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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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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出去后朱高炽下床喝了几杯凉茶,又洗了个脸后才穿好衣服去用晚饭,以扬州太守为主的扬州官员,本来打算给朱棣办个晚宴,但却被朱棣拒绝了所以晚饭只有朱棣和朱高炽两个人。

朱高炽能看的出来朱棣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官员的,依朱棣的脾性这些投诚的官员估计活不到永乐五年。朱棣从来都是那种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这一点他与朱元璋十分相似。

“父王,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朱高炽极少在饭桌上与朱棣讨论事情,但今天他突然想跟朱棣聊一聊。

朱棣挑眉放下筷子道:“哪方面?”

“呃……就是攻陷南京坐上那个位子后……”朱高炽低着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用汤匙拨弄面前的汤。

“炽儿,你是在担心将来的后宫问题?父王说过不会负你。”朱棣从没想过有了朱高炽后,他还会需要其他人。

“唔,我说的不是这个。嗯,算了以后再说吧!”

“想说就说呗,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朱高炽摇摇头,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可能是黎明前的恐惧吧!朱高炽总觉得,登基并不是一切的结束,他其实只是另一段漫长路程的开始,

过了一会,朱高炽试探性的问朱棣:“父王,你觉不觉得皇爷爷发明的那些刑法有些过于残忍?”

朱棣彻底放下碗筷,身体靠向椅背然后看向朱高炽问道:“比如?”

“比如剥皮腰斩凌迟具五刑诛十族之类的。”朱高炽稍微有一点不安,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朱棣,却发现朱棣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瞧,朱高炽顿了一下又低下头去。

“据本王了解,目前好像也只到九族,何来十族之说?炽儿,你想说什么?”

朱高炽觉得胸口有些憋闷,后世提到‘诛十族’这个词,必然也会提到明成祖,因为诛十族就是朱棣创举的,而被用到的人正是方孝孺。

南京攻陷是迟早的事,朱高炽是一个自私的人,这些人该不该死不是他能够置评的,朱高炽能理解朱棣快刀斩乱麻急于稳定朝纲的心情,但是他不想后人在评论朱棣时首先想到的是他的残暴血腥.

也当你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就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是,朱高炽现在就处在这样一个矛盾的阶段。

“是我记错了吗?那父王能不能让诛十族这样的事,永远都不要发生?”朱高炽目光中带着希冀。

朱棣幽深的目光打在朱高炽的身上,内里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能察觉的出今晚的朱高炽有些不安,他看自己的目光中也有些……害怕?朱棣不知道朱高炽在担心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害怕自己什么,总之朱棣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恼火这是真的。

“炽儿,你今晚很奇怪!过来,到父王这里来。”虽然对朱棣没有马上答应自己有些遗憾,但是朱高炽还是听从朱棣的召唤向他的方向走去。

朱棣搂过朱高炽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朱高炽环着朱棣的脖颈与他交颈而拥,朱棣叹息了一下,在朱高炽耳边轻声道:“炽儿,你在担心什么?有什么不能跟父王说的?”

“父王能不能答应我刚才说的那件事?”

朱棣把朱高炽往怀里搂了搂道:“这有什么?答应了你又何妨,再说没事我诛别人十族干什么?”朱棣虽然不知道朱高炽到底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件事,但是如果他答应了朱高炽的要求能让他安心的话,朱棣是愿意的。

朱高炽抬起头,手撑在朱棣的肩上,重重的在朱棣的唇瓣上啃了一口,语气欢快的道:“那父王咱们可说定了,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能反悔。”

朱棣被朱高炽主动献吻的举动愉悦了,便也索性点头答应了下来:“炽儿,那你今晚是不是要好好表现一下?”

朱高炽转了转眼睛,笑的贼兮兮的在朱棣的胸口上戳了戳道:“父王,你不怕跟我上次一样做着做着也睡着了吗?提起这件事我才想起来,好像从去年到现在父王你都没有把欠我的那一次还回来呢!”

