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很伤很离别(二)
第六十八章,
元杰看着拎着拉杆箱进屋的濮名名大为诧异,他赶紧将手缩到背后,“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你戒毒。”濮名名道。
“帮我戒毒?我一人能行,不用帮我。我也不想去戒毒所。”
“就是因为不送你去戒毒所,所以我才过来看着你戒。”濮名名二话不说自行将行李拖到客厅的一角,“从今儿起我就睡沙发,一直到你彻底戒毒为止,否则我不会离开这,你听好了元杰,我要是不让你戒毒,我就没脸见霍东。”
“切,”元杰无所谓的靠着墙看着濮名名收拾屋子,“什么没脸见他,还不都是霍东给我搞的。”
“总之,我就管你最后一次,以后你爱死爱活都跟我没关系。”
元杰看着濮名名把自己的物品全都归好位,有些急了,“不是,你真住这儿啊?我说了我自己能行,你干嘛多管闲事?”
濮名名伸手一指元杰的鼻子,“你……”接着忍住了后面的话,收回手,“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只是替霍哥还债,我可不想以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报应在他身上而已。这次给你戒完了,以后你爱吸不吸都跟我没关系。命是你自己的,以后的路也是你自己的,你自己做决定。”
元杰叹口气,“那你打算怎么给我戒?平时你不去公司了?”
“怎么不去?当然去,从公司出来我就直接过这儿来,一整晚我都盯着你。”
濮名名看了看凌乱又满是灰尘的屋子,转身去卫生间找抹布开始打扫。
元杰看着濮名名有条不紊收拾家的动作,耸耸肩,“行,你就住吧。”
不是很大的屋子没多久就把灰尘擦拭完毕,濮名名又去卧室换床单被罩。
元杰在客厅里看了眼濮名名,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还换不完,于是偷偷躲进了厕所。
门还没有关,濮名名“嘭”的一脚彻底踹开了厕所门,“你关门干嘛?”
“我上厕所啊!”元杰有点急了,“上厕所还不能关门了?”
濮名名很严肃的说道,“不能,以后我在家的时候,你去哪儿都不能关门。”
“可是我要大便啊!你不嫌弃我都嫌弃,让你看着我怎么能拉的出来?”元杰裤子没脱直接坐在马桶上面跟濮名名讲理。
濮名名也很坚持,“拉不出来就憋着,憋到拉出来为止,总之不能关门。”
元杰开始犯急,人一急,表现就更明显。
濮名名很快就意识到了元杰有些急促的呼吸和怪异的表情,还有迫不及待让他出去的目的,“你是不是想吸毒?”
“没没有,”元杰说话顿时就没了刚才的蛮横,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别的什么,“我就大个便,求你快出去吧啊,两分钟就拉完了,你干嘛非得这么跟我对着干啊?我招你惹你了我?”
濮名名皱眉,“我看你根本不是大便,我看看你身上装了什么?”濮名名不容分说的过去就摸元杰的衣兜。
元杰下意识的躲闪。
濮名名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兜里藏着什么?赶紧给我拿出来!”
元杰微喘的挤到墙角,“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干嘛你,赶紧出去!”
濮名名一狠心,也不再跟元杰瞎扯,他抓住元杰的头发就往客厅拖。
“啊啊啊,你放开我,你跟谁学的这个损招!有本事抓衣服你揪我头发干嘛?”元杰疼的嗷嗷直叫,但是没辙他只能弯着腰跟濮名名走了出去。
濮名名揪着元杰从电视柜的旁边取出来一把带靠背的折叠的椅子摆放在客厅中央,“揪头发你才会减少反抗的能力,省的被你跑了。”
他一把将元杰按在椅子上面,“我看你不老实是吧,对你只能强制性戒毒,不然你根本没有那个决心。”
濮名名单手从他已经打开的皮箱里翻出一根绳子来,元杰浑身发软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惊恐的看着濮名名的动作。他被一直按在椅子上没法动作,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濮名名用绳子牢牢的捆在了椅子上面。
濮名名伸手摸元杰的衣兜,果然摸出来一小包白色粉末,“这是哪儿来的?”濮名名的脸黑了几分。
“哪个?”元杰装愣,他偏着头,不睁眼看濮名名。
濮名名将小纸包在元杰眼前晃了晃,“这个。”
“不知道。”
“不知道?好,那就倒进厕所里。”濮名名阴着脸皱着眉转身欲走开。
元杰急道,“等等,别扔等等。那是我最后一点存货,你你就最后宽容我一次,我现在难受,你别扔,就剩最后那么一点了。哎你……”
濮名名站在卫生间门口停住脚步,“存货?上午你说的已经没有了,这又有存货了?”
