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29.怎么,想跑?
天未亮许文成就爬了起来。
洗漱完了之后许文成先去了躺后山看了看其他地方的木耳和之前种下的草药,没看出什么其他状况之后许文成把草屋的屋顶都掀开了,今天天气不错应该会有太阳,草药偶尔也需要晒晒太阳。
回去之后许文成拿出了从言子雅那里拿回来的纸摆好,执起笔之后许文成又停了下来,想了想之后许文成翻箱倒柜的在屋子中找起了东西,只是以前的‘许文成’显然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所以家里竟然没有半张纸,而许文成自己也只是被系统设定认识那些字却并没有尝试着写过。
无奈之下许文成只好拿着那只毛笔沾了水,在一块还算是干净的石头上试着抄写了一段书上的内容。
许文成不曾接触过毛笔也不曾接触过其他写字的东西,接连在地上练习了很久直到手臂都酸地开始发痛了才抖得没那么厉害,但也仅此而已。
好在这抄书的工作也没那么讲求书法,只要能够让人看得清,不写错字弄出太多墨水团来就好。许文成学得快,字体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也变成了后面的有模有样,只是不怎么好看。
许文成没急着开始在纸上写字,而是就着冬天的冷水在地上练习了好一段时间。
许文成起的很早,但是直到半上午才开始真的动笔抄写起来。
一个人独自在院子里绷着脸一脸严肃的瞪着毛笔,像是能瞪出花儿来。瞪久了许文成眼睛都有些发痛,真的开始在纸上抄书许文成起初的速度极慢,绷着脸他很小心的不让自己出错反而是错误连篇,抄了一段时间之后许文成的手就酸地不行。
背靠在椅子上,许文成幕然想起之前在书斋看到的那本书,字体清秀有力和言子雅这个人一样,让人一眼便牢牢记住。认真的眼中出现一丝淡淡的笑意,果然是言子雅。
曾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么一句话说是‘字如其人’,聪明的人完全可以从一个人写的字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一些经历,当然,那个所谓的‘聪明’是需要累积很多生活的经历和注意细节才能达到的。
言子雅的字初时看上去很清秀,隐约间透着些秀气,可是看久了就会从那些字中看出一股子中规中矩的味道来,那些字一排排的看去完全就像是印出来的一般,整体看上去就很大气。
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达到言子雅的程度?
许文成收回跑远的心思,坐好之后然后开始看拿回来的那本书。
内容是用介于白话文和文言文间的方式写的,许文成看得有些费力。
神话大多都是一个模样,总有那么些棒打鸳鸯的人在,许文成抄的这本书也是如此,前面是倾心相许的两人,后面便是棒打鸳鸯的固执神将,看得许文成有些哭笑不得。
习惯了拿毛笔写字之后许文成的速度快了很多,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抄了好大一半。下午许文成没有再宅在家里,而是跟着郑叔去了地里。
他给郑叔帮了几天的忙之后也对种地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实际操作还是很少,所以今天他准备自己试一试。毕竟以后还要种植草药。
一脸严肃的许文成拿着锄头到了自己家门口不远处换地时剩下来的那块地前,停住脚步。和村里人换地用掉了许文成家大部分的土地,剩下也都是些许文成准备留下来准备自己种的。
这季节应该种些茄子和辣椒类的蔬菜,而这类蔬菜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必须垒土,把土垒成将近230厘米宽的长条,然后再在土堆中间种秧苗。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上肥的时候会很方便,而且下雨时也不会让雨水把蔬菜的根部泡坏。
郑叔说蔬菜虽然需要水但是还是要适量的蓄水,若是水太多了种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有的菜若是根部不往下面长,冬天到了季风一吹就会整颗倒掉,例如玉米类的植株食物。
辣椒虽然没有玉米那么高那么脆弱,但是因为头重脚轻也很容易被雨打倒。特别是这村子近水所以雨水格外丰富,冬天还会下雪。垒土的时候就得特别的小心。
土一定得结实,但又不能太硬,而且还得控制距离,不然施肥不方便就算了还会因为晒不到太阳而从根部烂死。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冬天的冬雪,雪没化掉之前都是实体的,压在菜上很容易就把菜压死掉。
许文成绷着脸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土地,模样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半响之后才放弃愣愣的瞪视那土地,根据郑叔说的许文成开始动手垒土。
之前他远远的看见卓延挖地时姿势很别扭,感觉就像是锄头很重一般,那时候他还有些看不起卓延一个大男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但直到后来许文成真的自己亲自动手之后才算是明白过来,挖地看上去很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然。
先不说这里厚重锄头本身的重量,单是脚下那些蓄了雨水之后黏黏稠稠泥土的重量都很要命。锄头挖下去时很轻松,但是把土和锄头一起带出地里时就犯难了。
用郑叔的话来说那是一项技术活,没做过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要领。下锄头时只要手臂用力就好,但是翻土的时候就必须得用上腰上和大腿上的力道了,不然以两只手臂的力气久了就会很酸。
