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诊脉
一场厮杀,寇刃沉着脸摔门离开,满脸肃杀之气仿佛谁掘了他家祖坟。沈焱赤/裸着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蜷曲着身体好半天才稍微恢复力气。
房间里仍然充斥着淫/靡的气息,地面散着的衣服无比凌乱,沈焱脸上血迹斑斑,在晦暗的月色下显得特别渗人,houxue更是糟糕,血液跟jingye混合着,沈焱心中既难堪又痛恨,这种强迫性质的xing对他简直是极大的侮辱。
咬牙诅咒后,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房间重新锁住,看来寇刃没打算让自己洗澡。
沈焱抓着衣服粗鲁的擦身体,大腿内侧沾满了浊色的jingye,他抿唇目光冷漠,擦完将衣服用力扔到角落,仿佛再也不想多看一眼,稍微移动就清楚的感受到后面的异样,隐隐还有液体流出,沈焱犹豫一会,咬着牙全身绷紧,抽过纸巾缠在手指上,别扭的往身后探去。
他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第二天沈焱发高烧,瘫在床上昏迷不醒,寇刃昨晚离开别墅就有些悔意,佣人打来电话时他正在与m国高层会谈,挂断电话就直接往别墅赶。
鉴于寇刃的叮嘱,佣人仅是守在门口,寇刃进来时沈焱还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他睡着的表情与昨晚大相庭径,看起来乖巧而顺从,寇刃脱下外衣裹在他身上,抱着先往浴室走。
沈焱身上的东西得先清理掉。
寇刃很少给‘屈夏既’洗澡,即使这个人已经不是屈夏既,事情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寇刃以前没多想,现在却开始好奇,他究竟是谁?这个用着屈夏既身体的人,究竟是谁?
屈夏既做/爱时很配合,他会主动缠上来,邀自己进入他的身体,而这个人太强势了,两次做/爱,寇刃就两次差点死掉,他一边愤怒,一边又无法控制的对沈焱产生兴趣。
浴缸里放满温水,寇刃取下外衣,抱着沈焱将他放到浴缸中,温水将身体笼罩其中,沈焱皱眉不悦的嘀咕着什么,等寇刃倾耳他又恢复原状。
寇刃没再理会,托着沈焱让他靠在自己手肘上,取了毛巾给他擦洗下面,薄薄的一层已经干了,触碰到水很容易就清洗掉,沈焱身体周围的水液变得浑浊。
寇刃有些走神,屈夏既的身体他看过太多遍,以前从不会觉得诱人,他一直都是遵循身体本能,做的时候也就顺其自然做了,然而现在——
现在他竟觉得,这具身体充满诱惑!
沈焱的身体瘦削修长,嫩白光滑没有半点赘肉,胸前殷红的茱萸引的寇刃禁不住探手,轻轻碰了碰,对方并没有反应,寇刃索性大方的揉捏起来,他目光沉沉,冷漠的表面渐渐龟裂,某种喜悦的色彩极快的充斥其中。
洗净身体,寇刃总算将目光投注于沈焱后八,他将手探入水中,从下方托着沈焱身体,让他翻身背对着自己,为方便清洗,他抬过沈焱一条腿放在浴缸外面,身体顺势下滑让他两条腿分的更开,从寇刃的方向,能清楚看见一片狼藉的xxx。
沈焱不适的稍微挣扎,很快又平息下来,他烧的很严重,寇刃不敢多耽搁时间,探进手指快速清洗残留,给他裹上浴袍就抱到别墅的医务室。
别墅设有独立的医务室,里面设施齐全犹如私家医院,寇刃权位重,一举一动都备受外界关注,屈夏既与自己的关系外界鲜少知晓,寇刃也一直避免着跟屈夏既的过多接触,这是医务室存在的主要原因。
那种伤势,在医院进行常规治疗定然会引起轰动,而屈夏既出事,外界会瞬间将矛头指向自己。
……
……
寇刃十万火急,闻晴刚出手术室,脱掉手术服拿着外衣就往医院外跑,连平日出门必带的限量版香奈儿皮包都没提,胡炀跟在旁边,两人火急火燎直奔别墅。
寇刃给沈焱洗澡时,闻晴已经坐在客厅等,佣人礼貌的送来上好的碧螺春,并礼貌转述:“少爷说闻小姐来了就先等会,很快就好。”
闻晴端着碧螺春浅尝,杯底青色茶叶显得尤为清雅,茶涩而不苦,茶液入喉香醇更甚,“泰漫呢?怎么没见他?”
