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时光微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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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拂,时光在流逝中被浸染得微凉,黄昏的空气中飘动着茉莉花的神秘幽香。突然,雕花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清隽挺拔的身躯遮住了一路的风尘仆仆。
林澜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淮南,你怎么回来了?”又忙着去叫佣人,”快去多添几个菜!”
”妈,不用了。”顾淮南的嗓音有点沙哑低沉,目光淡然从她身上移开,落到餐桌旁的顾思源上,叫了声”爸”。
顾思源轻轻点了点头,看到他一脸疲累的样子,淡淡问了一句,”你也好久没回来了,还是先坐下吃顿饭吧。”
吃完饭后,林澜又忙着让佣人去收拾房间,顾淮南出声阻止了她,”妈,不必操心。我跟你们说几句话就走。”
林澜只得一脸疑惑地坐下,顾思源倒是抬头别有意味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妈,这次我回来,是想跟您谈谈秦枳的事。”顾淮南开始慢慢开口,幽然深沉的眸底一片坦然,”我知道您并不喜欢她。”
林澜赞同地点了点头,刚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很快被顾淮南打断,他的眼里有着冷然和温柔的矛盾情绪,语气认真而严肃,”但是,您的不喜欢,并不能阻止我对她的爱。”
林澜嘴角的笑瞬间消失了踪影,胸口微微抽动着,可见情绪压抑得厉害,半晌才勉强吐出几个字,”为什么?她有什么好?”
顾淮南的眼底浮现难得的温柔,语气带着无奈,”她的确不好,任性,又不懂事,还经常闯祸,”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但是,她所有不好的种种,都是生命为我描好的式样。”她是他生命中,一道清新纯净的阳光。
这一辈子,即使时光会冲淡诺言,即使山和水可以相忘,即使日月可以毫无瓜葛,可是我,就是非她不可。
林澜的眉头深深锁了起来,脸色有点发青,嘴角轻轻抽动着,言语激动,”不,我不同意。”
”我今天来,并不是想征得您的同意,只是想来告诉您我会娶她。”顾淮南突然站起身,目光笃定地看着林澜,”我不会委屈了她,就算不是顶着顾氏儿媳的名分,单是作为我顾淮南的妻子,我也能让她风光无限地出嫁。”
顾淮南离开后,林澜似乎灵魂被抽空一样瘫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顾思源,语气带着几分讥讽,”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顾思源也只是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什么情绪,语气冷然,”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身为一个父亲,却和自己的儿子落得个近乎陌生人的下场。顾思源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悲哀。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他的感情是深沉而隐忍的,没有说出来,但并不代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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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在h市最大的一家酒店举行。顾家在h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是顾老爷子作为牵起人,顾氏集团董事长顾思源作为主婚人,婚礼操办得极为隆重,为人乐道。
婚礼现场以白色为主调,清新淡雅的白鹤芋,在各处微微散着素净的芬芳。
现场人群涌动,大多是军界政界的人,也有身穿华服的顾家亲戚,闪光灯闪个不停,老太太和顾老爷子坐在主桌上,对着彼此笑得深远而精微,颇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新娘已经在休息室等候,顾淮南则忙着领伴郎陆止等人亲自招呼客人,今天的他一身白色西装,眼底的笑意柔和了脸上坚毅的线条,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
酒店的休息室。秦枳一身素雅的白色婚纱,垂眸看粉色瓷瓶上素白的白鹤芋,低眉含笑,映着冬日的晨光,有一种清灵和鲜妍的美丽。
秦母站在她旁边,看着灵动清丽的女儿,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她的宝贝,一定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林澜虽然不情愿,但是迫于颜面的压力还是出席了,化了个浓妆,但脸上的倦意依然无法遮掩,瞥见走向自己的身影,突然全身一僵,站了起来,”你来了?”
白云清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兀自点起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两人隔着烟雾弥漫看着彼此,却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林澜先开口,有点迟疑,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安好,她还好吗?”
