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我给你做
。莫唯的帽檐压得很低,微微侧脸斜睨着我,瞳孔没有一丝波澜犹如深渊古潭:“湘西蛊术被称为东南亚邪术,最毒的是金蚕蛊。”
我看了一眼镜子前面,七盏铜烛长明灯前横放着一条长枕木。
莫唯的眼眸弯成漂亮的弧度,低着头用悠长的语调低低呢喃:“十二种毒虫九百九十九只同放在瓮中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日只剩下一只,五月初五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那只就是金蚕蛊。”
我看向莫唯:“你吃了九百九十八只?”
莫唯的无名指轻轻抚上眉骨:“它们会在翁里自相残杀,相互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个。”
我倚在沙发上,莫唯的房间很大很空旷完全没有什么装饰物,只有一株极粗的古老藤萝,在漆黑的墙壁上纠结盘旋。
莫唯长长的睫毛被烛光染了一层融融的金色:“金蚕不畏火枪,不死不灭。受蛊者必死,尸体即使火化,心肝也还在,而且不会是完整的样子。”
我看了莫唯一眼:“电费很贵?”
莫唯微微愣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轻柔的撩起散落在颈间的黑色长发:“可是我们现在的话题跟电费有关么?”
我指了指镜子前的铜烛:“不要为了省电点蜡烛,会发生火灾的。”
莫唯的指甲轻轻滑过嘴角,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眼波流转的看着我:“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就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我转着手里的卡片:“赤鱬鳞,玫瑰金,橘子石,法体盐,影子石随便一样就能解蛊。”
莫唯随着烛光摇曳而起的嘴角弧度,半眯的眼睛恰似温柔的看着:“原来这么简单就能解呢?这可是特别为你制作的呢?”
我拿起黑色玻璃台上的护身符看了看:“农历九到十一月出生的添加“千帆团扇,藏之介,羽心”三个结印。”
莫唯站起来定定的看着我,幽魅的眼底暗光闪烁,薄薄的唇瓣漾起了难以形容的微笑:“安然,你觉得一个纨绔子弟应该知道这些么?”
我看向莫唯:“不要这样形容自己。”
莫唯斜了我一眼,坐回椅子上,喉咙里发出轻微到难以察觉的叹息,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逼死她?”
我走到莫唯前面:“没必要。”
莫唯闭着眼睛冷笑一声:“你是说殷夙没必要逼死我姑妈?你也行不知道吧姑妈才是安培林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看了一眼镜子里莫唯的背影:“因为他不爱她。”
莫唯睁开眼睛看向我,痛苦和恨意揉碎在眼底:“是啊,因为安培林不爱她,殷夙就可以为了上位把我姑妈逼死?”
我的手臂架在莫唯的椅子上:“我会查清楚。”
莫唯昂着头用手遮住眼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查出来的东西?”
我的手放在莫唯肩上:“你会相信真相。”
莫唯突然抓住我的手,直视着我:“安然,我爸妈是做生意的,常年在国外跑,我是姑妈带大的,那种感情你能懂么?”
门被推开了,路德拿着一个很大的盒子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如果是比赛掰手腕的话,安,我劝你还是先认输吧。”
我看向路德:“她的力气很大?”
路德脸上浓浓的笑意像是水面上的一道涟漪扩散开来:“因为她力气小我才劝你认输的,因为跟她比,你赢了你就惨了。”
我了然的点点头看向莫唯:“这样啊。”
莫唯狠狠的瞪路德一眼:“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这个人最愿赌服输了,不过没人能让我输。”
路德快步走到莫唯身后双手捂住莫唯的眼睛:“不许偷看,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猜对了就把口袋饼奖励给你吃。”
莫唯不耐烦的把路德的手拍开:“快拿来。”
路德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给莫唯,然后递给我一个。
莫唯咬了一口,一巴掌拍在路德后背上:“你哪儿买的?去的时候没带脑子吧,馅料明显不是小黄花鱼的,你看不出来啊。”
路德拉了一张椅子坐在莫唯身边,有点紧张的看着莫唯:“味道怎么样?”
