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章 补偿
老年人就是老年人,能把一句明明十个字就能讲清楚的话讲成铺天盖地般大段大段的长篇大论。
从家里养的鸡鸭鹅猪牛羊下蛋长膘的情况到家里种的各种各样的蔬菜的收成情况,奶奶一一的都会给我从头到尾讲一遍,还无限憧憬着第二年会有更加好的收成。
从母亲陪着去医院各个科室检查身体状况到各个科室的主任医师嘱咐应该怎样注意保养身体再到每天都有谨遵医嘱按时吃药以及所有琐碎的小事,奶奶都不厌其烦的反复和我唠叨着。
从问我学校元旦节放几天假到各科老师教学教得好不好再到学校食堂的伙食好不好,奶奶都一一过问清楚了,还和老家那些学校做了详细的对比,我这才猛然间发现原来我是身处在那样一个优越的学习环境里,汗颜呐,以前怎么都没发现?
陪着奶奶坐客厅沙发上从早上八点一直聊到十一点,我有点昏昏欲睡的征兆,奶奶却一点都不累似的继续喋喋不休。
玄关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很快母亲就双手提满了刚买好的菜和糖果进了客厅,打算放下糖果之后径直去厨房煮饭。
我挤眉弄眼的给救世主母亲大人使眼色,母亲见我一脸苦逼的表情,一脸憋笑,估计也猜到我已经被奶奶拉着唠嗑唠了很长时间有点招架不住了。
“妈,我买了好多菜,您来厨房帮我看看今天中午吃哪些菜呗。”母亲把糖果放客厅的橱柜里之后,很善解人意的开腔解救我。
奶奶是个热心肠的人,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保准有求必应,所以母亲一开口奶奶立马就对我露出很抱歉的表情,遗憾地说:“易尧,奶奶先去帮你妈看看,咱祖孙两人另外找个时间再好好聊聊。”
我点头如捣蒜,赶紧扶着奶奶从沙发上起身,还对着站一边的母亲飞了一个热情的感激吻,母亲乐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想起在楼上等我等了三个小时之久的以隽,我的腿就像装了马达一样,飞快地冲上三楼以隽房间外面。
以隽的房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上,我踮起脚尖尽量不发出声音,轻轻推开房门,房门居然真的很给我面子,一点都没有发出“咯吱”的声音。
以隽的房间装饰得很简单,就像以隽本人一样素雅,天青色的瓷砖配上质朴实用的家具,给人一种很有亲和力的感觉。
我往里一探头就看见以隽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而以隽正背对着门坐在书桌边,一只手撑在桌上开着台灯看书,然后我蹑手蹑脚的进了以隽的房间,慢慢挪到以隽背后,以隽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正想恶趣味的吓吓以隽结果却被以隽先开了口,哽得我差点摔倒。
“这么久才上来,早知道就不等你了。”以隽头也不回,语气更是平淡得让人品不出里面的酸甜苦辣。
本来打算吓以隽的,结果倒被以隽反过来给吓了一跳,我缓过神来之后有些闷闷不乐的一屁股坐在以隽的床上,瘪着嘴说:“知道我进来了干嘛还故意装出一副没发现的样子啊,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嗯?”以隽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把身子转了过来对着我,小脸儿上充满了疑惑,“我哪有耍你,刚开始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进来了,直到你走近之后影子映在我的书上我才知道是你进来了嘛,我哪有你讲的那样无聊。”
偏头看了看书桌上还亮着的台灯我这才恍然大悟,涎着脸从床上起来,走到以隽跟前蹲下,牵过以隽的手放在掌心,很虔诚地认错:“我错了,以隽你要不要咬我两口解解气?”伸出右手递到以隽面前。
“得了吧你,故意拿你还在复原阶段的右手来威胁我啊?”以隽牵过我的右手,扶着我从地上起身。
我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以隽又开始耍无赖道:“以隽,你宽容大度不追究我,可是我很小气,今天早上在公交车上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些什么东西啊?”
