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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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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时节。

前几日刚刚落了最后一场雪,天气便开始回暖了。雪色还没有褪尽,所以这两天逢早晚的时候凉风还是见缝插针的往人袖口脖子里钻,十分扰人,加上路上雪化,泥泞异常,若无要事,这几日必是无人出门。

桐城艾家,大曜开国重臣,四代为官,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后来又为帝王扫平南方犯境异族伊挪,获封“定疆侯”,在大曜朝中门生无数,可谓呼风唤雨从心所欲。直至两百年前朝中权力开始分化,党争权争愈演愈烈,艾氏一门为避党争,索性辞官举家迁往当时还十分落后岭南桐城,一经营便是两百余年。

艾氏辞官归隐,北朝皇帝去了心腹大患——毕竟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艾家若参与党争,结果便几乎是毋庸置疑——皇帝高兴之余,御笔亲书“永定公府”,下旨封艾家时任家主为公爵,世袭罔替。

桐城地势低平,一条清水河又将桐城分作东西两岸,岸残旧,是平民和奴隶的居处;西岸却举目尽是繁华。艾家两百年经营,岭南桐城早已不是当初的破败落后,建设规制依足岭北京城,西岸四条主要街道成“井”字贯穿,艾家的“永定公府”就在正中,却是坐西北面东南的格局,因为先祖知朝廷忌讳艾府势力,不欲与人把柄。

如今,桐城隐隐已成岭南政商中心。在桐城,百姓只知永定公艾家,竟不知上有帝王。

艾府内,正中“承安堂”是家主居所,虽说名字不过一个“堂”字,实则是永定公爵的府中府。承安堂前边出宏义门是外府,共六阁三所,典籍修史医药和素日议事集会在三所,具体事务则在六阁办理;后头有泰和门,出去才是内府,又分六馆六苑,除了“宁寿苑”里住着先家主遗下的侍人外,其余只有宜兰馆里住着现任家主永定公的几名小侍内眷。

如今已是晚饭过后,宜兰馆往后便是宜兰园,如今梅花已谢,海棠迎春白玉兰却已经结了花苞,被薄薄一层残雪轻覆其上十分清新漂亮。

已过了晚饭时分,住在宜兰馆素菲阁的天禄带着近身的绿儿逛进宜兰园里,绿儿看着有些冷,一边往手上哈着气一边将天禄的袖子拉扯下来罩住那捧着一只手炉的一双手。

天禄道:“我又不冷,看你紧张的。”

绿儿道:“我的好公子,就算不冷也小心些吧,谁不知道你是主子心尖儿上人,万一真冻出个好歹,我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天禄听这话便笑道:“就属你会说,什么心尖儿不心尖儿的,主子不也有三天没来了么。”

绿儿在天禄跟前服侍久了,知道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美的很,便接道:“是是是,主子可是三天都没有进宜兰馆了,难不成直接飞到素菲阁么。”

天禄眼珠一转脸现得意之色,笑着指前面道:“我们去花房看看今年开春培育了什么新品种没有。”

绿儿紧跟着道:“有什么新品种还不是尽搬到素菲阁去,值得公子亲自去看?”

天禄哼声道:“你懂什么,乱七八糟的抬过去了还不是要抬走,不如自己选好喜欢的,再说花放在花房里面和搬出来的感觉可不一样。”

绿儿见天禄高兴,知道今天的话说的对了公子心意,不会无辜得咎,心里略舒了口气。

突然从侧面穿来一阵断续的哭求,如今的永定侯年前才承袭爵位,年纪尚轻,因此后府里除了先主遗下的常侍云氏再没有别的主子,天禄本来往花房去的,听见声音便转了脚步,顺着声音来源走过去。

绿儿哪里敢拦着,只有快步跟上,便见假山后头一张石桌围四只石凳的地方,长杆挑着四五盏风灯,一个年纪三十出头的男子在一张石凳上坐了,另一边却是两名内府的侍卫按着一个升平苑装束的少年跪在石凳边上,小腹正压在凳子边沿处。

天禄听少年一字一顿的哭求道:“求掌事开开恩……奴不是要跑,奴,奴的爹爹病了,家中无人照顾……奴回去看一眼,一眼……就好,求掌事开恩让奴回去送两服药,回来掌事怎么罚,奴都认了……”

