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4)
“这个目前还没有。”
“那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宋以霆愣了一下,好像没料到主持人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想了想道:“有那么一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因为误会暂时分开了……”
宋以霆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大伙都在看,还有些不好意思,庄叙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抿了一口酒,摇摇头笑了起来,如果他现在还不明白宋以霆想干什么,那就太蠢了,他本来就觉得奇怪,宋以霆目光经常追着温铭的身影,如果勉强说他们青梅竹马关系好,那温铭不冷不热的态度,宋以霆说过的那番话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也终于遇到情敌了,对方还是温铭从小长到的好友,有够棘手的。
温铭翻着一张报纸,根本没有注意到电视上在说什么,毫不关心的态度让精心准备的宋以霆深情地告白全都白瞎了。
宋以霆面露不愉,频频受挫,心里既愤怒又嫉妒,怨气无处可发,只能咽回去闷在肚子里,一贯优雅的身姿举手投足也失了以前的从容。
他下楼坐到吧台边,掩饰掉脸上的气急败坏,笑着道:“什么报纸这么好看,大哥看的这么入神。”
温铭头也不抬,“比那些无聊的电视节目好看多了。”
宋以霆被噎得一愣,半晌干巴巴的道:“是吗,我也觉得挺无聊的。”
电视里还传出他侃侃而谈的清脆声音,此时却像在打他的脸,宋以霆今天憋了一天的火气,熊熊燃烧起来,却不能在温铭面前出丑,只能硬憋着,脸上青红交加,不管不顾的抓起桌面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顿时呛得直咳嗽。
温铭不耐的起身要走,宋以霆慌忙间想伸手去抓温铭,手刚伸到半空,温铭转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中的冷漠生生把宋以霆的手冻在了半空,没敢往前挪动一寸。
他嗓子里的音刚起了一个头:“大——”
便听温铭道:“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这话自然不是对他说的,庄叙慵懒的倚着吧台,见温铭这么问,笑着道:“好不容易等到现在了,等会要看球赛呢。”
宋以霆僵硬的把手收了回来,尴尬的失了分寸,他精心准备的告白被温铭彻底无视,庄叙的话更是雪上加霜,好像他的节目根本就是浪费时间的垃圾,宋以霆在心里哼笑一声,是你不懂得欣赏,你这样的粗人怎么配得上大哥,只有我……
温铭蹙眉:“走吧,我们进房间去看,这里太吵了。”
庄叙懒懒的起身,笑着搭上温铭的肩膀,只是男人之间很平常的动作却让宋以霆觉得很刺眼,两人说笑着消失在楼梯尽头,宋以霆再也忍不住,狠狠地锤了台面一拳。
沙发上的几个朋友看见这个什么人生终于播完了也是舒了口气,这节目太他妈做作了,他们都多少年不看电视了,偶尔看一眼也是为了球赛,哪里会为了这种节目浪费时间,不过是看在宋以霆的面子上,刚刚宋以霆无意中说了他录的一期节目今晚要播,几个人都很长时间没见了,当然得把面子给足了,所以才纷纷凑在电视前傻愣愣的看一群人讲什么艺术,跳舞,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完全是两眼发懵啊。
宋以霆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心里苦涩的要命,这时,身边凑上来一个好友,笑着道:“阿霆太上相了,这个流泪人生真是讲的太感人了。”
宋以霆翻了个白眼,“什么流泪人生,是风云人生。”
“唉是是是。”好友笑起来,“每集一哭我都忘了它原来的名了,阿霆你们三个现在是我们这群人里混得最好的了,为你高兴,来干一杯。”
那人又道:“铭哥混得最牛逼了,放眼看去,中海市有那个能比铭哥厉害,相貌家世那都是一等一的,现在老婆儿子两手抓,活得那叫一个漂亮,简直就是人身赢家,太羡慕了。”
宋以霆哼笑一声:“有什么可羡慕的。”
那人听他这么说也不在意,他们三个最好了,这些嬉笑打骂的话那也是感情好的证明啊。
那人突然神神秘秘的凑过来,笑着道:“我那天晚上把手机忘在泳池边了,半夜想起来出去拿,你猜我在温泉池边看见什么了?”
宋以霆拿起酒杯百无聊赖道:“什么?”
那人嘿嘿嘿的笑起来:“矮油,真是不好意思开口啊,别看铭哥平时一副高冷禁欲的姿态,其实男人都一样,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铭哥和他媳妇光溜溜的抱在一起,眼看着要不是我打扰,两人就做上了,啧啧,平时一本正经的人开放起来简直让人刮目相看,谁能想到这么龟毛的铭哥疯狂起来哪都能当床,哈哈哈唉这话可不能跟铭哥说啊,他能整死我。”
‘啪’的一声,宋以霆手里的酒杯掉在桌面上,溅出来的酒液洒的到处都是。
好友愣住:“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
宋以霆抬起头,双眼充血,“你真的看到他们做上了?”
好友吓了一跳,“没做上,但暗地里肯定那啥了,这还用想啊,他们还住在一起,俩大男人擦枪走火简直是分分钟的事,唉,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宋以霆猛地把酒全灌了进去,脸色通红,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冲了出去,宫纵拿着两盘下酒菜出来准备看球赛,就看见宋以霆失态的跑了出去,脚步酿跄,很明显喝了不少酒,旁边的好友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宫纵蹙眉:“怎么了这是?”
好友摊摊手:“我怎么知道,大概是身为一个光棍被铭哥的幸福美满打击到了。”
宫纵叹口气,放下东西跟着追出去,宋以霆这时开着车想出去,被宫纵横身拦住,“下来,我送你去。”
宋以霆狠狠地锤了一拳,降下车门:“让开!”
宫纵上前抓住他手腕:“你发什么疯?!不要给自己找难堪,乖乖让我上车。”
宋以霆瞪着眼扭过头,宫纵拉开车门,将他踹到了副驾驶:“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些事情就要知难而退,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不甘心!”宋以霆眼睛通红的哭起来:“那个庄叙有什么好的!他怎么能比得上我和大哥从小到大的感情,大哥就算喜欢男人,我比他更适合大哥!”
宫纵突然冷笑起来,方向盘一转,紧接着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红色的跑车猛地停在了路边,宋以霆惯性前倾,胸口被安全带勒的难受,被他这么一弄酒醒了大半,心脏突突直跳。
宫纵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另一边,将宋以霆硬拖了出来,宋以霆脚步酿跄,宫纵力气很大宋以霆根本挣脱不开,差点被宫纵拽的摔倒在地,惊慌中被宫纵‘砰’的一声按在了车身上。
“酒还没醒?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宫纵按着他的双手,一只手抓住了宋以霆衣领,脸上一片冷凝。
宋以霆还从没被宫纵这么对待过,宫纵是三个人里最纵容他的一个,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对他有求必应,因为宫纵一直喜欢着他!
