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只要幸福就好
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我们还会为一点点小事儿而任性争吵，还会为感情的一点点波动而争论不休，现在想起来倒是感觉有点幼稚，有种自己当初竟然做过那些事情的好笑的感觉，明明只是很简单，偏偏无端演变成了很复杂的问题，不过青春就是如此，若是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钟霖离开的第二年，那个让程一宁恨过，厌烦过的人终究是归于尘土了。程一宁的奶奶去世之后，于晓洁打来电话告诉程一宁，程一宁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的心情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更加贴切，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平静的恩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知道了之后呢，像是读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回到家里看到那一对尘土，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无论生前如何可恨，最终不过都是这样。程一宁想起那个寒夜，自己苦苦的等待，最终只等来了一个冷漠的电话，自己也曾经说过她死了自己绝对不会来看她，不过人死了之后生前那些可恶的嘴脸也都消失了，再也看不到那些可恨的事情了。自己明明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这样满脸的泪水又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是风太大了，沙子吹进了眼睛里面，也有可能，不然自己又怎么会为这个人哭呢，除非自己是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清。人死灯枯，再多的愤恨也归于尘埃了。
于晓洁和后找的那个叔叔搬到了镇里，这样的解决也是显而易见的，自己的工资可以供养程一冰上学，她也不用为那些事情操心了，只是那栋属于曾经四个人的房子始终没有卖出去，程一宁也没有问过于晓洁具体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还惦记着和程乐仁的感情的缘故，又或许像是于晓洁表面上说的那样，还是喜欢吃乡下自己种植的菜，而且也不缺钱了，又何必要卖掉呢。这样的借口也说的过去，程一宁也当做就是因为这个，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人总是活在记忆里容易停滞不前。
好的坏的，都像是幻灯片一样存在了记忆里。
对于毕业后是否继续往下读程一宁最初的时候是不想再接着读下去了，毕竟读下去就增加于晓洁的负担，钟霖觉得程一宁很适合接着往下读，而且程一宁现在的学费都可以自己支付，还可以往家里面打钱，这样就可以自己接着读下去了。程一宁经过考量也觉得确实如此，自己也很喜欢读书带给自己的感觉，最后程一宁就接着读了研究生。然后就直接留在了本校，学校就选在离家里比较近的城市。
“一宁，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妈来了，能不能先帮我上一节晚自习？”李老师看着程一宁开口说道。
程一宁正在看学生的论文，听到李老师的话，笑了笑开口回复道：“行，反正我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阿姨来了你早点回去吧。”
得到答应，李云纲立马带着笑意拎着包撤退，给了程一宁一个大大的笑脸，程一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接着看自己学生的论文，程一宁觉得这个学生的论文写的还真是很有趣，现在的论文大多数都是从网上直接摘抄来的，能有这样的水准还真是不错了，幽默风趣，就是没有和自己留的主题搭边，程一宁不知道是应该给他这个文笔优秀，内容新颖高分，还是这个不搭边低分了。
手机响了，程一宁看到是钟霖的信息，“我到家了~你人呢”
一如既往的不见任何标点符号，程一宁以为钟霖会在家里多呆几天，谁知道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惊喜，程一宁无奈的拨了电话过去，“我晚上还有晚自习，回不去了，你现在家里弄点吃的自己先吃吧。”
钟霖知道程一宁今天晚上没有课，谁知道进到家门还没有看到人影，打电话还告诉自己回不去了，钟霖立马开口说道：“什么晚自习，我怎么不知道？”
程一宁放下手中的笔，“我同事他妈今天来了，我当然不能让他还接着上晚自习了，你就先自己在家呆一会儿，我下了晚自习就回去了。”
“那你男朋友还来了呢。”钟霖都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程一宁了，就视频看过那么一个人影，想了一下开口说道：“那我去接你吧。”
程一宁本来想说不用了，但是自己也很想看看钟霖，就点头答应了。
也不知道钟霖是不是超速了，还是自己心里作用，程一宁感觉自己也就是刚刚才挂了电话，钟霖就已经过来了，一身休闲装倒是很适应学校的氛围，钟霖走到程一宁的面前，注意到办公室里面还有别人也就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一双眼睛火热的盯着程一宁，开口说道：“先吃饭去吧。”
