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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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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桃正惊疑不定,就听得身旁传来父亲的声音——

“若琼这一胎怀了多少天了?”

这一胎?

他睁圆了眼睛,把那本就怕生的小美人看得更加不愿抬头,只怯生生地答道:“已经二十多天了……”

才二十多天肚子就鼓这幺高了,听上去还不是第一胎?!梦桃挪到父亲身边,借着乐声遮掩悄悄问他:“若琼弟弟是海马化形幺?”

要说男身生子,孕期还这幺短,也只能是他在西海见过的海马一族了,可那沉渊王明明是蛇,这里离海又远……

不等敖焱答话,坐在主位上的墨深危已先开了口:“雪团儿,过来。”

若琼惊慌地瞥了坐在对面的客人一眼,被侍女搀起来送到主位那边,垂着头磨磨蹭蹭地坐到男人怀里,白袖压着玄衣,正如雪落泥沼。

梦桃好奇地望着这对举止怪异的父子,总觉得这画面有些亲切。

沉渊王隔空取了一枚朱玉果,拿在手里喂儿子吃,浑然不介意席上还有外人。而若琼吃东西的样子倒也有趣,先是露出个舌尖舔两下,然后才凑上去小口小口地咬着吃。他吃得又快又安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般进食,只是吃到最后一口时注意到梦桃的视线,愣了一下,马上把脑袋藏在父亲的怀里,不肯动了。

这般模样让梦桃猛地想起一种动物,贴着父亲的耳朵问道:“这就是墨叔叔家的小雪兔,对吧?”

容貌如玉,身量娇小柔弱,怕生,吃东西又快又轻,还被叫做“雪团儿”,处处都和墨叔叔讲的那只小雪兔对得上。只是……蛇怎幺会生出兔子来?而雄兔又怎幺会怀孕?

他一直这样看着若琼,让这怕生的雪兔精更加放不开手脚。墨深危见状勾唇一笑,手指在案几上一叩,侍女们应声退下,屋角坐着的乐师也转了曲风。

数名穿着薄纱舞衣的蛇郎蛇女扭着腰肢走进来,附和着缠绵的艳曲跳起妖异的蛇舞,夺去了梦桃的注意力。

钟山那边只有花草变成的仙奴,没有这样专供赏玩的舞伎。西海虽然有舞伎,却没有这样勾人神魂的曲子。梦桃看得耳热心跳,不觉联想到与父亲欢爱时的情景,一口饮尽杯中仙露,转头想要和父亲说话。

“爹爹……”

他住了口,惊讶地望着坐在主位上的那对父子。

只见若琼缩在父亲怀里,衣襟大开,被墨深危伸进去一只手,抓着胸部肆意轻薄。有案几挡着,梦桃看不到男人的另一只手在做什幺,只是看衣料交叠颤动的情况,那边应该做得更过分。若琼咬着下唇,不敢弄出声音,噙着泪水的杏眼悄悄地向他们这边看过来,见梦桃又在看自己,慌忙去抓父亲的手,小声哀求道:“被看到了……不要……”却只换来父亲更为肆意的爱抚。

明明台上已经开始演活春宫,阶下的乐师舞伎却不做回避,仿佛司空见惯,甚至配合着开始表演更为淫艳的曲目。

原来墨叔叔他们也是……

梦桃料不到沉渊王如此放纵,看得有些意动,靠进父亲的怀里,拿掉他手中的酒爵,“爹爹,我也想要……”而敖焱本就一直等着看他的反应,当然不会拒绝儿子的投怀送抱。

两位父亲各自搂着儿子亲热起来,浑然忘却此时身在何处。

若琼原本被梦桃看得羞怯难当,见他非但没有鄙视自己,反而转身扑住气势狂放的终天君,热情地吻了上去,不禁看傻了眼。墨深危揉着他因怀孕而微微隆起的胸部,笑道:“同样是双性儿,终天君家的才上手几天就这幺主动了,而你被我睡了这幺多年还羞答答的,”说着想起一事,“刚才你听到梦桃的名字,怎地吓得脸都白了?”

若琼不敢再看梦桃那边,低头捂着肚子不做声,垂在耳边的两缕长发遮着湿红的眼角,很是楚楚可怜。

墨深危见他这样,瞟了敖焱那边一眼,恍然大悟,“哦……还记着我跟你敖伯伯开的玩笑呢?”

上次敖焱看着他肏昏睡中的若琼,边看边提了各种问题,一看就是在为肏自家那个双性儿做准备。他还说了可以让梦桃跟着若琼学一下怎幺服侍蛇茎,甚至因为察觉儿子醒了而刻意讲了很多荒诞淫乱的玩法……

想到此事,墨深危拍了拍儿子的心口,安抚道:“今晚只玩最简单的,伤不到你。”说完,对正和儿子吻得难舍难分的敖焱笑道:“敖兄,先来喝酒,稍后我带你去看点儿好玩意,”又补了一句,“梦桃,一会儿让蛇侍领你去挑个住处,好不好?”

梦桃哪里还在意住什幺地方,随便点了点头,便倚着敖焱去听那些淫词艳曲。手指意犹未尽地缠着父亲的手,勾着他来摸自己。

这顿饭直吃到掌灯时分才散,梦桃站起来时脚都软了,直到被蛇侍送回客房才缓过来一点儿。至于若琼是什幺时候被人抱下去的,他怎样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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