就算回来后宫纵总是对他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他也相信只要过段时间宫纵肯定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可是现在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惊恐地发现宫纵已经不是原来他所认识那个大男孩了。
他双手被宫纵攥的生疼,一时被宫纵身上的气势震慑住,讷讷的道:“你,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宫纵呵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没反省过来么?整天在自欺欺人你到底累不累?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比庄叙更适合铭铭的了,你更是靠边站,非得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你永远不可能有机会站在铭铭身边,醒醒吧!”
宋以霆瞪着眼,一直不愿承认的事被宫纵这么直白的暴露出来,心里如同有人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今天一直憋着的怒火此时喷涌而出,扯着嘴角冷笑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你只不过是个被我甩了的可怜虫!”
他这话一针见血,狠狠地戳进了宫纵心里,宫纵心里一凉,想起了少年时他对宋以霆的爱护和疼宠,此时却像是个笑话一样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内心,他突然低着头呵呵笑起来,宋以霆被他这个样子弄得发毛,刚想挣扎,眼前一道黑影袭来,还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脸上一阵剧痛,宫纵的拳头狠狠地落下来,毫不留情的将宋以霆打的一个趔趄。
宋以霆扶着车门好不容易站稳,嘴里泛起一股咸腥,宫纵这一拳用了九层的力气,把他嘴角磕破了皮。
宋以霆不可置信的看着宫纵:“你敢打我。”
宫纵猛地将他拽起来,提着他的领子面色冷凝:“打的就是你,当初我就应该好好的揍你一顿,让你好好反省反省,你以为你跑到国外就没事了,温铭就会原谅你了?有些事一旦做了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现在回来装可怜有什么用,只会让温铭更痛恨你!”
宋以霆抹掉了嘴角的血迹,冷哼了一声:“你就是在嫉妒——唔!”
宫纵这一拳直接把他揍得趴在了地上,宋以霆疼的呻吟起来,洁白的衣衫上全是灰扑扑的泥土草沫子,他摇晃着站起来,扑上前去和宫纵打成一团,两人在路边打得不可开交,直到随后赶来的好友将两人分开。
宋以霆回到家,狼狈的拿着医药箱给自己擦伤口,宫纵手下不留情,揍人又狠又疼,他脸上红肿着,又不敢去医院,他现在在中海市也是个名人,打架斗殴这种事要是被捅出去,对他的名声肯定没有好处,而且,他最了解宫纵这个人了,打过了之后肯定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一声不吭的全部承受下来,宫纵心里肯定会受到谴责,他倒要看看宫纵打算怎么向他道歉!
脸被打成这样,最近的演出也会受到影响,宋以霆跟赵团长请了两天病假,赵团长很痛快的答应了,最近确实赶得太紧,宋以霆一回来就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他还有些不好意思,频频的问要不要去看看宋以霆。
宋以霆找了个借口拒绝,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动身去了庄天鸣的公司。
☆、第 53 章
庄天鸣现在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自从唐曼云母女俩走后身上的霉运也跟着一块消失了,女朋友年轻又漂亮,除了花钱大手大脚,其他庄天鸣都挺满意,前两天检查出来怀孕了,庄天鸣高兴之余长了个心眼,暗中联系好了一家大医院,打算在孕早期就做亲子鉴定。
内线电话响起来。
“庄总,有位宋先生要见您。”
“哪个宋先生?”
“宋继业先生,他人现在就在前台,您要会见他吗?”
庄天鸣一顿,他早就想会会这个一夜之间成为公司大股东的宋继业,当下点头道:“请他上来。”
宋以霆敲门进来,庄天鸣微微愣住,没想到这个宋继业这么年轻,还这么眼熟,他站起来伸手道:“幸会,宋先生。”
宋以霆和他握手,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来,大门关上之后,宋以霆笑道:“不好意思占用庄总时间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和庄老板套套近乎,庄总不介意吧?”
庄天鸣笑道:“欢迎。”
宋以霆坐在沙发上:“我真的很佩服庄总的经营手段,二十年间竟然把公司做到这种程度,不容易啊,想向庄总取取经,有什么特殊的经营手段。”
庄天鸣摆摆手,“事在人为而已,宋先生过奖了。”嘴上这么说,庄天鸣被人恭维一番,心里也很高兴,看待这位宋先生自然多了点亲近之意,两人从商业聊到政事,倒真有了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庄天鸣真是越看这位宋先生越顺眼,宋以霆能说会道,下下都能说到他心坎上,年轻却不浮躁,这样的年纪就能有如此精准的眼光,实在是人中龙凤。
宋以霆面上痴心求教,温和有礼,心里早就开始不耐烦了,这个庄天鸣看着人模人样的,一开口就露陷了,虚伪自大,被人一夸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真不知道这个公司是怎么发展成现在的规模的,肯定没少偷税漏税。
这种人爱慕虚荣,利益至上,想要攻克下来用点小手段对症下药肯定不难,看清了庄天鸣的真面目倒很利于他接下来的计划。
“果然我的眼光是对的,跟着庄总走心里很踏实,刚刚回国时,在中海市考察了一番,在天明药业和欣瑞之间犹豫了很久,不瞒你说,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很看好欣瑞的,欣瑞是老企业,底蕴丰富,实力强大,作为一个投资者肯定都是利益优先的,投资欣瑞安稳无忧且利益有保障,想必每一个投资者第一目光都是瞄准欣瑞的。”
他这话说完庄天鸣目光一沉,欣瑞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有欣瑞在他在中海总是低人一等,谢宗明那个老家伙从前看不上他现在更是看不上他,公共场合里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前两天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谢宗明对他连个正眼都没有,他这种明显的排斥举动直接导致了不少老总对他也抵触起来,本来关系都不错,谢宗明进来一搅合,态度都变得不冷不热的,让庄天鸣非常恼火。
宋以霆虽然是就事论事,但庄天鸣心里非常不舒服,面上也冷了下来,“各有所长,欣瑞有欣瑞的优点,我们天明药业也不差,他是老者,我们后来的一直把它当做榜样,所谓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赶上它甚至超越它,这也不是没可能。”
宋以霆心里冷笑一声,按照你的管理和经营模式,想要扳倒欣瑞这棵大树再等个几百年吧。
宋以霆笑道:“当然了,我就是看中了公司有这样的潜力才力排众议站在了您这一边,天明实力可能还有待提高,但是胜在年轻有活力,未来的潜力是非常可观的,而欣瑞一直在走过去的老路子,有些停滞不前了,哪里比得上我们的蓬勃朝气。”
庄天鸣这时又露出笑脸,脸上有些自得,谦虚道:“还好还好,大家一起努力嘛。”
宋以霆笑起来,感叹:“我也希望能够超越欣瑞,就算不能超越欣瑞也不能让他挡在前面,水往高处流,老是被人压在头上对一个企业的发展可没有好处,庄总有没有想过怎么解决现在公司一直处在瓶颈期的尴尬?”
