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夜行
“为何不将衣服脱了。”凤翎看着眼前人,昨日折腾了一夜,周身仿佛散了架似的,
青涟一把搂过身前之人,眸中滑过一瞬即逝的笑意,“你不正是喜欢我如此么。”这句情(河蟹)色的话不知为何在青涟说来却如此理所当然,凤翎抿唇一笑,丝毫没有被猜透心思的窘迫。
只见他披着一件衣衫下得榻来,这时只听门外一人道:“宫主。”
凤翎微一拂袖,门被打开,指间微弹,只听“哎呦”一声,一白一绿两个身影跌倒在地。门外,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青绿的衣衫微扬,发间两缕浅紫,正是沐叶岚。而他的身侧躺着两人。
只见男子趴在地上,压在身上的女子一身白色羽衣,正是绿袖与梨落。女子踉跄着站起身来,二人昨晚听了一个晚上的墙角,这战况是有够激烈的。抬头间瞥见凤翎的眼神,不由得一哆嗦。沐叶岚瞥了一眼二人,仍是没有什么表情。
“师父。”
绿袖一边观察着凤翎的脸色,一边拿眼偷瞄凤翎身上留下的痕迹。若是惹恼了师父,今天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凤翎双目微挑,并未答话,绿袖略一瞥了眼身侧之人,看来师父今日心情不错,二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在凤翎转身的一刹那,只见女子狠狠掐了一下男子,用眼神示意道:“你方才看什么呢。”
只见绿袖瞄了一眼青涟的方向,用眼神对女子道:“你方才看哪呢。”梨落不由得脸一红,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神仙似的人,穿着半透的蚕丝里衣,正是宫主先前带回来的男子。
凤翎在玉案前坐下,指尖轻扣着桌面,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只听沐叶岚道:“ 宫主,已经查到了...”说到这里,不由得望了望青涟,目光略冷,凤翎摆摆手,示意他说下去。
“查到了聂云的下落。”
凤翎双目微阖:“既然如此,明日便启程吧。”沐叶岚点点头,丹凤眼微微瞥了一眼凤翎身上的痕迹,有一瞬间的失神,却是移开了目光。
只见沐叶岚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转身离开,二人叩首一拜,随即离开。
青涟望着沐叶岚的背影,双目微微闪烁。
“明日便要走了么。”只见青涟下得榻来,将凤翎胸前敞开的衣襟合好,系上腰带,只见凤翎摇了摇头:“不,是今晚。”
“如此,也好。”凤翎嘴角扬起一抹笑靥:“你怎不问我出去做什么。”青涟将人搂入怀中:“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魔音宫中,一道流光四溢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断崖上,一位身着黑纱的女子站在月色中,肌肤莹白如雪,身后是轻盈落下的蓝衣。
“凤翎。”女子转过身来,一双杏眼微挑,眼角染了深紫色的暗影,妖异而浓烈,正是鬼母。只见她抬起染了寇丹的指抚上凤翎的面颊:“你终究还是来了,我说过,只要你肯来,我一定帮你解了血刹。” 若是一般男子,或许被她所惑,只是他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凤翎。
只见凤翎拿开女子的手,眼中虽带着笑意却并未到眼底:“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来是为了取一样东西。”说罢,抬指点上身前之人,鬼母似是早有防备,侧身旋转,手中弹出一颗碧丹,却是被凤翎一掌化去,定在原地。只见凤翎抬指轻轻一勾,一块剔透的翡翠从女子的脖颈掉落,女子的眼中滑过一丝慌乱,凤翎将手中的翡翠轻轻一捏,只见断开的翡翠中间是一块檀木牌,那檀木牌上刻着三个字:“蔚神宫。”
