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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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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飞鸾猛地一拍桌子道:“再问你一遍,和允去哪里了,你们有什么事情非要瞒着我做?你不说也无妨,我等着他回来在慢慢审便是。”

和裕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脸色却是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的焦急,主子说的没错啊,如今已经过了晌午,允哥哥就是再慢,也该回来了。

飞鸾就在和允硬木的床边坐了。目前看来,常侍云氏想要“垂帘听政”掌握府内大小事宜是没有错的,而她艾飞鸾,曾经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出小姐,父亲的地位远在云氏之下,云氏手握协理大权之后,将她推出来代替嫡长女飞翮是顺势而为,进一步想,若飞翮的“病逝”是人为的,恐怕也和这个云氏脱不开关系,再下来,自己这身体如今年过十六,按照大曜律法,女子年满十八便算成年,如承袭爵位,年满十六便可过问家族事务,云氏显然不希望所作所为尽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才决定对她下手了吗?然后呢,飞翮遗留下的小女儿,自己的亲侄女翰玥如今才三岁而已,若真由这小孩子继承了家主,云氏自可理所当然的将大权揽在手里,至于翰玥的生父姚氏,聪明的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得一立锥之地,否则,迟早也是云氏砧板上的鱼肉。

不过云氏不过一个外姓男子,在大曜这个对男子的苛刻程度比之中国古代对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时代背景之下,他有什么把握能够坐稳艾家的位置,有什么把握旁支族人能容得下他,先不说艾家一旦乱起来岭南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单是云氏自己,恐怕连保全性命都难——

所以——突然想到的这个可能让飞鸾一下惊出一身冷汗——有人要亡艾家。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自己带入了这个家主的身份,这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云氏那样缜密的性子,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力挺他,想必不敢如此铤而走险,只凭他一手扶飞鸾上位,飞鸾就不会薄待这位侍父,可他却不满足,反而一而再的挑衅,甚至对飞鸾下毒手。

倘然飞鸾真的死了,她没有女儿,论身份,自然还是上一代嫡长女的飞翮的女儿翰玥上位,但翰玥不满三岁,话都说不清楚的年纪,能成什么事,最好的结果,是云氏掌权,不过飞鸾见过凌菲之后再一思考,便觉得此事绝不可能这样简单。

艾凌菲的母亲同飞鸾的祖母是亲姐妹,算起来与家主一脉关系极近,而她们家加上凌菲就有六个女儿,这还只是一支,艾家在岭南根深叶茂,举家牵来的时候已经是永定公,世袭罔替的爵位,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家族关系的复杂程度是不必说的,这么多姓艾的女人,会容一个外姓那个男人掌控艾家?

答案是绝不可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要亡艾家,必然要艾氏一门自己先乱起来,家主的位置,世袭罔替的爵位何等诱人,各派系因此争斗不休,艾家内耗至一定程度,再一举拿下才是明智之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事情原来竟是如此复杂。由此回溯,云氏在这其中扮演的,究竟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还是合作人?

艾凌菲和和允,又是否真的是自己人?

和允在离房门十步远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脱了,因为只听呼吸便知道如今里面有两个人,一人平稳悠长,似在冥思,该是艾飞鸾;另一个却是紧张而短促,惶然畏惧,也只能是和裕了吧。

和允暗叹,主子三天足不出户,他才挑了这个时间出去,谁想前脚刚走,主子就坐在房间里面等他。

走上几步在门外跪下,和允才扬声道:“下奴和允,给主子请安。”

“进来。”

和允听到飞鸾说话前深呼吸,知道这一关怕不好过,主子在调整状态,便是要与他慢慢磨了。牙齿不自觉的咬上下唇,前一次的刑伤是沐恩营用刑的最高级别,如今也不过刚刚结痂,对于这一次能熬多久,和允真的没有把握。

飞鸾眼见和允推门进来,在入门的地方跪下,双手按地,既不解释也不求饶,心里也隐隐知道单凭问话,估计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近前。”飞鸾沉声,黑得不见底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人两臂垂放,一路跪行过来。

“去哪了?”飞鸾知道不会有答案,可是,她却忍不住想要给和允一个机会,如果他愿意答,如果他的答案合情合理,如果不是背叛,她就放过他。

然而和允并不说话,他只是双手重新按在地上,深深的俯身下去,半晌,突然声音微哑道:“主子,让小裕出去吧,他并不知道下奴去了哪里。”

飞鸾看向早已经不知所措的和裕,小孩眼睛里又凝出几朵泪花,想来和允要是真的做什么,也不会告诉这个心无城府的孩子,否则必会露馅,他只是觉得与和允投缘,或者单纯觉得和允可怜吧。

“和裕出去。”飞鸾发话,小孩却还有些迟疑,不知道主子进一步是不是就要对允哥哥用刑,却听和允突然喝令道:“出去!”

