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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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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兵。”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还总用不到正地方。

“大哥,小心驶得万年船。”陈扬说着看向陈帆,“二哥,谨小慎微很有必要的。”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陈帆都没能他再开腔就跑到了门外。

陈铖看到陈帆遁了,紧跟着说,“我看阿玚醒了没有。”

陈扬见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不屑的朝着陈铖的背影撇了撇嘴。想到那些宫娥太监还没关押在牢里,抬脚就想向陈铖请示。

只是抬抬腿,陈扬就收回了脚。自打苏玚怀孕,陈铖就变得分外的心软,不去请示他也知道结果,一定会让他把那帮奴才放了。

可惜,那帮奴才真不能放,那些奴才都清楚王宫里的地形,向前或柳宴想找苏玚,那是一找一个准。

就在陈扬处理牢里的奴才的时候,同王宫里的探子断了联系的向前和柳宴开始调集粮草。

陈帆收到消息后就命工兵加急锻造兵器。秦庆和邓延一过来,陈帆就让士兵去请他们到大将军的帐中议事。

秦庆摸着打雷的肚子,很是不明的看向曹缘,“你看出此地的异常吗?”

曹缘看一眼从他身边走过的骑兵,又看了看正往这边来的步兵,便说,“骑兵和士兵交替巡逻,这是有大事呢。”

“咦,邓将军也过来了?”秦庆一抬头见邓延被人搀扶着,“咱们快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说着两人跑到邓延跟前,由于邓延已经有四十岁了,曹缘张口就问,“邓将军,你摔着了?”

“你才摔倒了!”邓延挥掉胳膊上的手,“本将军能走!”只是还没走一步,就差点栽倒。

无辜被嫌弃的一将军忙扶起邓延,赔笑道,“邓将军,末将也要去开会。”说着又向秦庆他们使个眼色,一行人鱼贯而入的进了陈铖的帐中。

准时来到的众将正想向陈铖行李,一开口却看到主位上是陈帆。秦庆疑惑了,“陈帆,怎么是你?”

“对呀,陈帆,你把大将军给挤下去了?”

“都怎么说话呢。”陈帆不乐的瞪着众人,“我和大哥一样带兵,凭什么叫他就叫将军,到我就是名字!”

“你们还一样姓陈呢。”秦庆鄙视的看了陈帆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这里只有邓延知道苏玚有孕,见陈帆没众人“围攻”,便说,“你们没看到吗,公子也不再。”

“对的。”那两人从来是在一块,“陈帆,公子出事了?”

一听这话,陈帆真的生气了。不过,没等陈帆发火,邓延率先的把众人训了一顿。“咱们先听陈帆说,会后再去王宫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邓将军说的是。”陈帆点点头,接着说,“大哥今天走不开,但是,此地的情况又必须给各位说,才命我过来的。”

“这样……”那两人一定摊上大事了。“陈帆,你就别磨叽了,说完咱们就去看大将军和公子。”

“好吧。”陈帆见几位的将军眼里闪着担忧,就直接说,“向前和柳宴可能连手,当然,如果他们不结盟,那就再好不过了。”

“难怪一路上没看到有士兵闲着。”怪不得军营里的气愤那么紧张。“陈帆,大将军想让我等怎么做?”

”大将军没说什么,只是让各位加紧练兵,做好充足准备。言情”陈帆说着看向众人,”过几天大将军就有时间或了“过几夭?”众人一想,‘公子的身体不行了?”

☆、45皆知

陈帆还没理解出“不行”是什么意思,就见秦庆被邓延踢倒在地。秦庆倒下了,忘记自己的脚被马踩着的邓延也摔倒了。

不同的是秦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邓延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陈帆好笑的扶起邓延,无良的把刚要起身的秦庆再次踹倒。

“各位,明日中午大将军在御花园为众位接风洗尘。”说着看向秦庆,“秦将军一路劳累,明日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陈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秦庆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很是不乐的看着自己的左右副将,“少在那幸灾乐祸,本将军去不成,你们都甭想去!”

“将军,踢你的是邓将军,和咱们可没关系!”一副将不平的嚷嚷道,“是将军自己口无遮拦。”

“我让你们还说!”秦庆握着拳头就向开口的人挥去。

邓延看着众人打闹开来,便把陈帆拉到一旁,“陈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公子的身体……”

“不是。”陈帆想了一下,“现在才三月份,大嫂的肚子按说才六个月多几天,却比寻常孕妇七个月的肚子还要大,这几天大嫂又不想吃饭,大哥害怕,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原来是这样。”邓延放松下来,“孕妇都这样,大将军太紧张了。”

“不紧张不行。”

“也对!”邓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公子他太特殊,这个,我给忘了。”

不但邓延忘了,苏玚他自己也给忘了。

看到陈铖再次端来的牛肉,闻着诱人的香味,苏玚吸吸鼻子,别过脸。“陈铖,把肉拿走。”

“你不是想吃?”陈铖见他的眼里冒着火花,夹了一块肉放到苏玚的嘴边,“吃吧。”

“我是想吃。”他的嘴都淡出鸟了,“可是,吃到嘴里咽不下去。”

看到苏玚的谗样,陈铖除了心疼就是心痛。苏玚这几天除了喝米粥就是喝米粥,想吃点改样的都咽不下去。

为此陈铖特意让士兵去寻苏玚一直念念不忘的牛肉,找好些天才碰到一个乡绅说他家的牛老的走不动,正要向官府报备宰杀。陈铖就命人把牛买来,然后煮了整整一大锅牛肉。

“大夫有说因为什么吗?”陈铖放下手中的碗,“天天喝米汤,你的身体会垮的。”

“那有什么办法。”苏玚烦躁的看了一眼肚子,“吃不下也好。早先大夫说我把孩子养的太大,时候到了生出不来会很麻烦。”

“可是,那也不能饿着。”陈铖说着抱起苏玚躺到床上,“睡着就不会想着吃饭了。”

“对。”苏玚看看不远处的牛肉,狠狠心闭上眼,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铖见苏玚睡熟,看着他的肚子,低声说,“苏钰,我是你父亲陈铖。你爹是个男人,能怀上你那你一定不同寻常,我不管你是何来历,要是再折腾阿玚,我绝对会在你出来的那一刻掐死你。”

说完这些,陈铖就死死的盯着苏玚的肚子,见他的肚子一点也没动。难道猜错了,孩子真的听不懂他说的话。

陈铖不信邪的又说,“苏钰,待阿玚醒来,我一定要看到他吃饭。不然,不然我就让大夫配一副打胎药。不孝儿,不要也罢!”把话撂下,陈铖就搂在苏玚休息。

而此时刚刚醒来的苏钰傻了,听到他父亲要杀他,想哭都没眼泪。他听大夫说,他不能长的太大,于是就拒绝多食,可是,这和他爹吃不吃饭有什么关系。

为了有一天能见到天日,尽管苏钰的心里即便一万个不明白,还是决定把减肥的事情压后。

所以,待到第二天,众将军来看苏玚的时候,苏玚正摸着肚子打饱嗝呢。

陈铖见他还要吃牛肉,忙让春花把所有的饭菜都撤走。苏玚看到他心爱的牛肉汤离他远去,“陈铖,你个小气鬼!”

