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番外·Crystal wedding(6)
天大亮,grace搓搓眼醒来,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赤着脚跑出房间,满地狼藉,昨晚的一切不是噩梦,daddy把东西都砸碎了。
“爸爸!”
“daddy!”
没有人来应,佣人从外面跑进来,昨晚的声音那么大,他们也不可能听不见,所以对目之所及的凌乱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安慰小少爷。
grace推开人,穿着睡衣,蹬上鞋,大步朝外跑,佣人跟在身后边追边喊,他却一溜烟跑去车库,喊司机开车。
“小少爷,您要去哪?”今天是霍修的司机当值。
“雍华路诊所。”
司机不禁挑眉,不愧是霍修的儿子!
车一停稳,grace就跳下去一路跑着到诊所门口,天尚早,冯朔飏还未营业,他把门拍的震山响,稚嫩的声音嘶吼着叫他的冯伯伯开门。
冯朔飏正在刷牙,闻声感到奇怪,佣人去已经去开门,他还是叼着牙刷跟过去看。
grace一见他便扑上去,撞得他往后一仰,勉力站住,牙刷差点戳到嗓子。
“小魔头,你来干什么?”冯朔飏含糊不清的问。
“爸爸不见了,daddy也走了。”grace终于忍不住哭了。
冯朔飏愣住,知道那两口子不会消停,但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贺凌凡处于一种相对的弱势,每次有什么事都是他先妥协,也许是他年长几岁,忍耐性就是比霍修要强,可是四十几岁的人,就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吗?到底要折腾到哪一天才算完!
“等我一下。”他说完进了卫生间,快速的漱口洗脸,转身出来已经有了决策。
grace穿的单薄,佣人找出衣服给他披着,他的眼睛却直盯着冯朔飏,和他老子一样的充满攻击力。
“别着急,”冯朔飏拍拍小孩的头,“我马上安排人去找他们,你跟玲姐去吃早餐,我来做事,好不好?”
“一定要找到!”
“当然!”冯朔飏点头,找到了他就用皮带把霍修抽一顿!
天已经亮了,霍修在候机室坐了一整晚。
他现在觉得头很痛,手抄在口袋,再也没有拿出来。他在想,贺凌凡应该已经看到他的离婚协议了,那么无论是决定还是疑问,很快就会有电话过来。
他在等,他要一个结果。
机场的人来了又去,每次航班一到就涌出大量的人,他看着有人拖着行李箱,有人迎上去亲吻自己的爱人,有度假归来的一家三口,也有漠然直行的孤旅人。
现在他是什么样的?
工作人员早就留意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了,他看起来衣着讲究,也很年轻,本应挺拔高大的身材,也许是熬夜的缘故,有些佝偻,跟他整个人应该表现的气度完全不符合。
“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霍修冷冷的抬头,盯着眼前的人看,他会需要别人的帮助?这世上无数人想求得他的帮助,开口让他求帮助的人,很少吧,至少这个人不是。
“先生,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真是惹人厌,霍修眯着眼,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揍这人一拳,却发现自己的手僵在口袋里,拿不出来,紧紧的握着,手臂发抖,连着身上也开始有些失控。
他惊恐至极,无法面对自己的状态,他透过玻璃的倒影,看到形容枯槁的自己,不用很清晰,他就知道此刻的模样有多吓人。
那是累的,身体累,心也累,他知道,但身体不听使唤,一直在发抖,是什么原因?他一向是健康的,怎么会这样……
霍修越想控制自己越是起到反作用,他困难的呼吸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竭力。
机场工作人员不敢再旁观,马上呼叫领班,是叫救护车还是把人转移到别的休息室。
霍修终于把手拿出来,他看着自己颤抖不停的手,满目都是惊惧。
冯朔飏动用了大批的关系,全市地毯式搜索,然后很快就有人提供消息,霍修曾在一家酒店下榻,然后一早离开。沿着这条线索再找,就找到他的车,正停在机场的停车场,冯朔飏马上赶过去,事情闹到这么大条,不亲自过去看看他也不能放心。
在几个候机室挨着找过,忽然听到一声爆喝,冯朔飏转身便跑过去,一群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围在一起,他拨开人,看到霍修痛苦的抱成一团。
“修!”冯朔飏大惊失色,他从没想过霍修会有这样脆弱的一天。
霍修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两母赤红,嘴唇苍白:“冯朔飏,我要死了……”
冯朔飏抱紧他,察觉到他的状况之差,马上封住他几个穴位,让他神经渐渐放松,然后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没事,我们回去。”
他把人扶起来,霍修近乎无力,全靠冯朔飏搀着。
工作人员见此,也就放心三开。
“我的心快跳停了。”霍修坐上车,一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呼吸长而浅。
冯朔飏在他头上按摩,几大要穴重点刺激,片刻之后总算让霍修看起来精神好了点。
霍修后倚,闭上眼,过了一会歪在冯朔飏肩上,鼻息均匀,显然是睡着了。
贺凌凡抽了一晚的烟,早晨宋晟敲门让他吃饭,闻到浓烟味,便推开门:“烟抽多了会中毒,你爱惜自己一点好不好?”
