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话音刚落,莫云丘就开始各种脑补,脑补的唯一主题就是:秋哥不穿衣服是什么样子的?
想象着三点全露,活色生香的裸男画面,莫云丘热血沸腾,低着头走进浴室。
骆秋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莫云丘叹了一下,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非常遗憾。
“帮我脱衣服。”骆秋深邃如鹰隼的眼眸牢牢地盯着莫云丘。
莫云丘没反应过来:“啊?”这一进门就要我帮你脱衣服是什么节奏?
看着莫云丘吓懵了的样子,骆秋一脸莫名:“怎么啦,帮我脱衣服呀,不脱衣服我怎么洗澡?”他说着还刻意挺了挺胸膛。
为了脱穿方便,他身上穿着灰白色大开领的针织开衫,一挺胸,衣服朝一边肩膀一滑,露出锁骨和一片胸肌。
“哦哦。”莫云丘靠了过去,当手摸到纽扣时,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胸肌。
指尖的触感又硬又热,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直接烫进了心里。
真是奇怪了,以前赶时间的时候没少帮骆秋换过衣服,他穿裤子,自己就帮着扣扣子,一点都不觉有问题,为什么这会能热成这样?
一定是浴室里蒸汽太足,温度太高的缘故!
不对,好像还没有开始洗澡,哪儿来蒸汽?
莫云丘不敢抬头,专心盯着手里的纽扣,可这个动作就像把头埋在他胸前似的,暧昧到了极点。
骆秋起先还坦荡,可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胸前磨来蹭去,乌黑的头发在眼前晃来晃去,忽然就不自在了。胸口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过电一样,但是这电流又非常得小,一点一点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滋生出似有若无的快感,但更多的是勾起更深的欲念。
两人各怀鬼胎,整个浴室里充满了微妙的气息。
当莫云丘奋战到腰上最后一粒时,一根抽出的丝线缠住了纽扣。
“咦,怎么搞的?”莫云丘嘀咕着,怎么解都解不开,干脆蹲下身子凑近了看。
骆秋低头看着蹲在他面前的莫云丘,他的脸靠得那么近,腰胯裸.露的肌肤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刹那间一股热流从小腹往上窜,身体的某些部位开始发生变化。
“你在干什么!”骆秋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拉起来。
“别乱动!”莫云丘跟这粒纽扣干上了。
“你快起来!”
“马上就好!”
骆秋想要掰开他的手,可一只手比不过莫云丘两只手力气大,急得满头大汗。
莫云丘被他拉得失去了平衡,直接朝他胯.下撞去。
骆秋大惊失色,眼看他的脸就要撞过来,伸手用力一推。
莫云丘又被他推得向后一仰,慌乱间揪住他的裤子。
“哗!”
骆秋宽松的长裤被扯到了膝盖,露出两条大长腿,原形毕露。
“叮!”
扣子绷掉,落在地上。
只穿一条内裤的骆秋眼疾手快,提起裤子,遮在差点暴露的小骆秋。
莫云丘被他那么大反应吓了跳,扬着头看着骆秋。
可这副无辜的模样看在眼里,体内的火焰又向上猛地一窜。为了掩饰心虚和慌乱,骆秋大声嚷嚷着:“你看你,把我扣子都拉掉了。”
“谁让你推我的。”
“你还怪我?”
莫云丘捡起纽扣:“好了好了,我一会帮你钉上去就是了。”
骆秋深呼吸努力平息躁动的小骆秋,一只手脱衣服。
莫云丘把纽扣塞进口袋不去看骆秋,可一扭头就从镜子里看见一幅美男脱衣图。因为骆秋的太小心,那慢悠悠撩起衣服的动作在他人看来简直就是姿态撩人。
裸.露在眼前的这具身体早就不是当初的自己了。原本偏瘦的身材已壮实了一圈,在那层薄薄的肌肤下,是结实紧绷的肌肉,清晰的纹理如同大理石雕刻,力量感蓬勃欲出。一大片胸肌蒙着薄薄的水汽,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泛出珍珠般的光泽。腹肌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拧转,沟壑分明一直延伸到裤子里,产生无限遐想。
不带这么勾引人的!
莫云丘鼻间一热,下意识地就摸了下鼻子。
骆秋一抬眼就看见他擦着鼻子,咽着口水,饿狼般的样子。
“你看什么?”骆秋压着嗓音,在浴室带着一点回声,性感极了。
“啊啊啊,这里脏了。”莫云丘回神,趴在镜子上擦那不存在的污点。
“想看我就光明正大看嘛,还玩偷窥。”骆秋不屑地扭头,莫云丘没有漏掉他微翘的唇角。
“你怎么练出来的,为什么我以前练不出来?”还有现在灵魂呆的这具完美无缺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瞧这肌肉的形状,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骆秋得意地扫了一眼:“是不是很想摸摸啊?”