庄天鸣一愣,这个年轻人还挺一针见血的,刚才温和宽厚,现在却开始步步紧逼,着实让他有些紧张和窘迫,就好像回到了小学时老师提问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场面。
“总有解决办法的,我们也在摸索和创新,等到子公司的楼盘开盘,资金回笼,相信不久之后天明就会迎来他的突破口。”
宋以霆笑笑:“听说欣瑞也在加紧建造度假村,凤凰镇我去过一次,风景非常美,百年古镇,历史氛围浓厚,欣瑞的初期宣传非常成功,只要假以时日,想打响度假村的名气,简直是易如反掌,到时候欣瑞将会走得更高更远。”
庄天鸣被宋以霆反驳的无话可说,这方面他也想到过,当时根本没想到这块地潜在价值这么大,当时错过了,现在悔得他肠子都青了,庄天鸣叹口气,“凤凰镇确实是块宝地,可惜落到了欣瑞手里。”
“所以等到欣瑞走的更远的时候我们想追也是有心无力了。”
庄天鸣蹙起眉头:“宋先生想说什么?”
宋以霆不紧不慢的笑起来,吊够了庄天鸣的胃口才慢腾腾的道:“我只是想助庄总一臂之力,想要超越欣瑞,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想点别的方法。”
说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把庄天鸣引到这里,庄天鸣和谢家不和的消息几乎整个中海都知道,抓住了庄天鸣这个软肋,想要达到他的目的就很容易了。
庄天鸣警惕起来,不动声色道:“别的方法?没想到宋先生真是真人不露相,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可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宋以霆好笑的摇摇头:“我可没说要做违法的事情,庄总不要误会。”他叹口气:“不过,做生意有时候就是要狠,你不狠别人就永远踩在你头上,庄总想要超越欣瑞,度假村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你想想,如果度假村在建造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欣瑞会怎么样?”
庄天鸣深吸口气,看着宋以霆的目光多了一丝防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心机却很深,搞垮欣瑞那是那么容易的事,度假村也只不过是欣瑞的一小部分而已,但是不可否认,如果度假村出了什么问题,欣瑞肯定会不好过,谢宗明不气的跳脚才怪!
呵呵,到时候他们子公司的楼盘一开盘,想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还不容易,到时候,看谢宗明这个老家伙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庄天鸣嘴上不动口,心里却被宋以霆说的心动起来,心潮翻涌,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能把谢宗明踩在脚下,他这一辈子也值了。
宋以霆扯扯嘴角,看来他这次来目的已经达到了。
庄天鸣将人送走,一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这个宋继业所言一针见血,姑且不论他到底有没有别的目的,自己确实动了心思。
很长时间之后,庄天鸣终于下了决心舒了口气。
宋以霆出了天明药业大门,心情很好的笑起来,度假村的开发工作由庄叙全权负责,如果出了什么事,庄叙还能在欣瑞待下去吗?庄叙是庄天鸣的儿子,现在却在为谢家效力,这其中的猫腻细想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宋以霆扯扯嘴角,戴上帽子和墨镜,拿着钥匙去开车,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一辆车在跟着他。
公司的网站恢复之后,并没有再遭到黑客的攻击,前两天突然来的一下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任何目的,好像纯属那些黑客吃饱了没事干,逗弄一下就算了,而且,对方很细心,也很厉害,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也有可能是他们技不如人。
庄叙叹口气,他不相信对方的目的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
席徽将文件放在庄叙办公桌上,“庄哥,这是a.c最近的收益进项。”
庄叙看了一眼,笑道:“不错嘛,肖墨良果然是个有钱途的人,a.c这一整年靠着他就能撑起来了,对了,让白梵给他多发点奖金。”
席徽笑道:“我知道了,白哥近来意气风发,走路都带风呢,不过,慕华最近也有不少动作,他们想把肖墨良挖过去,听说签约价就达千万,这两天一直暗中想跟肖墨良搭上线,这事,庄哥你看怎么办?”
庄叙哼笑一声:“不怎么办,凉拌!我相信肖墨良不会去慕华的。”
席徽皱眉不解:“也不是完全没这种可能,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慕华要是真敢开出天价,a.c这边的违约费根本不成问题,庄哥,我们是不是想点应对方法,慕华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见财起意,当初看不上肖墨良,现在又狗腿的跑回来想把人弄过去,说不定能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呢。”
庄叙无所谓的笑笑,肖墨良和慕华之间水火不容,私底下的那点恩怨使他们永远不可能走到一块去,这还是上辈子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娱乐圈八卦之一,肖墨良以前在酒吧驻唱的时候身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也是唱歌的,后来被慕华老总勾搭到了身边,这事,现在除了当事人恐怕也只有他知道了。
庄叙点头道:“这样吧,给慕华找点麻烦事,让他没有时间想着动别人的东西。”
席徽道:“庄哥指哪方面的?”
庄叙晃着笔杆:“比如慕华老总背着老婆在外养小三了,开yl派对啦,安排手下艺人进行sq交易啦,把慕华这个名字炒臭了,看谁还敢去他们公司。”
席徽笑起来:“还是庄哥够狠,那我下去安排了。”
庄叙摆摆手,这时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庄叙一看来电心情大好,故意等了一会才接起来,“您好,找哪位?”
那头顿了一下:“我找我媳妇。”
庄叙憋住想大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疑惑道:“这位先生打错了吧,我们这里没有人叫媳妇。”
那头又顿了下,口气淡淡的道:“那你是谁?”
庄叙笑道:“你打电话的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但我看你好像还搞不清的样子,我找我媳妇你在这充什么大蒜。”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人身攻击,我要报警了。”
“庄叙!”温铭不耐道:“你装什么装,我们都领证了,你还不承认是我媳妇?”
庄叙不满道:“那你承不承认是我老婆?”
温铭冷哼一声:“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逞一时口头之快也改变不了你在下面的事实,昨天谁趴在我怀里睡着的?”
