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二章
“啊~~别碰那里,啊~~你松手,我们单打独斗。”
“打斗多伤情调,好,我轻点。”季潇然这次下手真的轻点了,慢慢的挠,指腹在脚底板轻轻滑过,“舒不舒服?”
白小乖最怕痒了,现在被他折腾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咯咯笑了好久。
“小乖,听话,叫声老公我就放开你。”
季大尾巴狼开始诱惑纯情的小白兔,见她不叫,他又不轻不重的一挠,简直是痒到了心坎里去,使劲的踢脚,也甩不开,最后笑到无力了,软软的趴在床上,他还在不屈不饶的挠来挠去。
“别挠了,我叫还不成吗,我叫,老公~~~~”
季潇然终于满意了,一声娇媚的老公,心里美的冒泡,放开反剪着的双手,把她翻过来,身子抱在腿上,宠溺的刮着鼻子:“我们家的小乖真乖,赏你一口。”
季潇然就是个无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无赖,这是白小乖事后得到的感想,而得到这感想的也不知她一个,很久以后,白弘义酒后在饭桌上也是这么形容。
…………
陈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走进了警察局,当时白小乖端着刚倒好的热水,一抬头正好看见警局进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子,她缓缓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顿时,警局里无声,她的目光扫过众人,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然后自己将双手拷在一起,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她到底还是来自首了。
至始至终不明白陈欣所占的立场,若说她爱王威志,但她似乎把金钱上的享受看的更为重要,如此,她还是选择来自首,或许是东躲西藏的日子受够了,没人知道她的想法,听着她平静的陈述犯罪过程,白小乖心里竟没有一丝的波动,她以为自己会恨她的。
“我可以跟她说句话吗?”
梁以赫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白小乖,然后点点头,“一刻钟,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叫我。”
陈欣的目光一直盯着梁以赫的背影,直到门关上,她才缓缓地收回目光,白小乖想她或许是喜欢他的吧,尽管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始终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很淡,即使是笑,也掩饰不了眼底的犹豫。
蓦地想起她第一天来警局的时候,是个笑靥飞扬的姑娘,相处的那些天,她待她都是极好的,即使是为了某些目的接近。
“你不怪我。”
“你是不是有苦衷。”
“能有什么苦衷呢,不过是小时候苦怕了。”陈欣语气很淡,仿佛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抿着唇角,秀气的眉头蹙着,她们的年纪相仿,相比于她,自己的经历算得上很少,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
“陈欣,我知道你并不想跟着王威志。”
她笑:“谁告诉你,我可是差点就坐上了王太太的位置,若不是他破产。”
“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想和他一起。”白小乖直视着她的眼睛,现在的陈欣和那天的陈欣天壤之别,眼里很清澈,这些天的东躲西藏她瘦了不少,若是没这茬子事,她会多一个非常优秀的同事,她身手很好。
“呵呵,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被抓,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是活该。”
“陈欣,你不必为此搭上一生。”
“我就是要和他同归于尽,你不明白,永远也不会明白,还有,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
白小乖没在说话,看着她自己起身,被老袁带走,背影笔直,不可否认,有些伤感。
回去之后将这件事情告诉季潇然,他当时面上表情不变,半天摸不着头脑说一句,可惜孩子了。
她再问他说什么,他打着哈欠说该上床睡觉了,典型的转移话题。
那天晚上她却没有睡着,想到陈欣起身时忧伤的眼神,当时只觉得心口被狠狠蛰了一下,有点疼。
或许是同情心作祟吧!
季潇然照旧每天雷打不动拜访白弘义,有时候来下盘棋,有时候泡壶茶,跟白弘义聊聊政治实事股票行情,向惠知他是瞒着小乖,遂也不告诉她,笑看着白弘义眼里的坚定一点点的瓦解。
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强大,这是后来妥协后的白弘义悟出来的一句话,当时向惠则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过去,尽是讽刺,瞎折腾什么啊!
白小乖还不知道棘手的老爹同志坚定的意愿已经在季潇然的谈笑间灰飞烟灭了,直到某一天白弘义晚上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领证,说户口本已经准备好的时候,她不淡定了。
当时他们正在季家老宅,那天是白晗的生日,她和季潇然来给她过生日,季伯父因为急事在国外回不来,整个季宅只有他们三个,藏獒同志今天难得温顺的蹲在她脚边,时不时用头拱她一下,白晗说那是代表它喜欢你,其实那真的算不上是拱一下,准确来说应该算是撞一下,腿有点疼。
季潇然脚边蹲着的是咖啡的儿子,一只白色的长毛卷,自从来了白晗这里后,越发的时髦了,连耳朵上都系着蝴蝶结,呵呵~~,白小乖不动声色的动动脚,远离藏獒同志,它几乎立马察觉,紧跟着移过来,白小乖欲哭无泪的望着季潇然。
“马上就要吃蛋糕了,先去洗手。”
白小乖一听,立马蹦蹦跳跳的去洗手,白弘义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起初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之后是狂喜,捏着电话就冲过了出来。
“小乖,快过来吃蛋糕。”
白晗今天是寿星,穿了一身红色的旗袍,上面是繁琐的拉扣,脖子间一串珍珠,很是优雅,立在桌子前朝她招手,白小乖压抑着狂喜的心走过去,跟着季潇然一起点蜡烛,蛋糕很大,一共7层,肯定是吃不完,加上白晗是长辈,肯定也不能闹得太厉害,两个人端着蛋糕心思各异的吃着,季潇然一脸的笑意,白小乖时不时的瞅瞅他,寻思着怎么白弘义就松口了呢?