程一宁站起身来，钟霖帮程一宁整理了一下立着的领口，两个人并排走出了办公室，走在校园的小道上，钟霖就搂过了程一宁，贪婪的呼吸着属于程一宁自己的特殊的气息，轻轻的趴在程一宁的耳边说道：“想我了没？”
程一宁这么久下来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的话语，耳朵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但还是开口说道：“很想。”
钟霖直接吻了一下程一宁的脖子，程一宁缩了一下自己的脖颈，砸了一下钟霖，“你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钟霖一脸笑意的看着程一宁，“我哪里影响不好了，正大光明的亲自己的男友还有问题了，再说了你能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程一宁本身长的就秀气，钟霖卸下一身西装，两个人这样搂在一起还真有点像是两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外人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是熟悉老师的学生就除外了。
“程老师。”
程一宁听到叫自己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到是自己的课代表，挣开钟霖的胳膊，笑着打着招呼，“吃过饭了吗，你们今天的晚自习我替李老师上，告诉他们最好不要逃课哦。”程一宁半是威胁半是玩笑的说道。
石晓阳里面答应了，就是目光放在钟霖的身上，开口说道：“老师，这个是你朋友吗？”
程一宁点了点头，“刚刚从外地回来的。”
石晓阳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就是最后还是看了钟霖一眼。
钟霖注意到男生的目光，接着搂住程一宁，“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给我招蜂引蝶了？”
程一宁瞪了钟霖一眼，“什么招蜂引蝶，乱用成语呢。”
“你那个学生可是对钟老师有意思啊。”钟霖一脸笑意的看着程一宁。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别乱说。”程一宁杵了钟霖一下。
钟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搂着钟霖吃饭去了。
餐桌上，程一宁一边吃着一边开口问道：“你这次回来能呆多久啊？”
钟启然早就想和张琪好好出去旅游了，就是担心钟霖长不大，一直都忙着公司的事情，现在钟霖回来了，让钟霖跟着在公司实习一年，直接就扔给钟霖了，自己和张琪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了，钟霖真想说一句顺便再带一个小弟弟回来，不过也知道这个绝对没戏，只能和程一宁两地分开，各自奋斗了。
钟霖给程一宁夹了一筷子的菜，开口说道：“我准备把公司扩展的这里，既然你都不过去找我，我只能自己跑过来了。”
程一宁诧异的看着钟霖，“真的啊？”
钟霖促狭一笑，“不然逗你玩呢。”
程一宁在桌子下面给了钟霖一脚，“快点吃。”
钟霖有点闹不清程一宁这个思路，这个跟快点吃有什么关系，上了车，程一宁一下子亲在钟霖的脸上，给了钟霖一个大大的笑脸。钟霖这才之后刚刚让自己快点吃是什么原因，只不过只亲面颊有点太少了，钟霖直接搂过程一宁，给了程一宁一个深吻，“这个还差不多。”
晚自习的时候，钟霖就坐在下面，不偏不巧正好就是石晓阳的后面，程一宁一个晚自习都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开心的情绪，讲起课来也是精力十足。
钟霖敲了敲石晓阳的后背，看到他转过头轻轻的开口说道：“你们程老师帅不？”
石晓阳点了点头，看着钟霖。
“我真是很开心，一宁能得到你们这么多学生的喜欢，昨天睡觉之前一宁还说你们都很不错呢。”这样的一概而论，宣誓主权，绝对不给情敌一丝一毫的机会，才是钟霖的做法。
石晓阳看了钟霖半天开口说道：“程老师也有选择别人的机会。”
······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主动了，自己说的这么明显都没有打消他的想法，不但没有打消，反而更加刺激了石晓阳的积极性，本来是担心程一宁不喜欢男人，既然面前的人是一个实例，自己也是有机会的。
程一宁不知道两个人刚刚在底下都做了些什么，下课之后和这帮学生也热情的说着道别，收拾好讲台上的东西之后，程一宁就注意到钟霖的脸色不太好，程一宁捏了一下钟霖板着的脸，开口说道：“你怎么了，刚刚情绪还很好，怎么一节课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不会是我讲课太难听的缘故吧。”
钟霖敲着程一宁的头，“真想让你一直呆在家里。”
程一宁不明所以的看着钟霖，钟霖也没有说什么就拉着程一宁走了。
钟霖忙着公司里面的事情，很多时候也是没有多少时间和程一宁在一起，程一宁觉得这样也很不错了，总好过两地分隔，很久都见不到。
就是石晓阳最近的表现有点奇怪，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地方，就是上课一直盯着自己看，当老师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看着的目光，但是也没有这样火热的，下课之后这个接触也有点太过于频繁了，虽然当老师和愿意和学生谈心，但是也没有一直讨论感情的这个问题的。程一宁终于是忍不住把石晓阳叫到了办公室里，开口说道：“石头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有事可以和老师说。”
