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继续收割
“哟！这么晚了。”
孙伯自己停下，不再与小花闲聊，而是起身推个三轮出来。
“孙伯，你这是要？”
孙伯：“今年蔬菜结得太多了，根本吃不过来。我打算摘些黄瓜去集市上卖，小花，一起。路上我再与讲讲我当年开山放炮的事。”
“呃……”
其实吴小花小时候很喜欢听大人讲故事的，但是后来大了，他才知道大人们所谓的“亲身经历”有很多都是“艺术加工”的，比如同一个故事，老王说就是老王的“亲身故事”，老李也这么说。不同的只是主角的名字不一样。后来他们甚至讲新闻故事，换上自己的名。总之，很坑。
算了，去就去吧。虽然1个故事只有1点认可维度，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吴小花心里一动，除非这批被他祸害的剧组离开，否则他根本就进不去。
而且像他这个只演过僵尸的群特，也很难再找到一个光明正大收割认可维度的剧组。
什么演的好，获得导演的认可，那是对演员说的。而群演，讲什么演技。
现在的其他剧组们在拍的是几部抗战剧。除了几个主演外，群演们也就是跑步冲锋，“啪”（枪），死了。
“冲啊！”
“轰”（炮），死了。
这个就是群特，因为有台词。
而这些根本没有办法让吴小花收割认可维度。
就吴小花的理解，认可维度是产生于人们的思维情绪波动。比如喜欢、讨厌、恐惧吴小花，才能收割到认可维度。除非他演的是脑浆开花，吓得观众嗷嗷叫，否则，一点用也没有。
陪孙伯去卖菜，引发了他的谈兴，反倒可以收割到认可维度。除了慢了点，少了点，其他挺好。
吴小花与孙伯交换了三轮车的主位。
脚踩三轮，不会骑的人能把车子骑沟里去，会骑的人，踩踏也有吃力感，用来拉货。大件，比不上汽车。小货，不如电动三轮。只不过老爷子舍不得换，就一直用它。
吴小花幸好小时候就会骑，不然还得老人载他，他是会不好意思的。
如果路上再碰上熟人。
嗯，应该是可以引发他们心绪波动的。
但是，他，小花，这样的认可，他不稀的要。
从院子门口到村口，有宽约一米左右的水泥小路，三轮车跑起来很轻松。
农贸市场距离这里也就10里路左右，吴小花买咸鱼的时候去过，他认识路。
接下来就是卸货，摆摊了。
各家的摊位在农贸市场是固定的。不过那是天天卖菜的常摊贩。
而像孙伯这样，家中种的菜，吃不了来卖的，是没有固定摊位的。他们属于游击队，哪儿有空位，摆在哪儿。
今天，孙伯摆的地方就是农贸市场的附近居民小区。
这里的人流量比不上农贸市场那么大，但他们的菜本就不多，一个小区也消化的了了。
而小区的住户也非常喜欢这类自家种的农家菜。
所以当吴小花踩着三轮车到的时候，便有三三两两的住户围了过来。
选好一个地方，吴小花停好三轮车，将后架上装满黄瓜的竹筐搬下车。
然后……
“这什么味儿？好臭！”
“是啊！又腥又臭！”
……
小区居民对你厌恶认知+1。
小区居民对你厌恶认知+1。
小区居民对你厌恶认知+1。
……
小区的居民不仅一下子远离了吴小花，而且还以厌恶的目光盯着他。
一个如此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怎么会又腥又臭？
吴小花愣了一下--孙伯腌的老咸鱼。
孙伯原来是华软肉厂的工人，这个厂子据说最出名的产品便是腌咸鱼。
之所以用据说是因为在吴小花小的时候，这个厂子便跟不上时代，倒闭了。毕竟以咸鱼为主打商品，缺衣少食的时代还能存活，过了那个时代，又有多少人会买咸鱼。
到了现代，除了一些老人。咸鱼已经属于“失传的食品”。
孙伯喜欢腌咸鱼，吴小花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的孙伯还喜欢卖咸鱼。
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本以为只有孙伯一头羊的羊毛可以薅，现在才发现孙伯竟然仅仅是只头羊。真正的羊群到了。
老爷子见吴小花发呆，走过来开口道：“小花，你回吧。”
他知道咸鱼不好闻，也没人买，为此他的儿子孙子孙女甚至不愿意跟他一起住，但是他是做老了咸鱼的老工人。咸鱼对他来说就是好东西，咸鱼的味道，他闻是香的。做了一辈子，闻了一辈子，不做不闻，他真的习惯不了。
然而这是他的习惯，他知道年轻人不喜欢。自己的孙子孙女都不愿意陪他住一起，何况这个年轻人还不是自己的孙子。
吴小花：回？怎么可能？这可是赚认可度的好机会啊！
“孙伯，你放心，我不仅今天会陪你，明天、后天、以后都会陪你。”
礼貌的向着众人笑笑，吴小花搬下一筐咸鱼，以实际行动做回应。
将竹筐放在一边，又在身前的地面上铺上一块方形薄膜，这便是一个最简易的摊位了。
而后从竹筐里拿出一些黄瓜、咸鱼，整齐的摆在薄膜上。
那个味道更浓了。
……
小区居民对你厌恶认知+1。
小区居民对你厌恶认知+1。
小区居民对你厌恶认知+1。
……
又收割了一波。好，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这咸鱼也不那么臭，还可以收割认可维度，所以“真香”啊！
小区居民对你厌恶认知+1。
小区居民对你厌恶认知+1。
小区居民对你厌恶认知+1。
……
自从搭上孙伯这条道，吴小花真的是每天都去。眼看着又快满一百了，另一边孙冬他们却是等不及了。
“大师，什么时候收我们啊！”
一天、两天，还可以忍，可是三天过去了。他们实在是等的心急如焚。
“大师还没来电话吗？”许平问。
“大师是不是忘了咱们？”王树根也问。
“啊！”孙冬突然大惊失色。
“怎么了？是不是大师来电话了？”其他二人问。
孙冬看向自己室友，问道：“你们交没交学费。”
“学费？”
二人也是面色大变。
“啊！怎么办？交多少？我们没钱。”
这时候他们才想到这个问题，即便大师收他们，他们交不起学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