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交心
东方不败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加上心情愉快又有喻文清的好药,被喻文清照顾着吃了粥,便生龙活虎了起来。
喻文清坐在床头,抱着东方不败让他喝完最后一口粥,才将碗放到床边的小几上,拿起茶水给东方不败漱了口,又拿手帕给东方不败擦了擦嘴,想了想,也没有动地方,就那么坐着,将东方不败抱在怀里。
其实,虽然看似喻文清是这场感情里占据主动的人,但其实他又不是什么情场老手,以往都是你情我愿物质大于感情的,此时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做算是好,于是喻文清便也只能依照本能行事了.
于是就不得不再重复一次说什么锅配什么盖了,管你是什么材质的锅子盖子,就得严丝合缝才算过得好呢。否则哪怕金锅子玉盖子,大小形状不对付了,也还不如铜的铁的合适的有用处呢。
喻文清的本能或者说本性便是,被他归到自己身边这片地儿的时候,可以忍受他的霸道□计划控的,便觉得是天堂,觉得喻文清简直是超级保姆在世,什么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真是舒服得不行;反之,那真是毫无人权苟且偷生了。
而东方不败自然是第一种人了,他此时便觉得幸福得不得了,心里的几许忐忑也在这温馨的喂饭中几近消失,便也有了几分底气,将自己心底的疑惑,吞吞吐吐得问了出来:“阿清,你怎么突然间便……便喜欢我了?”
喻文清有些无奈,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呢?喜欢便喜欢了,何时情起若是谁都能知道,那这份情也太制式了。这种问题,难道真是情侣间的必问问题?
这两人此时的位置是喻文清坐在床头,东方不败靠坐在他怀里,所以东方不败看不到喻文清的表情,喻文清倒是可以清楚得看到他的。此时,东方不败身体不颤声音不抖,但偏偏那眼睫毛细细得颤动,才露出几分紧张期待来。
喻文清本来想打趣的心思淡了,他自然可以看得出东方不败对这份感情的不确定,仿佛他早已经做好了单恋一生的准备,突然感情被接受了,反而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就像不懂武功的孩子拿着绝世宝剑,既欣喜若狂,又烦躁担忧。
喻文清低头,手臂环住东方不败,脸颊挨着他的,蹭了蹭,低声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约只有这句话可以表述他的心情吧。他真的不知道,也不可预见,会与当初那个一脸胡须,满目戒备的男子发展成为如今这种关系。
东方不败垂目将这句话在心里念了一遍,嘴角便一点一点得勾了起来,心喜之下,扭头想对喻文清说什么,但以两人现在的姿势,自然亲在了喻文清的脸上。
两人皆顿了顿,下一瞬,喻文清便毫不客气得亲在那张薄唇上,东方不败冷不丁被他一碰,唇上有些结疤的口子就开始麻麻的疼。喻文清停住,懊恼得看了眼那伤口,刚想离开,又被东方不败拉住毫无章法得亲了上来。喻文清开始时真不想继续的,毕竟来日方长,没必要急于一时,但见东方不败越来越着急的动作眼神,便也小心得又亲了下去。一时间,两人气息交融,弥漫着无间的亲密,东方不败完全倚靠着喻文清,眼神渐渐和缓到迷醉得任由喻文清为所欲为,只觉得意乱情迷,什么都随他都随他吧。
喻文清其实并不喜欢接吻,曾经生理心理都有些抵触这种特别的亲密,但当他触到东方不败的唇,进而掠到那羞涩无措的小舌,那种另类的掌控欲令他十分兴奋动情,虽然顾念着东方不败受伤的唇瓣动作不算太激烈,却也直到觉得东方不败气息略有不稳,才意犹未尽得停了下来。
东方不败此时十分动人,凤目漾满了水意柔波,正对着喻文清,满是顺从依赖,很难想象,东方不败这样性格强硬的人,在情人面前,居然是这幅‘以夫为天’的样子。偏偏,十分合喻文清的心意。
此时两人的姿势早已经由一坐一靠变为了东方不败躺在床上被喻文清压住的状态,喻文清忍不住吻了吻东方不败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唇。只觉得生平再无一刻如此畅快,却什么也不想说。索性脱掉鞋子,躺靠在床上,将东方不败揽在怀里,不愿松手。
东方不败唇角含笑看着喻文清动作,见他伸手,便利落得偎进他的怀里,将头埋在他胸前,不时自己偷偷舔舔唇,心中喜欢喻文清的掠夺,喜欢他为自己失控的样子。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相依偎着,感受着此时安宁温馨的相处。直到——
孟安云在门口唤道:“主子,有曲洋的消息。”
喻文清是真心想要帮帮曲洋,所以在看过曲洋留下的求救信后便派了一队人日夜兼程去了曲洋留下的住址,此刻的消息便是他们传来的。
东方不败不情不愿得离开喻文清胸前,撇撇嘴,揪着喻文清的袖子,道:“我也要起来!”
喻文清想了想,也不反对,起来活动一下也好,况且,曲洋怎么说也是日月神教的人呢。
待两人收拾整齐,孟安云已经无聊得数蚂蚁了,要知道他从没被主子拒之门外这么长的时间过,不由得开始脑补这两人难不成有什么进展?