他过去把贺凌凡手里的烟掐了,开窗子透气,并没有立刻离开,低着头说:“我知道不管我多优秀,也比不过你心里那个人,怨就怨我出生的太晚,如果早点遇见你……”
“宋晟,别说这些。”贺凌凡嘴里苦涩,声音被烟熏得嘶哑,“我们做朋友很好。”
“可是你知道我不只想这样!”宋晟悲哀的控诉,声音压得很低,他哽的嗓子发疼,但是有什么办法,每次都一样,贺凌凡像个乌龟,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他连试探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跟着,他永远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就像昨天半夜,如果不是他因为设计稿子半夜没睡下去买酒,结果看到他的车,贺凌凡只怕是在街上逛荡整晚也不会想起来有他这个朋友可以打电话聊聊天,借宿一晚。
都说他谦谦君子待人温和,有谁知道这样的温柔更伤人!
宋晟转过身,背倚着墙,两手反按着窗台,晨风吹得窗帘飘荡,雾气弥漫进来,和烟雾融为一起。
贺凌凡揉揉脸,肌肉有些僵硬。
“你们一起十几年,他还是不信任你,为什么你非要那么死心塌地?我对你怎样你都知道的,为什么就不能尝试一下,也许我比他更适合你,至少我了解你,我信任你,我永远会相信你!”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试。”贺凌凡平淡的说。
功成名就的光环笼罩上来之后,他这样一个平凡至极的人也有不少俊男美女青睐,这实在是想不到的,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在浮华背后,自己究竟是什么,所以,他无法做到有些人那样变心。
十多年的爱恋,霍修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但霍修总是……很难以理解的惶恐,贺凌凡至今不明白他的不安源自何处。
在任何人眼中都应该看得出来,贺凌凡和霍修,谁更耀眼,谁更容易忧虑。但结论却完全相反,他对霍修一万分的放心,霍修对他一万分的不放心。
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会让霍修如此?
这一整晚,他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毫无头绪,真的是想不出来。但他从来都知道,除了霍修,没有别人。
宋晟过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永远尊重你的决定,但我也不会去爱别人。”
贺凌凡抬头,满眼的血丝,痛苦的皱眉。
宋晟过去一步抱着他的头,温柔的一下一下抚摸,柔声安慰:“不管发生了什么,去解决吧,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贺凌凡点点头,起身整理自己,然后开车离开,没有一丝疲惫的感觉。
路上他在想,见到霍修要说什么,一定要忍住,不能再动气,如果昨晚自己不赌气,就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说起来他真的很后悔。
油门加速,很快进了大门。
佣人看到他似乎有些惊讶,他也没有多理会,直接进了主屋,推开门却完全愣住。
水晶的摆设,画,瓷器,古董,照片,酒瓶,花,一切都脱离了原位,碎了,裂了。
家里所有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都乱了。
贺凌凡一手抓着头发,头痛欲裂,霍修……
他扶着墙和橱柜,扶起歪倒的沙发坐下,两手抱着太阳穴用力按压,难以舒缓的疼痛。
狼藉的家里最特殊的就是干净的茶几表面,只有一张纸,一支笔,贺凌凡打起精神拿过来看,只看了一行眼睛就花了,脑子轰的一声,
霍修想干什么?
难道传闻是真的,他和那个俊美少年……
贺凌凡痛苦的倒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张纸,无法平复喘息。他忽的站起来,踩着满地碎片到grace的房间,看到人不在,大喊佣人过来。
“grace去哪了?”
“小少爷大清早就让司机开车出去了,他没说去哪。”
贺凌凡顿时大怒:“他还那么小,你们就让他一个人出去?”
