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洁癖少爷/006
何嘉业本想跟着去送徐江山的,可是他母亲几个眼刀子甩了过来,让他心有戚戚焉。无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何嘉企他们走远。对于没能够去送徐江山这件事,让他心里堵得慌。
他随着父母回家去后,屁股还没坐热,张翔就打电话过来问他到家了没有。
何嘉业本来就够烦,听到张翔电话,就更抑郁了。他现在有点后悔答应张贺给张翔补习了,简直像是粘上了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吃过午饭后,张翔就背着书包进了他的家门。
张翔他们家也是住这个小区,两家离的挺近,他们父母在生意上又有来往,所以何家兄弟和张家兄弟从小就认识。
同样是家里的老幺,何嘉业性子比较乖张,只有在家人眼皮子底下时才会收敛点。
张翔就有些内向,腼腆,从来不敢大声和人说话。
何嘉业挺烦他这样低眉顺眼的德性,跟土包子似的,又丑又笨,怎么说他,骂他,也撵不走他。
何嘉业小时候常常变着法儿的使唤他,可那个小东西,骂不吭声,打不还手。久了之后,何嘉业就腻歪了,也懒得欺负他。
张翔那脑瓜子也不知道想什么,居然敢学他爸妈那样叫他“业业”。何嘉业挺火大的,恐吓他不许那么叫,可张翔也有股拧劲儿,怎么威胁他,都改不了口。
“业业”这小名,不知不觉中成了张翔的专属称呼似的。何嘉业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何嘉业从小就不喜欢张贺,主要还是因为何嘉文。他们虽然同父异母,但是何嘉业从小就爱粘着何嘉文。可是自己哥哥却常常跟在张贺身后,还特别听他的话,这让何嘉业特别妒忌。
在他看来,张贺其实是有病的。你想啊,有哪个大男人,没事儿就拿着抹布擦桌子椅子碟子,还常常竖着手指点人,跟女人似的。最让他不喜欢的一点就是,张贺常常指着他叫小孩。
那会儿何嘉文把自己的感情掩饰的很好,他年纪还小,所以他并不清楚自家大哥暗恋人家。
后来,何嘉文上了大学,家里离学校近,他身体又不好,就没住宿在外。
何嘉文的生活也是在上了大学之后,开始有些变化的。他会把房间整理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和张贺洁癖的毛病有点像。
何嘉文在穿着方面也有了明显变化,一天换一套,衣服很潮,搭配起来倒是很好看。他甚至开始保养皮肤,陆陆续续的买了许多洗面奶护肤品润肤露等等。
何嘉业有好几次看到他大哥晚上在敷面膜,觉得挺惊悚的。
但这些都没什么,最让何嘉业郁闷的是,他们聊天时,何嘉文嘴里时常蹦出张贺的名字。
何嘉文的秘密之所以被发现,还是因为张贺在许多追求自己的女生中,钦点了一个成为了自己的女朋友。
何嘉文听了消息之后,居然跑去求那女生,让她和张贺分手。那女生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听朋友说,何嘉文和系里的娘炮程遥是好朋友,她恍然大悟,回过头就告诉张贺,说何嘉文喜欢他。
张贺找何嘉文对质,何嘉文极力否认。
张贺明显不相信他的话,自此开始渐渐疏远何嘉文。
何嘉文成功的搅黄了张贺的恋情,他喜欢张贺这事也渐渐传开了。
何嘉业自从知道大哥喜欢张贺之后,就彻底讨厌张贺了,就连张翔也讨厌上了。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大哥被抢了似的,让他特别窝火,生气。
这事闹到后来,两家的大人都知道了,双方父母都特别尴尬。
何振远很是恼火,抽出皮带揍了何嘉文,何嘉文本来身体就不好,打了两下就撅了过去。送医院去了之后,人家还以为家暴呢。
何振远有火无处发,这病秧子打不得,动不得,还尽给他添堵,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让何振远越发恼火,后来他也懒得管了,对何嘉文的态度也越来越差,常常无缘无故冲他发火。
父子关系就此淡薄了。
何嘉业心疼自家大哥。他也生气,也愤怒,却无处发泄。最后,他拿张翔来出气,故意冷落他,不理他。每次看到张翔欲言又止的想来搭讪时,他转身不去理会时,有那么点报复了张贺的快感。
要不是上回张贺帮着找回何嘉文,他都懒得理会张翔。这会儿,看到张翔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屋里,何嘉业厌烦的说道:“你又来干嘛?”
