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19 章
把薄衫褪去,雪白的肌肤便立刻呈现,卞氏玉伸出手,握住了带着些颤抖的代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她的手,与自己的肌肤,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代蓁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手开始隔着亵衣抚摸着卞氏玉的柔软,看到眼前人脸上漾起红晕,便好似突然开窍了一样,欺身压上,初时还有些胆怯,轻轻的触碰,唯恐惹她不快,尔后见她种种情动反应,亦不再畏畏缩缩。
这一夜,代蓁在卞氏玉的引导下初次品尝了**,卞氏玉亦在情人的抚摸下得到了满足,毕后,两人紧紧相拥。
“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卞氏玉枕着代蓁的臂膀:“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了,可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
“我——”代蓁有些迟疑。
“若是为难,不说也罢。”
见她如此懂事,代蓁心里立刻浮起了愧疚:“非是我有意瞒你,是现在还没到时机,我——”
“不说了,我都知道。”卞氏玉把手指放在她的唇边堵住了她的话:“你是个大人物,要做的事也是大事,等你觉得时机到的时候再告诉我。”
代蓁见她的手指送到唇边,便张开嘴,把她的手指含在口中,轻轻舔|舐,被阵阵热流袭中,卞氏玉觉得自己的心瞬间便柔软了下来,抽回手指窝在她臂弯呢喃,却未料想一开口就成了挑逗:“讨厌,你又来——”初尝人事的代蓁哪里能承受得住她这甜腻的嗓音,登时翻身压上,如饥渴的小兽般攫取着她口中的香甜。
两人便如此相缠相眠,直到天快亮时代蓁才偷偷离开卞氏玉的房间,卞氏玉醒来的时候已不见了代蓁的踪影,她坐起身子看着身边的空位,回想起昨夜,嘴角顿时浮起一丝浅笑,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传来了小香急急忙忙的叫喊:“姨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连忙披上衣服打开门:“出什么事了?”
“官兵来了好多官兵孔府突然进来了好多官兵姨娘——”小香满脸惧怕:“像是要打仗一样,她们都穿着铠甲拿着大刀,莫不是来打我们的吗姨娘,我们是不是会死啊——”
卞氏玉脑海里立刻回想起昨日代蓁与她说的今日孔德就完了的话,连忙进屋把衣服穿好,跑到代蓁所住的屋子发现她人不在,便又立刻出门一路小跑,才跑没多远就被官兵抓住扭送到了门口,门口跪趴着几乎所有孔府的人,卞氏玉在其中仔细寻找着代蓁的身影,扫了几圈也没扫到,心顿时就七上八下起来。
青骓把所有人的反应都记在心中,看到下属又搜来两个人,便开口问道:“还有人吗?”
“回大人,没有了。”
“孔府的所有人都听着——”青骓向前一步:“孔德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强征暴敛贿赂官员,并且捏造证据诬陷朝廷命官,按大历律令,当诛九族——”
青骓的话说到此,人群中顿时一阵骚乱,微弱的抽噎声响起,更有胆小的直接昏了过去,青骓却话音一转:“但是,当今圣上仁德,许诺此案只惩首恶爪牙,与此案无关的人,也包括孔德的妻女,全部无罪释放!”
“万岁!女皇陛下万岁!”只不过短短数秒,众人便明白了什么是大喜大悲,青骓看着她们的喜悦,却忍不住纳闷,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代蓁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难道她不怕孔德的女儿长大了找她报仇吗?而且,这个决定不合律令,一定会遭致朝臣的非议,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蝼蚁的死活呢?
“因为她们没有罪,无罪,就不该死,甚至不该罚,不对吗?”青骓想起代蓁走时说的这句话,她心里,真的只是这样想的吗?可为什么还有接下来的密令呢?想到这里,她再次开口问道:“谁是孔德的九姨太?”
听到有人叫自己,卞氏玉连忙回答:“是我。”
“是你?”青骓打量着她,皱了皱眉,她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没来由的觉得不详,这不详的感觉从代蓁交给她密令之后就一直跟着她,在见到了这个女人之后,感觉便更加强烈。
“有什么问题吗?”卞氏玉脸上浮出焦急,她不知道代蓁去了哪里,难不成□愉,她竟是忘了昨日的承诺,选择溜之大吉了吗?
“请跟我来。”青骓言道。
“跟你来?”
“是的,请跟我来,夫人。”青骓从袖中拿出一盒药膏放在她的手中:“她让我来接你,她说你知道她是谁。”
这一盒药膏是卞氏玉交给代蓁抹伤的,她自然记得,登时几步上前:“她在哪里?在哪里?快带我去!”
