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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精致的酒店套房内,吊灯橙黄的光亮给整个房间熏得暧昧而缱绻,空调叶无声地转动着,丝丝凉气抚在卧室大双人床上的两具交叠赤礻果的**上,被灼热的气息凝结成皮肤上的汗水,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和女人妩媚的口申口今交织在一起,上演一出人类最原始的**角逐。
这时,床上男人的喘息陡然变急,微微扬起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庞,男人微眯着眼,腰肢加快了动作,一滴汗在剧烈的运动中从男人的额际滑过,凝聚在性感的下巴上,在女人高亢的尖叫声中滴落下来,两人的身体齐齐一颤,在同一刻达到了高氵朝。
仅仅是一瞬间,男人便从高氵朝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他抬起腰肢,离开了身材火辣的金发女人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下,伸出手臂将失神的女人搂在怀中,拉开被子动作轻柔地将怀中人盖住。
五官深邃成熟的男人像一头慵懒的狮子,神情餮足地侧躺在床上,用手指为怀中的女人梳理着一头大波浪的漂亮金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女人的颈项和香汗淋漓的背上。
这时一把枪顶住了他的胸膛。
男人神情一僵,对背向着自己的女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亲爱的,把它拿走。”
“不,”金发女人侧过身,扬起一张漂亮脸蛋,直直望着枕边的男人:“这一天终于让我等到了,我要……啊!”
女人发出一声极其凄惨的痛呼。
男人手中握着一只扭曲的小巧手腕,神情满是真诚的愧疚:“对,对不起……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呀。”
他说:“所有拿枪指着我的人,总是让我忍不住……”
女人的脸上满是因为剧痛渗出的冷汗,她咬着牙支起上身,长腿一撩二话不说对着男人就是一记扫堂腿。
“别……”男人一把抓住踢来的美腿,满脸焦急:“别乱动了,乖。”
女人用剩下的一只手抓住了枪,再次对着他扣动扳机。
“咔擦——”男人放开第二只骨折的玉手,惊慌地上前抱住已经说不出话的女人来:“住手啊……”
“我们不是情人么,为什么连你也要拿枪指着我?”
回答他的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的牙齿。
女人毫不留情的撕咬,令他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满含怨毒的声音从他耳后响起:“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的家族报仇!你这个恶魔……”
“告诉我,你有苦衷吧,我一定帮你解决掉……”男人闷闷地问道:“你……难道不是爱着我的吗……?”
“鬼才会爱你,我这么多天来对你的曲意迎合就是为了干掉你!你可是……”女人疯狂地吼叫到中途,尖锐地声音戛然而止。
一只有力的手铁钳般掐着她纤细的脖子,逐渐收紧,女人的眼睛开始泛白,尚带着高氵朝余韵的下身涌出一股黄色骚臭的液体——竟是失禁了。
男人松开金发美女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呆呆地坐在床沿。
“为什么连你也不是……”
“这个世界,究竟还会有人爱我吗?……”
……
黑色的鳄皮鞋踏在地下暗道的砖地上,包裹在名贵纯黑西装中的矫健双腿节奏规律地迈着步子,每一步的间隔都像是经过严密的计算,分毫不差。
“心狠手辣冷酷嗜血恶魔般残忍的手段……”
一身黑西装的男人有着一张在亚洲人中属于深邃的五官,不算精致也不能用俊美形容,但却让人一见便是毕生难忘。
“精力旺盛并且悍勇无畏,这个男人就像一头没有痛觉的野兽……”
他站在门外,抬手在一群守卫如临大敌的目光中,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检查了一遍穿在里面的防弹衣。
“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对付叛徒的手段简直让人以为看见了地狱……”
“昨天晚上他就在酒店的床上杀死了最宠爱的情妇,那死状……啧啧……”
“听说是因为得知了她是纳瓦拉家族仅存的女儿……”
“都已经覆灭的家族,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吗……”
秘密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显现在门口,坐在会议桌旁的人们陡然停止了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纷纷站起身,对这个在场最年轻的男人面露敬畏:
“您来了——”
……
他陡然从昏睡中惊醒,过往的种种片段走马灯一样划过,令他冷汗浸身。
纤细小巧的身躯猫一样蜷缩着,被面色冷峻的青年抱坐在出租车里,对方第一时间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晕倒了?难道是那群人……”
他眼中闪过一道迷茫,但随即清醒过来,指着自己的脑袋:“头疼。”
下一刻,一双修长的手搭上了他的太阳穴。
少年在宽阔的怀抱中调节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了双眼,而呼吸却轻缓了许多。
韩奕控制着手中的力道,第一次给人做按摩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然而青年的小心翼翼却足够弥补这些不足,就连韩奕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此时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时分,值班的小护士正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白天闹腾不休的病人和家属们也都安生下来,整个医院灯火通明,却更衬得走廊空空荡荡。
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小护士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她赶紧起身整了整头上的护士帽,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俊美的青年半抱着一个小巧的身影匆匆跑过。
……
“你说他一点问题都没有,”韩弈皱起了俊挺的眉:“那怎么会突然头疼晕过去?”