元杰有些开始冒汗,表情有些扭曲,“是,啊,上午没骗你们,这是你们走了之后我才又找到了。”
“就这么点儿了?”
“就就那么点儿了,求你,给我吧。”
濮名名走进厕所,回答元杰的是一阵冲水声。
元杰失望,瘾来了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浑身难受的要命,他连带椅子一起刷在地上,妄图用更疼痛的感觉来压制自己浑身蚂蚁爬一样的痛苦。
濮名名站在元杰不远处,他没有上前制止他带着椅子满地翻滚的行为。元杰的动作越来越夸张,表情扭曲到可怕,并且想尽一切办法撞墙和撞地。
元杰鼻涕眼泪一起流,哭着向濮名名求道,“名名求你帮帮我,就给我最后一点,下次肯定不要了。求你名名,我快活不了了。”
濮名名看着元杰发病的样子有些慌乱,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对着元杰三番五次的求饶他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
元杰看没有希望,又拖着椅子慢慢挪到濮名名脚边,抱着他的腿求着濮名名把刚才那点东西还给他,濮名名费劲了力气才把自己的腿抽出来。
担心元杰磕碰出危险,濮名名放任元杰在客厅一边没有危险的地方任他翻滚,自己则把茶几和沙发都挪到墙边,客厅空间大了,被棱角磕破的危险也减少了。
过了不知多久,元杰终于累得满身大汗的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力气,他的身上依旧绑着椅子。
濮名名走近了看了看元杰的情况,好像那个劲头已经没有了,他给元杰松绑,“原谅我元杰,不这么做你永远都好不了。”
元杰没有力气睁眼,只是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什么,濮名名没有听清,他凑过去,元杰卖力的又重复一遍,“你现在变的心肠真硬!”
“我也没有办法,”濮名名给元杰松绑完,他把元杰背到了浴室,放水泡一澡,“我必须这么做。不但是这次,你彻底戒毒前我都得这么做。”
元杰没在搭理濮名名,他在闭眼休息,恢复着体力。
一直到了晚上睡觉前,元杰都没有再犯。
濮名名简单的做了点汤和素菜,然后跟元杰两人凑合吃完。
“明天你几点出门?”元杰准备收拾桌子,他装作不经意的问了濮名名一个问题。
濮名名想了想,“明天上午我请半天假,这个房子得把锁换了,钥匙只有我拿着,以后你不准出门。明天下午我再去公司。”
元杰端着盘子和碗转身走进厨房,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
濮名名没有跟他计较。
濮名名让元杰睡卧室,自己拿了枕头被褥睡沙发。
他趁打扫和更换床单的时候把家里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实是没有任何藏货。
所以他才敢把元杰一个人扔进卧室去睡。
元杰满肚子怨气但是也没有办法,他觉得濮名名在这件事情上面的态度比以前强硬的多,不止是这一件事,好像这么久没见,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自己特别有主意,而且好像心软什么的已经不能跟他划等号了一样。
同时元杰也心存愧疚,因此只要不犯病,他就几乎全部顺着濮名名。
再说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只要濮名名一出门,这还不就是他的天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自己的远大目标,忍一个晚上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濮名名抱着自己的手机睡在沙发上面。
一个人在黑暗的客厅里感觉特别孤独,手机屏幕也黑着没有想要的短信传过来。
他按亮了屏幕,翻到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又翻到通讯录,看了一回又一回,最后确认霍东是真的没有给他电话也没有来过短信。
对于自己的这个做法,濮名名有点没底,虽然上午跟霍东交谈的时候自己很强硬,不过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又开始没底。
霍东走的时候那声响亮的摔门声总是在他耳边响起。
还有霍东总是随着他的意见的,这次却很不给面子,一点都不理解自己的想法,而且还生气不来电话。
不来就不来吧,谁主动道歉不都一样吗。
濮名名按着屏幕,不一会儿就发出去一条短信。
没多久就收到了回信,回信的人是郝文,内容写着:好的,明天我去跟郁文哥帮你请假,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一整天?