众将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苏玚那凸起的肚子。目瞪口呆的众将除去呆滞就是震惊,秦庆被吓得腿都软了,扒着邓延的肩膀才勉强站起来。

“公…公子,你…你生了,生了怪病”

“没有。”苏玚擦着嘴答道。见众将都过来了,很是自然的站起身,“都坐吧。”随后就让丫鬟奉茶。

秦庆看到苏玚那与身体太过不搭的肚子,使劲的吞了吞口水,面色很是诡异问,“公子,你的肚子?”

听到问话,苏玚的心咯噔一跳才想起来,他怀孕了。见众人一眼不错的盯着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哦,这个,陈铖清楚。”手指着陈铖,“让他同你们说。”

陈铖看到苏玚说完话就往外走,忙说,“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先讨论该怎么对付向前和柳宴,回头让邓将军同尔等详谈。”

邓延见众人的视线“唰”的一下转向他,陈铖也在看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战事要紧,战事要紧!”

“对,战事要紧。”陈铖接着说,“柳宴不足为惧,向前很是麻烦。”

“大将军,向前的人马不用担心,让我和曹缘去会会他!”秦庆很是豪迈的说,“你就留下来安心的照顾公子吧。”

随着秦庆的话音落下,几位与陈铖很是熟悉的将军也跟着附和。一旁的曹缘不经意间看到邓延脸上的喜色,有了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却说陈铖见他们这么关心苏玚,心里备暖。抬抬手示意众将暂停,“据我所知,向前和柳宴很是不和。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两人联盟是板上钉钉的!”

“大将军,你说怎么办,末将听令!”邓延弯着腰,低着头,严肃认真的说,“末将已经交代沿途的将领,一旦发现向前的大批人马准备渡江,让他们等向前的人马渡至江中时再发动攻击。”

“邓将军,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向前擒住,他手下的人马不足为惧。”陈铖走到众人中间,拍拍邓延的肩膀,“本将军决定了,我亲自率兵对付向前。”

“不行!”陈帆急声反驳,“大嫂离不开你!”

“阿玚没事,身体好着呢。”他如今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常人,可不能对陈帆说,“阿玚这几天好吃好喝,每晚睡的雷打不动。就这么决定了,秦庆和曹缘去收服沿途的零散人马。邓延守在都城,如果柳宴不主动攻击,你便按兵不动。”

“可是……”陈扬迟疑的看向陈铖,“大嫂还有三个多月,就,就到时间了。”

“没事,向前的主力离都城只有四百里,三个月足够了。”陈铖说完就邀众人去御花园赴宴。

宴席上鸡鱼肉蛋真是寻常,人参鱼翅也不特别,一碟碟绿油油的蔬菜,在万物复苏的春季成了绝色。

追其缘由,这时的蔬菜还没长成,更别提吃了。还是苏玚这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人,听打扫王宫的亲兵说,王宫深处的暖房里有蔬菜,苏玚为了犒劳众人,便让厨子把所有的蔬菜都摘了下来。

可惜,这些稀罕的蔬菜到多数将领嘴里却如嚼蜡。任谁看到苏玚挺着个大肚子,还能吃的下去。

所以,当宴席散去,陈铖和苏玚相携而走,吃的嘴角流油的邓延被秦庆他们团团围住。

邓延见同僚们恨不得撕了他,心中一颤,很是乖顺的把苏玚怀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了。

秦庆望着苏玚刚刚走过的小径,喃喃道,“大将军后继有人了?”

“可不是。”一位将军很是感慨的说,“公子果真是苍天之子。”

“那咱们还在这里干嘛。”曹缘看向众人说,“咱们不能让小公子,不,是小将军出生在战乱里。”

“你说的是。”秦庆转过身见众人还呆着不动,很是厉色的吼道,“都赶紧回去练兵,谁敢拖后腿,军法处置!”

陈铖和苏玚都回到自己的寝宫,还能听到御花园里的熙熙攘攘。扶着苏玚走了两圈,陈铖把他抱到软塌上。打量着苏玚好一会,陈铖才开口。

“阿玚,我想亲征。”

“亲征”苏玚见陈铖点头,“向前?”

“除了他还能有谁。”陈铖搂着苏玚悠悠的说,“向前之妻在生子的时候难产而亡。他的妻去后没两年世道便乱了,可能是向前早有预谋,便一直没有续弦。”

“所以,你想让秦丽许给他?”苏玚说着不由自主的睁大眼,“什么时候做起媒婆的行当了?”

“阿玚,人不能太过聪明。”陈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去前线还有一个原因,在雍州城外向前败过一次,这次向前再败给我,他以后一定会心服口服。”

“也是。向前是位将才。”苏玚回想着关于向前的消息,“是个信守承若的人,如果身边没有小人,向前绝对能帮咱们做出一番大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铖很是好笑的亲了亲苏玚的脸,“咱们这就叫,心有灵犀不点也通。”

“谁和你通了。”苏玚别开脸,不屑看到陈铖那副贝戋样。

陈铖哪容他逃避,板正苏玚的脸继续,“向前败下,那些小鱼小虾也就不敢蹦跶。”说着低头抚摸着苏玚的肚子,“送给咱们儿子一个太平天下,作为他的降生礼。”

苏玚听到陈铖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满眼的笑意告诉陈铖,他的支持。

可惜,有时候想的往往和现实相反,苏钰不但没有他出生的那一刻见到“太平”,还差点一命呜呼。

☆、46征战

陈铖同苏玚通过气,就开始点兵筹粮。三月底的那天,陈铖需要带走的一万骑兵、五万步兵的装备就全部妥当了。

虽然此时离夏收还早,但是,众多将军依旧把自己部队里的优质粮草贡献出来。

在开拔的那一刻,陈铖看着站在众人之首身着斗篷的苏玚,“嚯”一下从马上翻身下来。

三两步跑到苏玚身边,很是担忧的说,“阿玚,照顾好自己,孩子要是不听话,你一定写信告诉我!”

“陈铖,你是干嘛呢。”苏玚听到从身后传来的窃笑,满头黑线的瞪着陈铖,“赶紧滚,别误了吉时!”

“可是…”陈铖见苏玚的脸色不睦,满心不舍的移动一步,“我怕,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如果我走了,晚上谁给你洗澡,腿脚肿的谁帮你捏……”

苏玚听他越说越多,身后的笑声越来越大,抬手给了陈铖一巴掌,“有完没完,不想去换别人!”

“对,大将军,你若不去,末将可以代劳!”秦庆自荐的指着自己,“我一个不成,还有邓延,还有陈帆他们。”

陈帆眼见陈铖的目光转向他,忙往前走了一步,“大哥,你放心,春花秋月轮流守在大嫂身边,绝对不会让大嫂有一点闪失!”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陈铖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点不安,这种感觉就是来自眼前人,确切的说是那没出生的孩子。陈铖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苏玚的肚子,试探的问,“阿玚,要不把这孽障拿到?”

“大将军,你的脑子进水了?”秦庆不可置信的怒视着陈铖。

苏玚还没反应过来,秦庆就被曹缘踢倒在地。接着就听曹缘说,“大将军,秦庆混蛋,你别跟他计较。不过,将军怎么能说那种话,小将军是上天赐予咱们的。”

此刻,苏玚算明白过来了。陈铖见他的脸色骤变,身体比脑袋先一步跨到马上。

苏玚看到陈铖打马就跑,错愕的盯着飞扬的尘土喃喃道,“他这为哪一出?”