“那是你强拉进去的好不好。”庄叙怒道:“我就说嘛睡着了之后老感觉有人对我又摸又抱的,肯定是你没跑了。”
“是我又怎么的?”温铭这句话透着点痞气,配上低哑好听的嗓音,无端的让庄叙心里一悸。
“不怎么样,我一个小小的总经理哪敢反抗大名鼎鼎的温总裁啊,只能默默地忍下了。”
温铭看了一眼手表,“这就对了,温家儿媳的第一守则就是要听夫君的话。”他看了一眼眼前这栋高楼:“下班了吧,我现在就在欣瑞楼下。”
庄叙站在落地窗前,这两天一直在下雨,刚刚还一片晴朗的天空现在已经乌云压境,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一道道闪电在空中肆虐,顷刻之间,窗户上落满了密密麻麻的雨点。
庄叙抓起外套,“我马上下去,你别出来了。”
温铭撑着伞跑到了欣瑞门口,前台的小姑娘立马打起精神,这已经是第三次他看见温铭下雨天来接他们总经理,前台在心里不断的感叹温铭体贴温柔,真是拿着聚光灯都难找的好男人,像这样多情又专一的钻石王老五真是全世界独一个的,和他们帅气英俊的总经理简直是天作之合,羡煞旁人啊!
庄叙出了电梯迎上来,温铭自然而然的搂住了他的腰,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媳妇往外走,两人搂在一起打着伞穿过雨幕,孙德元早早的就站在车门旁等着,见他们过来拉开车门,庄叙钻进去,温铭随后关上门。
庄叙道:“开进停车场等就好了。”
温铭眼神闪了闪,在停车场等还有什么意思,就是要在倾盆的大雨里,让媳妇见识到我的温柔和男子气概,让他明白,原来自己嫁了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好男人,媳妇现在心里一定感动的稀里哗啦了吧。
两人先去了超市,庄叙推着购物车去买食材,走了半晌才发现温铭没有跟上来,他回头找了一圈,发现温铭正站在一排货架前蹙眉摆弄着饮料瓶,庄叙走近一看,翻了个白眼,果然不该带温铭来逛超市,上次非要把薯片摆放整齐的事他还没长记性,这次又来了。
温铭将货架上的可乐全摆成了标志朝外的整齐造型,心里终于舒了口气,看着顺眼了不少,扭头看见庄叙正在看着他,疑惑道:“买好了?”
庄叙上前抓住他的手,“从现在开始跟着我,不准离开一步,货架上那些东西怎么摆放的跟你无关,你要是在这么磨蹭下去我们今天就别吃晚饭了,一起去应聘超市理货员吧。”
温铭点评道:“这家超市的工作人员很不负责任。”
庄叙点头道:“幸亏你不是这家超市的工作人员。”
处女座的强迫症还有得救吗摔!下次他想找虐的时候就带着温铭来超市好了。
两人吃了饭,温铭进书房接了个电话,庄叙在厨房里洗碗。
电话那头是孙德元恭敬沉稳的声音:“温总,您让我查得事情有消息了。”
“说吧。”温铭脸色深沉,深邃的双眸泛着冷意,坐在书桌后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孙德元道:“攻击欣瑞的黑客已经找到了,不过他目前不在国内,我手底下的人追踪到他现在正逗留在欧洲某国,这人也是个高手,不过一般很难请,也不对企业和zf出手,一般都是接手一些私家侦探的调查,很少见到他在国内出现。”
温铭道:“这么说攻击欣瑞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乱了。”温铭顿了顿道:“你现在手底下有多少可以调动的人手?”
孙德元道:“能够完全信任的有三个。”
“就这三个人了,让他们过去跟他好好‘交流交流’问清背后主谋是谁,尽快给我答案。”
孙德元道:“好的,我立刻去办,要不要把人带回来?”
“不用了,交给你处理。”
孙德元挂上电话,手边上的小弟胜子叼着牙签道:“这人现在还在y国蹲着不动弹呢,那边正在举行选美比赛,估计掉在温柔乡里找不北了,孙哥,我们现在就动身吗?”
“把阿强和东子叫回来,你们三个立马动身去y国,温总说了,让你们好好跟他‘交流交流’”
胜子把牙签吐了,“这意思就是说弄死弄残随我们的便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练练手,小爷最近身子骨都生锈了,这个傻=逼惹谁不好偏偏动到大嫂头上,活得不耐烦了吧。”
孙德元将手机放在小木桌上,偌大的澡堂就只有他和胜子两个人,热气氤氲的空间里,孙德元闭上眼睛享受的吐出一口浊气。
“问清是谁让他这么干的,动作麻利点,温爷要是发火了咱们就要兜着走了。”
☆、第 54 章(第二更)
胜子点头答应:“这个孙哥放心,我们的身手您还不知道,肯定让温爷满意。”
孙德元点点头:“你也给我低调点,别让人抓到把柄。”
胜子嘿嘿笑着:“孙哥放心,我有分寸的。”
那头的选美比赛上,把欣瑞搅合了一通的黑客杜黑正左拥右抱的坐在酒吧里逍遥自在,y国一年一度的选美比赛上云集了大量的帅哥美女,美女身材火辣,帅哥高鼻绿眼绅士性感,杜黑简直要乐不思蜀了,宋以霆给他打了一笔钱,足够他在y国逍遥过整个选美赛季了。
他出手大方,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但是依旧有不少美女纷纷围上来,主动给他倒酒邀他跳舞,杜腾进去跳了一圈,矮胖的身材扭起来让周围一众帅哥美女笑的前仰后合,他大汗淋漓的出来一屁股倒在了沙发上,拿着杯子伸出手去,示意旁边的美女给他倒酒,等了半天手里的杯子也是空的,他懒洋洋的转头一看,周围哪还有什么美女啊,三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已经团团把他围住了。
他心道不好,这两天没少做亏心事,前头欣瑞那事他跟宋以霆说的时候不当一回事,其实心里特别忐忑,总觉得会出点事,现在这种情况他一看就知道不好,八成是欣瑞的人找上门来了。
杜黑后背一阵冷汗,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酒吧里群魔乱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根本听不清一个人的呼救,杜黑吸了口气,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跑,矮胖的身体灵活的穿过那些暧昧交缠的帅哥美女,胜子呸了一声,吼道:“死胖子还跑,兄弟们追!”
杜黑一路不管不顾的居然成功的跑出了酒吧大门,现在正值深夜,y国是不夜城,街道上仍旧有不少人在四处晃荡,他心里舒了口气,刚想跑到街边去拦车,两只胳膊一下子被人禁锢住了,后腰上顶着一把硬物,耳边有人道:“你喊一声我给你一颗子弹,老实点!”
杜黑只能直愣愣的瞪着眼,僵硬的被这一群人拖到了荒僻的胡同里,求饶道:“有话好好说,我上有老下有小——”
“嚷嚷个屁,你再他妈多嘴一句试试!”
胜子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另两个兄弟前后堵住去路,杜黑惊慌的抹了把汗,胜子吐出嘴里的烟头,蹲下身子用手里的枪拍了拍杜黑的脸,昏暗的灯光下,杜黑也看不清他手里的是真枪还是假枪。
“我问你,前两天攻击欣瑞网站的是你吧。”
杜黑装傻:“什,什么欣瑞,我不知道。”
“哎哟,小样还想骗爷,装什么傻,你以为我们千里迢迢过来逗你玩的啊,我告你,趁早坦白交代,要不然我让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这是违法的!”
