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温情
大概是因为半夜了还进行了好几次激烈的和谐运动,所以第二天早上霍安陵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升得老高了。
看到阿拾还印着暧昧红痕的脖颈和还有些濡湿的睫毛,霍安陵倒是很餍足地笑了笑,在阿拾额头上亲了亲,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然后又给阿拾掖好被子。
洗漱完毕,被冷水一激,霍安陵也清醒了过来。从米缸舀了米,淘洗了倒进锅里,然后开始生火。
因为阿拾早上有点儿起床气,而且被霍安陵养着养着,嘴就有点儿养刁了。基本上不是霍安陵做的东西,他总能挑出点儿毛病——直接受害人就是纪夫子,弄得纪夫子对他的厨艺都差点没信心了。
就是对霍安陵,如果前一天晚上被他折腾狠了,第二天阿拾也会挑嘴的,如果没见到喜欢的,就不肯吃。
哼哼,谁叫霍安陵把他“吃得精光”,阿拾自然也要“犒劳”自己一下的。
没办法,每次被吃之后第二天早上,阿拾只能喝汤或者喝粥——基本上天天早上都要喝粥的的阿拾已经对粥有种特殊情结了。粥要不是熬得米粒都融烂粘稠的不爱喝,要是连着两天是同样的粥他也绝对不喝。
为了阿拾的口味,霍安陵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去研究,基本上什么口味的都尝试过——这粥看起来容易做,可越是容易的越是讲究功夫。
煮的不够火候,米和汤就会分离;煮的太久了,粥就会变成糊糊没有嚼劲。
后来在霍安陵做了普通的粥类之后,为了更好地调理阿拾的身体,迎合阿拾的口味,他还跟着纪夫子学了一些药理,天天给阿拾做药粥吃。
虽然很麻烦,但将阿拾宠得没边的霍安陵甘之如饴。甚至这人还很是享受阿拾对他闹脾气的样子——只要不涉及阿拾的安全问题,霍安陵由着他折腾。
将煮好的红枣羊骨糯米粥盛出来放到温热,霍安陵便端着粥和一小碟咸菜丝和切好的几小片腊肉进了卧室——某人还在呼呼大睡。
虽然霍安陵对很多事情上都是有着阿拾自己来,什么都听他的,但是到该吃饭的时候,霍安陵就一反常态,一定要把阿拾吃饱早饭。要是阿拾不吃,霍安陵就会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轮番上阵,直到阿拾吃下为止。
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此时透过窗扉柔柔地洒在阿拾的脸上。霍安陵看着阿拾的目光柔和得快要滴出水来,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满过——去年的春节他还在异世界和这二十几年一样一个人,今年他就已经有了一个想要爱着宠着的人,今后还要和他一辈子走下去。
想到这个,霍安陵将米粥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然后上床把人半楼进怀里。看着阿拾哼唧了一下,随即果断地将脸埋进自己胸口继续呼呼大睡的模样,霍安陵又好笑又怜惜地在阿拾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的确是累着他了。
霍安陵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对一个人会这么渴望,不仅是精神和感情,还有身体的。按理说,阿拾就算长得好看,但是身量也只比自己小一点点。而且阿拾身姿挺拔,容貌精致却不失男儿的阳刚之气,绝对是那种男女都可以吸引的类型。
他原本应该对这一类型的并不感冒的,毕竟他曾经呆过的地方,和阿拾相似的人也没有,不过他们之间都只有哥们义气兄弟情义,是从来不可能发生什么粉红事件的。
可是,阿拾和他在床上契合得不得了,也让他越来越沉溺于其中——尤其是阿拾本身也很享受这种仿佛灵魂都飘起来的感觉,所以霍安陵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唔,好像这不是第一次他将人做昏过去了——看着阿拾的睡颜,霍安陵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默默反省。
三秒钟之后,霍安陵结束反省,继续在阿拾嫩滑的脸蛋上狼吻:“阿拾,阿拾起来吃了饭再睡……”反正大年初一这一天是什么事都不用做的。串门什么的最早也是从初二才开始的,所以他们可以把一整天都用来躺着。