坐在一边石凳上的男子道:“放肆,你还有什么爹爹,进升平苑的时候你家里可是签了字画了押的,往后一身一体全是咱们府上的奴才了,还敢惦记着‘家里’?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少年闻言说不出话来,只有苦求道:“掌事大人开恩,求掌事发发善心……”

那掌事哼道:“开恩?贱骨头,不教训你,升平苑里个个学你,还有谁愿意好好练功唱曲供主子消遣,我这掌事还怎么做?”转向旁边的两个侍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

两个侍卫闻言,一个上来一把将少年单薄的外袍掀开,只留了一层底下穿的白色棉布中裤,拖着头发将少年细细的腰按在凳上,另一个拎着一条巴掌宽两指厚的板子上前,啪的一声就将少年没出口的求饶打了回去。

天禄和绿儿此时刚刚绕过假山,远远的看着。升平苑是培养男孩子吹拉弹唱写字作画供主子们消遣取乐的地方,里头的少年大都是从牙子手上买回来的家里穷苦养不起的男孩子,小小年纪便跟着师傅学,七八年后到十四五岁上,学成的才放出来见人。少年们签了死契,便是终身为奴为仆,自然不容逃跑,加上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学的出来,毕竟天分有高低之分,那么长时间过去,样貌变化也不小,所以真正能能拿出手的都是颇费了不少心思工夫,少一个也是不小的损失。更何况这些少年由艾府上培养,名义上就都是家主永定公的男人,只有过了二十二岁还未承宠爱的才能放出去嫁人。

话虽如此,升平苑里的少年的日子却并不容易,毕竟是靠技艺吃饭的,台上一分钟,台下的功夫却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唱功乐器书画承欢样样都得学。艾家行武出身,历来喜欢看舞剑,虽说这些男人使来无非是花架子,但也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更有冬穿单衣夏裹棉袄的说法。

如今看那少年的身形纤细柔软,模样稚嫩可人,该是已经能登台露脸的,难怪升平苑掌事如此在意,大晚上的带着这么多人来抓,也不怕惊了主子们。

少年开始还一味苦求,随着板子白衣上渐渐溅出血来,声音也就低下去了。

天禄皱了皱眉,冷哼一声道:“干什么这么热闹?大晚上的也不消停。”

那掌事转头见是天禄,也不起身,随口应道:“原来是天禄公子,这贱奴今日偷了钥匙逃跑,这不正教训呢,否则岂不叫人觉得咱们府上半点规矩也没有了。”

少年原本已经没什么声音,那红木板子虽然算不上重刑,可是少年毕竟也不过十几岁而已,如今听见有人过来,又呼出声道:“公子就我,救……我……”

天禄道:“就这么点事也值得你大张旗鼓的,就算不怕丢人也不怕扰了主子们休息么?还是说云掌事仗着是常侍主子的人才能如此作威作福?”

绿儿悄悄扯了扯天禄,示意他不要强出头,天禄却哪里管这些,因着一直在主子面前是最得宠的,性子也最是不管不顾。

云掌事冷笑道:“我升平苑的事公子也要插手管管么?这可是主子们消遣用的,怎么能少了规矩?”

少年低声哽咽道:“奴不是要,逃跑,奴的爹……爹病了……无人照料,这才辗转托人递信进来……啊——奴跟掌事大人告了假,这些天没有节日庆祝,掌事却不肯放奴走,奴,奴没有办法……啊——公子救我……”

天禄闻言哼道:“法理尚且还有一丝情分呢,掌事不放人,怕是因为没捞到好处吧?”

那云掌事见少年如此说,向旁边按着少年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便从少年长袍下摆扯下一块布来团了一团塞进少年嘴里。

少年“呜呜”出声,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天禄冷哼道:“果然被我说对了,升平苑是给主子找乐子的地方,小子们的银子是主子赏的,这点银子掌事也要,不知道主子知道了,你这掌事还能不能做下去。”

云掌事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这里正的是规矩。”

“规矩?我看根本就是以公谋私,哪里有什么规矩是不许人尽孝道的?再说我与他无亲无故,便是你打死了他对我又有什么用,不过我心直口快,主子那若是不小心说漏了,你可就不好了。”

云掌事嘴上不及天禄厉害,咬牙对自己人道:“停,放了他,”眼睛看着天禄又道:“我只等你落在我手上的那天。”