濮名名回到:不用,就半天足够了,我给家里换个锁,身体没问题,下午见。
郝文马上回过来:下午见。
濮名名发完一个短信松了一口气,再次把手指头放在霍东的名字上面没有落下。
等了好半天,他终于下了决定,一口气发完一句话:霍哥,还在生我的气?
发完过后他就开始盼着霍东的回复像郝文那样快。
结果两分钟过去了,屏幕黑了他又按亮,没有回信过来。
又过了五分钟,还是没有短信回过来。
濮名名打开手机游戏准备消磨时间,游戏却弹出来一个窗口,上面写着免费试玩。
那就下载看看。
濮名名一边下载着那个他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游戏一边玩手机里的疯狂小鸟,脑子故意不去想短信的事情。
结果没过十分钟,濮名名再次退出游戏翻看短信。
还是没有回信。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堵了一团棉花,软软的透不过气来,最后没办法,濮名名把手机调成振动,抱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摇晃把他晃醒,濮名名赶紧睁开眼睛,眼前是元杰那张放大的脸,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濮名名。客厅的灯亮着,外面的天才蒙蒙亮。
濮名名还在发怔,元杰把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名名?你做梦了?快醒一醒。”
濮名名揉揉发困的眼睛,这才发现他的眼角很湿,“做梦?没啊。”
“还没?你都哭着喊霍哥别走,哭了好长时间。你到底怎么了名名?你跟霍东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睡吧。”濮名名翻身又躺下来,闭眼前他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来电和短信。
“真没事儿?”元杰不放心的又问一句。
濮名名闷着声音道,“没事。”
元杰进屋,他关了客厅的灯。
这种后从窗帘的缝隙中已经能透进来一些亮光,濮名名没有看时间,他估摸着快要到早晨了。
还没等他睡着,濮名名就感觉到沙发上自己的脚边元杰坐了过来。
他往后缩缩脚给元杰留出来地方。
“名名,你告诉我,你跟霍东怎么了?”
濮名名有些不耐烦道,“没什么,跟你没关系别问了。”
元杰不放心,“是不是你来我这里霍东不让,你们吵架了?”
濮名名没有吱声。
“我就说我一个人能行的,你快回去跟霍东和好吧,为了我耽误了你们两可不行。”
濮名名还是没有吱声。
元杰叹口气,“或者你花钱雇个人过来看着我也行,你回去吧啊!”
“回不去了,”濮名名终于说话了,“我都拎着箱子出来了,如果不能给你戒了我就没法回去。”
元杰突然一改刚才的关心的姿态,气咻咻的起身走回卧室。
濮名名没有起身,他就那么闭着眼睛再次睡着了。
天大亮濮名名睁眼,他去卧室看元杰的情况,元杰还在睡觉。
濮名名走进厨房打算简单的煮点粥,家门没有换锁前他不打算留元杰一个人在家里,哪怕只是他下楼买个豆浆。
勺子一边搅拌粥,濮名名又掏出来手机看情况。
来电和短信依然没有。
不过他却看见了半夜新下载的那个游戏。
随手点开,等待载入。
濮名名把声音调到只剩一个格,游戏打开了。
抽油烟机开着,他并没有听到什么音乐,他只是按照游戏提示一步一步的过了第一关。
单手的情况下濮名名又顺利的过了第二关。
粥冒起了白沫。
濮名名赶紧把手机放在旁边,关了煤气接着又关了抽油烟机。
拿出来垫片,他把粥放在垫片上面晾着。
突然濮名名发现好像有一种熟悉的音乐响了起来,他赶紧把粥放好,接着环视了一圈厨房,最后视线落在他的手机上面。
游戏画面还在继续,濮名名小心翼翼的把声音又放大两格,听着不解恨,他又放大了两格。
这下子他终于能明明白白的听出来,这个声音,不就是他的电子混音版的“动心”嘛?签给那个游戏商的那曲。
没想到没想到那个曲子做成电子乐是这种感觉。
濮名名突然很兴奋,他退出游戏看了一眼游戏的名字后,想都没有想的就给霍东拨过去电话。
电话另一头很利索的提醒着濮名名对方已关机。
濮名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新拨了一遍。
到了最后濮名名一看通话记录,他足足拨了十几遍,对方始终是关机状态。
霍个从来都不爱关机的。
就连晚上睡觉都不会关机。
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关了机酒还卖不卖了,生意还要不要了?
