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风铃秘密
“比我们有志气多了,我们将来大学毕业,能找个地方上班就无求了。”章小芹自嘲,一片汗颜,“谁说女儿不如男,我们都是白吃干饭。”
“别套我了,我这是被迫的,身材、长相去找个地方上班面试肯定给毙了,所以提前准备,到时不行就自己干。”徐玉叶也不打算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
“未雨绸缪,走一步看十步,想常人所想不到的,做常人不敢做的事,这顿烧烤没白请。”徐峰心悦诚服的说。
“白请也没事,下回我请你们。”徐玉叶大大方方的承诺,女生天生小气,这让众人觉得她有男儿气概。
“你们宿舍三个人一间吗?待遇比我们学校好多了。”曹博羡慕的说。
“不是,我们是五个人一间,还有两个女生听说是内蒙古来的,其中一位还是华工学校校长杨叔子的外甥女儿,内蒙古那边已经下雪了,路上耽搁了,床位行政处派人都铺垫好了,估计是个公主级的人物。”陈燕妮小嘴一撇,“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有的人生下来什么都有,而我们这样的人必须拼命去勤奋奋斗。”
“勤奋不是坏事,哪个大佬不是奋斗出来的,就算你父母有钱,你不奋斗,到时候你的儿女都会瞧不起你,你根本就是转接成功而已,没有体会成功的过程。”徐峰从来不觉得父母有钱就是自己有钱,他在花销上都是以借约方式,只是不收利息,包括学费,从十八岁就开始计算了。但也决不能说没有优势,起码没有外借和贫困焦急中的压力。
陈燕妮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梦幻家,成功的几率有多少?几万分之一而易。我们只看到光鲜的,那些跌倒再也爬不起来的,甚至死去的,有谁去统计过。”
徐峰不想与他计较,便扭头去和胖子比猜宝喝酒。
此时,月已上中天,天空晴朗乌无云,皎洁的月光如水银泄地,到处是一片银色世界。
烧烤店已经要打烊,店主拿出了九小瓶的辣酱作为馈赠礼物。“啊!还有精美的辣酱小礼物、”徐玉叶看着这精致的小瓶子辣酱爱不释手,就是辣酱太少了,一口就吃没了。店家可真会算计,让你惦记辣酱,下次再来吃烧烤。“
店里的服务员道:“这可是红脸鼓子辣椒酱,一丁点可以让你吃一碗米饭,这是光头徐名牌老干爹辣椒酱。”
徐玉叶看了一眼光头徐有点面熟,想不起为什么会面熟这光头,念头一闪而过。
“喜欢吃,我这瓶也送给你,”徐峰把自己手里那瓶辣椒酱,也送给了徐玉叶,徐玉叶高兴地拿着两瓶辣椒酱在陈燕妮、郭襄面前扭着肥腰舞蹈、显摆。
“志高哥,你看她这么欺负人。”郭襄冲秦志高甜甜的叫道。
秦志高明白郭襄意思,便把胖子手里的一瓶辣椒酱夺过来,连带自己手里的一起给了郭襄。
“哎,哎,哎,你咋这样呢,拿别人东西送人情。”胖子装腔作势大叫,“真是空欢喜一场。”惹得郭襄抿着嘴乐呵。
秦志高低声教训胖子道:“你傻啊!老干爹的儿子跟我们住一起,什么样的辣椒酱你吃不到。你不是想要人家设计衣衫吗?还不巴结巴结。”
章小芹、刘晓军、曹博一听有道理,便把手里的辣酱也都送给女生,三个人一人三瓶,谁也不嘚瑟,欢天喜地。
夜色浓浓,气温下降,路边树丛花园流淌着淡淡的薄雾。
男生豪放热情将女生送出校园大门口,方转身回寝室。
路灯下,徐玉叶再次看那辣椒酱瓶上的光头徐,猛然一拍脑袋道:“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跟徐峰长得很像。”
“你的意思,他是老干爹的儿子。”陈燕妮眼睛瞪得跟灯笼似的,“那可有钱的很,新闻都报道年底职工发奖金都是用麻袋装。”
“你傻啊!那是老干爹故意作秀,让新闻为他服务,间接宣传他的产品、知名度,发完后又全部上交给财物了。有钱人心眼多,想尽一切办法,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资源,都是为了他的经济利益。跟有钱人打什么叫道都得长个心眼,小心给骗了。是不是徐玉叶?”郭襄心里对有钱人的龌龊行为嗤之以鼻。
“现在市场经济,想办法赚钱是王道,大家都想过好日子,狼吃狼,狼吃羊的游戏经常有,是得注意,攥紧你的钱也是王道。如今社会,没有点经济头脑,恐怕是不行,这些都正常,我们读大学,学习服装设计,以后还不是想找一个工资待遇好的公司,设计出好的服装,好骗虚荣心人的钱。”徐玉叶觉得这也很正常,“为了赚更多的钱,偶尔搞点小动作,不违法就允许,我父母卖品牌服装,偶尔还不是找人设计,更改一些小环节,贴上另一个牌子,看起来比品牌的都好,两不相害,没什么不可的,经济发展允许百花齐放。”
陈燕妮心里藐视,费那劳心费神的去,还不如找个有钱男朋友,悠悠哉哉的过日子,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只能看见几个飘动的模糊影子,她的心沉淀下来,一定找机会接近徐峰,牢牢抓住这棵摇钱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可不想为钱拼命,不到四十岁就变成黄脸婆,看看我妈,为了家里奔波,简直就是一勤劳的家庭妇女,我爸的眼光总望那些年轻女人身上,亮丽才有吸引力。我可不能傻,一定得牢牢抓住。
“想什么呢?”徐玉叶和郭襄都已走过了马路,陈燕妮还呆在原地没动,郭襄对她大喊,“你赶快,呆会儿学校锁大门了,你就睡大街上。”
夜色格外的宁静,微风吹拂,从纱帐里看着那挂在蚊帐顶上晃动的瓷人风铃纳闷,这是不是风铃,自从挂上,有风吹过就没听它响过,一张清秀娟丽的脸浮在他的眼前,这个女孩在哪个大学上学?不由心里叹息一声,不怎么想遇见的人到哪都能碰上,想遇见的人仿佛就隔着时空,上天真会折磨人,他伸手解下蚊帐顶上的风铃仔细看,瓷人像跳棋的造型,圆头笑脸,长裙飘逸,看上去很可爱,一根红线从上穿下,中间系个磁珠靠风的吹动来敲响它,应该会响的,接着月光,他把它倒过来看,一看之下里面模糊地塞着一团什么?他心里琢磨这制造商也太粗心了,原来是个实心的,难怪它不响。可是借着月光看不实在,皱皱巴巴的也不想是多余的瓷泥,他拿起床头放置的小手电一照(专门用来宿舍熄灯后夜读的),原来里面不是多余的瓷泥,而是一个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