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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心一行人走之后没多久,流钰就醒了过来,其实他的神智一直处于清醒状态,但身体过了段时间才清醒。
绝心刚到他和步惊云附近时流钰就已察觉到,只是没有做声,大概是因为没有看到流钰打败步惊云的那一幕,那些人并未将流钰也死死绑住,只随手用了条细小的绳子缚住了手。
挣开绳子,流钰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往伤口处洒了些,想了想,然后毫不犹豫扯下了还在昏迷中的步惊云的衣服,作为包扎伤口的布条。
这伤本可以避免,绝心出手时流钰早已发觉,而他没有闪避的原因也很简单,的确可以说是为了那句“父债子还”,虽然步惊云不一定会接受这种说法。
眉头皱着,包扎伤口时流钰不由微抿唇,他似乎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步惊云的一剑几乎刺穿了肩胛骨,直到现在流钰还感觉伤口处传来惊人的疼痛感,只能用精神力强制压下去才不会痛出声来,饶是如此,额头还是不免冒出了一层薄汗。
在这种时刻,流钰自然得就想起了雄霸。
雄霸虽然一直说要让流钰独立锻炼他,不会对他多加保护,但实际从未让他受过什么伤或吃苦。就连两人在外时他连让流钰挨饿都不会,当然更不会允许流钰身上被戳出一个洞来。
所以流钰对其的依赖感也并非突然的,实则这十年来雄霸所养成,就像在此刻,流钰也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
他相信,只要自己遇到危险,雄霸就一定会出现。
不过另一边昏迷的剑晨的确是个问题,流钰记得原本他是被断浪喂了七情六欲丹强|暴了楚楚,没想到现在另一个当事人变成了自己。
虽然流钰并不觉得剑晨可以对自己做什么,略一思索,还是利用破庙中现有的锁链将剑晨的四肢都紧紧锁在了柱子上,毕竟现在他受了伤。
步惊云的状态也是被绝心他们用粗粗的锁链锁在了柱子上,没有利器,流钰解不开,便没有白费力气,包扎好伤口他就坐在了旁边围观两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意外地发现他们还是挺对称的。
身上没有带火折子,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外面开始星星点点地下起雨,破庙虽能挡雨却不能遮风,流钰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侵入体内。
在天边还剩最后几道光芒时,被锁着的剑晨终于喘着粗气醒了过来,他只感觉全身都有火在烧,而这种火他曾有体验过。但没想到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流钰,目光再一转,是和自己同样被锁住的步惊云。
“流钰小兄弟,你怎么也在此处?”尽力平复情绪,剑晨沙哑着嗓子问道。
“被绝心带来。”流钰简洁道,感知了下剑晨的状况,“绝心给你下了七情六欲丹。”
七情六欲丹,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什么药,再加上此刻的身体反应,剑晨开始有些尴尬与疑惑,但再过了一会儿,就只剩下了浴|火难耐。可即使有着药物的助力,他也无法挣脱身上的铁索,一时之间便只能不住地左右扭动摩挲着身体,同时又为自己这样的举动感到惭愧和羞耻。
流钰身上的药其实也在开始发挥效用,但都被他强行用能力压了下去,是以此刻他还能平静依旧地看着剑晨的举动。不过这次的药不同于雄霸上次所中的淫|毒,他的能力并不能将其清除,只能全力压制,而且不能有大动作,不然也压不住。
感觉到流钰清澈而平静的目光,剑晨更是恨不得钻进某个洞中去,他从未想过竟会被这个见过几面的少年看到自己如此不堪之态。而作为英雄剑的传人,他一直被无名教导要仗义执剑,为人正派守礼,做事不负于本心,此时的这番举动无疑使他深觉名誉毁于一旦。
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剑晨开始努力用内力去压制这药效,不想这七情六欲丹着实是种极为霸道的春|药,越用内力去压制,那翻滚的情|欲反而愈加汹涌。
不一会儿,剑晨已是满面潮红,口中只能发出粗粗的喘气声,再没了力气挣扎。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使得步惊云也醒了过来,他目光冷冷地扫过剑晨,又看向流钰,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同时还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流钰表情异常平静地看着一个男子因春|药而不能自持的这种场景……实在是有些奇异。
“流钰。”
“云师兄。”流钰目光移向他,“你醒了。”
见步惊云看着自己身上的锁链,流钰便道:“我暂时打不开。”
略一点头,沉默了会儿,步惊云又道:“怎么不生火?”