以隽一听,一脸吃瘪的表情,怔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嘴角微微抽搐着,起身到门口把门关上顺便反锁。
“易尧,你真的很无赖。”以隽背靠在门上,冲站在床边的我说。
我勾勾嘴角,不置可否,缓缓朝门边的以隽靠近,以隽不闪不躲,直到我们温热的气息都悉数喷在对方的脸上。
我左手撑在门上把以隽桎梏在我和门之间,不准他逃离,然后慢慢靠近以隽的唇,温柔亲吻着,细心挑逗着,以隽很配合地迎合着我的吻,小巧的舌头随着我的舌头在他口中翻搅而欢快的和我做着捉迷藏的游戏,我扯扯嘴角,打算给以隽一点厉害瞧瞧。
左手从门上放了下来,移到以隽的下巴处,微微用力捏住以隽的下颌,使得以隽的嘴保持微张的状态,然后用右手按住以隽打算反抗的双手,以隽果然如我所想般不敢对我的右手用力,只好妥协似的把小舌头主动伸到我嘴里,和我的舌头激烈交缠在一起。
我被以隽难得的热情冲昏了头脑,下腹也一阵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一把揽过以隽的腰搂着以隽转了几圈最后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以隽被我压在身下,急促地喘着气,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看,我邪恶一笑,对准以隽诱惑的脖子狠狠吸了一口,种下一颗鲜艳的草莓。
“啊!”以隽猝不及防的大叫了一声,然后立马醒悟过来,赶紧拿手捂住了嘴,眼睛憋得红红的泪眼汪汪的,啧啧啧,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真惹人怜爱。
我微笑着拿开以隽捂住嘴的手,宠溺着说:“我们家墙壁的隔音效果没你想象中那么差,而且我妈和奶奶都在厨房里忙着,没空听我们这儿的响动。”
以隽臊红了脸,略带尴尬似的把头偏到一边不再看我,我干脆一个侧身就躺到以隽身边,和以隽眼对眼鼻对鼻。
以隽很快又把脸转向另一边,我无可奈何地笑笑,伸手把以隽揽进怀里,凑近他耳边吹了几口热气,暧昧地说:“以隽叫得很好听啊,把我的‘性’致都叫醒了,不信你摸摸。”我抓住以隽的左手,引导着以隽朝我已经兴奋得斗志昂扬的小弟弟摸去。
刚一触碰到那个地方,以隽就忙不迭的把手从我手中收回,然后翻身趴在床上,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拍拍以隽的背安抚着他:“怎么了,以隽?”
以隽一个劲儿的只摇头不说话。
我很有耐心的继续安抚道:“以隽,怎么了嘛,是不是我刚才太大力了?”
以隽还是直摇头一个字都不说,小脑袋瓜深深埋在被子里。
我担心以隽会被闷坏,不禁有些急了,手上的力道也有点不知轻重,一把强行把以隽从被子里挖出来想搂在怀里安慰安慰,却发现以隽脸上怵目惊心的泪痕。
我吓坏了,忙不迭的用衣袖胡乱为以隽擦拭着脸上的眼泪,还一边追问道:“究竟是怎么了嘛,告诉我好不好,宝宝?”
以隽不仅不说话,眼泪还流得更加厉害,看着以隽止都止不住的眼泪我心疼死了,像被人千刀万剐一样的难受,俯下~身来温柔舔舐以隽脸上未干的泪珠,轻柔亲吻以隽已经红肿的双眼。
以隽使劲儿挣扎,想要把我推开,我有些颓丧地起了身,盯着以隽的脸,再问:“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竟然让以隽这么伤心?”
以隽摇摇头,终于开口说话了,还带着抽泣:“易尧,我怕疼。”
嗯?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就算是用了点儿力也不至于痛吧?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却也耐下性子来虚心求教道:“哪里疼啊?”
以隽的眼神微微下垂,朝向的方向让我立马顿悟,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老二,即使隔着裤子都还那么雄赳赳气昂昂!我恨恨瞪了它一眼,嘴里小声嘀咕着:翘那么高干什么,把我的以隽都吓坏了,真是!
这边厢还得安慰安慰被吓到的以隽,想来我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不是?要不然以后的h就没啥指望了,今天就先打住吧,待会儿自己上厕所里解决去。
亲亲以隽哭花掉的脸,我轻轻摇头道:“宝宝误会了,我怎么会伤害宝宝呢,它不听话翘得那么高,待会儿我好好教训它一下,给宝宝出一口恶气,好不好?”
以隽没绷住“噗嗤”一声就破涕为笑了,还主动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几口,咂咂嘴说:“我就知道易尧对我是最好的。”
我“嘿嘿”笑着,心里却一阵苦涩,以隽这么怕疼,我以后得做多少思想工作啊?????
2012—0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