他说着,从一边抽出纸巾,给已经苏醒过来的美少年擦着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他的脑袋现在还在疼着呢。”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磁共振脑电图这些都已经测过了,一切指标都显示很正常……唉,不如你们转去更大的医院吧。”
正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瘦弱少年向医生伸出手:“把这些让我看看。”
韩弈看着床上人专注的模样,不禁担忧的微叹一口气,他听着病房外隐隐约约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对床上人说道:“我出去一下,有事打我电话,我不会走远。”
眼神锐利五官俊美的青年走到医院门口,深冬四五点的凌晨时分里,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冷风呼啸着,灌入他出门时随便披在身上的大衣领子里,然而青年似乎毫无知觉,定定地望着医院外的停车空地,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用一对冷峭的薄唇叼着。
两辆面包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年轻人,为首的一个身穿浅驼色皮衣,远远望见韩弈,双眼一亮:“老大!总算找到你了,你没事吧,这段日子你可急死我们了!”同时张开双臂就扑了过来。
韩弈侧身避开对方热情过头的熊抱,冷厉的双眼闪过一丝难得的温暖:“你们来的还真快。”
年轻人似乎对自家老大的冷淡司空见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是,一得到你的消息,我们兄弟们都是直接从被窝里爬到车上的!老大你有没有受什么伤?那两个狗娘养的家伙估计过会儿也得派人过来了,赶紧跟我们上车吧。”
韩弈摇摇头:“等下周景,你带钱了吗。”
名叫周景的年轻人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医院……老大你果然受伤了吗,我这儿正好带了一千块钱,不够我叫人回去拿。”
“够了,不是给我用,”韩弈说:“跟我来,帮我先给人垫下检查费。”
“咦咦,是谁啊?”一群年轻人好奇地跟着青年追问道。
韩弈找到病房,伸手打开门,屋内美丽少年苍白却难掩丽色的面容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小弟们一愣,片刻后齐齐对着床上人90°鞠躬:“大嫂好!”
韩弈冷峻的表情龟裂开来:“胡说什么,他是男的!”
“啊?喔……”周景尴尬地挠挠头,嘀咕道:“我还以为老大你终于开窍了……”
冷俊青年深吸一口气,郁卒地挥挥手:“赶紧付钱去,这人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对他恭敬点,别胡闹。”
“原来是救命恩人呀……”周景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干兄弟挤眉弄眼:“美救英雄什么的这个可以有!”
韩弈懒得理那群家伙地抽风,虽然面前这个美少年身上疑点颇多,但是他无论如何,就如他所说的一样,不能在这种时候放任救命恩人卧病在床独自离去。
他略微一沉吟,转头对着美少年摊牌道:“事到如今,我就对你简单的说明下情况吧。”他指指身后的一干年轻人:“我是混黑的,这些是我兄弟,因为一些原因,我们现在正被一个,哦不,是两个黑道头目追杀,情势很严峻。当初我面临危机身受重伤,你能把我带回家治好我,我非常感谢你。”
“但是现在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可能不消片刻仇家就会杀过来,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面对他们,这肯定会置你于险地,而且你的身体状况……还是跟我走吧,我愿意照顾你。”
雇佣兵先生感受着头部深处一阵阵的剧痛,医学检查似乎丝毫不能查出系统对自己脑袋做了什么,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便将检查报告抱在了怀里,微微点头。
于是在小弟们的一片下巴落地声中,韩弈走到病床前,弯腰把床上纤细的美少年抱起来,不顾对方尴尬的反对,跟付好钱回来的周景点点头,直接抱着人走进了车里。
……
早晨六点,老太太们手中提着花扇结伴走进市中心的天鹅公园,即将如往日一样,在这个以清雅景色著称的地方展开新的一天。
“啊!——”当她们走进公园,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响起,不少老太太们相继捂着心脏晕倒在地,状况最好的也被眼前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吓得脸色惨白。
急促的警笛声掠过街道,纷纷停在在市中心的公园边,这片规模不算小的公园此时被黄色警戒带严严实实地圈住,大量刑事警察聚集于此处,将不明真相的好奇群众挡在了外面。
记者快门的光亮不断闪现,然而平时无往不利的他们此刻也被一同阻拦在外,引起了一片不满的呼声,但是警察们却一反常态,丝毫不为所动,不放任何一个人入内。
市刑警大队队长郑汪明手中握着上了膛的枪,带着手下一步一步向公园深处行进着,然而即便他现在还远远没有深入公园,一路上所见的情景也足够让这个也算见识过大风大雨的老刑警内心掀起一阵阵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不时出现的以各种姿势中枪倒地的尸体,令他身后一些年轻人甚至都已经干呕起来。
这时,前方的草丛中突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一瞬间十几把手枪对准了那个方向。
“呵呵,哈……嘻嘻!……”令人屏息的紧张气氛中,一副嘶哑的男人嗓音从草丛里响起。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出来!”郑汪明持枪的手微微颤抖。
“哈哈……”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从草丛中滚了出来:“嘻嘻……”
十几个刑警立即将人包围,小心翼翼地接近这个肮脏的家伙,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
“队长,这人……”队员向郑汪明请示道。
刑警队长皱起眉,打量了一番面前疯疯癫癫的流浪汉:“把他带回去好好看着,不能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兵叔逐渐揭开**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