“没有火折子。”
“我身上有。”
流钰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才缓缓起身走向步惊云,脚步很慢,慢到步惊云都觉得有些不对。
当流钰的手伸入他怀中取火折子时步惊云才感觉到他身上惊人的温度,看到了那张亦是满面晕红的脸。
“发烧了?”步惊云心中一紧,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流钰微微摇头,回道:“我也被下了药。”
说这话时他微微抬头,眼角处都氤氲了一丝红色,眸中略泛水光,显然他神智依旧清醒,但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再次看了一眼对面的剑晨,步惊云沉声道:“离开这里。”
流钰小幅度地一摇头,声音并未有什么起伏,道:“我走不远。”
这药已经使得他四肢渐渐绵软,没了力气,就像此刻,仅是走到步惊云身边取出火折子已经费了他好一番力气。
步惊云就这样看着流钰慢慢地取出火折子,走回原地,然后生起火来抱膝坐在火堆旁,安静的模样让人心疼,又有丝焦急。毕竟剑晨还是个潜在的危险,虽然被锁着,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挣脱了。
目光沉了几分,步惊云开始暗暗用功想去震碎周身的锁链,可这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办到的。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外面开始下起滂沱大雨,风声雨声拍打得破庙的大门吱嘎作响,不时有一阵雨点扑打进来,落在静静坐着的流钰身上,他也不知闪避,不一会儿身上就湿了大半。
与此同时,剑晨无意识的摩擦动作也越来越大,甚至连他被绑着的柱子也有了几分松动,锁链在哗哗作响。
步惊云心中更增几分担忧,不由加快了速度,就在他刚刚震碎一条锁链时,流钰忽然就毫无预兆地手一松,倒向一旁,却在快要倒在地上时被一道瞬间踢门进来的黑影接住。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其的是一道明亮无比的闪电,正好让步惊云将黑影的面貌看得清清楚楚,宽大的衣袍,刚毅深刻的面部轮廓,周身慑人压迫的气势,正是雄霸。
“钰儿。”将流钰接了个正着,雄霸略带忧色唤道,而流钰脸颊通红,双眼明亮,只是看着雄霸,道:“爹来得,有点晚。”
将披风裹住流钰,雄霸将他打横抱起,道:“是有些晚了,钰儿莫气。”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无名也终于到了庙中,见到流钰,再转头看向状态及其窘迫的剑晨,不由摇了摇头,上前一点穴使其昏了过去,然后打开锁链将剑晨扛在了背上,道:“雄帮主,我先带小徒回去。”
雄霸一点头,看也未看另一边的步惊云,用起轻功几个跳跃就离开了破庙。
片刻之间,流钰和剑晨都已被人带走,破庙中只剩下步惊云一人。
他怔了怔,不知不觉地竟挣开了锁链,却过了许久都没发现。
大雨未有停歇,仍在沙沙下着,而此时雄霸已用最快的速度将流钰带回了天下会,任何人都没惊动,直接奔回了自己的住处。
流钰身上越来越烫,就连雄霸都觉得自己与其接触的部位似要烧起来一般,但他的双眼却一直没有闭上,还是那样清亮又乖巧地看着雄霸,每次接触到这样的眼神,雄霸都觉得整个人就不自觉柔和了下来。
将流钰放到床上,雄霸放低声音道:“七情六欲丹?”
流钰不能点头,便眨了一下眼,但他这样软绵绵水汪汪的眼眸微微眨动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对雄霸发出邀请,特别是此刻他还正躺在床上乖巧无比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这样的情景任是谁看到都会忍不住心神微动。
不过这样的美景,也只有雄霸可以看到。
“钰儿想要爹帮忙?”边说着,雄霸已经开始动手脱下了流钰湿了大半的衣衫,露出少年白玉般美丽软滑的身体,宽大的手掌缓缓划过身体的每一寸,都引了对方自然的颤抖。
但脱下上衣后,雄霸却没了进一步动作,反而支起身体,目光幽深地看着这具几近完美的少年身体,半天没有动作。
许是欲|望忍耐得太久,即使有了能够纾解的对象,流钰也没了什么力气,仍是一直保持着安安静静惹人怜爱的模样,只有目光一直随着雄霸的动作而移动,这副模样终是让雄霸忍不住勾起唇,但还是道:“钰儿不够小心。”
竟被绝心钻了空子,雄霸简直无法想象若自己无法赶到的话今晚会发生什么,只能加重了些手中的动作来表达他心中仍未消的怒气。
闻言流钰眼中有了一丝水汽,不知因为心觉委屈还是其他。
见状雄霸不由轻叹一声,俯身舔去了流钰眼角的一滴泪水,道:“是爹的错。”
不过眼下流钰的状态却是不允许他再拖延,为免流钰憋太久出了什么问题,雄霸便加快动作完全扯下他的衣裤,略一思索,随后毫不犹豫地俯下头去将已经呈半站立状的小流钰含进了嘴中,出乎意料的,他并未有任何反感,反而觉得口中的事物小小巧巧的,很是精致,就如同其主人一般,就连味道也带着他喜爱的清甜。
被这么突然一刺激,流钰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吟,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却意外地勾人心魄。
雄霸从未做过这种事,做起来未免有些粗糙,但对付初识情|欲的流钰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流钰如今的状态本就十分经不起撩拨,没一会儿,就在雄霸的口舌并用下第一次释放出来。
药性得到了暂时的缓解,雄霸这才有了时间慢慢脱去自己的衣服,随后将其放到一边,覆上流钰,他周身温度适中,十分舒服,几乎使流钰下意识地缩进了其怀中。
俯下头,雄霸亲吻着那淡色的薄唇,眸中满是柔色,还有些许忍耐。
“钰儿可知,爹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本以为是意料中的否定答案,岂知流钰竟慢慢点了点头,雄霸眸色一沉,道:“钰儿如何知晓?”
“姐姐桌上的话本。”流钰终于能够开口,伸出手回抱住了雄霸,轻声道。
“那个丫头。”雄霸语气略带了丝无奈,转而看向流钰,眸中意味不明,“那,钰儿可愿意?”
流钰不做声,凑上去在雄霸左眼轻轻一吻,代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