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4 章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那么久我竟然又隔了那么久才更文,我错了……谁来给我一刀……
我觉得我已经被高考打得差不多了,写一章想写到三千就是怎么也写不到,倒是删文很快,我把文章开头几章看了一下,第一张被我删掉了快一千个字(擦……)
总之,大家多给我留点评啊,我知道隔了那么久还更那么一点点还求评很坑爹,但是,不留评没有心情写啊啊啊啊啊!!!
两边儿都不动声色,该干吗干吗,一晃便过了年,康熙又开始规划起南巡的诸项事宜,而从前那几次南巡东巡,胤禩从未被留下。
今年也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从前与康熙同乘一辆马车,而今则与胤禛胤禟和胤俄四人一辆,明眼人都看得出父子两人之间的隔阂,以至于从京城启程两日以来,其余三人都不曾提及朝务,自然也不会提及康熙,只顾着说些浑话取乐度日,也是胤禩处于烦恼之中,竟也没感觉到其中古怪,马车走了有三天了,才察觉出来,胤禛不提,其余两人虽说不爱这朝堂上的事情,但也不像现在这样缄默。
熬了有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胤禟终究是忍不住了,趁休整的时候,凑到胤禛跟前问道:“八哥和皇阿玛到底是怎么了?我从来没见过皇阿玛这样疏远过八哥呀。”
疏远,自然是有的,比现在这种憋气的状况还要厉害许多,七八岁那会儿两人之间隔阂有多大,胤禩有多么不愿亲近康熙,胤禛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他估摸着胤禟也记不清楚小时候那些事情了,再者这回的事情,多少也是有胤禟的缘故在里面,便不再提这些,只说道:“寻常父子君臣之间,尚且有碰擦隔膜,皇阿玛和老八都是最有主意的人,闹点儿矛盾算得了什么。”
“可过去皇阿玛不是都顺着八哥的吗?”胤禟也是在人精里泡过的,计较起来一个铜板都不会放过,哪能听不出来胤禛在隐瞒些什么,转而换了一种口气,板着脸问:“你也不必瞒我,这事情我多少有点儿眉目,只不过看八哥那样子,我着实是放心不下。”
“我跟随八哥多年,见过他郁结于心,愁眉不展,甚至嚎啕大哭宛如孩儿般失态,却从未见他这样心神不宁,失魂落魄过。”胤禟看着不远处看似平静的胤禩,说道:“他一向是情绪内敛的人,在这样多人面前就已经表现成这样了,他内心的苦痛,恐怕我们都无法想象。”
胤禟这一点倒是想的没错,胤禩心里的确挺痛苦的,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纠结。
他自视心性坚定,下定决心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和康熙平平淡淡地你来我往这样多年,以为自己还是和从前一样,但不过被冷落了半年,就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胤禩不好过,康熙这儿也不好过。他追着胤禩的日子久了,时时注意胤禩的吃穿用度,生怕他渴了冻了,有时闲了下来,那待在毓庆宫里的可比乾清宫里还要长,如今胤禩刚像是有了那么一点亲近的迹象,他却得单方面去疏远了,这种滋味儿就像是活生生从身上割下一块肉来,痛得狠了。
可是他的确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胤禩在朝中虽然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官位,但他之下,有胤禛,有佟国维,更有百官赞誉者无数。
兄弟其余几人之中,看似都还在玩耍的年纪,却早已都有了自己的打算。
胤禟经商,士农工商,虽说商排末位,但米面丝麻,是民生之所系,胤禟经营之中,这些东西无不涉及,几间廉价米店,既从中获利,又成了民之所向。
其余几人,都有从军的意向,胤俄他也算是看着长大的,才智谈不上,但却有一股冲劲,再者,他母家身份高贵,皇子之中属他最高了;胤祥胤祯被他派过去宁古塔,小小历练一番,军中将领给他的评述里,也多以赞赏为主。
军政商三界,不以尊卑概论,是国中命脉之所在,而胤禩正是将这三大块,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不是这次提了矿脉之事,他从前还不曾发觉。
一来是因为胤禩行事一贯低调,二来,他也的确不想疑心于他。
解除矿禁一事,康熙相信胤禩是为了那靠矿脉生存的平民百姓着想,却不可否认,其中胤禟的需求也占了一部分。
一旦涉及到了结党营私一事,那么,他就不得不采取措施防着,既是下不了重手,只能先是冷落着了。
哪怕自己也难受着。
胤禩歇好了便往马车那里走,见胤禛同胤禟凑在一块儿说话,既不像是寻常聊天,也不像是他们素日里争吵,便也走了过去说道:“你们凑一块儿说什么呢?”
胤禩冷不丁的蹿出来,饶是胤禛也吓了一跳,颇为心虚地拍了拍胸口,便听得胤禟说道:“我与四哥能说些什么,不过是消磨着时间罢了。”口气听起来很是嫌弃。
胤禛虽是不喜,但眼下他是想不出其他托辞,只得岔开来话题,说道:“吹了这会儿的冷风,还是都先上车去吧。”
胤禩的确也被吹得有些不舒服,便应了进了车里,留胤禛胤禟二人互相瞪着眼。
到了今天,胤禩也不是猜不出来胤禛和胤禟在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他和康熙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康熙在忌讳些什么,只不过他现在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做出一番事业来,没有停下来的理由。
御辇载着几人心事,复又前行。
“刚才你们谈的事情,我多少也是知道的。”御辇里点了安神的香,加上舟车劳顿,几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偏偏胤禩这时突然开口,轻声地说道:“可我与皇阿玛之间,这道沟壑是永远填不了的。”
前世今生,父子君臣,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一开始就是不可逾越的。
“你刚才说了什么?”胤禛硬撑着眼皮,说道,还顺手敲了一记胤禟,说道。
“刚刚吹了会儿冷风,想明白一些事情。”胤禩拨弄着手里的手炉,方觉得指尖有些暖意,“皇阿玛心里总是顾及着那时我和他说的矿脉的事情,的确,那件事情里我是有私情在里面,那往后,我们就顺着皇阿玛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