天禄笑道:“那你就天天烧香夜夜做梦的盼着吧。”

云掌事带了一众人呼啦啦的走了。绿儿在天禄的示意下将少年嘴里的布取出来,又扶了少年起身挪到天禄跟前。

天禄斜眼看着少年又一次跪下去道:“多谢公子救命,多谢公子大恩。”

天禄哼道:“我救你做什么,我不过是看那个云掌事不顺眼罢了,”一抬手从袖子里扔出一小包银子道:“我借你出了一回气,就当报酬吧,也好叫你爹知道艾府上不全是苛待你的,还有银子可以赚。”

少年磕头道:“公子大恩,奴无以为报,来日做牛做马也要还公子的恩情。”

天禄伸手由绿儿扶着绕开,走了几步才轻飘飘的说道:“你若走了就别回来了,否则看你们这群妖精勾搭主子我也闹心。”

少年踉跄起身看着天禄背影,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心里却只有苦笑,卖身契压在永定公府,他区区一个男人能跑到哪去?虽说以后回来日子一定更难,可好歹是上过台的,掌事再怒也不过打几下出气,还能杀了他不成?反正以前的日子也不曾好过,便是更难也没有什么了。

且说天禄一路溜达到花房,一只脚刚踏进去,便有素菲阁的小厮气喘喘地跑来道:“公子不好了——”

天禄闻言回手就是一巴掌,怒道:“什么叫‘公子不好了’,我这好生生的站着呢,小心撕烂你的嘴。”

那小厮挨了一巴掌才醒过神来,不敢争辩,一手捂着脸道:“公子,是主子,前头传来的消息,主子吃着饭的时候,突然晕过去了。”

天禄脸色一变,伸手又是一巴掌道:“晦气东西,吐不出一句好话来。”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宜兰馆方向走,绿儿跟在他后头,走过那报信的小厮时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再说宁寿苑里。

晚饭过后云氏一个人闲极无聊,由身边人陪着出来散步消食,刚饶了院子一圈就听见几个人坐在井边的边洗衣服边嘀嘀咕咕,云氏隐隐听见韶华馆三个字,脸色一变走过去道:“你们几个又在传些什么谣言?”

那几个洗衣的小厮见是云氏,吓得扔掉手上的伙计跪了一地,埋着头一个都不敢做声。

云氏怒道:“怎么,敢私底下传,不敢说出来吗?”云氏虽只不是先主嫡夫,却因着嫡夫体弱早年便协理府内府外各项家事,更是如今永定公府上大权在握的人,积威之下,几个小厮早就抖成一团,半天才有人颤颤巍巍地道:“内府都传韶华馆这几天闹鬼,大半夜的总能听见哭声,说是前日是邵华堂主子的生忌,府上无人拜祭才出来哭诉的……”

云氏倒收了火气,冷声道:“这话是哪里传出来的,一听便知道说这话的人是唯恐天下不乱,如今家主刚刚承袭爵位,就有人拿她生父的死来生事,别说家主是什么态度,就说入土为安,你们拿死人来做文章,这般恶毒用心我第一个就不容,来人,这几个人——拖出去乱棍打死,看谁还敢无中生有。”

那几个小厮年纪都不大,哪想到大冷的天洗衣服说说话,转移一下手上被冻僵的注意力都能被常侍主子听了去,更加没有想到这几句话竟然成了了结他们生命的夺命符,齐齐愣在当场,直到巡夜的侍卫拎着大棍子进来拿人才惊觉哭求,大呼饶命。可惜为时已晚,云氏一生虽尽享荣华,先主却没有给他留下一子半女的依靠,最忌讳的就是韶华馆里那位,身份低贱却能有个女儿,如今还继任了家主的位置。

“活着的时候我尚且不怕你,难道还怕你化作厉鬼来找我不成?”