石晓阳笑着开口说道：“老师，咱们换个地方呗。”
程一宁觉得可能是大事，和石晓阳选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面，终于坐了下来，等着石晓阳开口说话。
石晓阳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地方，但是程一宁以为是大事，所以选择在这种比较静一些的地方，这样心情也可以沉寂下来。
“老师，那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吧。”石晓阳一开口就给了程一宁一个惊天炸弹。
呵呵笑了两声，本来想糊弄过去的，但是看到石晓阳这样目光紧紧的看着自己，如果不是十分确定应该也不会这么说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石晓阳的话。
“老师，你觉得我怎么样？”石晓阳接着问道。
程一宁听着这话怎么有一种推销自己的感觉，压下心底的异样，开口说道：“你不错啊。”
“老师，那你把那个人踹了吧，我一定会好好对老师的。”石晓阳一脸认真的盯着程一宁。
程一宁被石晓阳这样一说刺激的不行，笑了出来，“石头，今天是愚人节吧，就知道和老师开玩笑。”
“老师，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说的绝对是无比认真的，那个人哪里好了，长相算是过关吧，年龄肯定也比我大······”
程一宁发誓自己还没有听过这样评价钟霖的，乐得不行，“石头，你怎么这么逗，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不得气坏了。”
石头的脸都被程一宁笑红了，“老师，我和你说实话呢。”
程一宁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强忍着自己的笑意说道：“石头，他再怎么不好我也是喜欢他的，一会儿还要回去上课呢。”
石晓阳苦着脸开口说道：“老师······”
还没有说完就被程一宁给拦住了，结了账就出门，“快点上课啊，不然一会儿该说我是带着学生逃课了，我先走了，不许逃课啊。”
石晓阳看着程一宁一溜烟没影了，可怜好好的一场表白硬是让程一宁弄成了一查情景剧。
程一宁一边走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心脏，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还真是不好解决。不过想到石晓阳给钟霖的评价，程一宁还真是觉得挺好玩的，这么一说钟霖的年龄还真是有点大了，和石晓阳一比较还真是老男人了。
对于石晓阳的目光，程一宁就当做是一个小孩子的恶作剧了，这样久而久之石晓阳也意识到了自己是没有希望了，但是看到钟霖来接程一宁的时候，石晓阳给钟霖的目光还是很恶劣，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情敌。
程一宁周末终于休假了，钟霖也是忙碌的差不多，两个人终于可以在家里享受一下轻松的时光了。程一宁就倚在钟霖的肩膀上玩着手机，最近迷上了大学那阵玩的小游戏，钟霖帮程一宁点了点屏幕，开口说道：“和我回家一次吧。”
程一宁点屏幕的手顿了一下，游戏结束。
钟霖拿过程一宁的手机放在桌子上面，盯着程一宁接着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你要是再不跟我回去，我妈可就给我安排相亲了，老爷子也不会放过我的。现在还不时的跟我说哪家哪家的女儿不错，再过个几年可就直接把我给押走了。”
程一宁玩着钟霖的衬衣扣子，“那要是叔叔和阿姨都不喜欢我的这种身份转变怎么办，万一不要你这个儿子怎么办？”
钟霖砸了程一宁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都十分喜欢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他们不要我要谁？”
“就因为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才更希望你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我至少还有一个弟弟，你家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程一宁开口说道。
这个问题两个人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没有结局就结束了。
“你是几十年代的人，思想怎么这么传统，什么传宗接代，要是和你的我还觉得不错，万一生出来一个和我差不多的，那不得把我气死。”钟霖笑着说道。
程一宁坐直了身子，“谁能和你生，我还是不想去，局面想象不出来。”程一宁就抱着拖一天是一天的态度，要是叔叔和阿姨不同意的话，自己又不想和钟霖分开，到最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局面，还不如保持现状了。
钟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想过无数次暴露出这个消息的场景，想过很多说辞，想过很多假设，然而一切的想象终究只是想象，现实往往都是让人出乎意料。
程一宁早上醒的比较早，起来到厨房准备早晨，听到门铃声，打开门看到是自己的母亲，程一宁有些吃惊的说道：“妈，你怎么来了。”
于晓洁没有管程一宁诧异的眼神，让程一宁拿了鞋换上鞋子，把包递给程一宁，开口说道：“你弟弟放假非说是想你这个哥哥了，拉着我就来了，路上遇到他同学，我自己就先来了。”