抄了一早上书,然后又开始在这里挖土的许文成很快就累的满头大汗,只是他一股心思朝前挖土,不回头看时还好,一回头看立刻就让许文成很是气馁。
他身后被他处理过的土就跟以前没两样,一道土堆歪歪扭扭的就连郑叔弄的一半都不如。无奈的叹了口气许文成走回起点,从头来过。不过由于之前已经翻过一次了,这次倒是轻松了很多。
来来回回两次之后许文成总算是把第一条土沟弄好了。不过那也只是整块地一小半都不到的程度,看得许文成频频叹气。
周而复始,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才许文成才精疲力竭的收拾东西回了家。
到家之后许文成照例去了趟后山的草屋,查看了下其他草屋里金银花等草药苗子的生长状况。
除了之前木耳坏掉的那个草屋,许文成后山还有四个草屋,那些屋子里的木耳长势都还不错。过一两天之后应该还能够卖些出去,正好趁着去卖木耳的时候再给自己添些衣服和到街上去问一问草药的价钱和打听一下这之类的事情。
打算好了这些,许文成回家把中午没吃完的菜热了下,然后又煮了点饭,将就将就也就是一顿。
闭着眼睛成泽感觉着黑暗中的一切,突然一阵脚步声引起了许文成的注意,那脚步声似乎……
悄无声息的起身,许文成走向了门口,没有点亮烛灯他悄悄站到门口,隔着纸窗,许文成清楚的感觉到那脚步声来自于院子内而不是院子外。果然有人在院子里。
微微皱眉,许文成想不通会是什么人,郑叔郑婶不可能这个时候过来,而且就算是过来也不会是这种小心翼翼还带着些狼狈的脚步……
许文成抬手,想要推门,手却停在了门前的位置。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许文成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躺回了床上,许文成眼中有过诧异不过还是甘于沉默。
不过显然屋外的人并没有准备让他安于沉默,才没多久许文成听到‘噗通’一声,门外的人似乎跌倒了,而且很久都没有动静。躺在床上许文成开始以为那人只是摔了一跤,不过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听到其他动静,倒是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他到底是应该出去还是闭上眼继续睡觉,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浓,甚至是有些呛鼻。
许文成眉头越走越深,不会真的是在外面了吧?
“该死。”在床上翻来覆去碾转许久许文成终究还是起身下床,外衣都没有披上便出了门。
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躺在院子中间的黑衣人,许文成额头一跳一跳地痛,他还真的会找地方!
院子中血腥味惊人,不光是那黑衣人身边有血就连院子中到门口的位置都有一条血印,也不知道他到底失了多少血。
“唔……”黑衣人显然还没有完全昏迷,他无力的呢喃一声,眉头皱的很紧。
许文成闻言一阵的怔愣,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算了,就当路上再捡到一次……”因为不想被人发现所以许文成特意压低了声音,说出口的话变得喑哑而低沉,一丝淡淡的温暖透体而出。
走上前,许文成把地上的人抱了起来。手上有稠粘的感觉,冰冷而腥甜。
许文成把人抱进了屋子放在桌上之后点亮了烛灯,在桌上退去他身上全部的衣服让他身上的伤口都露了出来。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十一肩膀上滑向胸口位置的伤口,下手那个人一定是想要他的命。
去厨房烧了水,许文成把桌上躺着已经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十一身上的伤口简单清理了一下,这才把他放在了床上。找出之前存着伤药,许文成把十一身上的伤口简单的上了药。不过许文成备的只是普通的伤药,止血效果还行却对十一胸前的伤口完全没有效果。血不断往外渗出,药被血浸湿之后便被慢慢的冲洗了出来。
无奈的看着越来越少的伤药,许文成想是不是干脆拿针缝起来更好些,不过许文成最终还是没有把十一剩下的那半条命当做儿戏。拿干净的布条把十一的伤口暂时绑住了之后许文成去了后山。
后山这一快地许文成已经走的很熟悉,半夜去倒也没有多少困难,在药地找到了些能用的药有去山里翻那一圈,许文成一路有些焦急的跑回家。会到家时正巧遇上十一强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
两人均是一愣,随后许文成淡定的走进房门。
“怎么?”许文成轻笑道,“想跑?”
十一没有说话,看了许文成一眼之后十一的动作倒是大方起来,他光着身体强撑着下了床,然后在许文成的视线中满满把许文成扔在地上的黑袍子捡起来,穿上。
十一上身有很多伤口,□却一片光滑。黑色的长袍遮掉了十一染血紧实的上身,但是下shen那两条紧实的腿却全部露在了外面,看着十一蹲□去捡地上的裤子时若隐若现的露出臀部位置,许文成移开视线。
“我这里不是收留所,也不是避难所,不要受了伤就往我这边跑。”许文成进门后走到坐前在桌上放下自己从山里紧赶慢赶采回来的草药,动作间没有半分急促。
十一动作一顿,更是沉默。
十一素来是个存在感很淡的人,比起其他正常人的呼吸声他呼吸时的声音简直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或许这个跟他习惯了隐藏生息有关系。十一低着头继续穿衣服,许文成走上前去弯腰使力,突然把十一打横抱了起来。十一这段时间轻了很多,许文成使力过度有点儿踉跄。
把人扔在了床上,许文成从上往下看去冷冷命令道:“没有我的允许之前不准下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貌似再过几章廖玉就要出来路过下了……最近卡文卡得好**,还好有存稿……
[抠鼻]十一同学出来混脸熟,tvt他还会再走的……顶锅盖,鸡蛋什么类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