“惧内。”陈扬接到又说,“大嫂,驭夫有术呐。”

“陈扬,羡慕?”苏玚转过身体,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陈扬,“你和我同年,的确到成亲的年龄了。”

“大嫂,你就当我刚才在放屁,成吗?”陈扬一脸怕怕满眼乞求的看着苏玚,“我哪能和你比,你是那天边的云,我就是这脚下的泥土,不对,是淤泥……”

“瞧你吓得。”苏玚很是畅意,“陈帆还没娶妻,你,做梦呢。”

“大嫂,我可不要表妹。”陈帆扶着苏玚登上马车,见苏玚向他招手,陈帆便让车夫下去,他亲自驾车。

于是。苏玚就把纱帘掀开,裹紧身上的斗篷,“陈帆,你放心便是,陈铖已经为表妹安排好了。不过,你倒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温柔贤惠的。”陈帆说着耳朵不自觉的红了,“最重要的一点,别像你一样聪明。”

“陈帆,你不了解女人,贤妻就没有不聪明的。”苏玚对着陈帆的后背摇了摇头,还是太过年轻。

却说陈铖听到苏玚那语重心长的话,疑惑了,“大嫂,你了解?”

“我母亲是王后,君父的妃子更是无数,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他不了解,早就被三宫六院里的女人拆了吃了。

“也对。”陈帆不好意思的回头向苏玚笑了笑,“大嫂,你做主。”

“其实,我心中真有一个合适人选,估计那姑娘你还认识。”想到早两天无意中碰到的女子。

当时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他一脚,怕士兵看出不对便弯下腰,就被人误以为不舒服,想去扶他又估计着男女有别。那时他就觉得那女子不错,谁知一打听,不但女红管家拿得出手,刀枪剑戟也略有涉及。

而陈帆听到这话反射性的就问,“是谁?”

“邓延的女儿邓佳,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的‘佳’字。”

“是她?”

“是她什么意思?”苏玚不明白了,“你认识?”

“见过几次。有次我去找邓将军,有个姑娘来给他送饭,我以为是丫鬟,后来才知是邓家小姐。”陈帆说着不确定的看向苏玚,“邓家小姐年岁很小吧?”

“十五,明年及笄。”苏玚很是坚定的说,“你若愿意,回去就请邓夫人过来,先把亲事定下。”

“可是,我现在二十有三,比邓小姐大八岁。”老牛啃嫩草呢。

苏玚看到陈帆脸上的犹豫,不屑的白他一眼,“陈铖还比我大八岁呢。”

“你们是特殊,有缘千里来相会。”

“放屁!”苏玚很是粗鲁的踢了陈帆一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别的夫妻就是搭伙过日子,扯淡呢。”

“大嫂,小心教坏我侄子。”陈帆见轿子到了苏玚的寝宫,便扶着他下来,“既然这样,那你看着办吧。”

“是我娶妻吗?”苏玚满心无力的盯着陈帆,“我看好了就好?”

“大嫂……”

“好吧,我知道,你是在害羞。”苏玚后知后觉的笑道,“陈铖的皮厚你到是一点没学到。”

陈铖摸着发烫的耳朵,对一旁的谋士嘀咕道,“我这一走,阿玚准会不习惯。”

“大将军,咱们加快进程,一定能赶上小将军出生。”谋士说着不禁唏嘘,“公子以男人之身怀孕,真的太不容易。”

“是呢,我说把孩子流掉,大夫说会伤到阿玚。”陈铖的手使劲握了握腰间的宝剑,“通知所有将士,争取后天晚上赶到目的地。”

“末将遵令!”陈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位将军去通知后方的人马加快脚程。

此时,大批人马不断从都城涌出的消息也被向前和柳宴知晓。在陈铖急行军的时候,两人一合计,商量出个对策。

那就是把陈铖的人马往南引,最好离都城越来愈远。而柳宴,就吩咐他的士兵拖住秦庆的人马,他的主力慢慢抽调出来另作他用。

可是,两人都未料到陈铖会急行军。向前还没布置好,就被陈铖当头一棒。

向前反应过来就开始撤退,不再撤退就灭亡了,哪还能记得有计划的引导。

就是向前毫无章法的且跑且战,陈铖这位运筹帷幄的大将军才没起疑。势必生擒向前,成了陈铖现今最迫切的事情。

就在陈铖同向前战得人仰马翻的时候,秦庆却憋屈的无以言语。因为,自打他和柳宴的主力对上,无论他怎么叫阵柳宴就是不开城门。被骂急了,就派出几千人和秦庆耍耍,要不干脆的弃城。

两路人马截然不同的情况苏玚自是看在眼里,摩挲着手里的战报,苏玚抬手让陈一过来,“去请众将过来,就说我有要事。”

在都城周围晃荡的众位将军听到这话,没用半个时辰,所有的人都到了王宫。苏玚递出手里的捷报,“你们看看。”

邓延率先接到,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十万火急的问题。“公子,您直说。”

“按照先前得到的情况,向前的准备应该很充分,可是,陈铖那边的消息却说向前当时应战很仓促。陈铖在与他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就差点把人擒住。而柳宴这边更是有问题,依照柳宴这种消极的打法,他的两个弟弟也不会同意。”

“大嫂,您的意思是在佯装?”陈扬的心中一跳,“大哥和秦庆把所有的骑兵都带走了,如果他们的目的是都城,那事情就大了。”

“没有全部带走,陈铖还给我留一千骑兵呢。”苏玚越想越觉得陈扬说的对,“邓将军,赶紧去统计,看看能打仗的骑兵还有没有。”

“没有。”邓延很是肯定。“公子,你身边的骑兵谁也别想动,包括你自己,那是将军留下保护小公子的。”

其实,陈铖走的时候提都没提孩子,也是这样,邓延才知道苏玚在陈铖的心里占居多大位置。

苏玚见众人眼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肚子,满眼笑意的说,“不动就不动。陈帆,你去把城中所有的黄豆收集上来,陈扬,你去监督投石机的建造,邓延你去练兵,其余各位,各司其职。本公子还真想看看,向前和柳宴能摆出什么阵仗。”

“公子,咱们外城还有五万士兵,各个以一当十,柳宴一定会后悔的。”邓延说着就问,“要不要告诉百姓?”

“你们先去准备。一旦备战的告示贴出去,就是在间接提醒柳宴该行动了。”苏玚摸着快八个月的肚子,费力的呼出一口气,“派士兵给陈铖送信,让他尽快赶回来。”

“大嫂,你去休息。”陈帆见苏玚的额头上全是汗,很是担忧,“都城有邓将军,向前又被大哥牵制,柳宴不足一提。”

“不能太过自信,小心阴沟里翻船。”

“末将亲自吩咐城外的哨兵!”邓延说着就要立下军令状。

苏玚还想与他做亲,怎么可能让他立军令状。便笑着说,“可能是我有孕的缘故,心中很是不安,你们别在意。”

“公子心怀天下,事必躬亲不是末将所能及。”邓延很是惭愧的说,“末将这就去安排!”

