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8
第八章.
“有个朋友找我，下班你先走吧。”沈昀没有和席柠做太多的解释，而且她也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和荣湛的关系，所以一直不好具体说什么。
“朋友啊——”席柠故意将尾音拉得很长，看着她逐渐泛起红晕的脸，逗她：“怎么一个朋友就能让你脸这么红？好啊你沈昀，有情况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
“我能有什么情况啊？”沈昀被她弄得无奈了，随口解释了一句，之后手机就开始震动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甚至连一个招呼都没有何席柠打。
席柠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忍不住撇嘴，笑道：“死丫头，没想到你也这么重-色轻友——”
沈昀从楼上下来以后，就看到荣湛的车停在路边，她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荣湛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只是沈昀这次面对他的时候，却少了些惶恐。经过今天中午的争执之后，她一时间想通了许多东西。
或许，她对荣湛的这份执念，根本称不上爱情，只是他的孤独和寂寞将她的母性-激发出来，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给他温暖给他关心而已。
只有用这样的理由来宽慰自己，沈昀才能觉得好受一点，她进行了这样一番自我调节之后，才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眉眼弯弯地看向他：“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沈昀。”荣湛很少喊她的名字，这是沈昀头一回听到，他的声音很粗，又有点沙哑的感觉，喊出来她名字的时候，还带了几分性-感，沈昀当即就愣住了，以至于都没有听清楚他接下来的话。
“呃，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沈昀看到他有些疑惑的表情之后，才回过神来，连忙对他解释，然后又问了他一句：“刚才你说什么了？”
“我不会和她订婚。”荣湛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沈昀反复地解释这一件事情。
“这个你今天中午就说过了，而且我也说了，这种事情不用和我解释的啊，我们彼此都没有立场。”沈昀说得轻松无比，过后还咧嘴对他笑：“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啊。”
“你和我在一起。”荣湛冷不丁地说。
这话说出来以后，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样的邀请，哪怕是对乔沐矜他都不曾有过，今天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能对着沈昀说出来。这一点，他讶异无比，当然，听完这话以后的沈昀也是震惊到不行，看着他的眼神中布满了惊慌，她甚至都快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
平复了良久，她才问他：“为什么？”
其实在反应过来以后，她下意识地就要答应的，但是最后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女人终归都是有些矫情的，不是因为爱情而开始的一段关系，她必定接受不了。
“因为你喜欢我。”荣湛说出了一句让沈昀哭笑不得的话，这样蹩脚的理由竟然能被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以前还真不知道，荣湛也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其实沈昀心里大致可以猜到他为什么要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她没有直接点破又或者是她根本不忍心拆穿他。
思量再三，她还是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对他说：“给我点时间，好不好？这样——有点太快了，我好像接受不了。”
“好。”荣湛也答应得干脆，说完这个字以后，就发动了车子，准备送沈昀回家。沈昀本来想拒绝，但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毕竟荣湛能有这样的举动真的很让她感动，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没有办法拒绝。
到家门口之后，沈昀很客气地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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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沈昀送回家之后，荣湛还是将车开到了乔沐矜家门口，停下来之后，他便倚着车身开始抽烟。说实话，他心里很烦躁，刚才过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对沈昀提出“在一起”的要求。
他心里对于她除了依赖以外再没有什么别的感情，而依赖的程度也不算深，怎么就会有了那么荒谬的要求呢？他一根一根地抽着，一直到他看到乔沐矜跌跌撞撞地从出租车上走下来之后，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他将烟掐灭，走到乔沐矜面前之后，借着路灯的光看清楚了她脖子上的吻-痕，还有胳膊上的红疹和淤-青，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因为愤怒，牙齿都在嘎吱嘎吱地响着，有了前几次的先例，他不用想也知道乔沐矜去了哪里——
沈晟，只有沈晟才能将她弄成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荣湛越想越愤怒，一把将她拽过来，猩红着眼睛盯着她被咬破的唇，毫不犹豫地俯下头吻住她——
乔沐矜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惊讶无比，他们认识这么久，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荣湛，他的眼睛红得好似要低滴出血，拽着她的手也一点没有留情，乔沐矜只是觉得有些害怕，却感受不到他这些动作里的绝望。