唯一的情况就是他的手机彻底没电了。
濮名名想着霍东这个时候能在哪里?而且手机没电了还不充电。
不过下一秒濮名名又想起来今天上午最要紧的事情,那就是换锁。
这个社区老早以前就发过一些名片,上面都是附近小摊位小商户的联系电话。
濮名名把那些联系方式放在了一个小饼干盒里摆在茶几下层的角落,他去翻了翻,果然还在。
一个电话就把小区门口那个配钥匙小摊位的小老板叫了进来。
“换锁芯还是整体换锁?”小老板背着一个不小的工具箱,他问濮名名。
濮名名没主意,“都换了吧。”
小老板看了看门的情况,“这门比较旧了,整体换的话可能吃不牢,如果换个锁芯倒是也没问题,这个门锁还算能用。”
“那就换锁芯。”濮名名决定道。
“行,换锁芯还比整体换锁便宜。”小老板卖力的介绍道,“我不给你推荐贵的,我就给你推荐对的。锁芯有从六十到一百八不等的价格,你看你要哪种?”
濮名名不加思索,“越牢靠的越好。”
小老板又看了看门锁的情况,“大哥,不是我不给你用贵的,是你这个锁的版本太旧了,他配不了升级版,只能用六十的那个锁芯。”
濮名名再次不加思索,“行,就六十那个。多长时间换完?”
“十分钟。”小老板放下工具箱翻开工具,哗啦啦的动静吵醒了元杰。
元杰趿拉着拖鞋看了一眼家门口的情况,直接转身去厨房找吃的。
果然没有十分钟,小老板就收拾工具箱跟濮名名结账。
同时交给濮名名一整串的钥匙,濮名名试过之后这才放心的把六十块钱交给小老板。
趁着元杰吃饭,濮名名又打了一次电话试了试,还是关机。
他有些担心,霍东平时不可能会关机这么久,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去酒吧买醉?
要么就是生病了?让自己气病的?
莫非昨天霍东生气,于是路上开车不小心撞了?把手机撞坏了就没法开机了?
濮名名越想越担心。
“我上午的出门一趟元杰,你一个人在家里。”濮名名不能想,一想就开始乱想,乱想完了就是害怕。
元杰眼睛一亮,“行,我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你出去吧。”
“你吃完了没?”濮名名问元杰。
“吃完啦!”
“还没上厕所?”
“小便上完啦!”
“大便呢?”
元杰有些烦躁,“没有大便,昨天都没吃几口哪来的东西拉。快走吧别墨迹了。”
濮名名道,“我马上就走。”
濮名名终于走了,元杰看着自己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是昨天那个折叠的椅子。
同样子,上面绑着的还是自己。
而且濮名名把他绑的很牢。
椅子旁边放着一个小脸盆,濮名名临走的时候交代说想拉尿就在这里,回来的时候他会带一个尿盆回来的。
元杰试着挣扎了一下,还真不能怎么动。
电视开着给他解闷,只是这电视越看越闷,全部是没完没了得新闻。
歌颂完这个就歌颂那个。
元杰自己心里骂道,老子都成这样了你还歌颂个屁啊,混蛋濮名名也不说赶紧回来给我松绑。这嘞的,万一阻塞了血液导致坏死一条胳膊就麻烦了。
濮名名跑出小区的门都没有来得及跑去地铁站,他一招手就停下来一辆出租车。
他没在意上班的高峰期,直接让司机师傅快速开往目的地。
司机热心肠,给了油门就快速奔上主路。
不知道为什么这天的早高峰一点都没有堵,又或者是司机后来选择了小路而不是大路,窜来窜去用了半个小时濮名名就到了霍东家里。
用钥匙打开家门濮名名走了进去。
客厅的情况还跟他昨天走的时候一样。
他推开卧室门,床铺很整齐,一看就知道霍东晚上没有回来。
濮名名又打了一遍手机,还是关机。
他不由得皱起眉来。
这个时间霍东会不会在公司?