佣人辩解道:“小少爷跑得很快,我们没追上……”
贺凌凡无力的指着门:“滚出去……”
佣人走后,他站在原地努力的让自己冷静,grace是和司机一起出去的,今天是霍修的司机当值,那么霍修就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grace身边有人,是安全的。
霍修,他去了哪?
这一次不会再在花园里遇见,他把家里的一切都砸了,决心已定的样子,还要……离婚……贺凌凡倚着门,沉重的喘了几口,拉开门,他要去找,把地翻过来也要找出来!
贺凌凡一边开车一边留意路上,他先去了公司,没人见过他来,又去了他常去的健身场所,娱乐场所,酒吧,酒店,所有霍修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去了。
但是也许势单力薄,他一个人找太慢了。
打电话给其他人,帮忙来找,他要问问霍修,结婚的时候,他拉着他的手许下的承诺,为什么才短短十几年就失效!
正像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手机先响了。
是冯朔飏。
贺凌凡暗骂自己白痴,怎么没想到先问他呢!
“喂?霍修是在你那里吗?”
冯朔飏的声音波澜不惊:“你过来看看吧,他不太好。”
贺凌凡心都揪了起来,不太好,在冯朔飏的诊所……这意味什么?霍修出事了吗?
“他他……他他怎么了?”
冯朔飏道:“你快点过来吧。”就把电话挂了。
贺凌凡紧张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车子还没发动就在猛踩油门,半天缓过神来,从后座拿过水来喝完又洗脸,总算清醒了一点。
上车一路开到冯朔飏家,外面停着霍修的车,完好无损,他的心略微安了安。
霍修已经醒来,正坐在单体沙发里,grace看着他,眼神很多不安,他想安慰一下儿子,却做不到张开口说话,眼神很疲惫,也不像吓到小孩。
grace不肯跟佣人走,冯朔飏只好让人在旁边候着。
贺凌凡进来的时候,背对着光,看到霍修在暗影里坐着,没有任何伤病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出气,扶着一人高的花瓶,半天说不出话。
霍修抬头看着他,默不作声。
佣人悄悄跟grace打手势,这次他乖巧的跟着走了,只是仍不放心的回头看。
冯朔飏坐在居中,看着狼狈的两个人,对贺凌凡说:“霍修现在有很严重的焦虑症,已经影响到他的身体机能,治疗需要长期配合。”
贺凌凡惊讶难以相信:“焦虑?为什么?”他那么强大的人,会有焦虑症?心理疾病,简直不可思议。
“他已经患焦虑一段时间了,不过近期演变的有点快,有些失控。”
“焦虑症?为什么呢?有什么好焦虑的?”贺凌凡还是不明白,他真的想不通啊!但是他不是来问病情的,无论霍修怎么了,他都会陪着他治疗到痊愈,那不是问题。
贺凌凡走过去,在霍修旁边坐下,问:“修,你写的协议是什么意思?因为生病了,才要离婚吗?”
冯朔飏插嘴:“是我刚才才诊断他有焦虑症。”言外之意,协议在前,这不是因果关系。
“修,为什么要离婚?”
霍修看着他,冷静的说:“之前的就不说了,现在我要治疗,我们离婚吧。”
“不!你给我理由!”
“我要治疗!”
“我在你身边陪着你治疗,不是更好吗!”
霍修忽然暴起:“就是你在身边我才治不好!为了治愈必须离婚!”
贺凌凡后仰,望着他:“我已经让你这么厌弃了?”
霍修不看他。
“是那个nike?你需要他?”
霍修冷冷的转头,死死的盯着他。
贺凌凡笑,脸却僵,想笑笑不出来,声音落寞:“我以为自己可以对你放心的,原来都一样,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你是最不用担心的……”
霍修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小会,贺凌凡说:“让我想想。”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冯朔飏跟着出门,他和霍修认识多年,所以他在说话做事的时候难免还是要偏向他一点,虽然知道贺凌凡很可怜,但总有些偏心。
他其实有时候很看不上贺凌凡,这个男人太懦弱,太平凡,太平庸,他不是一个好爱人,似乎永远无法和霍修互动,但霍修死心塌地爱他,这么多年连出去花一下都不肯。
他不是不好奇的,问过霍修,霍修说,他平和,让我觉得安全,在他身边,有家的祥和。
他了解霍修的经历,也恍然大悟他的所求。
他不需要一个多么耀眼的男人与他比肩,而一个平凡的近乎透明的对象,才更适合他。
“贺凌凡。”冯朔飏出声叫住他。
前面的男人停下,对他总是带着尊敬的态度。
“你有没有想过,霍修到底为什么焦虑?”