张翔把书包抱到胸前小声道:“来补习。”
何嘉业特别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愿和他聊天,直接丢给他一套习题册丢给他,“自己做。”
“喔。”张翔低下头,拿着习题册就到书桌边上坐下。
何嘉业懒得理他,躺倒在床上,抱着手臂,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张翔偷偷转过头看向何嘉业,见他睡着了,就直盯着他看了半响,最后又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
那两天,何嘉企一直都陪着徐江山。第一天,何嘉企陪着徐江山换了家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生只说他体虚,要注意养生,还介绍了个老中医给他们。
老医生开了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让他们去药房抓药,每日煎服。徐江山也知道这身体要慢慢调养,贵在坚持。
抓了药之后,两兄弟就开始琢磨怎么煎药。还好张贺那房子里厨具很齐全,把药材冲洗一遍,放在砂锅里用小火慢慢的熬,还真给熬出来了。就是那药太苦,喝得徐江山都差点哭了出来。
当晚,何嘉企留了下来。洗完澡后,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徐江山还挺变扭的。待何嘉企靠上来抱着他的背时,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何嘉企靠着他,脑袋在他肩窝里拱了拱,道:“哥,我们好久没这么一起睡了。”
徐江山眨了眨眼,只觉得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挺烫,他又不好意思挪开。
何嘉企又道:“哥,明天我陪你去找房子吧。”
徐江山应道:“好啊。”虽然这屋子虽好,可是住人屋檐底下,也蛮不方便的。
张贺六号晚上回到房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他扫了眼客厅,循着味儿,进了厨房,看到垃圾桶里的药渣子后,眉头一拧,直接就去敲徐江山的房门。
徐江山正嚼着苹果,出来看到张贺时,怔了下,挥了挥手:“嗨。”
“何嘉文,我忍你够久了。”张贺双眸喷火,手指向房门,暴喝道:“给我出去,你他妈给我滚出去!”这音量稍显的大了,震得周围空气微微的颤了颤。
徐江山头皮一麻,“这个……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激动行不行。”
“我有说过要保持房子整洁,有没有?”
徐江山:“……”
张贺盯着他,半响见他没吭声,忍不住道:“你说话啊。”
徐江山没回答,目光扫向客厅周围,确定这房子很干净后,幽幽的转回来,直勾勾的看向张贺:“……”
张贺僵了下,见他一语不发的想着自己,汗毛不寒而栗。他面色微微一变,迎向徐江山的视线,“我说过了,我说的那些,你要是做不到就滚蛋。”
徐江山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张贺谈一下。
徐江山酝酿了下,开口缓缓地讲道:“这房子哪里脏了吗?”
张贺眸子一眯,扫了眼他手上的苹果,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用了厨房。我说过,没经我的同意房子里的东西不准乱动。还有,不许在屋子里吃东西。”
徐江山把嘴里的果肉吞下,“连自己房间也不能吃吗?”他算看出来,这张贺有些洁癖,屋子里有一点味道,或是脏东西,脸就拉的老长,真白瞎了那张脸了。
张贺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徐江山敛了敛容,平静的说道:“我是个病人,医生开了药,每天都要熬着喝。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事先没能和你声明,真的很抱歉。还请你忍耐一段时间吧,找到房子我会搬出去的。”他说完没等张贺反应过来,就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太监的木有小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