随着邓延的出去,陈帆一众也都鱼贯而出。苏玚看着空旷的议事大殿,便向陈二说,“你们去备车,我到城外看看。”

“公子,你的身体?”陈三示意他那太过凸起的肚子。

“没事,我穿阔大的衣衫,对外就说我不耐热。”苏玚想了一下又j□j花,“去收拾行囊,这些天就住在外城。”

听到这话,秋月顾不得尊卑,“不行!大夫说您的身体特殊,小公子有可能提前降生。”

苏玚见四个丫鬟把他团团围住,只能求饶道,“到时候赶回王宫生产就是了。”

可惜,现实不容苏玚想在哪里生就在哪里生。他可以忍着,时间到了,苏钰可憋不住。

☆、47守城

话说苏玚让亲兵去给陈铖送信,之后就开始和众将布防,待到陈铖的回信都收到了,柳宴的人马却没了动静。

柳宴的诡异也惹得陈铖阵阵起疑,陈铖正思索他打什么鬼计的时候,却接到向前又准备东转的消息。

陈铖打量着手中的纸张,眉头一挑,就让帐外的士兵通知所有的将领来开会。

一个将军听到陈铖急诏,脱了一半盔甲都过不得穿,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大将军,敌袭?”一谋士还没进帐就急切的问,“这次有多少人马?”

“这次连只苍蝇也没。”陈铖见几位将军光着膀子,脸色微变,“成何体统!”

“将军,天太热,已经六月中旬了。”说话的人刚说到六月,心里一滞,“将军,是不是公子生了?”

“不是,也该快了。”陈铖说着叹了一口气,“我找各位是另有其事。哨兵刚刚送来的消息,向前正在拔营。”然后把柳宴的行迹解释一番,“先前阿玚让我回去,如今,我必须要走!”

“可是,向前那边?”

“通知所有的骑兵准备,截杀向前!”陈铖说着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纸团,“明天我就回去,你们留下来善后。”

“您不是要活捉向前?”一位将军疑惑了,如果直接杀,他们何至于多慌慌半个月。

陈铖见众人诧异的打量着他,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先前是我魔怔了。”他只想着向前是位将才,却忘记自己的手下精兵良将甚多,虽然,单拿出来无一人比得过向前,但是,三五叠加绝对胜的多。

也是因为苏玚快临产,无比担忧他的陈铖没有功夫和向前磨叽,为今之计,只能舍弃向前。

陈铖的心中一旦有决断,还没等向前跑走,他后方的所有人马就被陈铖的一万骑兵合围了。

向前见他的所有的粮草被陈铖一把火点着,数万吨粮草倾刻化成灰烬,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直直的从黄膘马上摔下来。

陈铖看到向前的将士和自己的骑兵厮杀起来,踱步行至向前身边,摸着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陈铖的心中万分好笑,居然能把人气晕。

招来周围的士兵,指着地上的向前。“把人绑起来,胳膊卸掉押回都城。记住,一路上务必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在战场上,能跟在陈铖身边的兵都是保护他的,陈铖一直想生擒向前的事情几人也清楚,很是干脆的说,“大将军,请放心!末将会好好照顾向将军。”

陈铖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又对一旁的谋士说,“我带着一半骑兵,剩余的留给你们善后。”

“大将军,公子需要你。”谋士的话语落下,赶过来的几位将军也跟着应和。

陈铖见众将这么拥护苏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些人可都是他的亲卫,以前对苏玚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被陈铖反复念叨的苏玚此时真的想哭了。谁能告诉他,为何只一个晚上,都城就被数千骑兵包围了。

邓延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骑兵,头发瞬间愁白了。“公子,你赶紧收拾行囊去找将军,这里末将来顶着。”

“怎么,你想要本公子当逃兵,弃全城百姓于不顾。”苏玚见邓延想点头,一拍桌子,“想都甭想,本公子是人不是畜生!”

“公子,话不能这么说,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小公子想想。”邓延的眼神看向苏玚的肚子,“小公子可是你和将军的血脉。”

听到这话,见陈帆和陈扬跟着点头,苏玚的手轻轻的抚着肚子,“儿子,父亲真的想留下来,你如果同意,就动一下,告诉邓将军你的支持,好吗?”

说出这话,苏玚的心中也很忐忑。因为他根本不知自家儿子的特殊,那时和陈铖说孕个精怪,也是在闹他,哪成想陈铖不但当真,还被他确定了。

邓将军正想笑苏玚病急乱投医,谁知,薄薄的衣衫下,苏玚那隆起的肚子真的动了一下。这次不光苏玚激动,连邓延也跟着呆了。

“公子,小,小公子,他…他动了?”

“是的。”苏玚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去备车,我去外城。”

“大嫂,你个样子出宫,大哥回来会剥了我的。”陈帆想拉苏玚,碍于他的身子实在太重,怕一不留神伤到苏玚,干伸手就是不敢阻挡。

苏玚看到陈扬脸上的乞求,很是随意的抬了抬手,“有什么事我担着,就凭这个,陈铖也不敢动我一分一毫。”说着挺挺自己的肚子。

陈帆看到苏玚步履蹒跚的样子,想说什么,终是咽了下去。等苏玚坐上车的时候,陈帆便把早已备好的产婆和奶妈找来,又让春兰秋菊把孩子的衣服还有苏玚生产时所要用到的东西都带上。直到大夫说没有遗漏,陈帆那悬挂在天边的心才放下一丝。

一行人轰轰烈烈的刚出内城,就听到城外战鼓齐鸣,战马嘶叫,而城墙上的士兵却站的比王宫里的珠子还要直。

苏玚奋力的登上城墙,低头一看,差点没被如蚁般的人马吓晕过去。心有余悸的拍拍心脏,苏玚又深吸一口气,才说,“柳宴叫阵多久了?”

“两个时辰。”邓延忙说,“他说,如果太阳落山的时候咱们还不出去应战,他就攻城。”

“出去应战?”苏玚嗤笑一声,“我又不想找死。”说着看向西南方向的骄阳,“太阳落山最起码还有一个半时辰。”

“是的。”邓延点头道,“公子,您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走!”苏玚很是豪迈的挥手,“早些天让你们买的黄豆还有吗”

“还有一些。咱们把好的粮草都给将军之后,你让买黄豆为士兵改善伙食,这不,小麦刚下来,火头军就把剩下的黄豆拉回王宫里的粮仓里了。”

“都在王宫?”苏玚诧异的瞪大了眼,“我怎么不知道?”

“这等小事不敢打扰公子。”邓延说着看向苏玚,“公子爱惜将士们,咱们都记着呢。”

“别把我说的如此伟大。”苏玚很是羞愧,“我只是懂得,要想马儿跑必须让马儿吃草。”

“公子,现在该怎么办?”管他懂什么,身怀六甲还能念着普通的士兵,那就不是常人。

“现在?”苏玚也不知方法可行不,“把所有的黄豆煮了,然后把煮好的黄豆同时运到四周的城墙上,届时,依令行事。”

“就这么简单?”邓延不置可否。

“自然不是这么简单。”苏玚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陈帆,“还记得上次的火攻吗?”