“小乖,知道你们感情好,也不必吃一口看一眼啊!”白晗是过来人,笑着打趣,这媳妇她看着喜欢,大大捏捏,好相与。
白小乖脸一红,头就差埋到蛋糕里去了,季潇然抿着唇呵呵笑不语。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小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就是季潇然还没跟她求婚过,怎么就答应去领证了呢,大若以后知道肯定会说她没脑子,不行,半夜抱着立马被子坐起来,季潇然睡得迷迷糊糊,怀里热乎乎的东西一下子没了,揉着眼睁开。
借着窗外暗淡的灯光,某个女人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滴溜溜的瞪着他,睡意全无。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不睡觉,乖,躺下,明天还有大事要办。”白小乖不依,俯下身凑到他跟前,捏着他的下巴,言辞恳切:“季潇然,你还没跟我求婚呢?”
“闹什么啊,不是求过了了,你也答应了。”
“你什么时候求过了?”她怎么不记得,还是他又使诈了。
“乖,快睡觉,戒指你都带着这么久了,为夫不是早求过了。”
“好啊,季潇然你诓人。”当初故意说成红包让她收下,转眼就成了求婚,简直是黑白颠倒,一拳打过去:“明天你自个去领证吧。”
一看她裹着被子不理她,真的生气了,季潇然开始蛋疼了,一声声乖乖哄着,结果没把人哄去领证,倒把人哄睡着了,看着被子下呼吸绵长的女人,苦笑着摇摇头。
几天后,白小乖还是被季家大公子拖去领证了,虽然迟了那么几天,也依旧不影响季潇然那飘飘然的心,恨不得宣布全世界他领证了,白小乖真的像个小媳妇样跟在他后面走,摸着手中的结婚证,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嫁了呢。
这领了证,接下来势必是办酒席,季家在b城的影响力,酒宴不可能草草了之,所以当听到季潇然说有一个盛大的婚礼时,白小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万一那天她出糗怎么办,据说到时候还会有媒体记者采访。
前一个月,白小乖就在考虑这个问题,等到婚期将近的时候,她还在考虑这个问题,而夏若却指着她凸出来的小肚子说:“这才是你最先应该考虑的问题。”
一下子指出了关键点,白小乖恨得牙痒痒,原本她还打算浑水摸鱼过关,这一下子有人指出来,她不得不减肥。
季潇然看她减肥那么痛苦,特意让人改了婚纱,后来,白小乖意外的瘦下来了,婚纱却大了。
酒店的房间里,夏若帮着她换婚纱,婚纱很长,后面拖了几米,她扶着她换上去,扣好了内扣,却发现大了一圈,原本服帖的胸口往下掉,白小乖提着抹胸的婚纱懊恼的看着夏若,她也没办法,叫来了外面的化妆师。
“怎么会大这么多?”化妆师也是很懊恼,没办法最后只有用针线从里面缝起一些,马马虎虎的穿。
“听说这可是季潇然让人从法国空运回来的,可惜了。”
白小乖化了妆精致的新娘妆,小心翼翼的被夏若搀扶着出了换衣间,她脚上的高跟鞋是特意准备的粗跟,走起来很稳,夏若想她应该不会踩到裙角飞出去吧,到时候就真的是糗大了。
坐在床上忐忑的等着晚宴的开始,今天的白小乖作为新娘子真的是很美,不长不短的发盘成了一个鬓,发髻里插上镶钻的蕾丝花,脸庞被白纱遮住,娇羞的容颜藏在朦朦胧胧的白纱里,抹胸的复古式婚纱,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下面的裙摆被摆成了一个圆,铺了满床。
她每次紧张都会莫名的抠手掌,这次也不例外,夏若偏头看着她两只手互抠,给季潇然发了条信息,那头很快又回了条过来,外加一个诱人的条件。
呵呵,这次季家大公子是下血本了。
很快外面响起了人声,白小乖更加紧张的望着门口。
季潇然今天是英俊的不像话啊,娶媳妇能不高兴吗,这么大的一场婚礼,是他给她的承诺,他要牵着她的手得到全世界的祝福,前面就是化妆间,他放慢了脚步走过去站定在门前,夏若那个敲竹杠女王在里面,势必会拖延时间不给他进去。明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