莫唯一边吃一边说:“饼煎的一般,味道还不错。”
路德眼睛里的笑意在眼底凝聚成两点火星:“看来我还要再学一段时间,下次把饼煎的好一点,用小黄花鱼做馅料。”
莫唯抬起头看了路德一眼:“你自己做的?”
路德点点头,把莫唯的帽子摘下来又把头发揉乱:“你说过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小时候姑妈做给你的口袋饼,以后我做给你吃。”
莫唯用手肘把路德推开:“不要弄乱我的头发。”
路德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手臂:“你姐姐头发乱的时候比较好看对吧。”
我看着莫唯乱糟糟的头发:“还真是。”
莫唯走过来,妖艳的红色指甲轻轻的在我脸上滑动:“不用买小黄花鱼了,用你代替就行了,听说脸上的肉比较好吃。”
我看着手里切开的口袋饼:“鱼比较好吃。”
路德笑着往我手里又塞了几个:“觉得好吃就多拿点。”
莫唯在路德的大腿上重重的拧了一下:“就不会拿个袋子装进去啊。”
我冲着去拿袋子的路德摆摆手:“不用了。”
莫唯把饼拿出来放在袋子里:“又不是让你吃的,回去给我哥煎一下,算了,看你也不会,微波炉里热一下再给我哥。”
我看向莫唯:“微波炉怎么用?”
莫唯的手高高的抬起来指尖用力的伸直又紧紧地握成拳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你把自己关进微波炉里,饼就热了。”
安璟瑜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文件,资料夹整齐的摆放在桌子的左侧,我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走到楼梯口准备上楼梯。
我一转身看到距离我很近很近的安璟瑜,摇了摇手里的袋子:“饿不饿?”
安璟瑜把我抱到楼梯的扶手上:“是什么?”
我坐在扶手上把袋子递给安璟瑜:“莫唯给你的饼。”
安璟瑜淡淡的看了一眼袋子,把我牢牢的按进怀里,轻轻的枕着我的左肩:“母亲很喜欢做这种饼。”
安璟瑜的呼吸缓缓的拂过我的脸颊耳侧,慢慢的跟我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若有若无的薄荷味道缠绕在我的颈间。
安璟瑜深不见底的幽邃目光就这样散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澜的冰冷眼眸中似乎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我拿起袋子:“我去加热。”
安璟瑜把我从楼梯扶手上抱下来:“我来。”
安璟瑜握着我的手走进厨房里,安璟瑜解开白色衬衣的袖扣,手腕处松松挽起,逆着光站在昏黄的灯光中说不出的性感。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花瓶里的五彩石竹:“你母亲是哪里人?”
安璟瑜把我的椅子拉到他身边:“浙江的慈溪,很小的时候去过。”
我看向安璟瑜:“有什么好吃的?”
安璟瑜摸摸我的头,微微低着头看着我:“有一种藕丝糖你应该喜欢。”
我看了一眼被安璟瑜煎成酥黄色的饼:“是用莲藕做的?”
安璟瑜把煎好的饼拿进盘子里随手放桌子上,然后把我连同椅子推到桌子前面,把饼放在我手上轻声说:“糯米麦芽做的。”
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你吃过么?”
安璟瑜的手指轻轻的穿插在我的头发里,轻声在我耳边说:“小时候母亲做过。”
看着昏暗的灯光星星点点的洒在安璟瑜似乎没有焦距的眼眸深处,我无意识的抓住安璟瑜的袖口:“我给你做。”
安璟瑜注视着我,琥珀色的眼眸似乎包含了太多深刻的情绪又似乎是空白的,我看不懂安璟瑜眼底深处的某些东西。
安璟瑜的唇轻轻的在我的眉心摩擦,然后缓缓的向下游移,舌尖轻轻打开我的唇片,微微张开嘴唇,轻轻的压在我的唇上。
安璟瑜的双手轻轻握着我的双臂,俯□将嘴唇的一角压在我的唇上,以同样的角度轻柔的碰触摩擦轻轻的在我上唇叼啄。
安璟瑜含着我的舌在我的舌尖留下一条优美的弧线,舌尖轻柔的触碰我的舌尖,用力地吸入口中,然后用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
安璟瑜的手掌抓住我的双肩锁骨处,舌头轻柔地探入我的口中,轻舔我的口腔内壁,引着我的舌尖辗转纠缠。不断地变换角度的旋转直到喉咙深处。
安璟瑜呼吸沉重的把我按在胸口上,啃咬着我的颈侧:“好。”
我看看安璟瑜:“怎么做?”
