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谁媳妇儿谁心疼
黎天的手下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老大的信号,都急得不得了。谁知过了一会儿,人没等来楼却炸了,站在近处的几个小弟甚至都被波及到,受了点伤,还好没有闹出人命来。
“不好,大哥还在里面啊!”有个小弟突然大吼一声,弄得一伙小弟跟着急得团团转,眼看着这火越烧越猛,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有仗义的非要进去救人,让其他人给拦住了。
黎天和连谡现在倒是想出去,可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实在难说,一出去就遇上熊熊大火的可能性太高了,几乎是百分百的。
灵堂说:“那房子不小,烧起来的话起码要一宿,而且周围树又那么多,这热天头,难整。”
黎天狠狠瞪他:“你他妈现说这些有个屁用,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不直接说炸弹是定时的过五分钟就炸?说了那会儿出去现在也没这些事了!”
灵堂一屁股坐地上道:“我就压根儿没打算要出去。”
黎天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连谡拦着他就直接k上去了。
连谡当然知道灵堂说的是事实,但他眼下考虑的不是这个,他还惦记把小文的女儿接回来,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是要麻烦了。
黎天也着急,宫啸死了,他却没找到他义母,保不准姓秦的失了儿子就迁怒于别人。
伯利牙说:“连谡你出去之后遇到火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回来啊。”
卢斐一巴掌糊在伯利牙后脑勺子上,“你说得倒是容易,来来来,我拿火烧烧你试试。”
伯利牙吓得满笼子乱窜,“你那是九天玄火,烧了能要我命的!”
特瓦尔多抓住伯利牙,直喊:“卢斐快快快,烧,烧了这小子的屁股,看他以后还敢得瑟!”
精灵笑,“就是么,不知道有句话说的好啊,谁媳妇儿谁心疼。”
伯利牙被特瓦尔多弄得嗷嗷的,直瞅连谡的方向大喊:“内谁谁的媳妇儿,快来救命啊!!!”
连谡听他们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脸上阵青阵白一会儿又转红的。黎天和灵堂看着奇怪,异口同声问他:“你怎么了?”
连谡自然不会解释,他默不作声地去柜里拿过被子,走到浴缸旁边用水把被子浇得透透的,然后盖在身上离开空间。外面果真如他之前想的一般大火连天,不过好在这样的环境下不会有人发现他诡异地出现在这里。
连谡快速分辨方向,向之前进来的后门跑去。一路上满地都是被炸碎的各种物品残渣,踩上去发出各式各样的声音。连谡快接近门口的时候想着把黎天弄出来,可是他失败了。他突然想起这会儿的黎天是意识清醒自主的,他还无法控制他。无奈,他只能再度进空间里。
黎天问他:“怎么样?”
连谡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精神好了许多,说:“你想出去我只能把你打晕。”
黎天默默地转了个身说:“麻烦老弟你轻点儿下手。”
连谡听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不好下力了。正当这时,灵堂一脸坏样地凑了过来,“我哈!”一声,速度极快的一手刀就给劈了下去。那力道重的,连谡非常怀疑黎天还能不能醒过来。
连谡叹了叹黎天的鼻息,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再度出去,又把黎天也弄了出去。
黎天的小弟们本来都要绝望了,谁知会看见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紧身t恤和迷彩裤,脚蹬军靴的人给他们老大拖了出来。
有人眼尖,看见黎天无法自主行动,忙上去搭了把手。黎天的手下多半也曾是秦明的人,自然有人认识连谡,当下就对连谡感激不已。在这样的情况下,没人注意到为什么同样在火海里出来的连谡看起来并不狼狈,而黎天看上去却跟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似的。
连谡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离开再说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周围肯定会有消息传出去,而且保不准秦明有什么后招在等他们。
黎天晕过去了,这里没人会说汉语,不过有人听得懂,便赶紧用越南话跟大伙通气,带着老大尽快撤离。
连谡跟着一伙人上了车,车没开出多远就有人把黎天弄醒了。不过这次醒来的黎天远没有之前那么好的状态。他感觉他的脖子就像要断了一样,颈椎死疼死疼的,他一寻思都不能是连谡,之前那么危险的情况连谡都没下这么重的手,更遑论刚才没有多着急。
黎天把一口白牙磨得嘎嘎直响,恨不能敲断了灵堂的骨头放嘴里嚼碎了咽进去。
连谡打坐进车里就在闭目养神,其实说白了就是和卢斐聊天。
卢斐说:“谡谡,把你的白玉果收回去。”
连谡还真把这茬给忘了,听了卢斐的话赶紧把白玉果取到裤子兜里。说来也怪,这东西放他空间里就行,放卢斐他们那个笼子里就放不进去。还有一点就是只要不是贴着他的身,跟卢斐沟通仍旧没有问题。
连谡问卢斐,“刚带进去那小子在里头干吗呢?”
卢斐说:“这会儿在往地上浇水。”
连谡:“之前呢?”
卢斐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之前一直在注意你,又没去看他,我哪儿知道。反正他没干什么有建树的,有人盯着呢,你放心。”
“少贫嘴,老子允许你注意了么?”连谡说完登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即使他有心想要想想卢斐的模样都不知道他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原来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他住在你心里,这句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黎天的宅子离着秦明原来的家并不算很远,所以从出发点一直要开四个来小时往回赶才能到地方。连谡之前下了飞机就没吃东西,之后赶路做活儿耗费大量体力,这会儿都到后半夜了,他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真的有种能活吞下一整头牛的感觉。
连谡没再说话,但卢斐却能感知他的想法。卢斐无声地去取了一只烧鸡,将鸡身用他的九天玄火烧热,直到外面的鸡皮香香脆脆,而里面的肉也相对温热,这才跟连谡说:“谡谡,我手里有只鸡,你拿去吃。”
连谡说:“我背包早扔了,现在你让我凭空变出一只鸡来人家肯定吓一跳。”
卢斐邪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种鸡?”