外头怦怦的声响和惨呼在夜色下十分渗人,乱棍打死不是什么刑法,乃是云氏上位之后才有的手段,不求章法,任人逃跑求生死命挣扎,大棍子直往要害处落,三两下便能结束一条人命,最是狠毒。不过他一个男人能在艾府后院只手遮天这么长时间,更是连艾家的产业也能逐步掌握,若非如此狠毒也难成事。

这边几条鲜活的生命眨眼断送,立即便有人过去收拾地上的血痕残迹,云氏倒能嘴角含笑,晃晃悠悠的继续散步。正走着,便见自家远房侄子——嫁人没几年死了妻主,便求着他调进府上掌管起升平苑的云贵快步过来请安。

云氏心里并不喜欢这个侄子,三十多岁一事无成又成了鳏夫不能再嫁,目光短浅唯利是图不堪大用,也不用正眼看他,继续自己走着。

云盛见云氏的反应,只有跟在后头道:“常侍主子,我这升平苑的差事可当不下去了,今天跑了个人,我正抓住了正规矩,却叫齐家那个天禄给放走了,这叫我怎么立威如何做事啊?”

云氏一听便怒道:“干不了就别干了,齐家不过是奴才,也能让你放人,你再蠢一些就能剁碎了做肉馅儿了。”

云盛没想到云氏竟不向着自己,一时语塞,可心里头又堵得慌,话也接不上,只能愣愣的跟着。

云氏眼角余光扫他一眼,正皱眉想打发了他,远远就跑来一个小厮道:“报常侍主子,承安堂传话过来,说主子吃着饭突然晕了过去,如今前头杏林所的大夫正赶过去呢。”

云氏眼中精光一闪,低语一句“怎么这么快”,这才道:“还不传轿撵抬我过去?”

身边的小厮骤然反应过来,急急去传,云氏想了一下又道:“你去传我的话,家主无故晕倒,是身边的人伺候不周,这就带人先去承安堂和宜兰馆,将现在服侍的人都给我看管起来,另选几个背景清白手脚麻利的送过去伺候。”

那小厮领命去了,云氏握了握拳,,片刻身边的人传了一顶四人抬的肩撵来扶着云氏坐稳,指挥着众人疾步往承安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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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在jj写古言,关于女尊这一类题材也是头一次尝试,希望各位读者能多给意见,珉也会尽最大努力把这篇文写好。谢谢!

皮埃斯:求收求评求包养~~

欢迎捉虫,谢谢各位~鞠躬!

再皮埃斯:作者想给文换个名字,大家有什么好想法?

修文真心自虐~~大修尤其自虐。。。

然后,原来的内容放在这里了。

序言 【关于艾飞鸾穿越地的一些基本设定】

首先,作者是第一次写穿越文,而且上来就挑战女尊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天雷滚滚的题材——好吧,我承认我这是找虐。

因为第一次写这类文,怕对于社会大环境的描写不够清楚,也怕自己在写的时候过多的描写各种社会制度惹人反感,索性一次性在这里写明白,大家照着这个思路看下去,后面除非必要,就不详细交待了——嗯,不好意思,话多了点……

【国家·朝代及自然环境】

艾飞鸾穿越的地方不是我们熟知的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当然我也不想把它解释成为镜面宇宙或者是其它什么玄了吧唧的东西,这个时代就是作者自己yy出来的。

穿越国国号为“曜”,其时“成宣”十五年,也许是女权至上的原因,皇权的更迭并不频繁,大曜朝到本代成宣皇帝已经传了十九代,成宣皇帝当了三十多年太女,四十七岁继位,雄心壮志消磨殆尽,倒是守成有余,因而没有兵灾**,百姓生活相对富足。

大曜朝国家版图很大,云岭一山将国家分为岭南岭北,岭北气候不似南方潮湿,平原广阔土地肥沃,是大部分人口生活的地方,也是政权集中商业繁荣的所在,而岭南因为地形崎岖森林密布夏季又常有洪水泛滥,除了桐城及周围三十七县合计百万户人口,其他地区都是比较荒芜落后的。

大国三面临海,周边小国除南方的伊娜(nuo,二声)族和西南部的尔芙国偶有小股势力犯境,其他小国均依附大曜,大曜用粮食技术换取小国的战马牛羊和珍惜药草,商业往来频繁。

【关于艾家】

艾家原是大曜王朝的开国功臣之一,世袭定疆侯。祖辈避讳帝王猜忌,主动交让兵权辞去官职,举家迁往岭南,几代经营下来,以桐城为中心的岭南最繁华的地区基本都掌握在艾家手中。