极其轻微的霉干草味道,我迅速撞开殷夙的房门,
是cocl2,属高毒类,系窒息性毒气,毒性比cl2大十倍,常温下无色气体,一旦吸入损害呼吸系统,引起肺水肿甚至窒息。
我把殷夙背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窗户按下吴医生的电话:“光气中毒,快来。”
我的食指和中指点上殷夙的天柱穴风池穴和肺经上的中府云门。殷夙的脸色好了一点,呼吸变得平稳了一些。
我走到我的房间里拿出氢氧化钠溶液喷在殷夙房间的房间里。
几名医生带着仪器给殷夙细致的检查,吴医生看向我:“小少爷不要太担心,因为发现的很及时,夫人没什么大碍,晚上就能醒过来。”
我点点头:“吸入多少?”
吴医生仔细地分析仪器上的数据:“小少爷,夫人吸入的准确值是11mg/m3/30m。”
我挥挥手示意他们回去,吴医生拿起本子询问:“小少爷,光气毒性很大,我们需要对夫人的房间进行消毒。”
我坐在沙发是看看殷夙:“清过了。”
等医生走了,我躺在沙发上:“你认为是谁?”
殷夙睁开眼睛坐起来,优雅的拢了拢散乱的发丝:“儿子你特意把咱家的医生叫过来,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么?”
我看向殷夙:“不用笑的这么阴险吧。”
殷夙眼角微微上挑,更添撩人风情,精致的红唇勾起诱惑的弧度:“儿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阴险。”
殷夙饶有兴致的抚摸着指甲:“终于按捺不住要杀我了,不过手法有待提高,都不知道动脑子想想用光气很容易被查出来。”
我赞同的点点头:“用csoh才行。”
殷夙狠狠的拍我头一下:“那我已经被腐蚀的连骨头都没有了,死孩子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啊,儿子你看我这套衣服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殷夙的衣服,腰线收的极细,束腰上浮雕着银白色的花纹,带着中世纪欧洲宫廷的韵味。裙摆上的镂空蕾丝,面料上暗花的点缀,透着一丝神秘感。
殷夙走到镜子前面:“如果明天穿着这套衣服跟前夫见面,不失礼吧。”
我转了转手里的水果刀:“他约你?”
殷夙眉眼含笑的看着我:“他怎么可能约我?是林韶涵说要三个人谈谈。正巧我也想看看他们的棺材是滑盖的还是触屏的。”
我看向殷夙:“应该是翻盖的。”
“安然知道债主跟欠钱有什么区别么?”初一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债主的记忆力好,欠钱的记忆力差。
我拿着手机:“你欠谁钱了?”
“安然,我可能有恋母和喜欢极品熟女的癖好。不然为什么每次看到秦宗尧的那张脸,我都想跟他说一句操他妈。”
我看着一桌子的净白糯米优质麦芽细粒白芝麻细纱白糖:“多少钱?”
“很少很少的一点点,他说从我工资里面扣就行了,安然等我下班了我们就去玩吧,我知道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我摇摇头:“今天不玩。”
“怎么了?你生病了?是不是很严重?放心吧安然我有钱就给你捧个钱场,我没钱就回家取点钱来给你捧个钱场。”
我把麦芽放进锅里准备抄:“先放油先放麦芽?”
“我最喜欢吃麦芽糖了,安然听好了麦芽要这样炒才行,猪肉切成七厘米长,零点三厘米粗的丝。冬笋木耳都切成丝,白糖醋酱油葱花湿淀粉和肉汤调成芡汁,炒锅上旺火,安然记得要凉锅热油,下肉丝炒散,加姜蒜和剁碎的泡红辣椒。”
我在锅里倒了一点油打断了初一的话:“等等,猪肉?葱姜蒜?”