连谡当下明白他话里有话,忍不住骂他:“死流氓!你比老子还流氓!”
“哟,我就随便问了那么一嘴你就骂我流氓,咱俩到底谁流氓啊?”卢斐笑着说完咂咂嘴,好像在品味连谡之前说的话里那股子辣辣的劲爽滋味儿,又好像是啃到了连谡身上紧实的皮肉一般,一阵**的感觉在心里流窜。他慢慢享受着这种异样的舒坦感,低声道:“你可以一样一样拿,衣服和裤子上都没有兜吗?”
连谡看了看迷彩裤,这是工装裤,倒是很多兜,但是贸然弄出鸡翅鸡腿来,还是欠妥。不过,总比饿着强,“你把鸡给我拆零碎了分放进几个保鲜袋里,一会儿我拿。”
卢斐也没嫌麻烦,直接从一堆堆东西里拿出保鲜袋把整只烧鸡分了装好。一对鸡翅一小袋,一对鸡腿一小袋,还有鸡头和鸡脖子鸡爪子一小袋,连肉的鸡骨架一大袋,最后把鸡屁股往特瓦尔多那里一扔:“扫把头,接着!”
特瓦尔多时不时注意着灵堂,这会儿也没注意细瞅,瞄了眼只确定是肉样的东西便直接送进了嘴里,嚼巴嚼巴吃得还挺香。吃完他才记得问卢斐:“你刚给我的什么东西?还挺好吃。”
卢斐说:“鸡屁股。”
物瓦尔多顿时觉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卡在了那里。
连谡假意打开裤兜,从里弄出俩有点热度的鸡翅膀,自己取出一只,另一只连着保鲜袋分给了后座的黎天,“大哥,垫垫。”他和黎天饿的时间差不多,黎天也应该不比他好哪儿去。
黎天两眼冒着绿光,盯着手里的鸡翅就跟要过年的黄鼠狼一样,不过这里还有小弟在,他没让自己露出太狼狈的吃相,还是咬得挺斯文的。可一只鸡翅也没多大,再斯文两三口也就把上面的肉给秃撸没了。黎天感觉胃里好过了不少,不由道:“怎么不早拿出来?”
连谡说:“忙活忘了,才想起来。”说罢又掏出俩鸡腿直接给黎天,自己留了连肉的鸡骨架。
黎天没好意思自己吃俩鸡腿,像连谡一样取了一只,另一只连着带子又给连谡递了过去。连谡没客气接过也就吃了。这一来一往的动作,俩人都没觉着有什么,可把笼子里的卢斐给气闷坏了。心说老子弄的鸡,给老子的人吃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得被人分一半?!老子都没说和连谡这么你一只我一只过呢!操了!
卢斐气哼哼的,看谁都没好脸色,特瓦尔多刚才吃了他丢给自己的鸡屁股,本来就憋着气,这会儿见他不高兴,赶紧凑过来说:“卢斐,怎么了这是?有啥郁闷的赶紧说出来,让兄弟我也高兴高兴。”
卢斐一脚把他踹翻,“你想高兴是吧?我让你高兴。”说罢引出一股九天玄火,直接烧上特瓦尔多的尾巴。特瓦尔多被烧得嗷呜一声,当场就奔了。好在卢斐有分寸,那火并没有烧太久。
相对于空间里的热闹,连谡这里除了行车声音以外,无非就是一车人吃鸡肉的声音。鸡脖子分给了司机,鸡头被黎天旁边的小弟拿去啃了。
连谡吃差不多了问黎天:“大哥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黎天沉吟半晌道:“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利用。”
黎天后面的话没说,但是连谡知道他指的是宫啸的尸体还有灵堂。灵堂虽有些本事,但他现在已经是被囚禁的状态,拾掇他还不容易?
到黎天家里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黎天给连谡找了个朝阳的客房,交待了几声之后自己跑去睡回笼觉去了。这一晚上折腾太狠,他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也比不上小年轻那么活力充沛。
连谡没觉着怎么累,饿的问题一解决他便又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他四下扫了一圈,确定屋子里没有可疑的东西,这才把遮光窗帘拉上,门锁好,然后进入空间。
卢斐还在生着闷气,见连谡从外面回来也没理他。特瓦尔多大喊一声:“连谡,你男人欺负我!!!”
连谡就当没听见。他越回应这帮人就越起劲儿,可他又不能把他们弄出来抽一顿,最后只能是自己干生气,还不如直接无视他们。
灵堂看见连谡进来就跟遇着救星似的,赶紧跑过来抱住他胳膊,“大哥咱以后可千万不敢一走走这么久,您是要饿死我呀?”
连谡一使劲甩开他,赏了他一袋子自己吃剩下的鸡骨头说:“慢慢吃。”
灵堂瞪眼看着连谡给了自己一兜垃圾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走向宫啸的尸体。他似乎听到连谡是这样说的,“曹恒,能不能让这个人恢复意识?”
特瓦尔多瞄着卢斐,特嘴贱地说:“哦喽,是不是有人旧情难舍呀?”
卢斐能读懂连谡的心思,自然知道特瓦尔多说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他看了曹恒一眼,发现曹恒也在看他。
卢斐点点头,曹恒才说:“你把他送进来,最迟三天,我让他还原意识。但是他仍是个死人,只是意识被禁固在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萎那么一下,你们的评论也萎回去了。。。真是。。。。。。。。泪奔!不给鸡血我咋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