“记得。”陈帆很是认真的说,“上次遇到的是步兵,这次全是骑兵,火攻不一定能成。而且,还没有豆秸秆。”

“有麦秸秆呢。”苏玚说着嘴角不禁露出坏笑,“先去准备,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这些,苏玚的衣服已经汗湿了。邓延几人虽然听的懵懵懂懂,但看到苏玚的头发在滴水,很有默契的转身问陈帆火攻的详情。

就在所有的火头军架锅煮黄豆的时候,陈铖的五万骑兵遇到了阻隔。

原来,陈铖去都城必经的城池被柳宴占领了。陈铖一见这样,就知道都城摊上大事了。

尽管陈铖心急如焚,当前最迫切的事情却是怎么才能从严密布防的城中过去。

现在攻打显然来不及。就在陈铖万分不安,很是烦躁的脱掉头盔的时候,刹那间,陈铖想到了破解之法。

依照这段时候同向前交手的情况,陈铖知道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而柳宴在这时候窥窃都城,可想两人早已珠胎暗结。

因为此时的盔甲看着都差不多,陈铖为了看清自己的骑兵,就让骑兵在头盔上插一根鸡毛,好方便辨认。

如果把鸡毛拿掉,那不就可以冒充向前的骑兵吗。说干就干,随即,陈铖就让所有的士兵把鸡毛藏起来。

待陈铖的人马行到城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士兵果然只是问问。陈铖佯怒道,“赶紧开城门,柳将军在都城遇挫,向将军特派本将军火速救援!”

守门的士兵只是个小兵,何等见过五千骑兵,又听说向前在和陈铖对战,是个大人物。哪敢迟疑,立刻把城门打开了。

待陈铖的骑兵顺利的穿城而去,守门的士兵还在想着,等柳宴大胜,就该为他加官进爵了。

兀自做梦的小兵哪能知道,就是这一次,苏焕王朝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在陈铖恨不得飞起来的时候,太阳公公很是不舍的回家了。柳宴的人马叫喧的口干舌燥准备攻城,苏玚的豆子煮熟运到了城墙上。

苏玚看到城下的人马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很是不屑的撇撇嘴。手一挥,“告诉所有士兵,再过一刻钟,把黄豆倒至城外。”

“公子,不行!”邓延伸手拦住要去传令的士兵们,“你这样是要把敌人的战马喂饱,然后好攻打咱们?”

“邓将军,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苏玚严肃的看向邓延。

“自是听公子的。”邓延一低头就看到苏玚的肚子,见他的肚子在动,忙说,“末将听令!”

“听令就赶紧下去准备,城门一开,立刻冲出去!”说完苏玚就让士兵准备撒豆。

煮的香香软软的豆子一经撒到城下,饿了半天的战马再也不是士兵所能控制住的。

随着豆子越撒越多,后面没吃到的战马开始不断向向前涌。就在城墙边上的战马越聚越多,城下的场面一时大乱的时候,苏玚便命令投石机点火,让准备好的弓箭手开始放火箭。

邓延被城外凄惨的吼声惊得很是诧异的时候,城门被缓缓打开。邓延看到火人到处狂奔,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哀鸿遍野,也算明白陈帆说“火攻”时候的怪异。

☆、48生子

苏玚见邓延和陈扬他们砍人像是在切萝卜,不知为何,心里万分痒痒。“陈一,咱们出去。”

“公子,刀剑无眼!”如果可以,陈一真想把苏玚手里的青锋剑夺下来。

“不用担心。”苏玚说着轻轻的拍着肚子,“苏钰一定想见识见识。”

“公子,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小公子身上。”陈四很是头疼的扶着苏玚,“您现在走路都大喘气。”

“不!”苏玚摇着头说,“我承认,刚才登城楼的时候,呼吸的确困难。但是,现在呼吸很是畅快。”

如果大夫此时在这里,一定会告诉苏玚,他这是要生了。

可惜,苏玚和苏钰,外加陈一几人,全是糙老爷们,根本不懂妇人生产。陈铖以前有让苏玚了解一下孕妇该注意的事项,但是,苏玚怎么可能去研究女人生孩子。

陈一扶着苏玚的另一只胳膊,抬腿把滚落至眼前的人头踢出去,“公子,小人求您了,回去吧。”

“来都来了。”苏玚被肉焦味呛得打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说,“我身为主将,总要身先士卒。”

“公子,这是战场!”陈二指着远处杀红了眼的将士,“漫天的煞气会伤到小公子。”

“不会,我的儿子不是孬种!”苏玚打量着正在偷偷的往下移的肚子,“你们看看,这小子估计迫不及待的出来了。”

“ 公子,您别开玩笑。”陈一也当苏玚在说笑,见他不断往前走,只能投降。随即又招来几个士兵,和他们一起保护苏玚。

正在砍杀士卒的陈扬一抬头,见苏玚裹着披风混迹其中,顿时吓掉三魂七魄。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陈扬夺过苏玚手里的剑,“别在这里添乱!”

苏玚刚想说话,见一个骑兵向他们挥剑,忙把青锋剑抢来。抬手把敌方士兵的脑袋削掉,“咣当”一声,剑也掉在了地上。

陈扬见他捂肚子,心中一跳,“大嫂,你…你……”陈扬被吓的脸色煞白,嘴唇直打哆嗦。“快,快来人,去…去请…大夫……”

“陈扬,别急,我没事。”苏玚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是苏钰在踢我。”

“真没事?”陈扬不信,“咱们现在就回去!”

“晚了。”

“晚了?”陈扬随着苏玚的视线看去,不知何时,他们被敌方的士兵包围了。“大嫂,别担心,我带你冲出去!”

陈扬的话音刚落,陈一几人就把苏玚环环护住,多亏苏玚使用火攻,柳宴的骑兵被逼下马。要不然,此时的苏玚早已身首异处。

就在陈扬护着苏玚慢慢往城中退去的时候,陈铖带着骑兵刚赶过来。陈铖一见四野火光冲天,处处哀鸿,脑袋一懵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还是他身后的骑兵看的真切。

“大将军,向外逃窜的是对方的人马。”

经这么一提醒,陈铖那紧握缰绳的手松了松。“把鸡毛插好,告诉将士们,咱们来了!”说完这些扬起马鞭,往城门的方向飞奔。虽然苏玚是气势高昂的那一方。此时陈铖也顾不得被马蹄踢飞的人是他手下的兵。

就在陈扬护着苏玚快要到城门口的时候,苏玚却不动了。陈扬见他磨叽,真的怒了,“大嫂,你想作死也别连累我侄子!”

“陈扬,我好像要生了。”苏玚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你说什么?!”陈扬耳里一惊,“别开玩笑!”

“没有。”苏玚托着自己的肚子,“我正把孩子往肚子里塞。”随即又说,“苏钰,你再忍忍,等到了王宫再在出来。”

“大嫂,你……”陈帆一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想笑又想哭。“大嫂,你想憋死苏钰?”

“忍一会应该没事吧?”苏玚不确定的看向众人。

“公子,孩子忍不得。”陈一随即就让陈三赶紧把马车架过来。

而此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断往下垂的苏钰听到他要出生,心中很是兴奋。再想起此处是战场,还真不能急。

话说,陈铖途中碰到邓延,听他说苏玚在城墙上,根本没听邓延接下来说,苏玚很安全。

吓得胆战心惊的飞到城门口,见城门被一圈士兵围住,心中的担忧陈铖不禁连呼,“苏玚!!!”

