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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重生之锦玉(民国) > 22第二十一章

22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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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去天津,就只有他一个人,以往的那些诡异重重也一一的浮现出来,转化为实质的阻力。

只能进不能退。

李锦玉抬起头看了一眼王越,复而又垂下了眼睛。

去了天津,他唯一熟悉的就是眼前这个随时带着面具的男人和不见得把他当儿子的爹。不得不承认,至少自己是他们手上的底牌。所以不管怎么,他们都不会动他。

让他去天津,期待着他能去哄得老爷子的欢心?或是其他,到时候自然会揭晓。

至于以前的李锦,他和陆之昂还有王越之间的事情,李少霖昨天脸色不善的带过了几句,临走给了他一本日记本,是李锦玉的笔记。

当时陈少霖脸色就硬得像石头。

陈少霖也像是一个谜团,他用什么手段得到了以前李锦玉的笔记本?那个人亦正亦邪,强大到仿佛是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不单单是一个混混那么简单。

他本来就猜到了七八分,看完了日记本便全部知晓了。

几个月前,从乡下到上海的李锦玉一次偶然的结识了王越。王越那样的人,从来都是被人追捧的,不论男女,对谁都是三分暧昧。其中当然也就包括了李锦玉,偏生李锦玉当了真,这一来二往中,真真假假中就这么陷了下去。

李锦玉本身就是一个极为腼腆之人,甚至于有些自卑,自然是说不出口。他想要接近那个人,拼命的适应那个浮躁的圈子。陆之昂适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良师益友的劝慰,李锦玉便渐渐的心生信赖。

他太缺乏关心,从小便是,所以见到了一点点熹微的光,便想靠拢过去取暖。奈何却不知道是飞蛾扑火。

到头来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场笑柄,自己不过是一群人的闲暇之际,打发时间的东西而已,他,始终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世界,最求之不得的是人心,最难看透的也是人心,最让人伤心欲绝的也是人心。

隔着一扇门,他听见了王越的声音:“这一阵子,你倒是与那小东西走得近。别是当着了。”

“我可不敢碰他,虽说是个雏儿,那性格指不定后续多麻烦。还不如那听雨阁的小玉来得自在舒服,再说了我下个月就和陈少欣结婚了。李家手上的那两块地我还没弄到,那李锦玉看着怯弱,关键的时候竟然也不肯松口的吊着。要不是我已经陪着他那么久,到头来什么也弄不到惹人笑话,我早就懒得再去敷衍他。”

那声音,不就是昨天还在他身边还温言细语的陆之昂。

拿着地契的手抖了抖,他也许不该不打一声招呼的就来找陆之昂,他的本意是要告诉他,父亲终于肯将这两块地让给他。

以前老师就曾说过,听人墙角不是君子所为,他现在果然是招报应了。走回去的时候是浑浑噩噩的。

军阀混战,战火纷飞,时局动荡,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变数。

上海一片的颓靡的繁华之象,夜夜笙歌。肆意的纵深情|声色,有钱的人养着男人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事情。这听夕阁长得好看的戏子多的是人捧。谁也没心思批评谁,只当是今朝有今朝醉的感觉。

在李锦玉和陆之昂几次的出双入对之时,谣言早就满天的飞了,李锦玉也有耳闻,前几日陆之昂还劝慰他说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不必放在心上。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听起来是最好笑的几个字。

陆之昂要订婚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都明了于心了。男人和女人的爱情都不见得多可靠,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更算不得什么。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绯闻传得极快,传到了陈少欣的耳中,陈大小姐自然是不许自己是他人口中的谈资。

她和陆之昂闹了两次,逼着陆之昂说出了绝情的话来诋毁李锦玉。

陆之昂对陈少欣也没什么感情。如此刁蛮的一个人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好感,这几句申明的话说出来,到底他脸也无光。算是谁都知道他怕女人。 他也只能忍,他要的是陈家在商会的地位,这点委屈倒也是受的。

这李锦玉听着外面的流言算是彻底死心了。最险恶叵测的便是人心。以前他在徽州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想到,到了上海,这些人虽然面上对着你笑,却无时无刻算计你。比着那些表面上凶神恶煞的人更加的可怖。