因为艾家主动交权,龙颜大悦,颁旨赐艾氏家主为永定侯,世袭罔替。艾家在岭南山险水恶的环境下,俨然是一方霸主。

艾飞鸾肉身年仅十六,为艾家本代家主,世袭永定公爵位,其母有夫侍八人,通房若干,但因为生育仍然是女人的事,女人又对是否生育有决定权,所以子女却并不多,艾飞鸾之上,只有一个嫡出的姐姐艾飞翮和两个庶出哥哥,可惜飞翮因为自幼体虚,常年药物吊着,产子之时消耗过大,在其女儿瀚月出生后不久便撒手人寰,留下鳏夫姚氏及幼女。只有庶女身份的艾飞鸾在在这种情况下被过继为嫡女,后在其母死后继承家业。现代艾飞鸾穿越来的时候,正是飞鸾接手艾家的第二年。

飞鸾母亲因病去世,嫡夫殉情,艾家大权一度掌控在其母常侍云氏手中,可惜这个时代对男子太过苛刻,甚至律法中明文规定鳏居男子无权主事,事无巨细需由长女经手。

除掌控正常的农工商业以外,艾家还有专门将奴籍男子培训为家主影卫的训练营——沐恩营,营中少年虽身份低贱,但因服侍家主的关系学习涉猎的东西极多,包含武功兵法商管营销情报伪装甚至房中秘术。这些男孩从小就接受各种抗刑训练并尝试多种毒药,能活下来的,身体基本都是千锤百炼,虽不健康,却能在绝境中发挥最大的潜力,是艾家在各行各业无往不利的重要武器。

目前训练营的负责人为艾飞鸾的堂姑,艾凌菲。

【关于婚姻生活和男人的地位】

在地球已知的部分,母系社会在人类历史上存在的时间很短,而且都是因为社会落后,医学不发达,人口死亡率高,女性担任了繁衍后代的责任才被推到统治地位,随后随着社会的发展,男性越来越多的表现出优于女性的身体特征,渐渐在性别当中占据优势,所以才有了中国历史上上千年的男尊女卑,女性的权利被一再打压,直到现代各种人权女权组织泛滥,女性歧视仍然没有彻底根除。

文中以大曜朝为主的这个时代女权大于男权,则主要是因为男女出生比例相差太大(大约是四比一),只有女性多娶,才能维持社会平衡,保证人类繁衍,因为律法倾向女性,所以孕育孩子的主动权自然也掌握在女人手上——大曜这地方比较土,用的方法是女人在房丨事前将一种叫做“胎果”的东西赐予男人,房事后便有两成机会为这个男人怀上孩子,若是怀上了,又只有不到三成的机会怀上女儿。

与普遍认识不同的是,这里女人怀孩子,孕期只有四个半月,因胎儿体型较小分娩也比较容易,大大减少了因生育对女性带来的损耗。

按照大曜的律法规定,女子可娶嫡夫常侍各一名,嫡夫自然是一家当中众男眷的管理者;至于常侍,则一般是女子成年后第一个娶回家的小侍,服侍过妻主初夜极受宠爱的,在嫡夫入门训诫后便可扶为常侍,在家中基本可与嫡夫平起平坐,可在嫡夫已逝或身体不佳的时候,被授予协理家宅的权利;此外,若官宦及大户人家,女子还可以再娶两位平侍,论地位是仅次于常侍,亲生子女可养在身边;再下来,若非王族,女子多娶的男人便只能给小侍或通房的名分。也就是说,一夫一妻还是被遵循的,妻与夫是家中的主人,侍从某个角度来说和下人无异,自己生养的孩子不论,若遇见家中嫡出小姐公子都要行礼避让,而小侍通房则连自己的孩子也要奉为主子。

在生理特征上,这里男女的身体状态不相上下,性别上的优势并不明显,所以大部分男人也在外从事工作,积累财富,只不过为了限制男性权利,男子工作的前提是必须已婚,且所有收入均为妻主所有,大部分男人通过在外工作的收入获得在家中的认可,除嫡夫常侍外,男子在家中的地位通常和他的社会地位有极大关联,但这种关联不是一定的。

至于离婚,男人是没有权利提出的,女子可将男子单方面休弃,除此外,在大曜的法律中,男子长期遭受妻主冷落,两年以上未与妻主同房便视为被休。被休男子通常不被自己的母家接受,因为会让家族蒙羞,也会给其他兄弟的婚嫁带来影响,而且没有妻家做主,男子连从事劳动养活自己都不被允许,所以男人一旦被休,也就意味着只有出家和寻死两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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