所以等喻文清一叫孟安云进去,这货便先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又毫不避讳得将东方不败从上至下看了又看,最终停在了东方不败的双唇上。
先不说东方不败自己咬破嘴唇孟安云并不知道,就说由于刚刚两人长久的热吻,纵使喻文清再小心,也令东方不败的唇略微有些肿,更显得性感。
孟安云一心两用得简单汇报了下情况,心道:乖乖,主子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东方兄弟的嘴肿成这样不说,都破了,这也太激烈了吧?!!不过看这样子,东方兄弟一定是下面那个了,也不知道到时候受不受得了,主子那么优雅的人,也会有这么粗鲁的时候?难道有什么内情?不会是东方兄弟太热情了吧?矮油,别管肿么样,至少收敛一点啊,至少,至少不要流于表面嘛,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喻文清没有管孟安云神游,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曲洋的儿子曲珩受袭这件事上。当曲洋赶到时,曲珩已经中了毒,江湖上非常有名的剧毒红刺。这种毒既不会让中毒的人五官扭曲得死去,也不会令中毒而死的人尸体难入眼,更难得的是,它会令人毫无痛苦得结束生命。而且,这种毒并不会迅速至死,身体孱弱者也能在中毒后再存活数天。总之,红刺听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可怕。
事实上,红刺毒非常贵,贵就贵在‘毫无痛苦’上,很多时候,平静的遗容很容易被人利用。而红刺另一个特殊的地方便是,它无色无味而且无论入鼻入口甚至占到皮肤上,都可以令人中毒,若不是它实在太贵,恐怕江湖人会骤减。毕竟,谁没有两三个仇人呢?
喻文清研究过这种毒,不大容易解,弱于氰化钾,强于苯酚,两天之内若没有相应的治疗措施,那再金贵的药物也无法再祛除毒性,便只有死亡一途。
这次曲珩中了红刺尚不算奇怪,怪异之处在于,曲珩,是中毒三天后才送信给了曲洋。
“我曾经见过曲珩,不像是会为了报复曲洋而自杀的人。”东方不败坐在喻文清身边说道,声音里有种豪不在意的冷酷。
喻文清点头表示赞同,他听东方不败说过曲洋与曲珩的不睦,但若想用这种方法报复曲洋,早就可以用,何必拖到现在呢。
孟安云眼睛又在自家主子和东方不败身上瞟了瞟,才道:“反正我们明天就可以到那里,到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嘛。”现在重点是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啊老大!
喻文清肯来相助只是因为欣赏曲洋罢了,若说会为了这件事日夜兼程,目前曲洋还达不到这种地位。所以,喻文清本就只是因为曲珩的动机有些疑惑,被孟安云这么一打断,便将这件事先放下,似笑非笑得瞥了孟安云一眼。
若说最开始喻文清没有将孟安云奇怪的行为和东方不败联系起来,那当他明白东方不败心意的那刻,对孟安云的小心思也就了如指掌了。不过,以前他不在意孟安云对东方不败的亲近,如今就更是开心孟安云的支持态度,至于为何不吃醋,一来喻文清早就知道孟安云是因何移情于东方不败,二来,孟安云和他简直是南辕北辙的类型,三来,东方不败的感情那么深刻自然,令喻文清升不起别的心思,信任自然而生。
于是,在孟安云不知道的情况下,便被自家主子洗白了,可喜可贺。
东方不败也不大在乎曲珩将死,曲洋会如何伤心,反正他会一起来,最主要是为了喻文清。所以,在孟安云时不时的视线骚扰下,难免想看看喻文清的反应。他想:即使……即使阿清隐瞒两人的关系,他也……也不会怪他的。
于是当喻文清再扭头看向东方不败的时候,就见他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的模样。眉毛一挑,眼刀就朝孟安云射去。
孟安云非常无辜,他真心没看出他那东方兄弟有何不妥来,所以也就十分不理解主子的不愉是怎么回事,他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喻文清懒得看孟安云装无辜的样子,直接伸手环住东方不败,温声道:“东方,有什么不对吗?”
东方不败见喻文清在孟安云面前对他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脸上的神色立刻鲜活起来,略略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既希望孟安云赶紧走,又希望他留下赶紧发现两人的关系。却没发现自己的唇早已经是最突出的铁证。
喻文清再没想到东方不败会以为他要隐瞒两人的关系,观察他神情与之前再无异色,便就那么环着他,对孟安云道:“让人注意一下最近江湖上的动静,尤其那些显赫的门派。”
孟安云乖乖点头,眼睛盯着喻文清的左手,道:“主……主子?你们……”
他自然是知道主子是不会隐瞒两人关系了,感叹东方兄弟手段真是不一般,也不奢求主子没有发现自己以前的小动作,故意做作得问道,“你们两个……”
喻文清斜睨他一眼,实在懒得和他计较,道:“赶紧走,告诉春夏秋冬准备好,明天最迟卯时出发。”
孟安云笑嘻嘻得起身,自然明白主子昭告天下的意思,朝东方不败作一揖,眼神恭喜了一下,便出了门。
关门的时候,孟安云笑道:“东方兄弟,这个院子里有热汤,对身体很好呦。”
作者有话要说:拜个早年给大家,于是人们对过年态度越来越平淡,今天出门除了商场超市人更多了以外,感觉装饰的力度和圣诞节差不多,到底圣诞和我们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