抱有希望,所以失望。

他万万不该知道,原来他爹把他接到上海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而是他是李启瑞的外孙。

他那么多年未曾见到的爹,原来只是想要把他当踏脚石。

他是绰耄?羰谴码不再,他们也就成不了事了。

***

李锦玉得知到这具身体以前自杀和王越有关,他就没办法对王越产生好感。

只能说以前的李锦玉的眼光不好,错识了人。

坐了快个五个多小时,连脚也有些微微的发麻的。其实这包厢里还有一张床,但是,他看着对面的王越,总不好躺上去,宁愿手撑着桌子上休息。

这包厢不但舒适,还带着卫生间,就是比着二十一世纪的条件也不差。李锦玉记得的以前历史老师上课的说到民国的时候,顺带的说过民国的火车。

民国的火车票是不标座位号的,座位全靠抢,连着很多文人都写过东西批判——因为他们抢不过。

当时老师还曾经开过玩笑的说,若是你们能穿越到民国就能体验一把。

李锦玉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会在民国的火车上。

他站了起来。王越不抬眼的淡淡的问:“去哪里?”

“我去外面转转,这连着一二十个小时的火车,我都快坐散架了。”李锦玉站起来做了一个肌肉拉伸的动作。

他刚刚推门走出去,门外面站着的两个人跟着他。他知道是王越的手下,保护他或者更贴切的说是,监视他。

李锦玉往外走,出了自己的那节车厢,穿过三节车厢。途中这三节车厢都是软座,人坐得不多,稀稀疏疏的。他在心里叹道,这火车倒是蛮少人,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挤人。

他接着往前走,又过了三节车厢。

他却被吓到了,那是真正的恐怖,人挤人,很多人都没位置坐站着,连着过道也就窄小的勉强过得了一个人。

他觉得奇怪,回头问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人,“他们怎么不去前面的那三节车厢。这里明明那么挤,那边还空着很多位置。”

被问话的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也许是哪家不知疾苦的小少爷,嗤笑一声道:“头等二等车的车票不仅仅很贵,且有身份限制,普通百姓坐不起,也坐不上,我们可不像你这个大少爷。”

李锦玉到没有被他抢白一顿而不好意思,他算是明白了,这在民国的三六九等还划分进火车里面。

包厢交界处最后一排,有一个男人把身子扭转过来,用一个屁股和一条大腿占据了两个人的座位,悠闲地在窗旁吸烟。他把一个背部向着他的右邻,而用一条横置的左大腿来拒远他的左邻。这大腿上面的空间完全归他所有,在其中从容地抽烟。

他的旁边站起一位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哇哇大哭,妇女不断的低声哄着。身边还有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或许是小女孩实在站不起了,鼓起勇气对那个男人说,“叔叔,一个人占着两个位置,这样是不对的。我娘抱着弟弟很累的,你能不能行行好,让出一个座位。”

那个男人转过脸,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小女孩,“你他妈走远点,找打是吧?”

那个女孩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倒退了半步,眼睛里含着泪。包厢里的人都看着那个男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这人的打扮一看就是兵痞,谁敢惹。

“你一个大男人骂一个小姑娘倒是挺威风。”

那个躺着的男人回过头,却看见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少年。他瞧了瞧,那少年衣服穿得不错,肯定是那家的少爷,身上总少不了大洋。

他心里当下就有了主意,非得好好的敲诈一番才好,说不定下了火车的赌资就有了。顺便教育一下那个少小爷,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

那男人浑身带着痞气,车厢里的人暗自感叹,怕是这个少年是惹上了麻烦。

“披着一张皮在这儿气焰嚣张。倒也真是威风凛然,瞧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你的吓成这样,吃着老板姓的军饷欺负人,倒也真的让人佩服的紧。”李锦玉的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讽刺,这包厢里的人看着那个男人眼里也都是不屑和愤怒。

那个男人脸有些挂不住,他站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李锦玉的跟前,“怎么,有意见?”