胜子冷哼一声:“不违法的事爷还不干,不给你吃点苦头看来你是不会说了,阿强。”
身旁的阿强抽出一把匕首递给胜子,刀面反射的冷光吓得杜黑颤栗起来,蹭着墙根瞪大眼:“我告诉你,如果三个小时后我不能平安到家,那么欣瑞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会通过互联网发向全球,你们就等着警察找上门吧。”
胜子突然顿住了,眯眼凝视着强作镇定的杜黑,杜黑以为他害怕了,顿时觉得手里的有了保命符,心里优越感霎时爆棚,看吧,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这帮大老粗害怕,你们这帮只有肌肉没有大脑的粗人牛个屁!
他刚想站起来,冰冷的匕首紧紧地抵上他的脖子,皮肤被刺破的疼痛让杜黑哆嗦着一动不敢动。
“呵,这个就不归我们管了,我们只管问出背后指使你这么干的人是谁,你要是不说。”胜子刀尖上移,停在他耳朵边上:“那就先从耳朵开始割!”
“嗷!!!!!!!!!!!”“我我,说,别割了。”
胜子踢了一脚被吓到快崩溃的杜黑,转动着手里的匕首对着电话道:“孙哥,我问出来了——”
孙德元收起电话,立刻跟温铭作了汇报。
温铭此时正坐在顶楼的露天餐厅和国外分公司的负责人一起吃饭,挂断电话之后蹙眉沉思了一会,果然跟他猜想的差不多,有些人你不去动他,他偏偏不安分的想来招惹你,动他温铭有本事你就尽管来试试看,但是动他媳妇那就该死。
无论宋以霆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自己给过他机会,是他不知道珍惜非往枪口上撞,那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庄叙刚打完网球回来,外面又下雨了,在套间里洗了个澡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突然就想给温铭打个电话,他没打温铭的手机,打了温氏前台的电话,前台一知道他是温铭的未婚夫,赶紧把电话转给了温铭的秘书。
温铭的秘书见过庄叙,听说庄叙要找温铭还一愣,怎么不打他们温总的手机,打到他这来了,但他当然不敢细问,笑道:“温总有事出去了,您要是有急事的话可以跟我说,等温总回来的时候我会转告他的。”
庄叙叹口气,可惜了他好不容易突然想来个突袭,结果人却不在,这下想逗人也逗不成了,“那算了,也没有什么急事,你忙你的,我打他手机试试。”
秘书赶紧道:“好的我知道了您忙。”
庄叙想了想又拨了温铭的手机,可能是被这人传染了强迫症,今天不打个电话跟温铭说说话他就不自在。
电话通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接听,庄叙以为温铭字在办公,刚想挂断,那头通了。
“有事?”温铭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透着一丝冷意和强悍。
温铭坐在车里看了一眼手表。
庄叙愣了愣,外面大雨滂沱铺天盖地,此时他坐在温暖的室内,手里握着一杯暖融融的咖啡:“你在哪呢?”
温铭顿了顿,“在公司。”
庄叙握着咖啡杯的手一紧,刚才打电话去温氏明明人不在的,温铭需要办什么事还要瞒着他?
“今天晚上要加班就不去接你了,让德元去接你,不要自己开车。”
庄叙压下心里的疑惑和不安,笑道:“我一个大男人不需要你们来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开车注意安全,雨这么大有些地段肯定又积水了。”
温铭表情柔和下来,冷峻的眉眼寒霜渐渐消融,他闭上眼睛勾起嘴角:“等我回家,告诉我媳妇我想吃虾仁蒸蛋。”
庄叙撇撇嘴角:“不认识你媳妇。”
“那跟我说话的是谁?”
“你夫君啊。”
温铭眉头跳了跳,又恢复了一张面瘫脸,冷哼:“你怎么这么不乖!”
“你也不可爱!”
温铭怒道:“挂了,别忘了我的蒸蛋。”
庄叙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道:别忘了你的蛋蛋!
庄叙坐了一会,心里一直有些耿耿于怀,想起温铭刚才对他的隐瞒,胸口一阵发堵,温铭的书房从来不防着他,电脑密码是他的生日,连保险柜的密码庄叙都知道,两人走到现在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除了过去的事,温铭的过去他很少提起。
算了,先回家把温铭的蛋蛋蒸上吧。
温铭挂了电话,对车里几个人做了一个手势,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打开车门进了消防通道。
温铭随后下车,这里监控设备已经瘫痪,监控室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温铭此时一点没有做贼心虚的慌张感,就如同走在自家的客厅里,理了理西装气宇轩昂的从电梯上了楼。
宋以霆此时正独自站在排练厅的木地板上,昂首挺胸伸展两臂,闭上眼随着音乐的流动缓缓起舞,先轻轻地跳了起来接着左腿划开,翘起脚尖,如同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优雅的舞动了起来,这是一首以爱情为主旋律的钢琴曲,没有激烈的曲调,只有像月光一样缓缓流淌着的浓浓的爱意,宋以霆勾着嘴角,跳起落下,转身的时候,赫然睁大了双眼。
温铭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排练厅的大门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宋以霆心脏剧烈地鼓动起来,温铭终于肯来看他了,他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这个男人主动来看他!
体内的血液沸腾着,伴随着柔和的钢琴曲,此时就好像有一层淡淡的爱意包围着他,宋以霆动作不停,柔雅的身段深情的舞动着,他要让温铭看到他的爱意,这是专门献给他的独舞!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宋以霆如一潭春水化在了地板上,排练厅顿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宋以霆翻身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着对温铭道:“你来啦,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温铭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宋以霆了解他也不在意,这么多年没见,按照温铭龟毛的性子肯定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讲话。
他越发柔和的笑起来,正要抬步向温铭走去,这时排练厅的灯光唰的一声全灭了,黑暗的空间里只有借着窗外的月光宋以霆隐约能看到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黑影。
他突然瞪大眼,一个冰凉的物体无声无息的抵上了他的脖子!
☆、第 55 章
“大,大哥?”宋以霆惊慌不定的开口道:“怎,怎么了?”
黑暗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氛围,加上脖子上的冰冷的物体,让宋以霆微微的抖了抖,即使在黑暗里他也能感觉到从温铭身上撒发出来的冷冽气势,和温铭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温铭了,除非不触碰他的底线,你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一旦触碰了他的底线,等着你的就是你根本无法想象到的严苛和冷酷。
宋以霆感觉脖子上刀尖又逼近了一寸,压抑的氛围让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温铭这时终于抬步走过来,宋以霆感觉身边的冷气更重了。
低沉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杜黑是谁?”
