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一百三十一章 探宫
过了半山腰,快到山脚的时候,停下了飞奔的脚步,转过身,“出来吧。”无奈。这人都不带隐藏自己的吗?
距离自己十几丈远的树后面闪出一个人影,略带警惕地看着自己,“你回去!”
微微歪了一下脑袋,无声地表示疑问。
“你出现在这儿,让我很不舒服!回你的丹国去!”那瞪着的双眼,到底是想显出主人的愤怒,还是想遮住主人的心虚呢?
“解决完了问题,我就离开。”你以为本大爷是多么地乐意啊,毕竟是给自己增加一个麻烦不是?
“夕耀让你来,你就来。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听话的人!”讽刺的意味儿很是明显。
“呵,这世上能让本大爷听话的人,连他祖宗都还没出生呢!”泄出的霸气让叶辰灼为之一震。“是我自己要来的,毕竟我也有责任。”
收敛气势,叹了一口气,向他走了几步。为了让他好起来,说出了原本不想解释的事,“在皇宫里的那次,我因为受了些刺激,情绪有些不稳,有些乱了正在练的功法。而你正好在那时出现,还说了那些进一步刺激我的话,体内的功法更加混乱,以至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才对你做了那么粗暴的事情,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对不起!第二次在这不远处的树林里,我打算把夕耀托付给你,想治好你对我的恐惧,就用了温柔一些的动作想抹掉你对房事的抗拒。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伤害成这个样子,真的对不起!”只要能解决问题,弯腰低头这种事情,我是不在乎的。
看着让自己有着复杂感情让自己纠结了多年的淡漠的人在自己面前说着三个道歉弯腰鞠躬的样子,叶辰灼震撼地说不出话来。那人竟然会道歉?会鞠躬?会低头?自己的情自己的恨自己的遭遇,就这么几句话给解释了?这算什么?!他对自己所做的事,都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功法和夕耀的未来吗?那自己算什么?!算什么?!
在叶辰灼沉入自己混乱思绪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按上了他的脑袋,揉了揉。“不会再伤害你了。”
由着他独自低头发呆,也不管他在想什么,转身几个跳跃就下山了。
叶辰灼呆呆地靠着背后的树,身体向下滑落,最终坐在了地上。抬起头,茫然而悲戚的眼神望着树顶。当视线变得模糊之后再度恢复清晰的时候,辰灼地伸手擦了下脸,呆愣地看着手上的水珠,继而低声笑了起来,只是那声音未免让人听了有那么一点儿心酸。
隐在暗处的夕耀只能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辰灼,等他慢慢平静。
辰灼啊,你没发现你刚才震惊的时候,对于孤飞的靠近,你的身体没有发抖吗?当然了,你或许会说是因为震惊地没有来得及吧。总之,算是好兆头吧。
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皓羽皇宫旧址。
皓羽灭国之后,这里就被瑞国占领了,而当时领军的将领就是瑞国的肖王爷司马孝,也就是那个让我感觉阴魂不散的肖孝。虽然这里的驻军是他的,但他应该不会出现在此。
来皓羽皇宫,也是我这次来漠山的目的之一。既然要争这天下,有些东西就不能继续留在世上,尤其是东西在别人的地盘上的时候。
所以,当看到冷宫那块地在被整修的时候,本大爷不淡定了。
你说你个肖孝,啊是司马孝,你要整修,冷宫里那么多的地儿你不挑,偏偏要挑这个地方?要改建啊什么的都随你,干什么非得修个水池啊?要是本大爷再晚来几天,下面的东西暴露出来,就是个隐患——阻碍本大爷大业的很大隐患。
哎,估计是因为整修的动静太大,弄得这里连一只老鼠都没有,让本大爷怎么问点儿信息啊?
半夜里,走在那建到一半的水池周围,感觉有些古怪。
呵呵,看来还是得会会这个司马孝才行啊。
这地方的守卫分布得还算平均,没有重点。如果那家伙可能此时就在此地的话,那么他有可能去几个地方呢?原皓羽皇帝的寝宫和书房叶辰灼的当皇子时居所我原本的居所。
这皇帝的地方,我是第三次来。虽然叶辰灼是最后一任皇帝,也住过这里,但这里给我的感觉还是老皇帝的要多些。
第一次,是老皇帝在本大爷十一岁时召见被抓回来的自己,在书房;第二次,是本大爷最后一次见老皇帝,在卧房,老皇帝被我下的药已经活不了多久了,那一次是本大爷是主动潜进来的,也是在那一次,本大爷知道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同时也是那一次让心绪不稳的自己和叶辰灼开始了这么多年的纠葛;第三次,我来到了书房和卧房,不过,一个人也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心底只想发笑,冷冷地笑。叶冲呈,怎么样? 本大爷实现自己说过的话了吧,也不知道你死的时候看见皓羽落于他人之手,被各国瓜分的滋味儿怎么样。
既然不在这里,那就去看看叶辰灼的皇子居所吧。呵呵,这还是我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说到底,自己当初在在皇宫里,去过其他人的私人地方还不多,一个是皇帝的地方,一个就是七皇子叶林然的地方,连叶夕耀的地方我都没去过呢。
叶辰灼的地方虽然被人稍微翻乱了一些,但还是看得出来原本的主人是个挺爱整洁的人。
见这里没人,原本想离开的,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小子会不会在这里也留下了画作?既然不愿表露心声,那么他的画应该是藏在隐秘的地方,更何况是那么矛盾的感情!
