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你必须是我的⑽
“好像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一位妻子的眼泪。”
“我还有事,先走了。”
蒋天感觉自己话说多了,匆匆告别,转身离开,姜玖雅的思维真的好怪异,根本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玖雅在医院病房楼下徘徊,正低头琢磨着,如何去跟钱丽讲讲钱爸的苦衷呢,就算是自己多管闲事,但看着电视里,等候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钱丽,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钱爸明明深爱着钱妈却不说出来,两个人真的……
玖雅集中注意力正思考着,身边突然落下一个重物,温热的液体溅了玖雅一脸。
“啊……啊……啊!”玖雅低头一看,钱朵以扭曲的姿态趴在地上,嘴里不断往外吐着血,玖雅想尖叫,声音就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样。
不断后退着喊了三声,终于是喊了出来,引来了周围的医护人员,钱朵被紧急送往急救室。
玖雅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但就在自己身边不到二十厘米的,还真是第一次。
钱朵身上已经透着死气了,估计是救不活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自己需要缓缓。
玖雅随手在路边租了辆共享单车,以最快的速度骑回旅馆,讲自己泡在冷水里,不断的擦洗着脸上沾上血迹的地方。
并不是玖雅害怕,也不是玖雅爱干净,只是有一种契约叫做血契,玖雅害怕钱朵是带着怨念死的。
如果真的是有什么怨念或者未完成的事,自己就会成为她魂魄附身,逃离阴差追捕的寄居体。
玖雅在心中祈祷,血契千万不要成立,钱朵一定要被救活!一定要被救活。
当玖雅把脸皮都快搓出血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火辣辣的疼痛让玖雅根本再也下不了手了。
“呼,但愿没事,万事大吉。”玖雅叹口气走出卫生间,拖着湿漉漉的衣服上楼,刚迈上二楼的楼梯口,玖雅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还是出现了。
“我为你付出了全部,我对你掏心掏肺,你一句对不起就把我抛弃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今天不是才抱过我的吗?肆哥哥,再抱我一次好吗?你必须是我的,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玖雅以为东方肆也在,悄悄扒在墙边,探头望了过去,钱朵正张开双臂,向铜镜边靠近。
玖雅快速将手伸进口袋里戴上招魂手,向钱朵跑了过去,一把拽开钱朵,却被钱朵反控制按在了铜镜上。
“我把她给你,你让我再见到肆哥哥吧,我不想让他讨厌我,我就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就一眼。”钱朵痴迷的表情,仿佛铜镜后面的道尔就是她的肆哥哥。
“钱朵!不要和恶魔将条件!这是在与虎谋皮!你会被魔鬼带走的!”
玖雅感觉到脸上冰冷的触感,似乎是道尔在用指尖触摸自己的脸。
“姜玖雅……你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惦记着劝说她?她已经爱到偏执了,这种人我最喜欢了!连灵魂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比你还吸引我。”
玖雅抬眼看向镜中,此时的道尔脸上已经有了至少五条纹路,一旦这些黑色纹路布满整张脸,自己就只有被拖进铜镜里这一种死法了。
现在必须自救,趁道尔在蓄力,自己必须脱离钱朵的控制,可她明明刚死,为什么力气会大到惊人,难道她已经把魂魄出卖给西方魔鬼了?
“钱朵!你不是想见东方肆吗?我给你安排,马上见到他,你先放开我行吗?”
玖雅又试着挣扎几下,钱朵的手就像铁钳,根本挣脱不开。
“我是我的,根本不需要你给我安排见面!我用死亡向他表达了爱意,我才是那个把他送上热搜的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但你命都没了!你父亲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玖雅已经感觉到道尔离自己很近了,除了上手,连脸都贴上来了,他在自己耳边低语“你逃不掉了,我的钥匙,与我融为一体吧,让我带着你的灵魂,和我一起回到西方地狱,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为你打下东方的整片江山!”
“呸!你再碰我一下,我就用头撞铜镜,咱们看谁耗的时间长!”
“啧啧,你的头磕破了就不漂亮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完整的你,钱朵,掐死她。”
“那我的肆哥哥呢!你能放了他吗?”
“可以啊!你看!他现在就在我的掌心……”
道尔还未说完,东方肆手里拿着罗盘,从楼下跑了上来,看到玖雅整个人湿漉漉的贴在铜镜上,动作姿势仿佛被人控制着。
东方肆伸手硬拽过玖雅,道尔眼看玖雅要被拽走,伸手在玖雅胳膊上抓了一把。
“肆哥哥!”钱朵看到东方肆激动的不得了“原来你没有被他抓住!”
但当钱朵靠近东方肆,看到东方肆怀里搂着旅馆老板后,心跌入低谷,捂着耳朵放声尖叫。
“啊!……”
“你放开我,我还有正事要办。”玖雅说着从跑下楼,从卫生间洗手池上找到手机,给严悟振铃,玖雅这次根本没有挂断的意思。
她又快速跑上楼,看着铜镜中的道尔,被身上的束缚电的浑身抽搐,还强硬的扶着镜面要出来。
“姜玖雅……这个女孩注定了会坠入地狱!归西方或者东方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把她给我,我再给你十只蝙蝠作为报酬!”
“东方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的,不需要你做费尽心思帮忙!”
玖雅咬破手指,对着铜镜镜面一通乱画,主要是太紧张已经忘记了严悟教的东西怎么画了,反正自己的血,怎么都有用,趁着钱朵在尖叫,先画了再说,不然一会钱朵再跑来捣乱,自己就真的无从下手了。
东方肆不知道玖雅要干什么,一开始并未看她,反而是低头看着手中失控的罗盘,分析着钱朵现在在的确切位置。
但用眼角余光无意中瞟见玖雅的血跟不要钱一样,拼命的往铜镜上抹就关心的问了一句:“你画的什么东西?”
“封印啊,我家铜镜后面有东西。”
“姜氏封印这么画?”
“不是啊,我忘记怎么画了就这样画了。”
“伸手,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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