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娘你真好。”正主还没开口云舒之就抢先道,笑得露出白牙。李五更腼腆地笑笑, 也说道:“谢谢娘。”
云湘不再多说, 坐下, 瞟了林甫一眼。林甫咳了咳, 起身, 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给他――是张地契, 还是京城那个寸土寸金的地儿的。李五更不晓得佑环有多贵重,却知道这张纸有多值钱, 他犹豫半晌还是接下:“谢谢爹。”
林甫淡淡地点头,道:“你跟舒之要是得了空,也常来京里看看。”说着他瞥了眼云舒之, 责怪的意味儿很明显。
云舒之讪讪地别过头, 那张地契是天成街的, 京里最好的地段, 用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他爹还真是大方。
几个人都还没吃早饭, 他们一来林许月就让小二去把饭备好端来。吃过早饭,云湘让林许月给李五更号脉,李五更一头雾水, 但还是把手伸出来。林许月搭上他的手,又让他张嘴,再察看了一下其它地方,才满意地对云湘点点头。云湘顿时眉角弯弯,高兴得很。李五更虽十分疑惑, 却也不好问。
待出了客栈,他拉着云舒之问:“适才是在做什么呢?”
“唔……”云舒之不晓得怎么跟他说,便搪塞道,“应该是想知道你身体好不好,查看查看。”他总不能说是他母亲太急,都想到生孩儿去了。哥儿一般体弱,云湘多半是担心他以后怀孩子时受不住折腾。不过李五更身子壮得很,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一看他表情李五更就知道不是实话,也懒得再问。昨夜弄了大半夜,他身子就跟散了架似的,处处都疼,撑着敬了茶,回到家就躺床上。云舒之看着也心疼,忙爬上来献殷勤,捶肩捏腿一样不少。
这厚脸皮打得啥算盘李五更心里还不清楚,便说让他死开些。云舒之全当没听到,揉揉捏捏,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连骂他的话听着都觉得是甜滋滋的。
又过五日,林甫他们回京,李五更跟云舒之送他们出镇。等回去云舒之就跟李五更打商量,说是想重新修屋子,家里就一间可以睡觉的,挺不方便。李五更想了想,确实,以后家里来人总不能也像现在一样让别人住客栈,就同意了。
殊不知云舒之想的却是屋里睡个何宝云,他今后恐怕都是只能看不能吃。
就着屋后那块荒地,新屋子不出三月便完工,四屋一灶,比旧屋宽敞多了。过了段时日,两人寻了个宜迁居的日子,将东西都搬到新房里去。何宝云早在两月前就被接回来了,云舒之就活活憋了两个月,迁入新居第一晚,他早早把小孩儿哄睡,关上门就急不可耐地把李五更往床上带。
“放……放开……”李五更又羞又气,外面晒的东西他都还没收。
逼红了眼的某人停都没停一下,轻轻松松就把衣带给他解了,把他扣在胸前,急急地到处亲吮。已有过十几回经历,李五更自然晓得这其中的乐趣,没一会儿就败服,双手扶着他有力的臂,头微往后仰,正好枕在他肩上。
云舒之钳住他的下巴,低头封住,滑进他嘴里,将滑溜的舌尖往自己这儿引,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吻得太久,李五更低低呜咽一声,一丝津液沿着嘴边流出。他头发早被解开,散乱地披在背上,此时此景,刺激得云舒之不轻。
“李小哥儿。”云舒之在他耳畔低念,粗重地喘气,抓着他的手往下。李五更有些抗拒,脸都在冒热气。
李五更用土话骂了他一句,云舒之听不懂,挺了挺,犹觉不够,从枕下摸出药膏,轻车熟路地朝那儿送去。
“抬高点。”他吻了一下李五更的鬓发。李五更又骂了一句,羞耻地翘着。他微曲着腿,挤了个头进去,身前那人似乎受不住,抱着他直喘,不知怎么地,他忽然起了坏心思,伸了两指进李五更半张半合的嘴里,进进出出,用低沉的话引诱:“张开些,进不去呢……”
风吹云动,大片云聚在一起,将皎洁的圆月遮住大半。五月天不冷不热,舒适得很。村里不知哪家养的狗,总爱吠上几声,惹人厌。
堂屋左边的那屋里睡的是何宝云,夜半时分,他忽地腹里涨涨的,便醒了,原来是尿憋的。他以往都是跟李五更一起睡,今儿还是第一回 一个人睡。
一骨碌爬下床,想要去放水,却不料心里太急,脚才挨地,裤子就湿了。他苦着脸,知道得换裤子,抖了抖尿湿的裤子,朝李五更他们屋子跑,好在云舒之之前把门紧锁了的。
何宝云短腿儿跑得飞快,一到门口就使劲儿敲门:“小舅!小舅!”