阿拾本来就很累,身体也累精神也累,好不容易睡着了不会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吧,偏偏他又被霍安陵早上冒出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刮的短胡须给扎醒了。
于是阿拾不乐意了,连带着霍安陵在他耳边的说话声也像是苍蝇“嗡嗡嗡”一样。所以,阿拾从被子里伸出光溜溜的,上面有几点红印的手臂,往自己脸的附近挥了挥,然后“啪”的一声轻响搭在霍安陵脸上。偏偏阿拾还没感觉到,咕哝了一声:“死蚊子。”
霍安陵抓着阿拾巴在自己脸上的手掌,有些哭笑不得——他这辈子第一个耳光还是被自己“老婆”在这种情况下打的,要是说出去怕要丢死个人了——往阿拾的手心亲了一下,还小报复似的用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蹭了蹭。
手心中的刺痒让昨晚承欢了一晚的阿拾十分敏感,抖了抖,他想把手收回去,却让霍安陵给抓住不放:“阿拾,起来啦,乖啊~”
一边说着,霍安陵还很无耻地用自己那只看得出一些青色,但的确扎的人刺刺痒痒的短胡茬在阿拾嫩嫩的皮肤——比如说像下巴啦,脖子啦,耳朵啦——上面可劲儿地蹭。
被骚扰的阿拾气呼呼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使劲地瞪了霍安陵一眼:“阿陵你最讨厌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没睡饱哪里有力气吃饭啊?
霍安陵见阿拾睁开眼睛,连忙将一旁温度刚刚好的红枣羊骨糯米粥端过来:“乖,先喝粥,吃饱了再睡,嗯?”
暖暖的米粥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哦呵呵吃我呀来吃我呀”的诱惑,阿拾的鼻子嗅到那甜香的味道,肚子立马就开始唱“空城计”了。可是他现在全身光溜溜的,又要穿衣服吃饭,吃完饭又要脱衣服睡觉——唉,真麻烦啊。
而且被窝里热热乎乎的多舒服啊——刚刚伸出一条手臂结果被冷得起了点儿小鸡皮疙瘩的阿拾内心天人交战。
于是打定主意被窝要肚皮也要的阿拾用萌萌的狗狗眼看着霍安陵这个罪魁祸首:“阿陵,外面好冷,我不想起来,你喂我好不好~”
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继续用萌萌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看到阿拾卖萌的霍安陵一边在给自己内心的小人擦鼻血一边腹诽“卖萌可耻”,但是早就被看得心里软乎乎一塌糊涂的他立马点头:“好,好。”
所以说,忠犬什么的是根本不需要培养的。
于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光溜溜的阿拾就抱着一团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茧的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像个大爷一样任霍安陵服侍他刷牙,然后一口一口地喂饭。
等到霍安陵将空碗放回去小桌子上,阿拾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漱了口,又像是一个坏掉的不倒翁一样倒回了床上,很是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打算睡回笼觉——哎呀,这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再幸福没有了~
霍安陵见阿拾这么快就倒下去,担心他刚才喝了粥马上睡不消化,硬是摇醒了阿拾,逗着他说话。
阿拾本来就被霍安陵宠得发懒,对霍安陵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霍安陵也不在乎,依然笑呵呵的低声说着他们接下来要去拜年的事情。
不过现在霍安陵温柔的声音对吃得饱饱的又困兮兮的阿拾来说与催眠曲无异,于是在冬日暖暖的阳光中,阿拾还是睡着了。
霍安陵见阿拾这个样子,觉得可爱的不得了,亲了亲阿拾,又给他掖了掖被角,才离开卧室。
此时沉浸在幸福中的霍安陵并不知道,在景国的京城,某人正捏着一份密报,上面,正是有关阿拾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虐,还是不虐,这是个问题……
最近考前焦虑症犯了的沙子苦逼,很不开森,很想泼点儿什么血怎么破【尔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