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这个……”
“白警官,莫不是害羞了。”
下巴的疼痛感慢慢的消失,季潇然打了个手势,小哈恋恋不舍的告别了咖啡蹲在自己脚边上,咖啡想过去又怕季潇然,只好憋屈的蹲在白小乖脚边上,身后狗窝里的刚出生的四个小狗崽早醒了,唧唧唧唧的叫着,似乎是饿了。
趁机转移话题:“先喂奶吧。”
季潇然眉头上挑,唇角裂开:“白警官真有意思,我是男人哪来的奶水,看我作甚?”痞痞的扯了扯身上的白衬衫,胸肌露出的更大,隐隐约约看见胸前的两点。
白小乖步下踉跄:“我是让你脚边的母狗。”
“小哈身子太虚了,奶水不够。”
白小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炮灰,咖啡蹲在她脚边上似乎是知道事情暴露了,叫也不叫,低垂着小脑袋。
幼崽专用的奶粉,装在奶瓶子里蹲在窝旁一个个喂,季潇然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杂志,余光偶尔透过杂志撇过去,今天的她短发服服帖帖的在耳后,露出小巧圆润的耳朵,毛茸茸的像个宠物,身上穿了件西瓜红的卫衣,看不出真实年纪。
认真的喂着奶,柔和的灯光洒下,季潇然从她身上看出了良家妇女四个大字,摇头眨眼,她还是刚才的姿势喂奶。
人倒霉时喝水也会塞牙缝,更别提吃鸡蛋不被噎到,蛋黄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卡的整张脸通红,难受的站起来蹦,老袁见怪不怪了,递了杯水过去,语重心长:“小白啊,怎么还是一点女人样没有啊!”
白小乖大学毕业进来就是这个叫做老袁的前辈带的,老袁今年三十多,至今仍是黄金单身汉,长相用粗狂形容,心思却细的跟个女人,私下里白小乖经常叫他袁姐姐。
“慢着点喝,别在呛着。”
一杯水见底,蛋黄还依旧卡在食道里,梁以赫大步从审讯室出来就看见她红着脸蹦跳,皱眉:“怎么了?”
白小乖回头抿着嘴嗯嗯啊咦,老袁熊掌拍在桌子上,乐不可支:“头儿,这丫头一天不出事都是奢侈了,被蛋黄噎成她这样的也算是奇葩。”
梁以赫神色微变,不易察觉,骨骼分明的手接了杯水递过去,“以后吃鸡蛋时小心点,蛋白和蛋黄一起吃就不会噎到了。”
白小乖眨巴着眼睛,红着脸点点头,老袁是过来人,乐呵呵的拿着文件走了。
…………
昨天晚上下巴处的疼痛他就有预感今早会淤青,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淤青了一块,幸好只是一小块还处于下巴的位置,不仔细看也看不见。
镜子里的男人狭长的眸子含笑,剑眉上挑,黑而长的睫毛遮住眸子里流动的光彩,高挺的鼻,淡色玫瑰的薄唇微抿着,鬼斧神工的侧脸,轮廓接近冷峻,薄唇扯起的笑里噙着丝不羁慵懒的味道,麦色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踱了层油光,仿若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潇然,今天晚上留下来。”
镜子里赫然出现一张女人的脸,长发披肩,白皙如陶瓷般的脸蛋上嵌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睫毛卷而密,精致的眉眼是艺术家手下雕刻的成品,纤细的胳膊从身后抱住男人。
季潇然没有回应,任她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温热的指尖从脖颈慢慢滑落在小腹,葱白的手指灵动翻飞,一粒粒解开衬衫纽扣。
女人温热的唇印在肩膀上,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白皙的脸渐染上丝丝红晕,媚眼如丝,身上宽大的睡衣酥胸半掩:“潇然,抱着我。”
季潇然面无表情的望着镜子里的一男一女,弯起的嘴角渐渐平息下来,扣住她覆在裤子拉链处的手,“北嘉,我该回去了。”
乐北嘉喘着气从沉浸在xing爱的前戏里抬头,努力扯出一丝笑,手下的那里明明已经有了反应,只差一点点:“潇然,怎么了,你明明也想……”
“北嘉,你在国外的那几年我不问不代表不知道。”季潇然望着镜子里神态僵硬的她优雅的笑了,嘴角噙着的笑讥诮又薄凉,将被她一粒粒解开的纽扣重新扣上,“北嘉,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潇然,你听我说。”乐北嘉抱住他的身子企图解释,季潇然噙着笑挥开,步子迈的很大。
大奔平稳行驶在车流里,季潇然开了广播,广播里播放着近几天b城的天气状况,一连几天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换了频道,播放着90后的歌曲,依依呀呀不知欢唱着什么,索性关了广播,降下车窗。