正在忍,忍得脸都发青的苏钰被“苏玚”震得,全身力气一松,“噗通”一下,掉了下来,苏玚这时也被苏钰撞的连连哀叫。

陈铖听到苏玚的凄惨叫声,手里的马鞭一挥,把围着苏玚的士兵拽到一旁。跳至苏玚身边时,已经泣不成声。

“阿玚,我…我回来…晚了……”一手紧紧的搂着苏玚,一手不断摩挲苏玚那白的像鬼一样的脸。

“我还没死。”苏玚只看陈铖那充血的样子就知他在想什么,要不是情况不对,真想把不长眼的人踢的远远的。

“阿玚,你别安慰我,都是我该死!”陈铖说着就往自己脸上扇。苏玚因为屁股太疼,也懒得管他。

“陈扬,赶紧去找产婆。”苏玚的话语刚落,陈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公子,赶紧上车,产婆就在上面。”陈三想把陈铖推开,而苏玚被陈铖抱的死死的,陈三只能拿眼看苏玚。

苏玚感觉到孩子快出来,屁股也像被撕裂开。陈铖又这番做态,苏玚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抬手在大将军脸上添了一巴掌。

“阿玚?”陈铖反射性的摸着发疼的连,“我…你…”

“闭嘴!”苏玚甩开陈铖的胳膊,随之就被陈一几人抬进马车里。

陈铖就想去撵,胳膊被陈扬拽住,去路被陈帆挡住了。“你们松手!”

“大哥,大嫂快要生了,你别捣乱。”

“我没捣乱。”陈铖说着不由得瞪大双眼,“你说,阿玚…他要,生了…”

“对,里面有产婆,没你什么事!”陈帆看着陈铖眼睛不禁往上翻。

陈铖正想教训陈帆没大没小,话没出口就被吓了回去。听到马车里的哭声,“阿玚这样真的没事?”

“没事。听大夫说,生孩子都很痛。”陈帆也不确定。大夫说的是女人,谁知道轮到男人会怎样。

男人特别痛,痛的苏玚再也不想生了。产婆一见苏玚泄气,慌忙跪下,“公子,小公子快出来了,再加把力气。”

“让我歇会。”苏玚哼哼唧唧的摇头,“春花,给我倒碗水。”

“公子,小公子刚好卡在心的位置,这样会憋出毛病的。”产婆说出这话心里很是不安,就怕苏玚一怒之下把她推出去砍了。

苏玚还没喝好水,苏钰一听见不到和他父皇同样名字的父亲,顿时急了。

深吸一口气,双腿胡乱一蹬,在产婆的帮助下强硬的冲了出来。正在喝水的苏玚被水呛住事小,被苏钰这么一乱来,瞬间晕过去了。

话说陈铖刚听到孩子的哭声就闯进马车,见苏玚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丫鬟和产婆只顾得照顾苏钰,捞起苏玚,抬脚把正在给苏钰洗澡的产婆踢下马车。

要不是春花的动作快,苏钰没被苏玚憋死,也会被他自己的洗澡水淹死。

待苏钰躺进舒服的小窝里,陈铖才知道苏玚只是昏睡过去。苏钰支起耳朵听陈铖瞎嘀咕,心里万分忧愁。

因为,打他出生到现在两个时辰,他这爹爹不但没抱他一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更别说问问大夫他的身体健康不健康了。

想到这些,苏钰的眉毛皱成了褶子,这以后日子该怎么过,还不如被苏玚憋死呢。那样的话,指不定陈铖还能伤心一会儿。

就在苏钰唉声叹气的时候,一侍卫轻轻的走了进来。陈铖抬头示意来人到外面说话,就怕打扰到苏玚休息。

“说吧,什么事?“

“回大将军,邓将军求见。”侍卫说着拿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陈铖。

“不见!”陈铖严词拒绝。

侍卫就知道他会这样。自陈铖从回来,不但把所有人拒之门外,就连想要看苏钰的陈帆,都被他们侍卫队扔出王宫了。

也是此时,他们才知道,公子不但文武全才,还能像妇人一样生子,苍天何其佑。

侍卫的暗思也只是一瞬间,看陈铖想要回内室,忙说,“大将军,邓将军说,他在外城捉住一队可疑人,那队人的主使人却说,他是公子的弟弟。”

“苏亥?”陈铖见侍卫点头,他怎么跑出城的。“先把他关起来,待阿玚醒来由他发落。对了,把人关到天牢里。”

领命出去的侍卫不禁为苏亥掬一把同情泪。走到门外,又迎到结伴而来的陈帆和陈扬,侍卫很是好心的把陈铖刚才的话叙说一遍。

“二哥,咱们回去,大嫂醒来再过来?”

“只能这样。”陈帆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唉叹的说,“大哥真的生气了,连咱们都不愿意见。”

“也怪我,如果我把大嫂送回来,就没事了。”陈扬想起先前的情况,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别自责。”陈帆拍拍弟弟的肩膀,看着一时之间长大的人,“大嫂不怪你,大哥就不敢怪你。”

“可是,大嫂怎么还没醒来?”

“别看大嫂最近这些天嘻嘻哈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其实,他也担忧。柳宴在暗,咱们在明呢。这段时间可能没休息好,又赶上临产,一定会很累。”说着陈帆也开始自惭,“都怪我没有本事!”

“二哥,别这样说。”陈扬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大嫂有大哥,咱们应该好好的对待苏钰。”

“对!”陈帆使劲的点着头,“因为咱们,小侄子差点丢在战场上。”

而此时,对陈铖不报任何希望的苏钰,只能心不甘的闭上眼。就在他沉睡的时候,陈铖帮苏玚端饭的时候,瞄了他一样。要是苏钰知道陈铖看他了,一定乐成无耻之徒。

☆、49产后

话说苏亥打量着污水横流的天牢,总算明白什么叫暗无天日。再次听到白柔尖叫,挥手把圆润柔弱的女人扇到老鼠洞上。

白柔刚想说话,突然感觉到身下有东西在动,不经意瞟到远处伺机而动的耗子。呜咽一声,没有晕过去,却把身上的衣服剥光了。

苏亥见别个牢里的犯人的眼睛直了,哆哆嗦嗦的脱下自己外衫披在白柔身上。把人裹严,满心烦躁的又给她几巴掌。

被苏亥接二连三的打几下,白柔的神魂归位了。看到四周的人满眼猥琐的勾着她瞧,嘴角流着发臭的哈喇子,无措的抱着苏亥痛哭起来,“公子,妾不活了……”

“不活?”苏亥冷哼一声,指着污浊的墙壁,“不活,死去!”

“公子,您…您…怎么……”白柔错愕的看着苏亥,“你太狠心,太让妾失望了。”

“失望?”苏亥鄙视的看着白柔,“要不是你这贝戋人,本公子怎能到如此地步!”

如果白柔不说苏玚无能,都城被破只在瞬间,他怎么可能趁乱跑走。要不逃,也不会被邓延捉住。古人说红颜祸水,果然不错。

想到他可能被苏玚误会,然后苏玚借机杀掉他,苏亥不禁连连打冷颤。低头看到白柔可怜的瘫在一旁,转眼一想,“来人,来人,我要见苏玚……”

“公子的名字是你能喊得!”狱卒呵斥着往苏亥手上挥一鞭子,“好好待着,公子日理万机,忙着呢!”

苏亥见狱卒转身要走,忙说,“本公子是苏亥,是公子苏玚的弟弟,赶紧给我回来…”

狱卒听到这话,很是不屑的吐了苏亥满脸的唾沫,“你是苏亥?”见苏亥跟着点头,狱卒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你要不说自己是苏亥,老子真不知道。”

狱卒说着又狠狠的抽向苏亥,见他连蹦带跳的躲避,干脆把牢门打开。苏亥一见狱卒这样,顿时急了,“狗奴才,住手!再不住手,诛你全家!”