直接找过去是不是有些丢人?先去酒吧看看情况。
濮名名打车到了酒吧街,好久没有来过的plus one这个时间正是关门休息的时间。
他去了几家通宵的酒吧进去看了一圈,也还是没有霍东的影子。
濮名名始终放不下心来,终于打车去了霍东的公司。
抓住助理问半天,助理死活都不说出霍东的行踪。
濮名名从来都没有来过霍东的公司,人们都不认识濮名名,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会说。
濮名名用尽了力气,最后只能问到霍东早晨没有来,昨天下午也没有来。
濮名名还是不甘心,他又打着车跑去霍东的妈家,旁敲侧击的问到霍东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电话了。
临走时老太太毫不例外的又强行给濮名名塞了满手的吃的带走。
濮名名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很是愧疚,他没敢跟老太太说他们两人的情况。
到处都找不到霍东,他能去哪儿?
濮名名心里没底,不知道霍东突然关机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
元杰看了好几个新闻,终于听见了家门响动的声音。
濮名名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元杰赶紧喊着濮名名给他松绑,濮名名心不在焉的走过去解绳子。
“怎么了?有事儿?”元杰回头看蹲在椅子后面解绳子的濮名名。
“没事儿。”
“那怎么哭丧着一张脸,谁欠你钱了?谁欠你钱我就让他去吸毒。”
濮名名叹口气,“没事,你上午情况怎么样?”
元杰动动胳膊,濮名名还是没解开,“你看不出来?要是有事儿还能是我现在这样?”
“哦,对。”濮名名有气无力地答道。
“到底怎么了?说说吧,自己憋着想不出办法来。”
濮名名终于解开了后面的结,“没什么,就是霍哥的电话关机了,而且到处都找不到他。”
“找不到?”元杰好奇,“他去哪儿了?你都上哪儿找的?怎么就能找不到?”
“就从今天早晨开始关机,啊不是,昨天我没有打不知道昨天关机没有,反正今天哪儿都找不到。”
元杰心生疑惑,“昨天你们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听我给你分析。你这情商太低肯定想不出来所以然。”
濮名名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他把头一天事情的原委一个字不差的讲给了元杰。
半晌后元杰照着濮名名的脑袋就给了一巴掌,濮名名的头发乱了一些,“真是够笨的,霍东昨天那话,再笨你也应该能听出来,他就是问你是不是要跟他分手!完了你还坚持离开他,那他不就当你决定跟他分手了吗?就算别的听不出来,他关门你听不出来啊?那么重,除了下了决心了他还能那么甩你脾气?”
濮名名傻眼了,“分手?我没想分手。我只是……”
“哎……”元杰叹气,“明显的是你选择了分手,他肯定现在躲着你,你就是翻遍了北京城你也找不到他,不如你赶紧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情况下是可以跟他有交集的?”
濮名名坐在沙发上慌乱的想着,“宣传,对了是宣传,上次霍哥提到过一次说一个月以后他做宣传可能会请我去参加。”
“那你问谁能有结果就赶紧问问啊!”
“嗯,”濮名名给颜郁文拨过去电话,“郁文哥,我一个月以后有什么活动吗?”
“有啊!”颜郁文的声音很精神,“你消息还挺灵通,下个月再某商场里有一个baaa酒的宣传活动,就是你做代言的这个,经销商请你去助阵宣传,早上合同已经签好了,接下来就看当天的程序怎么安排,还要你们需要演奏的曲目,到时候直接按照节目单来就行,不用有压力,很简单的。而且经销商也很大方,哦对了,经销商居然就是霍东啊我才知道。你们还真是会搭配。”
“霍霍东?”
“没错啊,上次来帮你们谈合同的那位,居然就是这个酒的经销商,不简单呀。”
“他他现在还在吗?”
“不在了,合同签完就走了。”
“走了走了多久?”
“嗯我想想,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怎么了?怎么变结巴了?”
“没事郁文哥,谢谢你啦。”
“哎我说……”颜郁文还没有说完,濮名名就挂断了电话。
“霍哥刚才去了我的经纪人那里,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他,我现在再去他公司一趟,马上回来。”濮名名都忘了给元杰上绳子,抓起钥匙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