程一宁笑了一下，这个时间真的是不怎么样，希望钟霖不要醒的太早，程一宁刚说完让于晓洁先坐一下自己把于晓洁带来的家里面的蔬菜收起来，就听到钟霖叫自己的声音，然后人也跟着出来了。
钟霖习惯裸睡，今天早晨还可以的穿上了一个睡裤，光裸着上身就出现在了程一宁和于晓洁的面前，程一宁紧紧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还能在大脑里面想着还不错的是能穿着一件睡裤。
于晓洁不知道程一宁和钟霖住在一起，诧异了一下开口说道：“钟霖也在这里啊。”
钟霖注意到自己形象问题，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开口说道：“阿姨，没想到您这么早就来了。”
于晓洁喝了一口程一宁递过来的水，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宁前阵还说你在家里那面呢？”
钟霖看于晓洁面色没有任何异常，微微放了一点心，开口说道：“我也是刚回来，程一宁在这里我就没有住酒店。”
于晓洁也跟着说道：“一宁在这你要是住酒店不就是见外了吗，正好我从家里带了很多新鲜的蔬菜，都是自己家里种的。”
钟霖笑了笑答应了。
程一宁在旁边站着，心里面是七上八下，唯恐担心自己的母亲看出来什么，但是好像确实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程一宁才放了一点心，让于晓洁先坐着，自己把早晨先拿上来。
三个人正吃早晨的时候，程一冰就来了，看到钟霖也在这，都没有先搭理程一宁，直接奔到了钟霖的面前，“霖霖哥，你也在这了，我哥都没有跟我说。”
你又没有提前问，程一宁在心里嘀咕着，哪有见面都先不搭理亲哥哥的。
钟霖一下子还没有完全认出来程一冰，主要是现在小孩子变化太大了，程一冰现在可不是那个时候虎头虎脑的小孩子了，也没有那个时候胖胖的感觉，现在也是很受，只是大大的眼睛还是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冰冰啊，这么久没见变化还真的，我刚刚都没有认出来。”钟霖笑着说道。
程一冰吐了吐舌头，拿了一块三明治放到口中，“刚刚被同学拦下来了，早晨都还没有吃饭呢。”
程一宁递了一杯牛奶过去，“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饭。”
程一冰模糊不清的说道：“哥，你都不知道今天那个司机开车超级慢，我都快要饿死了，他都没有到。”
程一宁看着程一冰精神奕奕的样子，倒是没有看出来是被饿的。
饭后，程一宁被于晓洁叫到了自己身边，钟霖陪着程一冰玩游戏，但是心思都放在了程一宁那边。
于晓洁看着程一宁开口说道：“一宁，你说你和钟霖究竟是什么关系？”
程一宁的心咯噔一下，但是面上还是一片不理解的看着于晓洁，“妈，你还不知道，我们大学就一直是同学，现在是好朋友。”
“钟霖不是刚来吧，洗手间里面成对的东西应该不是刚刚就能准备好的吧，妈虽然年纪比较大了，但还是没有迷糊到这种程度。前几天你舅爷家的小子非说是自己喜欢的就是男人，打死我也是喜欢男人，你舅爷气的进了医院。”于晓洁看着程一宁缓缓的开口说道。
程一宁的表情大变，看着于晓洁开口说道：“妈，你都知道了吧。”
于晓洁看到钟霖没有穿衣服那样自然的叫着程一宁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有些奇怪了，看到洗手间里面的那些东西更加是确定了这个事实，两个孩子一向要好，谁知道发展成了这种关系。
程一宁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和于晓洁开口说这件事情，但是无论怎样担心，于晓洁还是知道了，“妈，我真的很爱钟霖，他真的很好。”
于晓洁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只是叹了一口气，“钟霖他家里知道吗？”
“啊”，听到于晓洁的话，程一宁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于晓洁怎么一下子跳到了这方面，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搂住了于晓洁，“妈”。
于晓洁拍着程一宁的背，这么多年程一宁什么苦都不说，整天都想着自己和程一冰，无论如何于晓洁都没有办法和程一宁生起气来，更多的是担心因为钟霖的家里的缘故而让程一宁受苦。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对程一宁好的，就行了。自从是钟启然去世之后，于晓洁看的也开了，能有个对自己好的伴侣就不错了，何况这两个孩子应该在一起也不短了吧。
程一宁摇了摇头，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钟霖的父母还不知道。”
于晓洁拍了拍程一宁，“你个傻孩子，万一他家里不同意你要怎么办？”
程一宁也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想和钟霖在一起。”
自己生的孩子的秉性于晓洁还是知道的，痴情执着就是程一宁的一大特点，于晓洁也不知道应该说是这一点好，还是不好了。
饭后就拉着程一冰离开了，程一冰现在上初三，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可以玩。钟霖坐在程一宁的旁边问道：“一宁，阿姨和你说什么了？”钟霖担心了一个上午，坐了下来里面就开口问着程一宁。
“我妈担心我被你欺负了，所以特意叮嘱我要好好对我自己，要是你有欺负我的行为，我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程一宁笑着说道。
“别开玩笑，阿姨到底说了什么。”钟霖看着程一宁交集的说道。