“琼隐是你什么人。”鬼母不由得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只见凤翎挑唇一笑:“这块檀木牌是蔚神宫宫主琼隐的东西,你不是教中之人,又如何会有。”
“我曾听说琼隐曾有一个妹妹,六岁便早夭,我看这个妹妹不光没有早夭,如今仍活得好好的。”一时间鬼母移开了双目,似是默认。“
“只要你帮我杀了琼隐,我什么都愿帮你做。”凤翎挑唇一笑,“琼隐将他的贴身令牌的都给了你,让你自由出入教中,你却要杀了他。”
鬼母紧咬着唇,面色有些苍白,目中充满了恨意,只见她凄然一笑:“是我无能才会被他所制。”
“你们兄妹的事,与我无关,不过,你确是要帮我做一件事。”说罢,凤翎将手中的檀木牌举起,“这块令牌,如果我昭告江湖会如何。”鬼母面色不由得一变,却见凤翎接着道:“血王怕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女子紧咬了唇瓣:“我答应你。”
“很好,我要你帮我盗出雀灵图。”
“记住,是两块雀灵图。除了在孔雀山庄得到的那一块,还有一幅挂在琼隐的卧房之中。”交图之日,便来取你这令牌。”
只见女子皱了皱眉:“琼隐的卧房之中并未挂有任何画像。”
“待到晚上月出之时,让月光照进房中,便可见到。”
女子不由得微微一鄂:“你又是如何知道。”凤翎嘴角微扬,在月色中,双目熠熠生辉,只见他轻笑一声:“那是我的东西,我自然知道它在何处。”说罢凤翎将檀木牌收入怀中,转身离开:“穴道一个时辰之后解开。”
“凤翎。”
“你当真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凤翎停下的脚步,转身道:“我只爱他一人。”
“你无耻至极,与男子行那背德之事。”鬼母一时间脸色苍白,“若是我帮你盗得了雀灵图,我要你离开他。”
“鬼母,你现在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女子恨恨道:“你当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难道当年的东方慕容你也忘了么。”
在听到东方慕容四字的一刹那,凤翎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目中露出胆寒的光华,女子看着眼前的男子,俊美非凡,此刻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女子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痛。只见那蓝衣在夜色中一曳,消失在眼前。连唯一能牵制的的东西都无法留住,女子在夜色中,神色凄然。
轩聚阁茶馆
“哎哟,最近真是不太平啊,魔音宫宫主凤翎重出江湖,这出来才没几日便将孔雀山庄的庄主给抓走了。”
“可不是,花冽源当年被凤翎断了三指,如今他的儿子又落入了他的手中。”
“据说当年花冽源被凤翎的仪姿所迷,将他误认作相公馆的花魁。”
“还有这种事,我怎不知,当日花冽源的六十生辰,我倒是见到一人,生得好生俊美,若是有此美人,恐怕我也早断了袖。”
“凤翎这厮真是艳福不浅。”二人相视一笑,不置可否。江湖之事,又有谁能道得清。
“如今孔雀山庄失了雀灵图,宛如拔了毛的孔雀,不知这雀灵图中藏着什么秘密,竟让孔雀山庄世代相守。”
“我看八成是武功秘籍。”正说话间,只见二人入得内来,是两名女子,身材高挑,穿着绫罗衣裙,是蔚神宫的大弟子。二人的神情俱是冷冰冰的,入内便在门口处坐下。
“你看,左边那个漂亮,还是右边那个。”只见不远处的木桌旁,一位穿白衣的公子唇红齿白,身材纤瘦,唇上两撇八字胡,而他身旁的女子,穿着一身浅绿薄衣,发用一根簪子侧别着,面上未施半分妆容,却是天生丽质,只见她托着下巴,双目微眯,摇了摇头,“这二人勉强够看,还不如沐叶....”
“咳咳,还不如...水姑娘看着顺眼。”
正在二人说话间,只见一人走到桌前,正是沐叶岚,沐叶岚显少在江湖现身,是已并未有人认出他来,只是今日他的发间的两绿浅紫已染成了黑色。
沐叶岚铁青着一张脸,瞥了一眼女子,随即在二人身旁坐下。这二人正是绿袖与梨落,沐叶岚看着二人的装扮,不由得又蹙了蹙眉头。二人却似不以为然,颇为惺惺相惜的相视一眼。
