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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依小鱼的性格,虽然在中学没能交到什么朋友,社会中却不乏欣赏他的人。别人不说,何富贵就很喜欢小鱼。
训练有素的佣人引着小鱼父子进去,庭院里除了几株耐寒的腊梅开得正好,余下只是一些绿色植株点缀。只一个庭院就比小鱼的房子都要大了,小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何富贵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现在他谱儿大的很,并不是自己吹,也不要佣人伺候,何富贵跟老佛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杜子若玉骨一般的手指穿挲在何富贵柔软的发丝间,温柔的给他将头发吹得七成干。
见小鱼来,何富贵很高兴,一推杜子若,忙站了起来,脚下踩着毛绒托鞋,笑迎上前,笑嘻嘻地,“小鱼,你来啦,唉哟,还给我带这么多东西。”自己亲手接过来,才转交给佣人,吩咐一声,“给小鱼来杯热可可。大余哥,你喝啥?”
“绿茶就可。”余同上辈子什么恢宏气派的宫殿没见过,并不露怯,跟杜子若打声招呼,见何富贵亲亲热热的拉小鱼坐在一边儿,也没说啥。只是想着杜子若有才有貌,偏偏看上何富贵,当真是眼瘸的很。
何富贵比起先时,瘦了不少,虽然五官仍是平凡的模样,不过养移气居移体,何富贵黄梁一梦后,气质与以往大不同,如今跟杜子若站在一起,倒有那么几分气场相合的意思。
何富贵问了问小鱼上大学的事,叹道,“可惜我不是x大毕业的,不然还能有相熟的老师介绍给你。小鱼,我现在在学散打,你要不要一起学?”跟小鱼一样,何富贵朋友也不多。以前大家瞧不上何富贵抠门,现在围在他身边的别有居心者最多,何富贵很珍惜曾跟他一道卖过玫瑰花的朋友小鱼。
“学那个做什么啊?”小鱼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钱眼儿里,对散打啥的并没啥兴趣。
何富贵眉飞色舞得意洋洋道,“我马上就要跟老杜移民领证了,以后他的身家有我一半,我这样才貌双全,打我主意的不知道有多少呢。再者,有人看我肥羊,万一想绑架我什么的,当然要学些防身术啦。小鱼你现在还没啥,不过以后等大余哥当了大官儿,难保有人打你主意呢。你学点,也没不好,技多不压身嘛,反正我请了武功高手,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放,男子汉大丈夫,学些拳脚,以后起码不受欺负哩。”
对于何富贵将自己以及小鱼比喻成肥羊的话,除了文化程度偏低的小鱼以及向来满嘴跑火车的何富贵无所察觉,杜子若跟余同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余同早领教过何富贵的脸皮,只是唇角抽了抽,并且在心底深处再次对杜子若的眼睛表示了深度怀疑。
还不跟个瞎子呢!
别看何富贵说话不大讲究,说服人很有一手,与小鱼咕唧咕唧的咬了咬耳朵,小鱼就给他说服了。何富贵留了杜子若跟余同在客厅里说话,自己带着小鱼去参观以后练功的地方。
何富贵扶着个沙袋,语重心长的对小鱼道,“我跟你说句老实话吧,男人哪,关键时候,还是靠武力决胜负呢。”就像该死的杜子若,外头光鲜的很,一言九鼎,实际在床上说的话还不跟放的屁响呢,常糊弄何富贵,并且,一糊弄就是两辈子。何富贵是打算男儿当自强啦!同时他跟小鱼关系好,打算拉帮小鱼一把。余同那家伙,一张牡丹花的脸,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小鱼这样懵懵懂懂的,以后不定怎么吃亏呢。
小鱼当然不知道何富贵那颗复杂的大脑考虑得这么长久,他虽是个迟钝的,不过现在上了大学,也渐渐长大。且何富贵在自己面前并不掩饰他与杜子若的关系,小鱼不禁露出一抹坏笑问,“富贵哥,你是不是常被杜老板压啊。”
“切,谁说的,我说一,老杜从不说二的。”何富贵嘴硬的很,小鱼凑近瞧,手指戳戳何富贵颈上的几颗未褪的小草莓,傻傻的问,“怎么红乎乎的,你皮肤过敏啊。”
练功房里有大镜子,何富贵细照了照,全仗着老脸皮子厚才轻描淡写了去,“上回去超市买的打折的沐浴露,用了后有些过敏。”
小鱼顿时紧张起来,忙问,“什么牌子啊,我也买了好几个打折的沐浴露呢。”
何富贵随口说了个牌子,小鱼才算放了心,“幸亏我没买那个。”又关切的问,“富贵哥,你要不要去看看,我们社区有个老中医,开方子抓药很灵的。”
“不用啦。”何富贵无所谓的摆摆手,“一点点过敏,过几天就没事啦。看大夫还要花钱呢。”
小鱼对朋友向来实在,他本身又有些小八卦,跟何富贵打听,“杜老板他们家里人没为难你吧。”
“哪儿啊,他老娘骂我是狐狸精哩。”依何富贵的心理素质,这种话断难伤到他分毫的,哈哈一笑,“明摆着老杜长得更像狐狸吧,世上哪有我这样滴胖狐狸呢。”
小鱼给何富贵逗得咯咯笑,过一时,小鱼悄悄对何富贵道,“杜老板肯把他的财产分你一半,对你的心肯定是真的。富贵哥,你可得睁大眼睛把杜老板看好了,千万不能松懈,以前就有许多人喜欢杜老板呢。”
“怕啥,我敢说,这世上没有谁的爱能比得上我对老杜的爱。”何富贵唇角带着一丝笑,“若是这样的爱都留不住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没办法去阻止他去变心。我尽力去爱就是了,余下的不必理会。更不必因为他受欢迎就惴惴不安,这是老杜的魅力所在。再说了,其实我也很受欢迎滴。”
“像小鱼你,就喜欢我超过老杜吧。”何富贵老不正经的摸一把小鱼的嫩豆腐脸,调戏人家小鱼一把。
小鱼脸梢泛红,翘着嘴巴道,“我喜欢富贵哥你,可不是杜老板对你的那种喜欢。这不是你灰姑娘要嫁王子,我不放心么。”
灰姑娘嫁王子?