屋里两人皆是一惊,李五更僵住,后面缩紧,云舒之手臂上青筋都出来了,他握住李五更的腰,尽量快些解决。
“哎!”李五更忍着快意答道,手死死抓着被褥。
何宝云裆下凉快得很,他都快哭了,明明屋里亮着灯,怎么不见人来开。焦急地推了推,又碰碰碰地敲门。
好一会儿,李五更终于出来,抱他回屋里换裤子。小孩子憋不住尿,常常湿裤子,李五更每年都会跟他多做两条裤子,就怕哪天这臭小子尿多了没穿的。
翌日,云舒之悉心教导何宝云,告诉他睡觉之前应该放条裤子在床头备着,说什么你小舅也是很累的,他需要好好休息。何宝云信以为真,晚上睡觉时果真放了条干裤子在床上。
可没过两天,这烦人的小家伙儿又来搅他好事。正在兴头上,敲门声响起,云舒之险些给交代了。这回不仅尿裤子,还尿床上了,床肯定是睡不了了,被子这些洗了也不会太快就干,他就来跟李五更睡,而云舒之则被踹下床,苦命地打了两天地铺。
几天或者十来天一回尿床,云舒之实在有些头大,再这么下去真的会出事!可他也没有任何法子,总不可能把人送回李长关那儿,要这样李五更莫说让他弄了,怕是手都不会给他摸一下。
这日散学他去面庄接李五更,在街头看见愁眉不展的赵垣承,灵光一闪,顿时起了做媒之心。其实赵垣承也挺不错,有钱有颜,关键是对阿姐有意啊,嗯……如果他跟阿姐成了,想必会把宝云接走,而且赵垣承这人品行端正,对宝云应该也不会差。
这样想着,他堆着笑抱起宝云过去,热情地打招呼:“赵公子。”
赵垣承颔首:“云先生。”又看了看何宝云,知道他是李长关的宝贝儿子,便也喊了一声,“宝云好。”
这招挺管用,小孩子不喜欢被忽略,一听到他喊自己,连忙高兴地回道:“赵公子好。”
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云舒之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去了。他换只手抱着何宝云,看看时间还早,便邀着赵垣承去喝茶,期间有意无意地试探人家。
赵垣承心里感觉怪怪的,这人怎么这么……热情,以前对他毫不客气,如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赵公子有空可以多来小店坐坐,云某必备茶以待。”云舒之道,他得马上去店里,不然待会儿李五更就会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茶水钱已经付了,赵公子可以多坐会儿。”
说罢,抱着何宝云火速往渡口赶,到店门口时,李五更正好出来。
三人回家,吃过饭,又去走了走,天黑便歇下。何宝云今天的学堂里疯闹了一天,累得很,躺下就睡,不过在那之前,老妈子云舒之带着他先去撒了尿。近几日云舒之尤其关心何宝云,一到下午就让他别多喝水,睡之前一定要带去尿,不尿不准睡。
月色如水,光华撒下,别有一种迷蒙的美。一入夜,凉意袭来,学堂的梨树在月光里投下枝丫交错的影子,树影下,素白的衣衫铺在地上,两个人交叠在一处,抵死缠.绵。
“不……不行了……”李五更求饶,脚趾蜷着,云舒之每一下地撞在那处,他快要死了。云舒之不说话,卖力地冲撞。李五更跪着,双手撑在地上,仰着头,眼神涣散,背部抬出漂亮的线条。
好不容易得到李五更的同意能来学堂,没了何宝云的打扰,云舒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开他。将人扯起,箍在胸前,咬了咬耳垂,开心地说道:“快些给我生一个,嗯?”
李五更耳朵痒,侧头躲开。他怕声音太大会招来其他人,就紧紧地捂着。云舒之轻笑,发狠地弄,看他能忍多久。手掌无力地拍在对方脸上,却被轻轻咬住,舌尖在掌心的伤疤上打了个圈儿,极其温柔给他舔舐。
“叫我。”云舒之蛊惑他,手在那点有意撩拨。李五更咬着他的手臂,随着他起伏,断断续续地回:“云……云舒之……”
“不是这个。”眉头紧拧,惩罚地抽出一半,并稳住他,让其动不了。
突然消失的满足让李五更红了眼,他痛苦地顺着云舒之的话问道:“叫什么?”
那人勾唇一笑,凑到耳边教他:“阿舒,你一人的阿舒。”
李五更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想起来,却连腿都抬不动,张嘴想叫人,一开口就发现嗓子哑了。
这时候云舒之已经去学堂了,他气得半死,强行撑起来,一瘸一拐地去桌上倒水喝。不经意看到地下脏兮兮的白衣,更是火冒三丈。姓云的,下次再信你的话才有鬼!
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了一日,第二天又硬撑着去面庄。煮面时眼前发黑,支着灶台好半晌才恢复清明,大陈吓坏了,忙让他坐下,问是不是病了。
李五更哪敢说实话,只支支吾吾地说最近没睡好。大陈看他眼下青黑,瞬间就想到别的地方去,立马不再问。云舒之吃饱了,便老是餍足地回想,在学堂里讲课都在傻笑。
那日相谈后,赵垣承记住了云舒之的话,隔两日就来店里坐坐,点一碗面或者馄饨,一吃就是半天。李五更气得想一棍子把他打出去,但碍于有其他客人在,也只能气着而已。
店里忙,李长关也不能回家躲,她也没甚法子,最后只硬着头皮过去,迂回地劝道:“赵公子,这面久了不吃要糊,你还是快些吃吧。”
赵垣承根本不饿,听她这么一说便动筷子吃了一口。然后又坐着,丝毫没有要继续的意思,李长关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碍于他是客人且有其他人在,也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