程一宁和钟霖终于不开玩笑了，“我妈知道了。”
“啊”，无论平常怎样的淡定，到了这个时候钟霖和程一宁的反应都是一样的，“那阿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钟霖又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我还以为我妈不懂这些，谁知道她什么都明白，我妈她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好，只要是我想要的，她都不会阻止，反而还担心你爸妈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程一宁开口说道。
钟霖也没有想到于晓洁会是这样的反应，如果不是爱程一宁到了一定的地步，又怎么会这样的单纯思考这件事情，甚至还考虑到自己家里面的反应。经过于晓洁的这一幕，钟霖更是坚定了要早点说出口的事情，与其这样拖下去还不如直接就开口说了，钟霖相信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要是真的不同意，自己大不了就带着程一宁走，把他们放那里自己思考这个问题。
钟霖想到就里面做到，“程一宁，咱们订机票，你请几天假上我家去。”
程一宁还没有从自己母亲这里反映过来，就看着钟霖风风火火的准备离开，架势十足。程一宁拉着钟霖，“要是走你至少也要给你爸妈打一个电话吧，万一他们都不在家你这次不是白去了吗？”程一宁想起于晓洁走之前的一句话，“一宁，妈不反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只是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幸福妈妈自然是不会反对的。但是钟霖的家长都不知道，你们这样就属于是很危险的，有时候顾左顾右，反倒是什么都不成。”有了于晓洁的支持，程一宁更加的有动力了，与其这样担心，还不如直接面对，迟早也会到来。
这一次要准备的是身份转变，程一宁虽然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胆怯，手心都是汗水。钟霖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悠哉的和程一宁谈论着天气的问题。
看到张琪和钟启然的那一刻，程一宁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转身就走，不过钟霖似乎是发现了程一宁的意图，硬是拉住了程一宁。感受到程一宁手心的汗水，钟霖笑了一下。
机场的时候钟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和张琪还聊着其他的，等到了家里，坐在沙发上时，钟霖拉住程一宁开口说道：“爸，妈，今天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程一宁笑了一下，用力捏了一下钟霖。
张琪最先开口，“霖霖，一宁又不是没有来过咱们家，什么男友啊？”
钟霖知道张琪这是和自己装糊涂呢，开口说道：“就是未来生活在一起的对象，通俗的来说呢就是你和我爸的那种关系。”
“胡闹。”钟启然一声开口，这么久没有和钟霖吵过架，好久都没有听过这样严厉的声音了。
钟霖还没有开口，程一宁就压住了钟霖想要开口的**，自己开口说道：“叔叔，阿姨，对不起，我知道您只有钟霖一个孩子，但是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钟霖在一起，或许您会觉得这样很荒唐，最初的时候我也会有这种感觉，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现在我却可以确确实实的说着可以，我想和钟霖在一起一辈子。”
似乎是没有想到程一宁会开口说这些东西，一家人都没有吱声，张琪看着自己儿子一脸执着的拉着程一宁，似乎是要是自己说一个不字里面就抬腿走人，无奈的说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5年。”钟霖开口说道。
5年吗，这样漫长的时间，感觉中明明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谁知道已经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了，普通男女又能坚持多久。
钟启然看着表情一直的两个人开口说道：“你们今天是来征求我们同意的，还是来通知我们一声的。”
钟霖笑着说道：“那当然就要看你们的反应了，要是你们极力反对，那就是通知了，要是你们答应了，就是来征求你们同意的。”
“混小子。”钟启然开口骂道，转而看着程一宁说道：“钟霖这小子哪好，脾气倔的跟牛似的，我说当初钟霖怎么一下子就听话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钟霖听到钟启然的这些话，知道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心思也就放开了，“我一直都很好，妈，你说是不是。”
张琪瞪了钟霖一眼，千里迢迢把自己叫回来就是告诉自己这些的，“你现在是大了，我要是说不答应说不定你翅膀硬了直接就飞走了。”
钟霖笑而不语。
儿子都大了，老一辈的思想终究是过去了，男也好，女也好，只要是幸福又何必想那么多。［通知：请互相转告唯一新地址为]钟霖与程一宁何其幸运，有着这样理解他们爱他们的父母自己的孩子最后是成家立业，有着自己幸福的生活。为人父，不过就是在自己的子女身上，只要子女幸福一切都好。，或许每个父母都希望为人母，最终的希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