宋以霆心里一惊,温铭是怎么知道杜黑这个名字的?连一般的朋友都不知道杜黑的真名,他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我怎么知道杜黑是谁?”
窗外的月光只照亮了温铭的一侧脸庞,令一侧脸庞掩映在黑暗里,神秘莫测的样子让宋以霆心里有些不安。
温铭沉默了一会,深邃的双眸看着宋以霆的眼睛:“你不知道他,他可是很了解你,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了就要敢于承认。”
宋以霆知道自己已经无处遁形了,破罐子破摔,心里却突然硬气了起来,而且,他不信温铭能狠下手来伤害他,宋以霆笑着道:“大哥,我们好久不见,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既然叫我一声大哥就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敢伤害庄叙,我必定会十倍奉还。”
宋以霆眼神凄楚,状似受伤的扭开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宋以霆被堵得上不去下不来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为什么完全没有按照事情应该发展的步骤进行?!自己已经这样示弱了,温铭难道就一点都不心软吗?他的宽容大量哪里去了?他作为大哥的风度呢?
“我哪里伤害庄叙了?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待在你身边吗?”
温铭眉目深沉:“欣瑞的事情不是你只是杜黑做的?”
宋以霆委屈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那大哥你有证据吗?仅凭着那个什么杜黑一己之言就栽赃到我头上,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说的话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吗?”
宋以霆眼眶眼泪,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哑了一度,让人无端心疼可怜起来。
他梗着脖子向前走了一步,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肉,一丝血迹溢了出来,宋以霆轻声呼痛,难受的蹙着眉梢,脚步酿跄了一下,温铭冷漠的看着,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无情眼神刺激着宋以霆的内心。
“外人?你和杜黑比起来不过就是外人和陌生人的差别,我为什么要照顾你的感受,你以为你是谁?”温铭的语气冷漠疏离,就好像在阐述一个事实一样。
这句话深深地打击到了宋以霆,他不信,那么多年的感情那是说没就没的,他无法接受自己在温铭眼里已经跟陌生人无异,温铭肯定是赌气这么说的。
他梗起脖子抬步想走,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在温铭的示意下撤下匕首一脚将宋以霆踹翻在地。
冰冷的地板贴在脸上,宋以霆挣动了两下,两肩被人狠狠地压住,他抬腿想站起来,后背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在温铭面前狼狈的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优雅的练功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狼狈地黏在脸上。
温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宋以霆嘶喊道:“大哥,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温铭蹲下身子,扔下一个纸袋,“这就是你想他要的证据,杜黑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作为幕后指使的你也跑不了。”
“你没有证据,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杜黑!你敢说这些东西就是光明正大查出来的?同样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我不信你敢捅出去。”
温铭无波无澜的道:“我确实没有可以制裁你的证据,但是如果你想在中海继续混下去,就不要试图得罪我,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宋以霆凄惨的笑起来:“为了一个庄叙,你竟然连兄弟之情也不顾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无所不用其极,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对我父母作出的承诺了?你说过会一辈子照顾我的!”
他说出这话后看着温铭眼中的阴沉一闪而过,顿觉不好,重提旧事已经触碰到了温铭的底限。
“庄叙是温家儿媳,是我温铭的伴侣,你有什么资格跟他相比?他是我的爱人,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你动他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离他远点,不要在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了。”
宋以霆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只能干瞪着眼睛,温铭站起来,转过身突然道:“一辈子已经被你亲手毁了,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宋以霆看着温铭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排练厅,心如死灰,温铭的话毫不留情的击碎了他的信心,他突然又咬牙切齿的冷笑起来,所有人都把当年的事情怪罪到他头上,他有什么错?!是温铭先误导他的!如果他不对他那么好,给他留下了念想,他也不会误解了温铭的意思,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这个人,现在又反过来责怪他,自己装什么圣人,呵呵。
你们既然这么对我,也别怪我不义了!
温铭出了排练厅,黑衣小弟跟上来:“温总,那小子——”
温铭摆摆手:“让他在床上安安分分的躺两天,不要留下痕迹。”
小弟点头,麻溜的回去,过了一会排练厅里传出了几声为不可闻的闷哼声,温铭手下这几个人都是练过功夫的,能在不留任何痕迹的情况下,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外表却看不出一点异样。
按照温铭的意思,几个人麻利的动手,片刻之后,宋以霆一身汗水的晕了过去,半夜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动不了了!
庄叙坐在书房里,看着手里的几页纸张,这是他托私家侦探调查的有关宋以霆的一些资料,从宫纵的别墅回来之后他就托人前去调查宋以霆这个人,庄叙到不是担心温铭和宋以霆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个人应该防一防,留个心眼,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怎么说也是他的情敌,不能有一丝松懈。
温铭可是个抢手货呢。
宋家在中海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背景雄厚,不过现在大部分家族企业已经转移到国外了,宋以霆从小在中海长大,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出国生活,学习芭蕾,还不到二十岁已经得过几个比较有名的舞蹈奖项,后来被皇家芭蕾学院录取,在一次巡演中一举成名。
很完美的人生,称之为人生赢家也不为过。
庄叙感叹,果然是强敌,宋以霆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都是有目共睹,要是真想跟他竞争,还真是挺棘手的。
不过看他和温铭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宋以霆口口声声叫温铭大哥,但是温铭对他好像爱答不理的样子,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怎么说关系也应该不错吧,难道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查的也不深,手中的资料上只有宋以霆的一些基本情况,看来看去除了能看出来宋以霆的人生很牛之外,也看不出别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庄叙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抽屉里,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看着电脑上的商业邮件,不一会温铭推门进来。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温铭身上穿着一件棉白衬衫,领口开了一颗扣子,跟往日一样严肃刻板,熨帖的西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俊美斯文的脸庞带着一丝强悍,在看到庄叙的时候柔和了不少。
庄叙伸了个懒腰,“没办法,养家糊口,不努力干活哪来的钱养老婆啊。”
温铭走进,两手撑在庄叙的座椅,将人转了过来,俯下身气势万钧的对上庄叙的眼睛,庄叙无所畏惧的和他对视,眼睛里盈满了狡黠的笑意,刚洗完澡的脸庞还有沐浴乳的青苹果香。
强大的气息靠近,侵略着庄叙的感官,庄叙却在温铭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温柔和纵容。
温铭身上还带着外面凉嗖嗖的雨水气息,眼角的泪痣清晰而鲜明:“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今天暂时成全你,你不是要养我吗?我最近看上了兰博基尼新出的一款跑车,三百万。”
庄叙款爷状笑起来,大手一挥:“拨了。”
温铭道:“欧元。”
庄叙:“……”
温铭扯扯嘴角:“庄总真大方,三百万欧元说给就给,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得不承认你为了养家真是蛮拼的,这样吧,明天我让秘书过去,你直接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就行,三百万欧元呢,庄总真是大手笔,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我等着你的钱买跑车。”
庄叙心口堵着一口血,猛地拽住欲走的温铭:“你等等。”
温铭挑挑眉:“怎么没钱?”
