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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还是挺嫩的,”他评价道,“就是有点厚。”
“啧,”徐泽叹气,“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越来越差了。”
邵言锐纠正道:“是从来就没好过。”
情侣间的对话像是怎么也说不完,本来徐泽是打算直接送邵言锐回酒店的,这会儿看着月色下眉目清朗带笑的小对象,心里又忍不住冒出了其他想法。
“要不要……去我宿舍看看?”
他回忆了一下舍友的班表,拇指搓了搓中指指节。
邵言锐眨眨眼,“不会影响别人?”
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宿舍应该不止一个人住吧,说不定人家都睡了。
“没事,他们都夜班。”
徐泽见青年没有拒绝的样子,又继续引诱道,“不想参观参观男朋友的窝?”
“人家谈恋爱,不都天天查寝的么?”
这话说得,好像对象太放心他了很不应该似的。
“靠查有什么意思?”
邵言锐哼哼,“这种事都靠自觉!”
他一听就知道这人没怀好意,不过他的确挺好奇男人住的什么样的,干脆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带路吧。”
徐泽闷笑,“嗻。”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晚上出来?”
两人走在老小区的石子路上,邵言锐忽然想起往日这时候见男人都是在工作。
“和人调了个班,”徐泽随口道,“之前上晚班居多,夜里接的活儿能多点。”
说着男人又低头看了眼他。
“以后我跟老板娘说说,尽量多上点白班。”
邵言锐当然听出了徐泽的言外之意。
他们两个人平日里都在忙工作,如果连休息的时间都岔开了,能见面的时候就更少了。
他唇角不由得抿出了向上的弧度,却复又平了下来。
“干嘛啊……”
他咬了咬唇,“不用这样。”
这话不是赌气也不是假意,是邵言锐真的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徐泽本来安排好的工作。
他还记得男人曾经说过,不去行医而选择做按摩技师的原因。
——缺钱。
邵言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让徐泽急着挣钱,但显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经历。
他们虽然已经在谈恋爱了,但还没有到事事彼此都熟知的地步。不说他基本不知道男朋友的过往,就连自己的过去,他也没有告诉过徐泽。
这也是为什么邵言锐觉得他们进展得有些快的原因之一。
但是没有关系。
邵言锐觉得,‘过去’总是没有‘以后’重要的。
‘曾经’只会停留在记忆里,那些事都可以在以后的交往中慢慢了解,只要两人在一块儿,只要彼此愿意说,总会有机会知晓的。
今晚男人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让邵言锐愿意相信并且期待,属于他们的‘现在’和‘将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徐泽没主动说,邵言锐也不会特意去问。但邵言锐并不想徐泽仅仅是为了迁就自己,就改变原本的打算。
既然夜班更能挣钱,为什么要为了他而选择白班呢?
说他理想主义也好,说他不切实际也罢,在邵言锐曾经的幻想里,能够在一起过日子的两个人,应该是互相支持包容,让彼此变得更好的。
如果总是一味的迁就和退让,并不能算是一段健康的感情。
他虽然抠门,但并不想做一个自私的对象。
“如果你说不选择上夜班是为了身体好,那我觉得可以。”邵言锐走在水泥楼梯上,声音在楼道间轻轻回响。
“但要是为了我们能多相处……”他回过身,一边倒着往上走,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他落后几个台阶的男人。
“那我就觉得没必要了。”
见徐泽张嘴想说话,邵言锐伸手去捂他的嘴。
“你先听我说完。”
徐泽听话地不动了。
他站在矮青年两个台阶的楼道里,亲了亲邵言锐的掌心,等他继续。
“我也可以下班来找你呀。”
邵言锐庆幸楼道里没有灯,只有从窗洞里洒下的月光。
“之前……之前是我还不太习惯……”
他喃喃地解释了两句,“不太习惯生活里多出一个人,也不太习惯主动联系你。”
他还习惯性地躲在自己的蜗牛壳里,被动地等待人来戳。
戳一下,他才动一下。
“我会慢慢改的。”
邵言锐主动走下去了一个台阶,跟男人面对面,眼睛却只敢盯着他的鼻尖。
“你、你多担待……”
“我可能做得不好,但会努力对你好的。”
说这些话像是用尽了邵言锐全身的力气,他别别扭扭地说完,放在男人嘴上的手就垂了下去。
但还没垂到底,就被徐泽一把握住。
不知道哪家屋子里正在看着球赛,一脚射门,挤在狭窄的出租屋里喝酒观赛的年轻人们响起了巨大的欢呼声。也不知是哪家的家长正在督促着孩子做功课,二元一次方程的解题思路在母亲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声中一一道来。
周遭这些杂乱又嘈杂的声音顺着各家的门缝飘进了老旧的楼道里,给万籁俱静的夜添了许多属于小市民的热闹喧嚣。
在这样安静的热闹里,徐泽轻轻吻了吻了面前青年的唇。
“好啊。”
他在心里温声道——
傻小勺,你这样就已经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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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层楼的一户房门静悄悄地打开了,然后又倏地被一只手阖上。
黑暗的房间里,唇舌的交缠声夹杂着水意响起,邵言锐被迫仰着头,被徐泽带着一步步往室内走,直到腿弯碰到了床沿,整个人往后仰躺倒去。
搂着他的人也一并跟着扑了下来。
“唔……”
柔软的唇瓣被男人的牙齿磕了下,邵言锐吃疼。
他哼唧了一声, 徐泽便收了收肆意搅动的舌头,舌尖在那磕到的唇肉上来回轻舔,很快就又把人亲得忘了疼,迷迷糊糊地张着嘴任他舔吻。
“嗯……不行……”
男人的手不知不觉已经钻到了他的衬衣下,邵言锐好不容易躲开徐泽的唇,含混道,“别在这儿……”
他是怕了这人不论场合的放肆了。
虽然现在是在没人的屋子里,但男人又不是一个人住,万一室友回来了怎么办!?
“可是我硬了……”
徐泽压在邵言锐身上,可怜兮兮地顶了顶胯。
小腹上顶着的东西很有分量,邵言锐有些心猿意马。
但陌生的环境还是让他没有安全感,他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你自己要硬的,自己解决!”
“它也不是自己想硬的。”
徐泽无赖地趴在他身上,“是你让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