棉絮下面床板下面书架上的夹层里暗格里书的书页里墙角里花瓶里房梁上地砖下椅子边。。。。。。一转儿下来,还真让本大爷找到几幅,而且还越找越带劲儿,翻找的地方是越来越小,只要是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放过,而且这里绝对没有密室。
借着洒入院子折射的微弱月光,在书案上打开找到的大小四幅有些皱巴的画作。最小的那幅是幅草图,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新手,而且还是个小孩子执笔。画上只有半扇窗和一颗小脑袋,应该是我吧。只是那从窗边小心露出来的小脑袋是什么时候的滑稽场景?没印象,也许,这不是我?
第二幅是带着笑脸的齐胸头像。如果真的是我,就是被送给焦国时安慰夕耀后的那次笑容吧。笑容,好久远了!虽然和第一幅的小孩子差不多大,但执笔之人却是年岁大了许多,技法也提升到了好几个层次。呵呵。。。。。。
第三幅是个全身像,红衣额带执剑犀利傲然霸气,是季华赛的时候。这丹青的功力又上了一层啊,即是光线不强,那飘逸的发丝都隐约看得出来灵动性。原来在别人的眼里,我是这个样子的啊?可惜的是,好好的画被人在后来的后来画上了好多黑色的大叉,那力道很是猛,显然执笔之人是恨之入骨啊。
最后一幅是最大的一幅,也是最皱皱巴巴的一张,被揉得还有些破损,一幅全景图。院子里,大树下,一少年略显羞态地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墨团儿”。当然,从没被墨团儿遮住的地方还是看得出来衣物的线条什么的。不用说,本大爷被那小子后来给墨了。说起来,这一幅所画的时间应该是排在第三,季华赛之前的事儿。
收拾好东西,朝本大爷以前住的沁心园去——三岁前的小院子就免了。巧的是,本大爷在途中的御花园里就见着了人。只是这人吧,怎么在醉酒呢?竟然一个人靠在亭子里的角落里蹲着,被柱子遮住了大半身形。
这个地方一个守卫都没有,也难怪自己没有留意,这人是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的醉态吗?本大爷可没那么多的美国时间,管不了那么多,直接现身在亭子里,坐在离他最近的石墩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踢了一脚。
“嗯~,混蛋!”
再踢一脚。
“妈的~,不是说了等天亮了再来叫我起吗?!老子还没睡好~,哪~个不长眼的,拖出去~,砍了。”这抱怨的话说得软绵绵的,一点儿气势也没有。
两次说话都不睁眼,还本事了啊?!(幽蓝: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位的起床气也大得让人瞥眼呢?记得那次。。。。。。 泠风红眼一眯,笑笑地看过来:是吗?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这后妈还有过这么个人儿啊?拉出来溜溜?幽蓝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边弱弱地嘀咕边小心地退出众人的视线:谁敢溜啊?人家是亲妈啦!)
弯腰,捏住他的鼻子,惹得他不一会儿久张嘴只哈哈,最终睁开了怒气冲冲的双眼。只是那眼里的杀气只存在了一会儿,或者说是一刹那,就成了呆愣了。
难道还没醒?妈的,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醒了没?”上前抓住他晃晃,还是一副呆傻样儿。不醒是吧?正好,不远处有荷塘,还是结着薄冰的,肯定能更好地让你清醒。老子才不管他是不是瑞国的实际掌权人物,提起他就向不远处飞去。
然而,就在本大爷松手准备把他扔出去的时候,一直没动作的人竟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本大爷的身躯:“风!你是风!风我终于见到你了!”一个反应不及,错失了脱离他的最好时机,再想离开时,这家伙竟然缠住了本大爷的四肢,醉鬼的力气出奇地大。鉴于合作关系,还真不能出狠手把他给怎么了。否则,会麻烦许多啊。
所以,结果就是,本大爷和他一起掉进了寒冬冰冷的池塘。
真是自作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使喉咙出了问题,出不了声了。
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