”嗯。”白云清又幽幽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圈在几乎凝固的空气里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淡淡地说,”她还好,吃了安眠药早上刚睡下。”
林澜的脸色变了又变,笑容带着冷意微微攀附在嘴角,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无声沉默着。
顾思源刚把一个重要的客人迎进来,不经意看见不远处两两相对的熟悉身影,心里的某个角落竟然不受控制地抽疼起来,前一刻还带笑的眼底,迅速涌起莫名的苦涩。
一场婚礼下来,秦枳都像是身处一个美丽的白色梦境,即使此刻坐在酒店新房的床上,看着偌大的总统套房贴满了”囍”字,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可是,当老爸把自己的手交给他,他温热的触感至今还停留在手心,他在自己耳边温声许下的誓言依然在心中回荡。在最神圣的一刻,他们隔着甜蜜的空气,脉脉含情地望着彼此,然后唇瓣动情地吻在一起。秦枳摸摸温热的脸颊,看向门外,他还没回来。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没有人来闹洞房。顾淮南知道小女人脸皮薄,事先特地安排了一切。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今晚她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得觊觎她的一分美丽。
身上已经换了晚装,柔软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有点不舒服,而且脸上也化了浓妆,秦枳从包里翻出换洗衣物,身影很快闪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压低的”啊”声,秦枳一脸无语地看着手上几乎镂空的内衣内裤,欲哭无泪。
原来姗姗不是开玩笑的。
怪不得不久前,姗姗还对着自己笑得颇有深意,现在,秦枳终于明白过来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入冬以后,寒意入侵,秦枳的小臂上已经浮现点点微微的凸起,迅速套上质地清薄的内衣内裤,又用大浴衣裹住自己,然后躲在被子里给姗姗打电话。
谁知道电话还没拨出去,就提示有短信进来,秦枳点开一看,小脸立刻涨得通红。
是杨姗姗发来的短信:你穿或是不穿,情趣内衣就在那里,不离不弃。又打了一个大大的贱笑,ps 我相信,顾市长应该会更喜欢你躺在他身下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秦枳刚想回短信,突然门被从外面推开,她被吓了一跳,手上的手机没握稳,一下子摔到床上。
微醺的顾淮南走了进来,伸手松了松领带结,俊颜上一片潮红,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秦枳眼睁睁看着他走得越来越近,然后床边突然塌了一块下去,鼻尖闻到一阵酒气,皱了皱眉头,手里的被子抓得更紧。
秦枳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迷离似乎找不到焦距,只是朦胧地在她身上绕着,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顾淮南突然笑了出来,喝醉了的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傻气,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明显,语气掩不住的兴奋,”没事,今天我高兴。”
说着,一把扯下领带,脱下西装外套,身子下倾,想抱住她,秦枳赶快推开他,皱了皱鼻子,”快去洗澡。”
顾淮南先是一愣,反应明显比平时慢了很多,一会儿后才宠溺地捏捏她的小鼻子,”敢嫌弃我?”他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着,但还是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浴室方向走去。很快地,水声响起。
秦枳还在烦恼着该不该把身上的内衣脱下来,突然,轻轻开锁的声音传来,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拉紧自己的浴袍。
他刚洗过的头发微湿,柔软服帖地覆在额头上,几缕发丝慵懒地垂下来,深邃幽沉的眼底似乎恢复了几丝清明,与她同色的浴袍没有系上带子,胸口微微敞开着,坚毅的下巴上有一颗水珠,经过修长的脖子,流到形状优美的锁骨,继续往下……
秦枳看得几乎呆了过去,顾淮南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白色的大床走过来,他每靠近一步,她便觉得心跳加快一分,抓着白色床单的手便多了一分力气。
顾淮南很快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翻身就把秦枳压在身下,火热的吻重重落在她唇上,秦枳已经情难自禁,在他肆意温柔的吻中慢慢放松身子,在他的手拉开浴袍带子的时候,还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忽然,秦枳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炙热的目光紧锁着自己,眼底墨色如玉,浓得化不开,大手一把扯开她清凉的内衣扔到床头上,在她嫩滑柔软的肌肤上游走,声音低哑,”这是什么?”
秦枳脸红耳热地看着被他轻松撕裂的内衣,像破布一样可怜兮兮地挂在床头栏杆上,扁了扁嘴,几不可闻地吐出几个字,”情趣内衣。”
顾淮南的喉结重重动了动,难以克制住眼底流动的黯淡色彩,握在她雪白丰盈上的手多用了几分力,刻意忍耐的声音也比先前低沉了几分,”我当然知道这是情趣内衣,可是……它为什么会穿在你身上?”
”不好看吗?”秦枳委委屈屈地低低说了一句,又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看他。
”好看。”顾淮南的身子默默沉到她的两腿间,伸手拉起她笔直纤细的腿绕到自己腰上,声音已经低哑得不像话,”真是该死的好看!”
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地黏在一起,牵动着彼此身上共同的温度。
他炙热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沿着她白皙的颈往下,含着她温柔而霸道地吮吸着,大手也没闲着,覆在她另一边的丰盈上,任由她的花瓣在自己的指尖绽放出最肆意美丽的形状。他在她雪白的娇躯上留下一路粉红色的印子,引得她娇喘连连。
像是存心想折磨她似的,这一次他用了许多时间让她进入状态,秦枳害羞地感觉到身下已经湿得一塌糊涂,隔着浓浓的气息抬头看他,在这个隆冬腊月里,他的额上甚至渗出了点点汗珠。
床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到了地下,可两人无暇顾及,缠着彼此深深缱绻着,冰冷的深冬空气,已经无法冷却两颗火热的心。
窗外清冷的月光被挡在外面,厚重的窗帘掩住了一室旖旎。
他带着浓浓情*欲的吻还在继续往下,突然,隔着迷离的空气,秦枳失神尖叫了一声,下一刻小手紧紧地拢住他的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薄唇,居然轻轻地含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