“我——”庄叙瞪着眼笑起来:“当然有了,三百万——欧元我还不放在眼里。”谢蔚然虽然刚刚把她在谢氏10%的股份转到了他的名下,但是那可是三百万欧元啊,折合人民币也有两千多万了,自己现在刚刚起步,不向家里要的话想一下子拿出两千多万,多年的积蓄真是大出血啊。
“你跑车那么多还要买?”
温铭不动声色道:“好车永远不嫌多,怎么,庄总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tt两千多万在你身上就像是随便拔下一根汗毛,可是对我来说就是块肉啊,处女座的坑人大法果然名不虚传!
“能不能缓几天?”
温铭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风淡云轻,其实心里早就吐血三升的媳妇,心情大好,呵,两千万他还不放在眼里,可是看媳妇这幅打肿脸充胖子的小样,有些暗爽,摇摇头:“不能,明天不买下我就睡不着觉。”
那就别睡了摔!庄叙僵硬着笑着:“好,你等着明天我就把钱给你。”
温铭道:“谢谢媳妇,有这么大方的一个媳妇真是太幸福了,对了,我的蒸蛋呢?”
温铭第二天果然派秘书过去了,庄叙给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下班回家看到一脸悠闲坐在客厅里的温铭,恨得牙痒痒,昨天坑他坑的那么忘乎所以,两千万说拿走就拿走,奸商!
奸商大人稳稳的坐在客厅里,一本正经的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心情不错,看见媳妇回来,大爷状道:“今天晚上还想吃蒸蛋,多放点虾仁。”
庄叙想将手里的公文包甩到温铭脸上,忍了忍道:“没钱买蛋了。”
温铭意味深长的看着庄叙,起身抓住庄叙手腕,“那我的钱去买吧,今天刚刚收到两千万。”
庄叙终于忍不下去了,怒道:“那是我的。”
“给了我就是我的,你人都是我的。”
“呵,温总裁不要自说自话,我可不承认。”
温铭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冷,下一秒,就在庄叙不注意时,温铭上前揽住他的腰,一下子将人扛在了肩头,庄叙眼前画面一转,停下来时正对上温铭劲瘦结实的腰部和紧绷的臀部,男人身上的混合着体味的冷香扑入鼻端,让庄叙微微眩晕了一会。
“温铭,你想动粗是吧。”
温铭单手箍住他的大腿根,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了庄叙的屁股上,“老实点,我问你,我是你什么人?”
庄叙羞窘欲死,悲愤道:“我是你夫君。”
温铭冷哼了一声:“还嘴硬是吧。”
庄叙也学着他冷哼了一声:“我身上可不仅嘴硬——唔!!”
温铭将人扔到柔软的沙发上,长腿一跨压住了庄叙的挣动的双腿,俯身气势凌厉的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看看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比嘴还硬。”说着便伸手去一颗颗解开庄叙的身上扣子,庄叙想伸手去挡,被温铭一只手抓住两手手腕压在头顶,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庄叙怒道:“温铭你居然想来硬的?”
温铭手下不停,几下剥下了庄叙的衬衫扬手甩到了地板上,“我自己媳妇想怎么样还不是我说的算。”
庄叙身上骨肉均亭,肌肉比温铭身上的稍逊了一点,但是也是很有看头的,此时被温铭剥的赤条条,压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浑身都是痒痒肉,被温铭的手一碰,哈哈哈大笑起来。
“温,温铭,你耍什么流氓?!哈哈哈放开我,你敢来强的试试!哈哈哈”
温铭蹙眉:“耍流氓?对着自己媳妇算什么耍流氓,好了,上身没有硬的,再来检查下=身。”
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庄叙腰带扣,庄叙腰腹紧实平坦,胯骨性感,温铭眼中黑沉沉的,毫不犹豫地动手解开了西裤扣子,拉下拉链。
“温铭!你,哈哈哈,你住手,我,我认输还不行。”
“晚了。”
温总裁几下剥下了媳妇西裤,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内裤,庄叙这会挣扎的没劲了,破罐子破摔,直挺挺的躺在温铭身下,身上因为剧烈的动作沁出了一层汗水。
“你检查吧,随你便,在外是奸商,在家是暴君,哈哈哈——唔!”
温铭俯身狠狠地堵着这张一直不消停的嘴,抱着媳妇啃过这么多次,现在吻技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庄叙也很享受的伸手抱住温铭的肩膀,投入的吻了起来,男人口里有着淡淡的红酒味,庄叙口腔里全是温铭强悍的气息。
一吻罢了,温铭眸子里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紧紧地盯着身下的庄叙,两人气息交融,就在这深情脉脉的时刻,庄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抬腿踢了温铭一脚,在温铭伸手阻挡的时候,翻身跳下沙发,光着脚就往楼上跑,温铭下了沙发,眯着眼睛看着庄叙像兔子一样逃窜到楼上,不紧不慢的抬腿上了楼。
“出来,你想在里面待一辈子吗?!”
庄叙顶着门,这间儿童房温铭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地板上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墙角倚着两个巨大的趴趴熊,整间屋子都是暖融融的色调,庄叙心里感叹,没想到温铭竟然是这么一个细心的人。
“出去等着你来强我吗?”
“那我的蒸蛋怎么办?”
“凉拌!”
外面没有声音了,庄叙听了一阵确定温铭已经走了,锁上门,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瘫在地毯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半夜房门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一会儿童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窗帘没拉,借着月光,温铭看到庄叙赤条条的躺在地毯上,豪放的敞着四肢睡得无比香甜,他叹口气,上前俯身把人抱起来,庄叙迷迷糊糊的醒了,嘟囔道:“两千万还我。”
温铭答应了一声,庄叙立马安心的睡了过去。
宋以霆躺在病房内,无精打彩的靠在床头,刚刚送走了一波来探病的同事,那些人一个个心里其实都在暗爽,团里的首席主演,团长心里的大红人,终于也有栽倒的一天,大病住院,肯定是遭咒太多,谁让他那么抢风头,站得太高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他,当做是生病消灾了吧。
宋以霆恨得牙痒痒,等他身体恢复了绝对让这帮人好看。
昨天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宋以霆吓得面无人色,他的一条腿,居然不能动了!麻木的没有感觉,就像是根本没长在他身上一样,浑身疼痛难忍,却只有左腿毫不知觉,宋以霆几近崩溃,他没想到温铭居然这么狠,生生的废了他一条腿,这是他的饭碗啊!