这是读心术吗?
骆秋扬了扬下巴:“看你那么馋的样子,就让你摸一下。”
莫云丘腹诽:谁要摸你啊,这身体我摸了二十多年了。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粘在这具身体上。
在他热烈直白的视线下,骆秋又开始异样了,这赤.裸裸的目光简直就像带着电流一样在身上刮。
喂喂,你的角度好像太低了吧?你到底在看哪里啊!
小骆秋又躁动不安。
“不许看了!不用饥渴成这样吧?”
在骆秋转过身时,莫云丘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红晕。
咦?秋哥脸红了?这不科学!绝壁是我眼花了!
莫云丘卷起袖子向骆秋走去。
“你干嘛!”骆秋大吼一声,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
莫云丘理所当然:“帮你洗澡呀。”
“谁要你帮我洗澡了!”开什么玩笑,这澡洗下去,可不是要出人命?
莫云丘迷惑:“不是你让我进来帮你的吗?”
骆秋气急:“搬张椅子来,帮我洗头。”
“好的。”莫云丘顺从地去找椅子,临走时又管不住眼睛,瞥了眼他下身。
“你在遗憾什么啊!”骆秋瞪着眼,“快去搬椅子!”
你怎么看出我遗憾了!莫云丘抱头逃出浴室,过了一会拖了张椅子放在淋浴间。
因为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养伤期间,骆秋洗澡只能从简,尤其是洗头要么去外面洗,要么只能简单地用水冲冲。
骆秋坐在椅子上将毛巾披在肩膀上,莫云丘将他头发弄湿了,挤了洗发露在他发间揉开。
没洗几分钟,骆秋就开始后悔了,好好地叫他进来帮忙干什么,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手势是业余的,可动作轻柔地好像在呵护一件易碎品,轻轻地按在头皮上,好像有根羽毛在心头拨撩着。
“用力点!抓虱子呢?”
“哦哦。”莫云丘加大力度。
“啊!痛!你想谋杀我?”
莫云丘赶紧放轻动作。
白色的泡沫铺散在发间,莫云丘的十指穿过骆秋的发丝,在头皮上揉捏,毫无章法,但又异常认真。
大镜子映照出两人的侧面,温馨像揉出来的肥皂泡,在浴室里飘散。
莫云丘偷偷地瞥向镜子,刚巧骆秋的余光也扫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一触即离,做贼心虚地扭开。
“差不多了。”骆秋哑着声音道。
莫云丘取下花洒,打开水龙头调试水温,先将手上的泡沫冲掉,又转身将冲淋间的门关上。
骆秋的眼蓦然睁了睁,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他知道他是为了防止水溅到外面,弄的地面湿答答的。
水的热气在狭小的空间里散逸开,视线顿时朦胧起来,鼻间呼吸的也是潮湿灼热的空气。
骆秋费劲地仰着头,目光毫无悬念地落在莫云丘的脸上,因为水蒸气的缘故,他的眼睛湿湿的水水的,看得他心尖直颤。
莫云丘则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花洒冲洗。他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骆秋仰起的脖子上,拉长的脖颈上喉结比平时更明显,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耸动。
这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莫云丘忽然意识到,这个骄傲的,富有进攻性的男人,此刻用最无防备的姿态,在自己手心里。那是一种无可替代的信赖,是只需一个眼神就能交付的默契。想到这一点,莫云丘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们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和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莫云丘视线上移,对上了骆秋的双眼,这一次他没有避开。
为什么要避开啊?这是他最珍爱的双眼啊!从海报上看到的第一眼就不可救药地陷了进去。
灯光映在他眼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像燃烧着的流星落在了他眼眸里,引得自己如飞蛾扑火一般。
莫云丘的手抖了一下,一滴小水珠飞溅在他嘴角,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
骆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猛兽看着到了嘴边的食物,突然看见粉色的舌尖在唇角勾了一下,骆秋眉角一跳,心率瞬间失衡,猛地抬起手。
莫云丘只觉脖子上一重,人被骆秋勾了下来,他的脸在眼前一下子放大,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在唇边印了一下。
是他的唇!
无关肉.欲,只有情愫!
脑中嗡的一声,花洒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