“我想不明白。”
“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贺凌凡一瞬想到:“他是因为我?我……我最近公司比较忙,对,我的确是有点忽略了他,但是我不会一直忙,过了这段就好了,我……他……难道……为什么他不能理解?他自己也是经常很忙的,我都没有觉得怎么样……这?”
他还是很混乱,不理解霍修突然地心理变化,他以为他能够理解的,所以有些话都没说。
冯朔飏觉得很无奈,这样两个不沟通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在一起折腾,还每次都要折腾到他跟前!
“霍修早些年对你不太好,这一直是他的心病。”冯朔飏决定,这次必须解开他们的死疙瘩,他不想再继续这样被他们折腾了。
“可是不早就说过了吗?”
“他表面永远那么强势,但在心里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你,这些年来也一直在补偿,出去应酬身边连小姐都不叫,他觉得早些年做过的事让你伤心,所以怕你知道了再想起了,会怨恨他。”冯朔飏叹息,“他对你,从来不是你想的那么自信,他在你面前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他有一次告诉我,他有时候会做噩梦,梦见他抱着你满身是血。锡山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他不放松,他说自己对你有种赎罪的态度,很怕你会因为以前的事离开他,他很怕你离开。”
贺凌凡愕然,这些都是他从来也不知道的,霍修从未流露出这种脆弱的心思,他,他也想不到过去的事在他们结婚之后摊开来谈过了,却还是有阴影。
“因为你当时‘失忆’过,”冯朔飏猜到内情,但贺凌凡没有承认过他也不能确认就是伪装的一回事,讲到这里特别强调,“而他一直觉得你会原谅他是因为那些最不好的记忆始终没记起。你最近很忙,身边又有人,他就在焦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又不跟他说,两个人长久不见面,他就在胡思乱想,想多了就严重了。我今天在机场找到他的时候,那模样真的很吓人,我想你不会想看到的。”
贺凌凡呆呆的站在车旁,手里拿着钥匙,已经无言以对。
他对霍修放心,因为霍修总是表现得很磊落,而霍修对他不放心,因为他们之间横亘着过去的不愉快。
“我知道了。”最后,他说。
冯朔飏点头:“我想你会有决断。”
贺凌凡开车离开。
直接到了公司,他要从根源开始处理。
霍修没有安全感,是他的疏忽所致,原本他也没有什么事业心,一直觉得最大的幸福就是家庭和睦,彼此相爱。
他律师叫来,谈了一上午,让他去起草一些文件,然后打开电脑做了一个策划。
内线叫来秘书,让他去约一个报社的版面,他要发布一些东西。
然后就用剩下等待的时间做了版面设计,全部都由他自己完成,看看日期,这正好可以送给霍修当做一份特别的礼物。
等到下午,他去餐厅吃了点东西,回来律师已经在等着,他文件给他过目,然后一一签署。
而后秘书也来回复,已经让早报乔出版面,整整一版,登明天的广告。
一切完毕,贺凌凡便驱车回家,他从一片废墟中找出原本摆在沙发上的合影,那是他们出游时甜蜜拥抱的照片,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是相爱的两个人。
他把照片影印之后交给秘书,剩下的就看明天了。
做完这些,他叫了佣人进来收拾房子,全部清空,看着空荡的房子,他又亲自去定家具摆设,一直忙到入夜。
他没有打电话给霍修,因为知道冯朔飏一定可以把他劝好,现在他只要做好善后,让他在回来的时候,不再觉得压抑。
七夕将至,有许多情侣活动,最特别的就是霍氏举办的,只要是情侣,在七夕当天到现场,做出认为最能表达爱意的行为,就可获得大奖,头奖还可获得natural的全年服装赞助。
所有人看到广告,都以为是两大巨头的联袂。
霍修在冯朔飏处住了两天,期间贺凌凡打过电话问候他,聊得很短,没有露面。
七夕当天,冯朔飏载着他出去吃饭,霍修才知道那两人串通一气,他被丢到贺凌凡车上,一直阴沉着脸,不看他也不开口。
但贺凌凡心情特别好,一路自言自语的聊天,说起许多他们从前的小事。
“你啊,总是那么睚眦必报,自己淋了雨,还要逼着我一起和姜汤。”
“那次在极地,你和小海豹的合影我一直想要放大挂在家里,后来却被grace不小心删除了,你还揍了他一顿。”
“……”
“……”
贺凌凡说了一路,霍修默默的听着,神情缓和了许多,他们曾经那么幸福,是根本忘不了的。
到了城市广场,贺凌凡停车,霍修纳闷的跟着下去,看到人山人海,都是一对一对的,在广场中心的高台,竖着巨大的广告板,而电视墙的广告也换成了巨大的照片,是两个依偎在一起的男人。
霍修看到,那是他和贺凌凡,去年在夏威夷拍的照片,笑容甜蜜。
贺凌凡拉着他,工作人员马上过来开道,司仪见状,开始不断的提醒参加活动的众人安静,马上就要开始。
霍修看到李韶和陈欧凡也在,更加一头雾水,他几天没去公司,怎么好像变化很大。
贺凌凡和他一起走到中央,现场的记者开始猛拍照,一早他就放出去话,会有重大消息宣布,全市媒体几乎都涌了过来。
“活动开始之前,我要先讲一些话,也是发起这个活动的原因吧。”贺凌凡说,“最近有很多失实报道,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已经我爱人的生活。”
他看了一眼霍修,霍修后知后觉的震惊,贺凌凡是打算在今天用这样的方式出柜?!