“师父何时才能来。”
“你急什么,该来时就会来。”只见女子拉了拉衣领,挡住喉结。
沐叶岚坐在桌前喝着茶水,只当二人是空气。这时只听小声的议论声响起,人们惊异的看着门口的银发少年,只见他径自走向绿袖的身侧坐下。
谁又能想到坐在此处的便是魔音宫的四大护法,其中一人便是这兵器谱排名第一的沐叶岚,而另三人便是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幻世三妖”。而江湖之中的高矮双煞便是银发男子与梨落,“美髯公子”却是绿袖。
“大师哥。”二人不由得微微一鄂,原来师父让他们等的人便是白霜天。沐叶岚却是毫不吃惊,只见他指尖沾了茶水,在桌案上写下三个名字,三人似了然一般,只片刻的功夫三人便消失在眼前。
沐叶岚看了一眼桌案,那上面的水渍还未干,只见他将杯中未喝完的茶水倒在桌面上,却是唤来了小二,擦净了桌面,叫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仿佛在等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赠送一篇古蛋仙侠,版权归风华所有
碧玺是一条蛇精,原本并应该在山间游曳,逍遥的渡过妖生,不知是不是上天格外眷顾它,一日,正当他在后山盘成烙饼大的绿叶晒太阳时,忽然一阵阴风四起,自此碧玺离开了生活了近五百年的碧玺山碧玺洞。
再睁开绿豆大的翡翠眼,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周遭仙气袅袅,树木盎然,甚至有许多不曾见过的奇花异果。碧玺霎时间来了精神,昂着个脑袋,眨巴着绿豆大的小眼四处打量,看着一颗颗垂悬于枝头的紫色果实,牙根一咧,锃亮夺目的紧兼之口水四溢。
缠在枝桠上的身体一曲一折蹭上树顶,吃得翠色的肚皮鼓成一口麻袋,猛然被一只手捏住了脖子,碧玺瞪着两只圆咕咕的绿豆眼直叹妖生短暂,即将头尾分离,忽然间脖子上的手松了开来,接着一阵天璇地转,一只手将它倒提起来,碧玺不由自主张开嘴巴,将之前吃的果子一股脑吐了出来。
“这琼浆果吃一颗长一千年功力,你这吃了五十颗是不想活命了么。”
一只手顺势将碧玺绕到腕上,啧啧,这手腕凉凉的,舒服的紧,打个瞌睡真是个好去处。捡了个舒服的姿势,碧玺牙口一开,睡了过去。丝毫不觉方才犯了多大的错。不知过了多久才睁开眼缝,原本睡意迷蒙的眼一瞬间精神了起来,上瞅瞅,下瞅瞅,把眼前的人瞅了个遍,顿时觉得蛇腰也不疼了,蛇胃也通畅了。
纵观五百年妖生,碧玺见过的最接地气的美人就是碧玺山隔壁洞里的九尾银狐,那银丝,比白霜还渗,那身段,比他碧玺的腰还软,凹凸有致,绝不含糊。现下和眼前这位比起来,简直就是白菜和灵芝的差别。
那黑发,长及脚踝,仅用一根发簪别住,就连那一身长衫都是黑色,若不是他皮肤白皙,恐怕都要与这黑色融为一体了。当然,这并非重点,一双眼冰蓝如海,掩映在眉睫下,高鼻薄唇,这五官轮廓用天姿仪容形容都不为过。碧玺脑壳死机了十秒,发呆了七秒,回过神来用了八秒。
哪知行动比大脑快,等碧玺回过神来,已经攀上了那人的脖子。什么叫绿豆对宝石,说的就是现下的情景。碧玺的第一个反应是,靠,有喉结,是个男人!什么叫瞠目结蛇,说的就是碧玺。
仅仅零点五秒,碧玺就败下阵来,开始流口水。还为等蛇涎流下来,一只手顺势一勾,将碧玺的小身段绕在指尖,碧玺愣是一口唾沫咽到了蛇口——差点呛死。
“没想到,竟还有一颗朱红。”肚皮被翻了过来,七寸被捏在手中,碧玺在心中叫苦不叠,仅有的唯二瑕疵竟然在第一面就被发现了,蛇脸何堪。
说来话长,据说,碧玺它娘怀着它的时候,吃多了红豆瘦肉粥,以至碧玺自出生起就带着颗朱砂印章,曾经在碧玺山掀起了狂澜**,风靡一时,成了相思诉情之必备良品。
“只可惜,至今不曾化形。”什么叫五雷轰顶,什么叫肝胆俱碎,都不足以形容碧玺此刻的心情,这唯一的不算缺陷的缺陷,竟然被一语中的!身为一条蛇妖,而且是一条五百年的蛇妖,竟然不会化形!竟然一直在光溜溜的山石上爬上了五百年!竟然被除了他爹他娘他贴身小厮钟情于他的三岁小母蛇啊花之外的第一个外人揭穿!