乔沐矜没有挣扎，说白了，她是没有力气挣扎。今天一整个下午，她都和沈晟在那间小旅馆的房间里，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粗-暴，甚至连套都没有戴，他射-到她体-内的时候，乔沐矜觉得自己的私-处疼得像是有无数的针在刺，可是在沈晟眼前，她只能隐忍。回来的路上，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起了许多红疹子，她吓了一跳，匆匆忙忙地想要回来涂一点药水，没想到却在家门口碰见了荣湛，而且他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荣湛满脸严厉，唇从她的唇上离开之后，便拉起她的手臂来的细细地打量，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和淤青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可怕极了，他以为乔沐矜是在沈晟那边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性-病，所以更加气愤，咬着牙，明知故问：“你下午去干什么了？”
“我早就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乔沐矜的声音清冷无比，丝毫没有因为荣湛的关心而动容。
“去医院。”荣湛没有理会她的不满，拉着她走到车前，然后一把将她抱到了副驾驶座，为了防止她下车，他还特意的上了锁。
“我没事，你不要管我。”乔沐矜见他坐上来之后，又不耐烦了：“荣湛，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爸妈都不管，更何况是你。”
“哦。”荣湛的侧头打量了她一眼，声音讽刺：“他们知道你在作-践自己么。”
“荣湛，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认识沈晟以后，乔沐矜身边的朋友基本都在这样说她，所以她对于这个词有很大的抵触，听到荣湛说之后，立马就怒了。
在乔沐矜看来，追求爱情是她的权利，她喜欢沈晟，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说她笨，说她傻的人，一定是还没有遇到自己的真爱。
荣湛听到她话里的抵-触和不屑之后，心里还会有些不痛快，但是他一直都不会在她面前发脾气，所以这次也一样，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便发动车子，带着乔沐矜前往医院。
挂号的时候自然是挂妇科，那个检查的医生从他手中接过乔沐矜的时候，眼里满是责怪，荣湛也没有过多地解释，但是心里对沈晟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他沈晟算什么？将他奉在心头的人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荣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打在墙上，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脑袋里猛地就浮现出沈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他发现自己对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感，已经全部崩盘了——
说不定她的单纯和天真全部都是假象，说不定就是她和沈晟商量好了这样对乔沐矜。人在冲动的时候，都是没有理智的，荣湛也一样，乔沐矜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信仰，他不能容许自己的信仰和梦想随随便便被人玷-污。
所以……无论是沈昀还是沈晟，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沈晟加注在乔沐矜身上的痛苦，他一定要从沈昀身上讨回来——就算乔沐矜一点都不稀罕他为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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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是半个小时之后出来的，荣湛被刚才那个医生叫进去之后，就坐到了乔沐矜旁边，她身上的红疹子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荣湛抬起她的手臂来，又开始不停地盯着看。
“她的具体情况已经出来了，你之前就没有发现她有这样的现象？”医生一脸狐疑地盯着荣湛。
荣湛摇了摇头，继续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这种现象叫精-液过敏，顾名思义，就是你们性-生活的时候，你不能内-射，也不能让她的皮肤碰到精-液，过敏之后就是刚才那样的症状。”妇科医生说起这些名词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荣湛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医生，我可以生孩子吗？”乔沐矜艰涩地开口问她。
“生孩子是可以的，这个症状其实是可以克服的，只要你的决心够大，不过我建议暂时不要要孩子，有这样现象的人怀孕，但是要忍受的痛苦太大，你现在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受罪。”医生给她提着建议：“记住，以后性-生活的时候尽量使用安-全-套，或者在之前吃一点抗过敏的药，不然就是这种情况，而且说不定比这个更疼。”
“谢谢你，医生。”乔沐矜听完她的嘱咐之后，道了声谢，便走出了检查室，荣湛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嘴唇紧抿着，看到她离开之后，才跟了上去。
看到乔沐矜一瘸一拐地走着，他心里对沈昀和沈晟的恨意燃烧得更加旺盛，他走上去，拉住她的胳膊：“送你。”
“你有完没完？！”乔沐矜现在有了点力气，直接甩开了他：“荣湛你每天是很闲吧？我说了多少遍了——”
“以后不跟你。放心。”荣湛再次抓住她的手，紧盯着她：“最后一次。”
“不用，我打车回去。”沈晟似乎一直很介意她和荣湛的关系，所以乔沐矜总是下意识地想要和荣湛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