“是啊,安然就照我说的方法抄,多放点辣椒,炒好了我就去找你,好久都没吃过鱼香肉丝了。”初一兴致勃勃的说。
我抓起一把麦芽:“鱼香初一怎么样?”
“我曾经发誓再也不发誓了,但是今天为了你我要再发一个誓,安然相信我,把秦宗尧炒了一定比麦芽糖好吃。”
我翻搅着锅里的麦芽:“他怎么了?”
“他是真心的在克扣我的工资,昨天有个人偷走了我的钱包打开一看,小偷潸然泪下的把钱包还给我又给了我五块钱饭钱。”
我把蒸熟的糯米打成浆糊:“有人找你么?”
“昨天下班的时候有个挺帅的男的找我,我以为他偷偷暗恋我忍不住要跟我表白呢,拒绝的话我都组织好了,结果他说他是送快递的。”
我把滚烫的麦芽糖揉进糯米团里:“送的什么?”
“是一块白色的印,根本就看不懂上面刻的什么,也不知道寄件人是谁?”
我把白芝麻均匀的撒在上面:“秦宗尧知道么?”
“他跟我说让我不要把那个东西吃掉,他绝对的音乐特别糟糕,这么不靠谱不着调的,我像是会去吃印章的变态么?”
我等着桌子上的一团灰色的东西冷却:“听他的别吃。”
“去你的,安然我们去玩吧,那里真的很好玩,你肯定没去过,你不带我去会悔恨终身的。”初一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我转过身,严谨的黑色西装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宽阔的肩膀挡住了从他身后延伸过来的太阳光线,我感到视线有些暗。
安璟瑜眸色深沉的凝视着我,静默的站在距离我不远也不近的位置。
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菜刀,安璟瑜把我拥进怀里,在我额头上亲吻一下,握着我拿菜刀的手把桌子上的那团东西切成条状。
安璟瑜拿起一个放进我嘴里,我看向安璟瑜:“原来藕丝糖这么难吃。”
安璟瑜的指尖沿着我的唇部外侧自上而下轻轻抚摸,触及我的下唇时轻拧一下,然后一把拉近我,把我的唇吸入口中轻轻的啃咬。
他的舌推动着我嘴里的糖绕着我的舌旋转滑动,含着我的舌尖辗转吸允。他的舌舔祗着我的舌根右侧的时候,那块糖就被挤到了我的舌头左侧。
安璟瑜的舌尖在我嘴里肆意游走,缠绕着糖轻触每个部位,顺着口腔顶伸向喉咙,再向侧面移动,沿着齿龈滑行,潜入舌头底部。
那块糖在两个人的舌间慢慢融化,安璟瑜的舌环绕住我的唇,彻底覆盖密密咬合,他的舌缠绕着我的变换角度旋转翻动。
安璟瑜的唇轻轻摩擦我的眼睛四周,我闭着眼睛感觉到安璟瑜用唇轻轻盖在眼皮上摩擦,描绘般的轻舔着我的睫毛。
我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安璟瑜的手掌扶着我的肩,在我的耳根细密的啃咬然后含着我的耳垂轻舔一直亲吻到脖子,在我的后颈上辗转厮磨的舔咬。
他的唇轻轻咬住我的耳垂,轻拉施压,再进一步把舌尖柔柔的伸入耳穴绕着亲舔整个耳朵,用舌头将耳垂前后挑动拨弄。
安璟瑜的指尖非常轻微的抚触我的发根边缘,用唇舌吻舔我的肩胛骨,一点一点的吻到锁骨,轻轻的啃咬一下然后齿间缓缓的研磨。
我把安璟瑜推开,厨房的门猛然被推开,殷夙眼底一片平静的看向我:“璟瑜,安然有你这样的哥哥我很放心,在给弟弟做饭么?”
我把桌子上切好的藕丝糖拿起来走到殷夙身边:“给。”
殷夙接过来咬了一口迅速吐出来,拍我后背一下:“你想毒死你妈么?我从来都不知道还能有这么难吃的东西?是谁做出了害人的?”
我看向殷夙:“是我做的。”
安璟瑜走到我身边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