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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轮不到她做饭做家务的。可她觉得自己什么事也不做,像个食客,老呆在自己房间里,到了饭点还要人喊,这样挺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白天喜欢在客厅坐着,偶尔画一些画,每天下午还给文老爷子朗诵书本。任其这老头要求有多刁钻,她也能耐着性子尽量满足他。
这也是因为,文家太安静了吧。
每个人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做事也不会弄出太大声响。
其实知音起初还想着:完了。她整个孕期都要这么无聊地度过,她会疯掉的!
妈妈立慧姐对她说:“你怕什么?你怀着身孕,他们都拿你当重点保护对象。你没事就出来溜溜弯,跟朋友见见面,他们还会说你不成?让你整天不出门?”
这个确实有些道理。文夫人对怀孕的她关怀备至,有时还陪她一起去医院做产检,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但好久不长,林知音发现,文夫人还有一个更关心的“儿媳妇”。
怀孕四个月,她搬出来了,并对文灏提出了离婚。
兴许别人都觉得她任性、矫情、不应该。都说文灏一没出轨,二没背叛家庭,三没薄待她,她怎么偏偏怀着身孕要离婚呢?
因为别人不知道她受到的精神折磨,那足以让一个特殊时期、怀孕的女人崩溃!
产后抑郁症也是有先兆的。怀孕四月后的她回到父母家住,不爱见人,尤其是文家人,全都拒之门外,还一心只想离婚。
文灏见不到她,他也忙,最后到她七个多月早产的时候,他也没能赶回来。
待他露脸,孩子已经在保温箱躺了三天,她手术麻药过后的痛楚也缓解了,但她的心脏还是痛的——他坚持不离婚!
她整个月子都在抵死与他离婚的边缘试探。后来,后来,还是哥哥把她抑郁症的诊断书甩到他脸上,他沉重地看了看,这才愿意签字的吧。
他还说:“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用你的生命来讨厌我,那我放你走!”
至此,过了两年,林子佩两岁,他们离婚也两年。
春天的傍晚很安逸,一抹浅浅的夕阳斜斜地映入庭门。到了五点多快六点的时候,文家总算有那么一点点热闹的气氛了。
文正初今天身体不适,头疼的要紧,便早早让司机送了他回来。他本想在晚饭前眯一会儿,但甫一进门看到孙女儿,出奇的,他好像没那么头疼了,原本铁青的脸色现下也缓和了不少,说:“音音来了,佩佩也来了。”
林子佩和爷爷接触最少,因为爷爷当官,忙,她平时见得不多。加之爷爷不爱说话、不爱笑,面色总是平平的,是一个不动如山的人,佩佩偶尔看见了还会害怕,不敢靠近。
林知音抱起她,教她说:“叫爷爷。他是爸爸的爸爸。”
“爸爸......”白净漂亮的小姑娘咕哝一声,一双小手正抓着自己衣服上的流苏,怯怯地看着文正初,好半天才憋出一声:“耶,爷爷!”
说罢她自己还开心地咧嘴笑了。
文正初的笑容亦是难得一见,伸手将孙女儿抱过来,温和地说:“嗯。佩佩看见爷爷了。”
文灏若在此,定会感动到哭!
他小的时候,也曾责怪父亲心狠,当他不是亲生的一般,将他丢进部队之后便是不闻不问。倘若他在军事演习中受了伤,母亲一边心疼地哭着一边给他换药,父亲却从不发表态度,看一眼就走了,大致意思是活着就好;倘若他拿了二等功、头等功,母亲夸他有多棒多棒,父亲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面对这样一个冷淡的父亲,文灏觉得自己长大以后还能那么有良心,着实不容易。但父亲如今喜欢他的女儿,那岂不代表,也是喜欢他的?
当然,那个新上任的刑警队长,他暂时还感受不了这股子喜悦。
“文灏回不了那么早,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刚到,事多,下了班还要把人召集起来开小会。”文正初对林知音说。
知音点点头,但心里还存着一股压力——到底昨晚的事,文家人知不知道呢?文正初平时压根儿不会回那么早,那他今晚是特意来训话的?
她顶着那股压力,坐在文正初的对面吃晚饭,只怕他突然要对她说些什么。
果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