胡炀端坐一旁,闻言也询问似的看向那佣人。
“泰先生请了半个月假。”
“请假?”闻晴奇怪重复,据她所知,泰漫从没请过假。
“好像是朋友生病需要照顾吧,您先坐会。”佣人并不想深谈,泰漫离开时叮嘱过,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就算无意看见,也得当没看见。
等佣人离开,胡炀终于忍不住低声抱怨,“小姐,不是说有人快死了吗?我们来这么久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闻晴突兀侧头,警告性的瞪了胡炀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骂:“你傻啊,什么话都敢说,以前警告你的都忘了?!”
“我……”胡炀一怔,半晌垂着头很是无辜,他是为闻晴抱不平好吧!
……
……
沈焱的伤势还没严重到快要死掉,闻晴经过检查,很快就采取措施,高烧稍稍平缓,剩下的就是外伤,闻晴并不是第一次给‘屈夏既’治伤,检查、清洗、上药,从始至终连表情都没任何变化。
等伤口处理的差不多,闻晴才让胡炀进来,然后交给他一张药方,胡炀拿着药方站在病床边,犹豫着问:“小姐,我能不能给他把脉?”
闻晴脱掉消毒手套,瞥他一眼,“什么意思?”
“我想试试秦医生的方法,他说只要把脉就能查出病因,刚刚还教给我一套方法,我想试试看,不知道跟小姐开的药方能不能吻合。”胡炀说的真挚恳求,一动不动的盯着闻晴,仿佛对方拒绝自己这样小小的要求极为残忍。
只是随便把一下脉,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是吧!更重要的是,他实在抑制不住强烈想要尝试的心情。
闻晴瞪大眼睛,满脸怒容,一字一字的质问:“胡炀,我看起来像那种不讲理的女人吗?”胡炀那种小心翼翼的表情让她深感受伤。
“没……没有。”胡炀一紧张,说话就结巴起来,他干脆转移注意力,将手指搭上沈焱的脉搏。
一秒……两秒……三秒……
胡炀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他眉头紧皱,眼里充斥着强烈的不可思议与震惊,他松开手,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半晌又重新搭上沈焱脉搏,脸上那种怪异的表情更加明显。
闻晴不经意看到他的表情,蹙眉嫌弃道:“你那半吊子功夫还是别显摆了,你不嫌丢脸,我都……”
胡炀忽然打断她:“小姐,你来试试。”他退到旁边,目光殷切期待的看着闻晴。
闻晴意识到不对劲,她一脸迷惑的靠近,看了看胡炀,又看了看沈焱,然后食指与中指合并,搭在沈焱手腕脉搏上。
闻晴生于医药世家,从小没少跟着爸诊脉,对于脉象她再熟悉不过,然而此刻,手指触碰到的脉象,分明是——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指稍微移开,然后又重新搭上去。
“小……小姐,是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那种脉象明明只有女人才……”胡炀将闻晴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能让闻晴对自己产生怀疑的脉象,或许跟自己诊出的一模一样。
“别乱说!”闻晴脸上的震惊一闪而逝,很快就收敛起来,她平静的呵斥一句,装的滴水不漏:“明明是自己没能耐,屈夏既可是男人,你也有点常识好吧!那脉象是挺像,但仔细诊就有区别了,算了,凭你的能耐,也不能指望区别出来。”
胡炀对闻晴深信不疑,“幸好啊,差点吓死我。”他深吸一口气。
闻晴嫌弃的瞪他一眼,脱掉白大褂扬手离开,“你在这照顾他,液输完了再换一瓶。”
……
……
寇刃坐在书房里,投影仪将通话对象清楚的呈现在面前的银幕上,那是一名穿着军装的男人,此刻正态度恭敬的汇报着情况,寇刃神情肃穆的听着,等对方说完就立即发出指示。
通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寇刃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坐到书桌旁,‘屈夏既’应该没事了,闻晴的医术向来值得信任,他以前很少关心,这几天连续想起沈焱,已经让他觉得十分困扰。
书房里静的落针可闻,寇刃偏偏无法静心,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半晌,他从旁边放着的高级密码箱里取出沈焱的骨灰盒。
精工雕刻的骨灰盒采用黑酸木枝,表层渡着黄漆,寇刃定定的看着它,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像是要将每一处纹理都临摹出来。
寇刃凝神看了好一会,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玉质的十字吊坠,吊坠是订制的,表面晶莹没有半点瑕疵,而内部却是中空,使吊坠犹如小型的匣子,寇刃打开骨灰盒,将骨灰慢慢的放入十字吊坠中。
装满骨灰,然后再将其封起来,他将永远戴着这个吊坠,用这样的方式……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寇刃的沉思,他微微蹙眉,将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才冷静的开口道:“进来。”
闻晴像是直接冲过来的,她半弯着腰重重喘气,瞳孔亮的如同星辰,浑身都笼罩着激动而兴奋的情绪,更因为激动,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有……有件事,我必须马上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