朱棣在朱高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过炽儿父王我到是真十分佩服你还有勇气提那件事,我以为这样的事你可能一辈子都不想再说了呐。”

父子俩正打着嘴仗,这时门外有人来通报道:“王爷,城外守军又要事来报。”

“什么事?”朱棣抱着朱高炽没动。

过了一会门外的声音才又响起:“回王爷,说是庆成郡主求见。”

朱高炽皱眉低声问朱棣:“庆成郡主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朱棣冷哼了一声道:“还能来干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说完朱棣又冲门外的人说:“让城上守军放她进来,然后先安排她住下,就说本王已经睡了,让她有事明天再说。”

“是。”

“庆成郡主就是之前被皇爷爷封为公主的那位?”朱高炽想了想问道。

“嗯,就是她。以前是庆阳公主,朱允炆登基后把她的封号降成了郡主,不过没想到朱允炆会找她来当说客。”

“父王小的时候与她关系很好吗?”关系不好的话怎么会派她来说和。

“她比我大三岁,你皇爷爷很疼爱我这个堂姐,自小我们兄弟要是犯个什么错,都喜欢去找她去给你皇爷爷说情。不过你父王我打小就不爱往你皇爷爷跟前凑,你皇祖母在众兄弟中最疼的又是我,所以倒是没怎么跟她接触过。”

“那朝廷怎么会派她来?”

“谁知道?算了别说她了,炽儿你晚上别回去了。”抱着怀里的人,朱棣突然有些意动。

“不行,我要回去补觉!进南京之前父王你就别想了,您还是养精蓄锐吃素吧!”

“你都睡了一下午了,还没睡够?”

“没有,所以父王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了唔……”

朱棣抱着朱高炽又亲又摸了好一会,虽然最后还是放朱高炽回去了,不过该吃的豆腐一点都没少吃,把朱高炽撩拨的来了兴致后,这流氓却自己去拍拍屁股走了,把朱高炽气的瞪着眼睛磨了好一会牙,这一天当中要多来这么几次,他估计他很快就得阳痿。

哼,就让你得意两天,小爷现在年轻力壮的,回头总有一直压你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朱棣和朱高炽刚刚用过早饭,庆成郡主便派人来求见朱棣,朱高炽对这个姑姑有点好奇,便留下来和朱棣一起接见了庆成郡主。

庆成郡主比朱棣大三岁,长相只算中等,但行走起坐间的贵气却浑然天成,眉眼之中疲惫之色十分明显,交谈中言语间对朱棣和朱高炽既没有特别的亲热,也没有一般说客的巧舌如簧,她只是淡淡的将来意与朱棣和盘托出,直截了当的对朱棣说朱允炆愿意割地求和,她是来征求朱棣意见的。

想当然的朱棣根本是不会同意的,他辛辛苦苦拉家带口的打了三四年的仗,眼瞅就要成功了,岂是他朱允炆简简单单割一块地就能了事的?朱棣也看的出来他这位皇姐估计也是没报什么希望,她八成是被抓了壮丁才会被派来求和,所以朱棣索性也痛快的跟她说这事没商量。

事实上也确实如朱棣所想,朱允炆在得知北军攻破扬州驻扎江北的消息后就慌了神,而此时黄子澄与齐泰并不在京城,他的智囊团中就只剩下方孝孺一人。

作为朱元璋留给朱允炆的智囊,很快方孝孺就给朱允炆想了几条对策,他召集了群臣到各地去募兵号召天下一同勤王,为了争取时间他又找到庆成郡主这个朱棣的皇姐来做说客,割地求和拖延时间。

事实上庆成郡主是极其不想来的,朱允炆做皇帝和朱棣做皇帝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反正只要是老朱家的人坐江山就行。说到亲近朱棣跟她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而朱允炆这个侄子一上台就把她好好的公主给降成了郡主,庆成的心里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但是庆成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在她看来这场仗多半会是朱棣稳赢,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将来的打算在方孝孺点名让她去的时候,庆成还是痛快的答应了。而她在朱棣面前她表现的一副无可奈何被迫而来的样子,也只是想要给朱棣留一个好印象。

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很痛快,不需要多说大家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完成了任务得到答复庆成也不在多做停留,当天就出了扬州城返回了南京。

庆成走后,隔日朱棣便率领北军从浦子口强渡长江,盛庸虽然帅水师过来阻截,却已经无济于事,没出半月朱棣的大军就顺利通过长江兵临南京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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