李锦玉往后退了一步,虽然他怀里有枪,包厢里都是人,也不好拿出来。

他可记得王越的两个手下都在不远处跟着他,这枪才真正的好使。

果然那个男人刚走到他面前,本来隔着三四米的两个跟着的人就上前来隔开了李锦玉和那个男人。

李锦玉看见那个男人明显的身体一僵,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有一把枪抵着那个男人的腹部。

李锦玉对着旁边站着的妇女笑了笑,“大姐,瞧着这个兵大哥幡然醒悟了,觉察到身体素质好还是站着像一个男人,特意给你让了。”他回头又问那个男人,“你说对不对?”

那男人没想到会踢到了铁板上,枪杆子抵着自然也是再嚣张不起来。只能连连点头。李锦玉想了想,若是他就这样走了,不晓得这个兵痞子会不会拿那一家三口出气。

“这里倒是真的挤,不如兄弟跟着我走一趟吧。”

车厢里的人都不明所以的情况下,看到那个小少爷的人把那个男人带了出去。心里也都隐约知道,怕是这小少爷也不是寻常人。

李锦玉倒是把那个男人带进了自己的包厢,直接让人给丢厕所了。眼不见为净。

王越见到李锦玉把一个人拧了进来,眉毛都没有抬一下。随后他的人自然是把车厢里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也只是笑笑不言。古怪的看了李锦玉一眼。

火车声一路轰鸣,李锦玉靠在车壁上慢慢磕上了眼睛。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火车的鸣笛声响了起来,火车进站了。

天津的火车站人挤人,刚刚走出了站台。便有一对穿着军装的人往这边走了过来。四周的人连忙让出一条通道。

为首不就是李锦玉在火车上教训的那个人。

赵城一肚子气的火车下了车,没想到在火车站会遇见李承安,他心下便有了主意。他指着李锦玉说:“就是这个人,看着我穿了直系的军装,仗着人多,把我打了一顿关进了厕所,我看他一定是奸细。”

他一个男人歪曲事实也一点不好意思。

李锦玉看了一眼赵城身后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铁灰色军装,军靴在小腿一半处,倒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军衔不低。他琢磨着想不到,那个兵痞还找来了靠山。

王越笑了笑,“承安 ,别来无恙。”

赵城傻眼了。

李承安的眼睛越过王越落在了李锦玉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语气冰冷的说:“就是你?”

李锦玉想不到,眼前的人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接他。

李启瑞的孙子,也是他的表哥,上校李承安。

手段强硬而冰冷的上校,对于在局势如此紧张之下,他的顶头上司还下达命令,让浪费半天时间来接他素未谋面的表弟十分的不悦。

李承安转过身。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鸟和大雕》

无节操无下限番外,看完不准打我。(不准打我哦!)

出场:占有欲超级强的闷骚陈少一只

被吃的死死的陈小玉一只

清晨,陈少睁开眼睛就看着李小玉在鸟笼前逗弄鸟。他声音淡淡的道:“你这么喜欢养鸟。”

李锦玉没有转过头的回答:“是啊,这是我养的鹦鹉,叫‘混球’,可惜了不会说话。”他没有看见身后某人眼眸低沉又低沉,也不够敏感,没有觉察到某人深深的醋意。

陈少从床上起来,站在他的身后,突然拿起锦玉的手放在自己的双腿间,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李小玉脸上一红,缩回手,“你那个不是鸟,是……大雕。”

陈少霖眉毛挑了,盯着占据了李小玉很多时间的某鸟,冷冷的说:“反正不会说话,留有何用。”

某鸟的翅膀扑腾起来。直觉的让它感觉到自身正遭受强烈的危险。张开嘴叫出它这辈子第一句话,“不要啊……轻点……嗯……”它记得每次主人这样说的时候,那个黑面魔鬼的脸色就会脸色稍稍好些,眼神很宠溺。

李锦玉僵了僵,顿在那里,现在他在严肃的考虑要不要把这只死鸟处理了。

“也不是一无用处。”陈少霖搂着李小玉。“语调不对,你身为主人自当要亲身做示范,让它学的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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