和裕第一次被和允呼喝,惊了一下,起身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出去,从外面关上了门。

飞鸾重新看着和允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请主子赐罚。”和允叩首,字字僵硬。

飞鸾明明之前还十分冷静的,突然之间竟被这四个字激起了火来,冷声道:“你是吃定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和允苦笑,他来承安堂这几个月,飞鸾可从没有对他手软过。

飞鸾心中默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心里那股时不时窜上来的**便渐渐被压下去,直到她觉得能够以理性冷静的状态面对和允了,才开声道:“去衣。”

和允身上重刑的刑伤还摆着,再怎么逼问用刑,也比不了艾凌菲在他身上的两百杖,飞鸾知道,要让他说实话,只有非常手段了,虽然对他残忍,但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今变数太大,她能不牵扯无辜的和裕,已经是尽力了。

和允闻言一愣,默默的解开身上常服的衣扣,将内外两层衣衫尽数脱了,露出伤痕刚刚结了软痂的上身。

“裤子。”飞鸾的话简短有力,因为从现在开始做的每一件事,都要让眼前这个人有压力,审讯其实已经开始了。

和允默不出声,略略挣扎了一下,还是自己将裤子也剥了去,他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更何况沐恩营为了培养影卫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发挥出最大的攻击性,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和允的身上不曾穿过任何东西,对于他来说,是不是裸丨着身体并不重要,因为早已经不会因此而感到羞耻——至少他可以这样告诉自己。

片刻和允已经是赤条条站在飞鸾面前,不得不说,即便前世有过类似的经验,她还是会有点动心,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动欲。

眼前的男子身形完美硕长,因为长期锻炼的原因,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的线条更是流畅均匀,身前身后的刑伤虽刺眼,可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看去,竟然有一种引人施丨虐的病态美。

小屋光线不是很足,却足以叫飞鸾看清和允的脸。这样看和允的皮肤其实很白,不知道是不是住在这地方常年晒不到太阳的缘故,眉形很柔和,可是眼睛却又带着些锋利,鼻高而直,鼻翼很小,嘴巴是那种天然的橙色系,比较小巧,说起来,绝不比之前见过的天禄几人差,甚至,更美,飞鸾不知自己为什么竟然会用“美”来形容一个男子,但是,这就是她当下最直观的感受。

飞鸾伸手捉住和允的胳膊轻轻一拉,和允放佛半点不会反抗般被飞鸾轻松摆在了床上。

和允仰面朝上,见飞鸾一脸玩味表情,不由得不敢去看她那几乎会将人吸附进去的黑曜石般的眼眸,闭上眼睛的同事,双腿略略分开。这般的情景,审问也好,玩弄也好,总要主子尽兴才好,多说无益。

飞鸾见到和允下丨身那只小小的金属贞锁安安静静的躺着,忍不住用手去触碰了一下。很轻的,却明显看到和允的大腿狠狠的抖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飞鸾不知道的是,沐恩营中的影卫虽然最主要的作用是保护家主人身安全,但是一些少年男子在家主身边服侍,自然不能只会打打杀杀,事实上,沐恩营里有对男子承欢的最全面的训练和调丨教,里面走出的每一个男孩子,在真正的主人面前,都是最敏感最无助的。

飞鸾的手放在和允最敏感处,没有给他过多的准备时间。

和允的身体瞬间绷了起来,看得出类似的事情里带给他的痛苦多于快乐,飞鸾的手法算是十分熟练的,不是那种**的手段,而是单纯的问讯。

在极端环境下使用极端手段,是符合她曾经的工作原则的,如今的情况虽算不上极端环境,危险系数却只高不低。

和允的身上泛起丝丝粉红,让飞鸾不由诧异他的敏感,感觉手中的和允一点点的被唤醒,而躺在床上的身体也逐渐渗出汗水来。

飞鸾的手指蓦然收拢。

“呜。”

声音破碎短促,飞鸾却只是稍稍松手,轻轻抚慰,开始第二个回合。

每一次几达巅峰又被人扔回谷底是什么感觉,和允不知道,但是身体上的**被完全勾起又一次次被打压下去的感觉他却亲身体会了,疼痛已经不能完全描述他此时的感受,胸口异常难受,不是因为被当成牲畜摆弄,而是真的压抑气闷,身上从飞鸾的手触碰的地方开始一直到脚趾间都似乎被笼罩在一种难以承受的压力之中。身体却像是离水下锅的鱼,无论如何翻滚跳跃,都逃不开那种让人窒息的难过。

“想好了吗?”飞鸾的声音轻轻的在耳边绕,“我要的其实不过一句话而已,如果还没有,我们就开始了。”

和允的头脑此时其实装不下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主子的意思是,真正的讯问还没有开始,有一瞬间的动摇,可是……

和允咬牙,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飞鸾只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了答案,有点无奈,原本想要继续的,却突然下不去手,这不是她的风格,能够在那份职业上一干六年还活得好好的,飞鸾从来都知道她不是一个好女人,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她只是知道自己需要坚持什么,以及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而已。

可是保证安全就是自我保护?虽然训练营的教官一直是这样说的,她却有些怀疑,若真是那样,为什么梦里面却总有一双不甘心的眼睛出现,带着困惑与不解,带着悲哀和无助。

飞鸾猛然惊醒,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那个人,明明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明明——早就该忘掉。

飞鸾停手冷声:“你起身吧,传艾凌菲,我要立刻马上见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我……人家第一次写这么直白的说(好吧,其实一点也不直白——羞射)

鼓励鼓励珉,让收藏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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