何富贵一听险些跳起来,打小鱼屁股一下,气苦的问,“你说谁是灰姑娘啊?”虽然他比起杜子若来是差了一些,不过,也不是灰姑娘那个程度吧。
小鱼笑,“我就说杜老板是灰姑娘也得有人信哪。”
何富贵就要收拾小鱼,小鱼别看不会啥散打武功,腿脚飞快的跑到客厅里,生怕何富贵再打他屁股。余同正与杜子若相谈甚欢,见这两只一前一后一追一逃的跑出来,余同笑着把小鱼拦抱在腿上。杜子若并无动作,只是待何富贵跑到跟前,长腿一绊,何富贵收不住脚一个倒栽葱被杜子若收入怀中,一张圆脸正忤到了杜子若的小腹下大腿上的位置。
小鱼傻乎乎的自然看不出其中猫腻,倒是余同眼利心明,恍然大悟,怪道何富贵一只猪头就能分得杜太子一半的家业,原来竟是有独门绝技哩。乖乖,余同忍不住异想天开的幻想,若是哪天小鱼肯在他胯\下这样倒栽葱的啃上一下,别说家业,就是要他命他也能送给小鱼哩。
何富贵已是将脸从杜子若的胯\下挣了出来,悄悄拧杜子若大腿一记,嗔他一眼:又出阴招。
杜子若八风不动,笑着握住何富贵软软的小胖手,“你又怎么逗小鱼啦?”
“他说我是灰姑娘,还说我是嫁你呢?”何富贵撅撅嘴,不大服气。
这幅神色,落在余同眼里是丑人多做怪,现在谁不说杜太子昏了脑袋给何富贵施了****呢。杜子若却是百看不厌越发着他家富贵浑身上下无一不可爱之处,微微一笑,声音悦耳至极,“自然是我嫁你。”
“这还差不多。”何富贵得意的朝小鱼抛个媚眼。
小鱼也学着何富贵眨巴眨巴眼。
以往小鱼真不大相信世间真有爱情的存在,在小鱼看来,夫妻不过是搭火过日子罢了,像肥皂剧里那种哭天抢地天崩地裂的爱情,根本只存在人类对肥皂剧的幻想中。
但是,在今天看到何富贵与杜子若的默契,着实令小鱼羡慕的很。
何富贵是个话多嘴碎的人,相比起来,杜子若一举一动无不是贵族之中的典范,但是何富贵每个眼神,不必说出来,杜子若就似全懂似的。同样,杜子若一个细微的表神,何富贵都能读懂。
何富贵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大余哥,你尝尝鲫鱼汤。”给杜子若夹了一筷子牛柳。
自从上次何富贵半抢半夺的喝了小鱼给余同送去的爱心鲫鱼汤,余同就落下了心病,只要一瞧鲫鱼汤,他就想掐死何富贵。
何富贵却是恍然未觉,小鱼也不晓得当初他一桶鲫鱼汤竟给余同造成这样的心里创伤,盛了两勺,一尝,果然味道鲜美,遂赞了又赞,还给余同盛了一碗。
余同此时方觉着这鲫鱼汤的味道尚能入口,对上何富贵打趣的目光,余同心下微凛,暗道:这死胖子莫不是瞧出什么了呢?
丑人多作怪不说,还一肚子坏水儿。
杜太子喜欢上这么个人,当真是瞎了眼呐。
何富贵跟小鱼说好来习武的时间,小鱼就跟余同告辞了。
高级别墅区,总不会建在闹市里。何富贵今非昔比,大手一挥,着司机送了余家父子回去。到了家,小鱼忍不住跟余同感叹,“富贵哥跟杜老板的感情真好啊。开始我还怕富贵哥受骗呢,现在看杜老板对他那样好,就放心了。”
余同“切”一声,“奸鬼一个,杜太子小心受了何富贵的糊弄才是真的。”
小鱼跟何富贵是朋友,听余同这话就不大顺耳,反驳道,“看你说的,好像富贵哥是看上杜老板的钱似的。你不知道富贵哥多会过日子,杜老板这样有钱,富贵哥还会去超市买打折的沐浴露呢,结果用了不对路,身上还过敏了呢,脖子上好几个小红点呢。我叫富贵哥来方爷爷这里抓几富汤药喝,富贵哥还舍不得花钱呢。”
小鱼巴啦巴啦的一通说,余同刚倒了杯水喝,听到小鱼这话,险些一口水呛穿了肺叶,哭笑不得,“真个呆瓜。”
见小鱼尚不服气,余同长臂捞过小鱼的身子,俯身吻住小鱼的粉嫩的嘴巴。
余同的吻来得气势汹汹,小鱼伸手去推,被余同缴住双腕压在墙上,提腿去踹,更被余同修长的身躯抵住双腿,小鱼动弹不得,只得被迫接受余同吸吮啃咬。
余同的唇舌不敢在小鱼的嘴巴里多作停留,生怕小鱼直接发狠咬断他的口条。于是一路沿着小鱼白晳圆润的耳垂湿漉漉的落在小鱼柔嫩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