贺凌凡继续说:“早在十五年前,我和霍修已经在法国南部举行了婚礼,所以这么多年来,所有对我们的揣测都是错的。”
这话一出,全场都惊了,记者都忘了拍照,反应过来时,霍修已经挺直脊背,靠过去,抱着贺凌凡的肩,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了然。
“我们结婚十五年,今天恰好是crystal wedding纪念日,意义重大,所以我们决定,澄清外面的传闻,我和我的两位设计师是非常好的合作关系,私下也是很好的朋友,但绝对没有任何暧昧之情。”贺凌凡淡定的说着,手却紧紧的抱着霍修的腰,他其实只想说给他一个人听,“而霍修,之前拍到的携同性情人出游的照片,我也已经找相关报道媒体证实过了,是有人给他们打电话,请他们炮制那样的新闻出街。”
至此,该说的都说了,贺凌凡和霍修站在众目睽睽下,坦然自若,现在早已不是十五年前,爱情的界限在性别上已经很模糊,现场也有许多男性伴侣,女性伴侣,看到他们如此恩爱,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和掌声。
贺凌凡微笑,律师递给他文件夹,他又说:“从现在开始,natural正式合并于霍氏旗下,以后就是霍氏的子公司,全权交由霍修管理决策。”
霍修完全没想到他做的这么决然,不由得看着他,贺凌凡只是笑,然后对台下宣布:“活动正式开始!”
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起,贺凌凡两手捧着霍修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以爱之名,将你守护。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呢,沟通真的很重要,缺乏沟通就会造成很多无可挽回。
这大概在我写文这么久以来,是贯穿的一个始终的理念,所有的故事都因为不沟通而曲折,也最终因为沟通而和谐。
没有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就算是蛔虫他都不会知道的那么详细,如果你不说出来,别人永远也无从知道,你是委屈了还是放弃了。
无论是朋友,恋人,还是家人,甚至工作中的上下属,同事,都需要许多沟通,只有良好的沟通,彼此知道是在做什么,冲着同一个目标而去,那么不管沿途发生了什么都能够很好的解决通过。
至于沟通的方式,那也是非常重要的,可以两个人自己说出来,也可以通过一个都信任的第三人讲出来,或者书信的方式,网上留言啦,短信啦,一定要挑一个心平气和的时候,理性地沟通,一起剖析自己,如果解决的好呢,会事半功倍!
不过沟通一向是个难题,尽管我非常看重沟通的作用,很多时候还是无法做到,会造成很多误会,误解,甚至有可能最后大家分道扬镳,多年的感情就那么可惜了。
说到这里就是个人性格不同了,有的人喜欢说出来,有的人不喜欢说出来,神秘感很性感,但是也很危险,会把自己置于一个孤立的境地,有自己的秘密那是必然的,但是这个秘密请一定不要伤害到其他人。而且,我们应该强迫自己去张口,与人交流沟通,你会发现,从你迈出了一步,你就收获了很多笑容。
我希望所有我的读者朋友们,都能沟通良好,生活顺利,没有任何烦扰!
俺今天一上午写了一万多字!!!终于把大叔完结了!!!本来呢是说要月底两天才发出来完结的,但是俺一兴奋,为毛要放存稿箱那么久呢!!!发粗来!!!完结掉!!!!
下一章隔一会,收尾的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