青青,你每一日抱着我去给我顶包,没了你真是寸步难行啊...那一日老子晒太阳时你竟然偷偷背着我去和我心爱的啊花约会!唉,蛇生可叹,啊青你若是想坐洞主的位置怎不直接与我说。
虽说蛇生坎坷,但碧玺毕竟是蛇,不是条蚯蚓,而且是条连蛇都惧怕的蛇,不为其他,只为两颗锃亮的毒牙。可惜无人知晓,碧玺生来晕血,从来只吃素。单从蛇相来说,通体碧翠,荧荧如光,细如拇指,谁也不能否认,这是一条品貌极佳的蛇,只是五百年来,个头不见长,净长一尺再短两寸。
碧玺的蛇胆还在翻滚中,那人一抬手将它放在玉案上。碧玺绕在狼毫上,伸长了脖子,活像个猴子爬杆。玉案上放了一张宣纸,两角用镇纸压着,右上角摆着一块砚台,不知是什么墨香,竟比莲香还清透。
随后便见那人执起一旁的砚台,开始研墨,左三下右三下,每一根指头都修长,骨节分明。碧玺再一次以行动证明了它非凡的身手,盘在砚台上再不肯下来。
狼毫沾上宣纸,晕染了开来,碧玺看不懂这字,只觉得那动作分外优美,行云流水一般。淡淡的墨香飘散开来,夹杂一些比墨香更为心旷神怡的气息。
可叹碧玺自打出生起,除了睡觉之外,从未静坐超过半刻钟。现下脖子僵了,眼也花了,腰也不灵活了,终于如愿以偿的掉进墨池子喝了几口,果然比啊青做的苦瓜香多了。
“你这蛇儿,倒是不安分。”清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执着笔的手却不曾停下,宣纸上点上了一片桃瓣,接着是几点花蕊,五片桃瓣跃然纸上,仿佛现下正飘香四溢。碧玺一瘸一拐的扭到玉案上,周身焦黑如炭,唯有两只绿豆眼精神的很,活像条烤菜青虫。
碧玺两只眼跟着那只手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转了个遍。只见几笔勾勒,山水的轮廓逐渐显现,再一晕一染,一颗大石呈现在山后。碧玺一阵蛇泪盈眶,自从来到这里,已有整整一天没抱着它在后山晒太阳了!这一刹那,忽然生出一丝丝回到碧玺洞的念头,一丝丝而已,恩。
落笔无声,后山上最高的山峰上,一个石洞跃然纸上,上面题了几个字,只是这蝇头小楷着实小的紧,任碧玺眼珠子瞪出了眶都不曾看清是哪几个字。这下碧玺再也按捺不住蛇性,爬上宣纸,昂首挺胸伸长了脖子,五百年来,它肚子里的墨水绝对超过十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另外三个字就是“碧玺洞”!
惊喜随之而来的是震惊,碧玺只觉得一道闪电从蛇头霹到了蛇尾,通体酥麻的紧,一草一木,甚至连他碧玺洞外爬的小强都长的一模一样。我靠,敢情这阵阴风是你刮的!此刻,碧玺正盘在“山石”上看着美人冲它挑唇一笑,只觉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水,清润透顶。
“命格星君,你来了。”碧玺的牙口还没拢上,就被定在玉案上,接着一只狼毫放入口中,距离蛇牙仅半厘。
“衡清,多日不见,你仿佛瘦了些。”碧玺两只绿豆眼左边靠右,右边靠左,瞅着来人,靠,白衫白玉带白玉冠,不光是个男人,还是他最讨厌的小白脸类型!想当年啊青抱着它顶包,虽然修炼了整整五百年,但啊青不愧是啊青,穿青衫浑然天成,穿白衫病入膏肓,吓跑了一串又一串母蛇,故而只能日日抹面粉。自此他也顶了个青脸洞主的名号,别以为背地里的话他都听不到。
“不知命格星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衡清淡淡道,将命格星君让与桌前。
“衡清不必客气,唤我明之即可。”命格星君笑吟吟道,临坐前瞥了一眼玉案上的蛇形笔龛,“这笔龛倒是精妙的很。”
碧玺瞪着这位白萝卜,嘴角开始抽搐,碧玺瞧见衡清冲它一笑,忽然感觉一道佛光自顶而来:“明之若是喜欢,送给你倒是无妨。”佛光褪去,原来是阎罗掌灯 。之后二人再说些什么,碧玺却不知了。
再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却是绕在了衡清的指尖。衡清倚在榻上,翻着手中的书卷,碧玺肚中早已饥肠辘辘,就在蛇尾滑出门框一寸之时,只听书卷又轻轻翻过一页。
“若是不想活命,尽管去碰那些草木。”碧玺蛇足一僵,倒着爬了回去,再规规矩矩盘回衡清的手腕,蛇目楚楚可怜,终于挤出了两滴芝麻大的眼泪。
只见那长袖一挥,衡清手中像变戏法似的出现一串红得似火的果子,衡清一只手捧着书卷,一只手捏起一颗,眼睛虽不离书卷,却准确无误的送入碧玺的口中。碧玺早已蛇口大开,垂涎三尺,每每想要咬上玉指一口,总被恰到好处的避开。可叹九九八十一下,毎一下都差半厘。
“方才我与你说的话都忘了。”书卷又翻过一页,衡青语气依旧清清淡淡,碧玺喉头一紧,闭紧蛇口眨巴着小眼。衡清俊眉一挑,碧玺万分心痛的张开口吐出一颗。衡清的眼角微微一敛,碧玺咕的一声将多吃的十颗红果全部吐了出来。
自打这日起,碧玺过起了青灯古佛的日子,日日吃灵果,夜夜吸灵气。白天鉴赏琴棋书画,夜晚怀抱美人热炕头。没有蚊子和小强的陪伴,都快长出了青苔。数数鳞片,已经过了整整一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