“再骂?”狱卒嗤笑一声,加大手上的力气,直到苏亥不再叫喧,狱卒才停手。抬脚踢了踢像烂泥一堆的人,“你是谁?”

“谁…也…不是……”苏亥哼哼唧唧的轻声呼疼。

狱卒见他不敢嚣张,很是得意的头一仰。这么一甩,看到了角落上的白柔。狱卒很是好奇,“你是谁?”刚想问她是不是被苏亥掠来的。

就听到白柔说,“我不是白柔,我不是白柔……”边说边摆手又摇头,眼睛惊恐的盯着狱卒手中那沾满鲜血的鞭子。

狱卒见她语无伦次,好一会儿才想起“白柔”是何物。“原来你就是那个妖妃!”恍然大悟的感慨一声。

就想收拾白柔,发现苏亥不吭声了,忙喊别的狱卒过来,赶紧去找大夫。

交代好这些,狱卒才走到白柔跟前。“白柔是吧?”说着拖起她,让另一个狱卒打开隔壁关押着重犯的牢房的门,抬手把人甩了进去。

牢中的重犯都是苏玚拿下都城之后关押进来的,里面无一被冤枉,在最初很是尝过苏玚整治人的手段。

所以,即便看到白柔这位衣衫不整的艳妇,哈喇子流到脚上也没人敢伸手。狱卒见重犯们如此乖巧,很是自得的说,“你们尽管享用,只要别把人玩死就好了。”

“真的?”重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可是,亲眼看到狱卒点头,手不知何时已经把白柔的身上那单薄的外衫撕掉了。

狱卒见众人像饿狼一样争先恐后的扑向白柔,满脸笑意的对一个狱卒递个眼色,就差没有明说,终于报仇了。

“大哥,你这样的做,公子会不会怪罪于你?”一个狱卒听到女人的哭泣声,苏亥的凄惨声,心中很是快意。但是,快意之后就是惴惴不安。

狱卒瞧了一眼正在为苏亥上药的大夫,“没事。陈将军特意吩咐过,要好好照顾苏亥。”狱卒要是知道,吩咐他的陈将军是陈扬而不是陈铖,绝对不敢对苏亥下狠手。所以,误会总是美好的。

在狱卒借机为那些被苏亥压迫过的百姓报仇的时候,陈铖还在照顾昏睡中的苏玚。

稍稍用了一点饭,陈铖就让丫鬟把饭菜收走,接着便向内室走去,经过苏钰的小床边的时候,瞟了一下眼睛乱转的婴儿。

只是一眼陈铖不再看他,苏钰刚摆出一个笑脸,见陈铖的头已经转了过去,很是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照顾苏钰的秋月听到叹息声,以为听错了,再一看苏钰的小眉毛紧皱着,心中一跳。

再听到陈铖和苏玚说话的声,又觉得太过大惊小怪。公子身为一个男人能生出孩子,那小公子也不能寻常。

不说别人,就她自己的儿子,小的时候连苏钰一半的乖巧都没。更别提什么,饿了知道叽叽,拉屎会哼哼。

秋月的心思苏钰自是不知,他此时正思索该如何能让亲爹陈铖对他改观。而所有心思全都压在苏玚身上的陈铖也不会注意到,自家儿子特别的已引起丫鬟的注意了。

陈铖看着苏玚安详的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算着时间,已经两天了。要不是大夫保证,陈铖真的不放心。

即便这样,每过一刻钟,陈铖总忍不住探探苏玚的鼻子,就怕一次错过,从此天人永隔。

陈铖在床榻边坐的太累的时候,才会在苏玚身边躺下。搂着怀里的温热躯体,有些恐惧的心方能安下。

要说陈铖为什么一直不把苏玚搂在怀里,那时因为陈铖生气。不是对苏玚,而是对他自己。要不是他磨叽,苏玚也不会拖着笨重的身子亲临战场。

现如今,外面有秦庆他们在攻城略地。内里有邓延和一帮将军谋士处理事务,陈铖能想到的就是坐在苏玚身边惩罚自己。

苏玚睁开酸涩的眼睛,就看到陈铖满脸胡子的邋遢样。很是嫌弃的扫了身边人一耳光,“陈铖,起来。”

陈铖还没醒来,在苏玚肚子里待许久的苏钰动了。秋月见他乱滚,很有眼色的把苏钰抱到起来。

“公子,你看小公子多想你。”说着把苏钰轻轻的放到苏玚身边。

苏玚就想起身,才发现自己被陈铖搂的紧紧的。秋月一见他想要叫陈铖,忙低声说,“公子,大将军这两天都在照顾你,几乎没合眼。”

难怪陈铖的眼圈像鬼一样。苏玚拍了拍右侧,“把苏钰放在这边。”

秋月放下苏钰,又说了几句关于苏钰的事情,看了看躺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满眼笑意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却说秋月一出内室,苏玚的脑袋就转向苏钰。而苏钰正想看看生他之人是不是和前世的父皇长大一样,很是默契的父子俩刚好眼对眼、额顶额。

苏钰见苏玚一副风流潇洒样,和他以前那俊美威严的父皇差了十万八千里,说不失望是假。

初为人父的苏玚见到他儿子的笑脸没了,关心则乱的使劲推开陈铖。按照秋月的交代抱起苏钰,很是担忧的问,“儿子,你是渴了还是饿了?”

苏玚眼里的关心苏钰想视而不见都不行,前世的父皇母后见到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师傅布置的课业完成了吗。

到后来,连这种话也听不到,前世今生第一次听见亲身父亲如此关心他。很是没骨气的特殊婴儿,“喵”一声哭了。

他这一哭,陈铖醒了。醒来就看苏玚慌张的样子,抬手把苏钰夺过来,“闭嘴!”

“陈铖,你犯什么病。”苏玚见苏钰被吓得一声不吭,很是气愤,“你有气直接往我身上撒,关孩子什么事。”

“阿玚?”陈铖见苏玚像抱宝贝一样抱着苏钰,“你没醒来他乖的很,除了出生的那会儿哭一声,其他时间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醒来错了?”

陈铖哪敢点头。只能说,“阿玚,你刚醒来身体虚,把他给我。”

苏玚也觉得自己浑身发软,怕伤到苏钰就想把他递给陈铖,谁知苏钰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见他的小脸上写满了怕怕,苏玚不乐了。

“陈铖,你是不是又吓唬苏钰?”