到了医院,医生给检查了一遍,他的左腿根本没有问题,但就是不能动弹,宋以霆崩溃的大吼,他不能没有这条腿,他无法想象自己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的情况,这是他的骄傲,他的人生啊。
宋以霆并没有对赵团长说真话,只说自己昨晚腹痛入院,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赵团长自然是相信他,让他好好休息,不急着参加演出。
他不会这么甘心压下这口气,温铭这么狠心对付他,不就是为了那个半路插=进来的庄叙,他倒要看看温铭能护他到几时,一个庄家的弃子而已,温铭还当成了宝。
庄天鸣一直没给他打电话,但是宋以霆有信心,按照庄天鸣自私自利的个性,自己的儿子都能不管不顾,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坐等着他们狗咬狗的时候。
房门这时被敲响,宫纵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宋以霆看见他进来眼中闪过一丝脆弱,苍白的脸色楚楚可怜。
宫纵早上接到医院电话才知道宋以霆生病入院,虽然两人上回打了一架,但是好歹是发小,宫家和宋家是世交,听说他入院了,宫纵还是有点担心。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宋以霆扭开脸不说话,半晌才幽幽的道:“粽子,那天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能原谅我吗?”
宫纵叹口气:“过去的就过去了,别说这些了,先把病养好吧,伯父伯母该担心了。”
宋以霆眼中含泪,“谢谢你粽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对我很好,是我当初犯浑,做了错事,我发誓我会好好改正自己。”
宫纵摇摇头:“都过去了,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我们还能做朋友,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能往前看,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跳跳舞不是挺好的。”
说到跳舞宋以霆突然那失落的低下头,“粽子我可能再也不能跳舞了,我的腿不能动了。”
宫纵蹙眉:“怎么了,看着好好的啊。”
“左腿废掉了,现在完全没有知觉。”
宫纵放下保温桶,“怎么弄的?”
宋以霆看着宫纵一字一句道:“是大哥把我的腿弄断了。”
☆、第 56 章
宫纵猛地愣住:“你在胡说什么?”
宋以霆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眼里露出死灰般的绝望,徐徐道:“我承认,我嫉妒大哥和庄叙在一起,找人黑了欣瑞的网站,可是我已经反悔了,也认错了,大哥居然还是不肯放过我。”
宫纵越听越不明白了:“你黑了欣瑞的网站?什么时候的事?”
宋以霆面上露出愧疚和委屈:“前两天我一时冲动,就这么做了,可是我也没有给欣瑞造成什么损失,在网站晃了一圈就走了,这难道是什么不可原谅的滔天大错吗?”
宫纵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已经警告过你多少次了,别再去惹铭铭,你以为他还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对你手下留情吗?!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宋以霆凄惨一笑:“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不是吗?”
宫纵不想再跟他计较,半晌蹙眉道:“腿怎么回事?一点不能动了,医生怎么说的?”
“检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就是不能动了,医生说让我住院观察几天,粽子,我怎么办?我还要跳舞啊,大哥为什么那么心狠?”
宫纵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完全是宋以霆自找的,但是他不相信温铭会这么狠,弄断了宋以霆一条腿。
“到底怎么回事?”
宋以霆把事情讲了一遍,有些情节不泛添油加醋,“我都这样了,干嘛要骗你。”
宫纵惊愣莫名,他知道温铭手底下有大把大把的各行各业的高手,其中干各种特殊行业的也有不少,像以前跟在温铭身边的孙德元,那就是个不可小窥的高手中的高手,听说在少林寺长大的,身手功夫可见一斑。
要想办法整整宋以霆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温铭想给宋以霆点教训,根本不需要费多大的心思,但是要说把宋以霆一条腿给废了,宫纵还是有些不相信温铭会这么做。
“腿还有知觉吗?”
“有,如果连知觉都没有那就真是条废腿了。”宋以霆扯扯嘴角。
宫纵道:“既然医生说没事,你先观察两天看看,如果还不行,再转到大医院去。”
宋以霆闷声道:“相比于我的腿,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大哥心为什么这么狠?”
宫纵还是坚持道:“我不相信铭铭会这么做。”
宋以霆瞪眼:“你的意思就是我在说谎了?”
“我并没有说你在说谎,你的腿不能动了是事实,我只是觉得这其中可能另有隐情,算了你先休息,我改天再过来看你。”
宫纵起身,宋以霆忽然坐了起来,情绪变得无法控制:“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会说谎不成?!宫纵,温铭变了,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今天为了这么点小事他可以对我下狠手,以后你要是惹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宫纵脸色沉下来:“温铭没有变,是你变了,还有,我不想在听到你说这种话。”
宋以霆呵呵笑起来,“果然,你还是最喜欢大哥。”
宫纵看着宋以霆阴冷的样子突然没有了再争辩的心思,转身头也不会的出了医院大门。
宋以霆看着宫纵离开的身影,眼中更加冰冷,一挥手将那些人带来的东西通通扫到了地上,所有给过他难堪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宫纵上了车,坐在车里寻思了半响宋以霆说的话,温铭真的会把宋以霆的腿永远废了吗?他不相信,温铭就算再怎么变,也是他心里那个可靠地大哥,温铭不是个大善人,被人欺负了当然要还回去,但是温铭从来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叹口气,想了想还是开车去了温氏。
宫纵一路上了顶层,畅通无阻,宫纵到的时候,温铭正坐在会议室里看ppt,见宫纵进来,抬手示意让宫纵再稍等一会。
宫纵安静的坐下来,跟着温铭一起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片,这是一款还未面世的新型产品,宫纵还是第一次在温铭这里见到,顿时有些想要回避,但是扭头去看温铭,后者却一脸无波无澜的看着前方,根本没有顾忌他的意思,宫纵想了想又反身坐了回去。
部门经理走掉以后,温铭看着手头的资料开口道:“有什么事说吧。”
宫纵也不拐外抹角,斟酌着说道:“阿霆入院了你知道吗?”
温铭点点头:“他现在也应该在医院了。”
宫纵叹口气:“他的腿不能动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温铭抬头看他一眼,挑挑眉抱着资料站起来,进了办公室:“是我做的。”
“你真的把他的腿弄残了?”
温铭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宫纵顿了顿:“至少他近期是不能站起来了。”
宫纵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给他个教训也好,就是应该让他看清眼前的状况,对了,庄叙那里没事吧?”
温铭点点头:“黑客要是还敢来攻击的话,下会立马让他进局子。”
“我倒是害怕他在伯父伯母那里乱说一通,到时候你怎么向叔叔阿姨解释?”
温铭扯扯嘴角:“为什么要解释?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毕竟确实是我带人去把他教训了一顿,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担心什么?”
宫纵突然笑起来:“也是,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