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左将军
“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啊?”
宋浅南被王豹勇半搂半拖着走了好远,才从王豹勇的怀中挣扎出来。
“就是我说的那个……那个李寡妇……”估计是眼前没了那女人,王豹勇的怒气也消了。
“李寡妇?!”宋浅南这才整明白,感情刚刚那个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寡妇。
“嗯……就是……就是和咱大旭哥那个……那个的人……”
王豹勇以为宋浅南没听明白,便又红着脸更进一步地解释道。
“哦~”宋浅南歪着头,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冰糖葫芦,接着,便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看她长得挺好看的,怎么会是那种人……唉,好可惜……”
“谁知道哩……”王豹勇看着宋浅南用那红润润的小嘴,美滋滋地咬着那山楂,黑眸不禁一暗,赶紧慌里慌张地把视线移向别处。在猛咽了两下口水之后,才缓缓回过头来,重新看着宋浅南。
见身边的小媳妇儿还沉浸在“为李寡妇惋惜”的状态,王豹勇牵着宋浅南空着的左手,露出白亮亮的牙齿,“浅浅,你刚刚不是还要听俺讲山里的事吗?俺现在又想起来一件。”
“好啊好啊,王豹勇,快讲快讲,快讲给我听!”
宋浅南一听见自己感兴趣的事,就立即晃着王豹勇的胳膊,催促他快些讲。
“好,咱们一起走,俺接着讲给你听。”
“那还不快走!咱们快点走!你也得赶紧讲!”
这回,倒是宋浅南拉着王豹勇,兴冲冲地向前走。
>>>>>>>>>>
等两人回到家的时候,还未到做晚饭的点儿。
宋浅南虽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可在回来的路上,他边走边吃,还和王豹勇有说有笑的,倒也没觉得有多累。唯一累的感觉,就是脚底板有些疼。
把买的那些东西放好后,宋浅南就斜躺在里屋的炕上,和一旁坐着的王豹勇商量那肥料的事。
刚翻好的土,在种菜之前,必然需要撒点牛粪之类的肥料。量不需要太多,只要一点点就行。
可他们家什么家禽也没有,所以就连那一点点,都是拿不出来的。
宋浅南琢磨着小金子的粪便倒还可以用,可这小家伙,前几天它妈妈来找它,就跟着它妈妈走了。回来是肯定会回来的,只是,还不知道要多久。
“要不,俺去上咱堂婶儿家借一点?”
王豹勇挪了挪身子,又往宋浅南那处坐近了一些。
宋浅南支着略尖的下巴想了想,便朝王豹勇点了点头。只是现在那东西还用不着,就嘱咐王豹勇明天再去,正好明天连着把那些菜一起种上。
王豹勇一边回答着“好”,一边见宋浅南软趴趴地躺在那被子上,就知道小媳妇儿这明显是被累着了。
“浅浅,你的腿疼不疼?一下子走了那么多路,应该累了吧!”王豹勇低声询问着,便伸出两只大手,去轻轻按摩宋浅南的小腿。
“不疼,不疼……呃……王豹勇,你不用帮我揉腿,我不累,真的不累。”
宋浅南一感觉到那火热的大掌熨烫着自己的小腿肚,就立即把自己的腿,从王豹勇的大腿上抽了下来。小小的嫩脸,又开始泛起一片不自在的红晕。
“俺就是想帮你揉揉腿……”王豹勇自然是看出了宋浅南的抗拒,明亮的眼神黯淡下来,王豹勇低下头,闷闷地说道。
“我……我知道……只是我的腿真的不疼……”宋浅南看着王豹勇再度受伤的眼神,心窝一抽,随即,垂下眼睑,低低地说道,“我……我是脚疼……”
“啊?!”王豹勇好像不知道宋浅南说的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耳根泛红的宋浅南。片刻,王豹勇又呼吸急促地,喑哑着嗓子道:“那……那俺给你揉揉脚……行不?”
说完,王豹勇就屏着气,黑眸也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宋浅南。
半晌儿,那低着头,鸵鸟似的人儿,一转身,把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这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坐在炕沿边的高个男人,听到那声音后,不禁咧开嘴,笑了出来。同时,也身体前倾,朝着炕上的“小媳妇儿”,伸出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
>>>>>>>>>>
“师父,左将军求见。”
一个身高不到半米的门童,在紧闭的门外,俯首说道。
“让他进来吧。”听那屋内说话人的声音,似乎有些黯哑。
“息佑,我已经找到王了,我已经找到王了!”
只见那位被称作“左将军”的男人,一身黑色长衫,容光焕发地大步走到自动打开的房间里。
“息佑,息佑,你知道吗?这次是真的,我这次是真的找到我们的王了。”左将军见房里没人,便直接轻车熟路地来到屏风后的大床边。
一只手正欲掀开帷幔时,只听那被遮蔽的大床上,再次传来一道喑哑的声音,“你先出去。”
语速不急不缓,虽略显喑哑,但掷地有声,似乎不允许有任何人反抗。
左将军听到那句话,英姿散发的脸,猛地一愣,欲掀开帷帐的手指,也猛地停顿下来。还未待左将军做出接下来的反应,便见那帷幔处,先是露出一只莹白的纤纤玉手,接着,一位衣不蔽/体的貌美女子,便羞羞怯怯地走下床来。
又见那位女子,尚未合拢身上粉红色的衣衫,就跪在大床前,身子下伏,光洁的额头,对着地面轻磕了一下,便起身甚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虽然已经来过这里无数次,但头一次在这里见到这样的情景,左将军也只是微挑了一下眉头,张了张嘴,似乎想对那大床上的男人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欲掀开帷帐的手指,也在一片沉寂之中,适时地缩了回来。
“左将军,你似乎说错了一句话。”
随着说话声的响起,大床上的男人,一身白衣睡袍,掀开了那层厚厚的白色帷帐,从床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