“我哪有!”陈铖见苏玚一脸怀疑的盯着他,很是无语的说,“这孩子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只因你,我也不会做那下作的事。”

“那可不一定。”他怀着苏钰的时候,陈铖不止一次的想把孩子流掉,如果老大夫不说会伤到他的身体,估计他喝的水里都加有打胎药。

“阿玚,这是咱俩的儿子。”陈铖满头黑线的看着苏玚,“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知道,担心我担心的睡着都能打鼾。”苏玚拍掉肩膀上的手,低头说,“苏钰,别害怕,有父亲在,谁也不敢伤到你。”

苏玚一说这话,苏钰面对着陈铖的厉色也忍不住了。趴在苏玚怀里就嚎啕大哭,他这一哭,苏玚更气了。抬手给陈铖一巴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又把他踢下床。

陈铖摸着发疼的屁股,很是自然的站起来。听见苏玚难过的向苏钰保证,以后会怎样怎样,不忿的转身就走。

走至门口,想到苏玚一直喝汤,又转身向御膳房的方向走。端回苏玚可以吃的饭食,回来的时候苏钰已经哭累睡着了。

“阿玚,吃饭吧。”说着就开始喂苏玚吃饭。

苏玚只看了陈铖一眼,待吃完饭,拦住他的手。很是认真的盯着陈铖,“咱们应该好好聊聊。”

“聊什么,你说。”

“只是苏钰。”苏玚在陈铖走后,越想越觉得人的态度不正常。依照陈铖对他的感情,不应该如此反感他们的孩子啊。

☆、50满月

陈铖只看到苏玚眼里的忧心,就知道他多想了。但是,又不能说他们的儿子是个精怪。吭哧了半天,也没哼出一个字。

苏玚只当他无言了。瞪着陈铖,哼了一声,“娃娃才出生,什么都不懂就被你吓到,你有这么讨厌他吗?”

“我没有吓他。”他只是说,苏钰要不听话,就把他扔了而已。

“少强词夺理!”苏玚见陈铖如此冥顽不灵,“以后离我们远点!”

陈铖一听这话,真的不乐了。抬手把苏玚抱起来,“别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陈铖,你放开我!”苏玚见陈铖疾步往外走,忙搂着他的脖子,“又发什么疯?”

“我就是疯了才会同意你生下他!”陈铖想到这几个月的憋屈日子 ,很是胸闷,“没他之前,你从没怀疑过我什么。可是,自打你怀上他,我大声说话都会被你说教。这种日子,本将军过够了!”

苏玚刚想反驳,抬头一看陈铖的眼圈红了。气焰顿时弱了,“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个!”陈铖一挥手,把苏玚身上的衣服扒光了。

苏玚见自己的里衣掉落在地上,很是不确定的问,“我不用做月子吗?”

“啊?”陈铖诧异的抬起头,见他的脸颊泛红,心中一热。咳了一声,强装镇静的说,“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让丫鬟烧了很多热水。一直保持你可以受得住的温度,好留你醒来洗漱。”

随着陈铖的视线,苏玚才看到他们站在一个白玉砌成的浴池边,池子上方的袅袅水汽润湿了苏玚的眼。搂着陈铖脖子的胳膊不禁紧了又紧,趴在他的怀里低语道,“陈铖,我爱你。”

“阿玚,我也爱你呢。”陈铖慢慢的把他放入水中,轻轻的把人揽到怀里。“我真的没有吓唬苏钰,可能是我身上的煞气。”

“真的吗?”苏玚想起陈一说过的话,半信半疑的看着陈铖。一见他的眼里布满委屈,忙说,“那你以后别上战场,孩子是咱们俩人的。”

“以后也用不到我了。”陈铖说着笑了,“过些天向前就该被押到都城,柳宴和柳家子弟都关在军营里。对了,苏亥想跑没跑掉,被邓延捉到后就关在天牢里。”

“苏亥?”苏玚咀嚼道,“别管他,等咱们有时间再说。”

“听你的。”陈铖说着在苏玚嘴角亲了亲,按捺不住的大将军正想来个深吻。

一声声“哇哇”的哭声传进了两人的耳边。苏玚见陈铖气的直拍水,好笑的说,“咱们上去,等会儿娃娃的嗓子该哭哑了。”

“我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孩子。”看来他应该同儿子聊聊天,在他和苏玚独处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否则…

兀自穿着衣服的苏玚自然不知陈铖的小心思,待穿戴齐整,向陈铖伸了伸手,大将军很有眼色的抱着苏玚回内室。

躺在床上的苏钰一听到脚步声,哭声戛然而止。陈铖苦笑不得的向苏玚努努嘴,看吧,这就是他儿子。

爱子心切的苏玚自然不容陈铖如此“诋毁”,坐到床上把苏钰抱起来,手指着陈铖,“娃娃,这是你爹爹,他很厉害的,是个大将军。”

苏钰躺在苏玚的臂弯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陈铖,示好想喊爹,但是,出口的全是“哇哇”。

随着苏钰的呼声,陈铖才发现,苏钰的脸庞居然和苏玚一样,即便知道他很不寻常,“阿玚,我能抱抱他吗?”

“当然!”苏玚说着就把孩子递到陈铖怀里。见他双手托着苏钰一动不动,很是好笑的说,“你到床上来。”随即把苏钰抱回来,等陈铖坐好才把孩子递出去。

苏钰移到陈铖怀里,身体反射性的僵住了,如此明显的感觉使得陈铖心里一酸。

“娃娃,我是你爹爹,一定要记住!”

苏钰怎么也没想到会同他说话,瞬间激动的不知所措。小手一动,柔软的感觉直击陈铖那坚硬如铁的心脏软了又柔。

陈铖低头看着眼珠漆黑的小孩,大大的眼里全是自己,情不自禁的说,“苏钰,你以后就是陈铖和苏玚的孩子,记住了!”

“他出生没三天,哪能记住。”苏玚无语的嗔怪道,“陈铖,少把你练兵的那一套拿出来。”

“我儿子聪明着呢。”陈铖很是得意的看向苏玚,“这是我们俩的事,你到一边去。”

“你?”苏玚见陈铖给他一个背,听着他对苏钰瞎嘀咕,很是无力的翻个白眼。“我睡觉了。”

“睡吧,睡醒了叫我。”陈铖说着就准备把苏钰抱出去。苏玚一见他这样,哪还能睡得着。

“陈铖,你敢乱来,这辈子都别想上我的床!”

苏钰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攥紧陈铖的衣服,待见陈铖转身回去。再也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来。

“娃娃,我知道你能听到。”陈铖低声的对苏钰说,“你要不想让阿玚失望,就给我乖乖的当个婴儿。”

苏钰自然不想看到即父又母的苏玚伤心,如果他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出生的孩子是个“怪物”,不定多痛苦。

刚好这个时候苏钰想撒尿,很是自然的尿湿尿布,顺便浸湿了陈铖的外衫。

苏玚接过苏钰傻眼了。“陈铖,你会换尿布吗?”

“尿布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打仗的大将军疑惑了。在看到苏玚从苏钰腿间掏出的纱布,恍然大悟道,“别急,我去叫丫鬟。”

秋月很是熟练的给苏钰擦干净屁股,正想出去,“大将军,你的衣袖?”

“我的?”陈铖顺着秋月的眼神看了看自己,这一看不当紧,差点没气晕过去。“苏钰,你给老子等着!”

苏玚见陈铖气的步履不稳的去换衣服,很是好气的摸着苏钰的嫩脸。“儿子,你怎么随处大小便,这个习惯不好,要改。”

回答他的自然是咿咿呀呀。苏玚见他咧着小嘴,流着哈喇子,一点力气都没的小胳膊还乱挥。

不禁自嘲道,“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又听不懂。全是你那个爹,天天在我耳边说你多么不同寻常。”

“他就不同!”陈铖瞪着苏钰,揽着苏玚的肩膀,很是不乐的说,“这孩子绝对有意的。”

苏玚刚想还嘴,就见侍卫匆匆跑进来。忙问,“出了什么事?”

“回公子,大将军,邓将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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