“夫人跟我来,就可以见到她。”青骓向她行了礼,扭头看向身边的历城将军:“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查抄孔府的事情就交给将军,我要尽快回历城面圣,告知她此地情况。”
“大人放心。”
青骓与她交待完了话,终于转过身来看向急切的卞氏玉:“夫人,请。”
卞氏玉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孔府,一年来,孔府的这条门槛她跨了几百次了,只有这一次,是以自由身的身份走出来的。
门口停着马车,青骓掀开帘子:“夫人,请上车。”
卞氏玉见车是空的,不由得问道:“她呢?”
“因为家中有急事,所以主子先行回去了,夫人不必担心,我会一路护送夫人回家的。”
“回家?”
“是的,主子和夫人的家。”青骓言道,正说着,有一个身影走到了她身旁:“主子呢?”
“主子怕路上耽搁久了宫中有变,先行回去了。”见是黎小静,青骓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黎小静听她此言,脸色立变:“为什么你不跟着她,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她的身边一直都有暗卫,不会出事的,况且,她还交给我一个任务——”青骓眼神看向卞氏玉:“要把她毫发无伤的送到历城。”
“这不是孔德的九姨太吗?”黎小静忽然抓住青骓的袖子:“主子莫不是——”看到青骓点头,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大臣们是不会同意的。”
“主子也知阻力大,所以要我先在历城给她置一处宅子,大臣那边主子慢慢说服,也只能如此了。”青骓指着马车:“上车吧,我们尽快赶回历城,对了,主子并未告诉她我们的真实身份,你说话注意些。”
“知道了。”黎小静掀开帘子,坐了进去,冲着卞氏玉点了点头:“夫人。”
“你是她的丫鬟?”卞氏玉问道。
“是的,夫人。”
“你不必如此拘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黎小静忽然笑了:“夫人说笑了,青楼女子从良尚且不易,更何况夫人乃是再嫁之人,主子一贯心软,就算主子再喜欢夫人,夫人却未必过得了家里其他人的关。”
“是这样吗?”卞氏玉怔怔的捏着手中的药膏,是啊,自己竟是忘记了,她气质非凡,必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拥有卑贱身份的自己已是罪臣之妾的自己,如何能入得了她双亲的眼,想到此,她闭上眼,仿佛看到了阻力重重的将来。
虽是说了实话,但是看到她的表情,黎小静心里顿时浮现出愧疚,便又出言安慰:“夫人不必过于担心,是我悲观了,也许她能处理好。”
“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是没有资格做正室的,我不为名分,只求能陪在她身边就知足了。”
“夫人能如此想,主子她会轻松不少。”黎小静点头。
“你跟着她多久了?”
“整二十年了。”
“我看她也只二十岁的样子,这么说,自她一出生,你就跟着她了?”
“是啊。”黎小静脸上浮起笑容:“她小的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眼睛也总是哭的红红的,看着很心疼人,我和奶娘轮流照顾她,好不容易她会走了,再接着,她会说话了,奶声奶气的叫我小静小静,四五岁的时候她最是黏我,离开一会儿就会满屋子找,她的双亲都不在身边,只有一个打小教她的老师与她亲近,其他的,便是我们这些丫鬟侍卫,她对谁都好,从没有对我们说过一句重话,也从不舍得罚我们,更没有打过我们,她恐怕是这世上最好的主子了,能跟着她,是我的福气。”
卞氏玉听着她的话,也随之笑了,刚刚的忧虑一扫而光:“我看她的兔子胆儿,你们这些丫鬟侍卫不欺负她她就烧高香了,她怎么可能会打你们罚你们。”
“那是主子心善,不舍得罚我们,所以平日里才总是笑呵呵的,主子威仪的模样你没有见过,等你见到了,就不会说她胆儿小了。”黎小静撅着嘴:“孔德这件案子就是明证,正好她也要被押解回历城,到时候你就会看到主子的威仪。”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孔德她会怎样?”
“死罪是一定的了,只是主子说此案与历城官员有牵连,所以要把孔德与孔于思母女押解回刑司(注:刑司,掌管历朝刑法刑罚的部门)审理,唉呀完了完了,这些我不该告诉你的,完了完了——”黎小静忽然蹦起来,一脸愁容,她看向卞氏玉,果然卞氏玉起疑了:“你家主子,难道是司刑令(注,司刑令,刑司部门的一把手)大人?”
“当然不是,司刑令大人都快四十了——”
“难道她是——”卞氏玉猛然瞪大了眼睛:“皇——”
听她要脱口而出,黎小静连忙捂住她的嘴,急的眼珠子也瞪得老大:“唉呀这话不能说啊,千万别说啊。”
“唔唔唔——”卞氏玉摇着头,伸出手掰开她的手,继续追问:“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黎小静坐在木板上,捂住耳朵,不停的念叨,知她不会说,卞氏玉也只好作罢,只是心内的疑惑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啊走亲戚啊,好烦啊,每天都吃的肚子滚圆,好不容易瘦下去几斤妹的一称又回来了,我减了四五个月的肉啊才四五天就吃回来了啊啊啊啊,宽面条泪,好想去屎一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