夜深几许,冷风灌进车厢,露在外面的小臂渐渐起了层鸡皮疙瘩,车子右拐驶进清河国际,一路驶进地下停车场。
电梯“叮——”一声停在10楼,季潇然掏出门卡,视线落在对面那道暗红色的大门上,转身进了屋。
白小乖抱着咖啡盘腿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啃着梨子,敏锐的听见对面的关门声,眼咕噜一转,扔了梨子,将咖啡从膝盖上移开。
季潇然刚解开衬衫上面的两粒扣子,忽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来。
白小乖用被子死蒙住自己的脑袋,也阻挡不了门铃声入耳,以及咖啡兴奋的叫声,最后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门框里的女人顶着一头蓬乱的发,瞪着双圆溜溜的眼睛,腮帮子鼓的恍若鱼泡,像极了卡通片里的人物,季潇然一肚子的烦躁在看见她不修边幅的模样时慢慢消失无踪,裂开嘴角。
“季先生,这么晚了什么事?”白小乖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尽量缩着身子,让他不怎么注意到。
“呵呵~~白警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季潇然的视线还是落在了她的睡衣上,呵呵~~一身粉色的猪,瞬间喜感了。
白小乖不情愿的回去套了件衣服再次踏进单身男人的公寓,上次来时满脑子被那件事情占据没时间打量屋子,这才发现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家具多为乳白色,整个公寓被玻璃隔开,客厅很大,屋顶上的吊灯璀璨的刺眼,季潇然翘着二郎腿倚靠在单人真皮沙发上,食指指着墙角的狗窝。
白小乖会意,在厨房里冲好牛奶,挨个喂奶,刚出生没几天的幼崽软趴趴的窝在绵软的垫子上,眼睛还没睁开,身上也没多少毛,薄薄的一层覆在身上,也可以看清是白棕相间的,母狗小哈本是跟幼崽睡在一块,咖啡一来,两只狗就找旮旯地亲热去了。
季潇然支着下巴望着窗外,狭长的眸子半眯着,晚风卷起米白色的窗帘,从落地窗望下去,万家灯火的光景不过如此。
喂完奶,白小乖把奶瓶子洗干净了放在厨房的架子上出来就看见他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入了神,想了想,朝咖啡打了个手势,欲悄悄带着它回去。
“白警官,就这么走了。”
背后忽然传来声音,白小乖一个机灵停下脚步,扯着身上宽大的外套朝季潇然嘿嘿笑:“季先生还是要‘劳逸结合’的好。”
季潇然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但发现她的视线落在他白色衬衫肩膀上鲜红的唇印时,那句话的意思咻的变得不一样了,鼻子里哼哧哼哧出着气。
“白警官,这狗坐月子就跟女人坐月子一样,娇气的很,不仅要照顾好身体,还要大补。”
白小乖脑袋瓜子没转过来,等转过来才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已经很晚了。”
季潇然怎么可能放过她,颠着腿:“小哈还饿着呢?”
白小乖任命的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找了条鱼,煮了份鲫鱼汤,她的厨艺现在也只能用来喂喂畜生了,小哈喝的欢快,咖啡摇尾巴围着碗转悠,季潇然换了件衣服斜靠在沙发上,白色的居家服,脚上踏了双白色拖鞋,这个男人似乎酷爱白色,额前几缕碎发遮住眉宇,眸子里的光闪烁,戏谑的笑在嘴边泛起。
“白警官,当真是闲妻凉母的份儿。”
白小乖撇嘴,“季先生要来一碗吗?”
季潇然抿了口杯中的水,眸中带笑:“这就不用了。”
空气中的糊味还未完全散去,伴着丝丝的腥味充斥着这间屋子。
等喂完小哈又将厨房收拾了一遍墙上的壁钟已经指到了11点,白小乖俯身抱着死活不肯走的咖啡,小哈一路呜咽着跟到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相送,季潇然从浴室里出来,见此壮观的情景,哼唧一声:“白警官,棒打鸳鸯可做不得。”
白小乖回头,瞬间脑充血,眼前的男人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着精瘦的上身,麦色的健康肌肤,窄腰宽肩,肌肉匀称,胸前的两红点凸起,黑发上的水珠顺着脖颈胸膛一路流下,汇聚在小腹处,没入浴巾里,浴巾下面……
不敢在想下去,咻的回头捂着发烫的脸,顾不着咖啡走不走,白小乖跟点燃的火箭炮一样从季潇然家里冲出来。
门被“嘭”的关上,季潇然噙着笑望着关起的大门,心情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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