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皇上春春了
在储秀宫住到第八日,田絮的生物钟完全颠倒了,那家伙不仅精力过剩,求知欲也出奇的旺,又由于上回田絮的主动带给他的体验太过惊喜,这娃现在对她崇拜的不得了,俨然将田絮当做老师了,每晚一到了床上都是一副兴致勃勃求知若渴的欣然模样,各种手脚并用缠着她撒娇讨好要学习新知识,田絮夜里的时间全部拿来应付他了,睡眠严重不足,几天下来,人都憔悴了一圈,只好在白天花更多时间补眠,导致计划中两天就能完工的枕头,拖到第五天,才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
是以田絮打定主意不论今晚这娃再怎么闹,也要坚决休息一天了。
入夜,某男故技重施,早早洗好了澡,换上一身月牙白的寝衣,倚在床头,一边等待,一边内心浮想联翩——这几天连着学了好多新招式呐,眼见落枕也好去大半,如今脖子基本能活动自如,很多动作都可以做了,于是,唔,今晚……是游龙戏兔好呢,还是观音坐兔好呢,还是兔子推车好呢,还是兔面桃花貂蝉拜兔好呢……纠结了良久,难以取舍,最终他决定,不若统统来一遍好了!所以未免待会儿浪费时间,他又干脆地做了另一个决定——起身把刚穿上没一会儿的寝衣重新脱掉,扔在一边。
躺在被子里翘首以盼,久不见人出来,皇帝仰起头,清了清嗓子,唤道:“爱妃~”
浴室那头无人回应,皇帝又喊了几声,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转而扬声冲外面道:“小川子,你进来。”
卫川很快出现,并且眼尖地一眼瞅见自家主子露在外面的一双**,偏头又看了眼床头散落的衣物,由此两点得出自家主子没穿衣服的结论。心中叹了口气,未免因不小心看到龙体而掉脑袋,卫川于是把头垂的更低,口中恭敬道:“奴才在,皇上您吩咐。”
下巴抬了抬指指浴室的方向,皇帝道:“去看看,问问田妃洗完了没有?”
卫川犹豫:“皇上,奴才觉得,这么问……没有必要吧?”人没出来,自然就是没洗完啊,这还用问吗……
皇帝忽一皱眉,想想也对,他本意是叫卫川去催,却不是问,若他去了,里边回答没洗完,那可不就达不到催促的目的了么。遂改口道:“那你就去替朕传句话给田妃,就说……”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就说朕已躺倒,叫她快来!”
卫川一呆,表情扭曲,咳了咳,委婉道:“皇上,这样说,会不会……不妥?”侍寝什么的,难道不是应该妃嫔躺倒等着皇上临幸吗,怎么躺着的变成了皇上……
某人拥着被子,眼一横,不悦道:“有什么不妥的,照朕的话传就是了!”嘴一努,指指远处的灯架道:“还有,把外面的灯都吹了,留一盏就可以了。”
卫川迟疑:“只留一盏灯,夜里会不会太黑?”
皇帝眼一瞪,怒道:“叫你吹你就吹,少与朕罗嗦,你一个太监懂什么叫情趣!”
卫川被骂,闷头不语。皇帝转眼瞅了他,忽又皱了眉道:“小川子,你近日是怎么回事,话变少了,做事也越来越不利落了?”
卫川抬眼,似乎有话想说,看他精神奕奕,最终又把话咽了回去,闷声道:“回皇上,没什么,奴才这就去传旨。”走时又道:“只要皇上觉得开心就好。”
硬着头皮往浴室走,站在门口,酝酿了半天,终究觉得“躺倒”这个词实在太有损天子威严了,卫川说不出口,遂擅作主张地改了几个字道:“娘娘,皇上已经睡了,娘娘若是洗完了,就快些出来吧,天不早了,早些就寝为好。”
田絮泡在池子里,横竖将他的话琢磨了一阵儿,觉得那句“睡了”的意思,应该是指“睡着”,终于放心大胆地起身穿衣。
殿里很静,烛台上只有一根蜡烛还在燃烧,光线十分幽暗。田絮走到灯架前吹熄那根蜡烛,这几天同床,每次办完事,不管多累她也坚持下床先把烛火熄了再上床入睡,便是为了让这家伙尽快地适应黑暗。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夜明珠,轻手轻脚地走到龙榻前,借着夜明珠微薄的光,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他,那货安安静静地仰躺着,一动不动,表情安恬,可爱的活像一只睡着了的兔宝宝。
松了口气,暗暗庆幸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田絮褪了鞋,放下帐子,小心翼翼地越过他爬进床里侧,钻进被子躺好。
正要入睡,突觉被子里似乎动了一下,田絮以为是那娃又在睡梦中翻身或者踢被子什么的,便没有在意,闭着眼睛熟练地伸了手要替他扯扯被子,岂料手却突然被抓住,直接扯过去,握上了一根**的棍状物。
“啊——”惊叫一声,猛地抽回手弹起来。
一把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从枕下摸出刚才那颗夜明珠,借着稀薄地光线,看着他浑身上下赤条条的,震惊道:“皇上?!”
“爱妃~”见她醒来,那货很是开心,打了个滚就要过来抱她。
田絮连忙躲开,表情扭曲道:“你你你……”为毛不穿衣服!!!目光落在他腹下那一根俏然挺立的棍状物上,顿时明了尼玛这浑蛋又在寻思那件事了,顿时脸一红,气恼道:“皇上怎么能这样,一日也不消停的,你这是要把我累死吗!”
他一僵,垂下眼,想了想,讨好着又要蹭过来吻她。田絮一烦躁,偏过脸,不等他开口就吼:“不做不做不做!尼玛就是不做,今天不做,明天也不做,睡觉也不做,不让睡觉也不做,说什么都不做!皇上,反正今天我就是不想做那件事!”
他被吼的一愣,眼神黯然,有些受伤,唇动了动,仿佛有什么话要说,最终闭了嘴,默默缩回了原位。
昂?竟然没有缠着她磨了……田絮偷偷抬眼瞟了瞟,以她这些天对他的了解,这娃,大概可能也许是……生气了。
小声地试探道:“皇上?”
那货不理睬。浑蛋果然生气了!田絮连忙爬过去伸拉他,拉不动,定睛一看,但见那刚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武器,也已经蔫了下去,耷拉着脑袋,皱巴巴如一个小老头般,同它的主人一般一幅受到打击的样子。
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语气,田絮不淡定了,好吧,其实刚才她确实不该吼他,怎么说这娃在床上欣喜地等了自己半日,还主动把自己剥光了,临了却被闷头浇下一桶冷水什么的,好像是有点伤人,而且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在她的调教指挥下,这娃进步神速,每次都很认真求学,那件事上面,不止是他,自己也挺享受的。
田絮越想越自责,伸手再去拉他,岂料手刚触上去,那货猛地翻了个身,卷起被子,身体躬成一颗大大的虾仁。
又来了,尼玛又来了!!泥够了啊浑蛋!不要再跟我玩忧郁扮可怜了好吗亲,你是个皇帝啊皇帝啊皇帝啊……尼玛自从上次这般哄了他,让他如愿爬上了枕头之后,这厮尝到甜头,也顺带摸出她的弱点来了,动不动就倒腾这么一出,翻身往床上一倒,闷不吭声,身体躬成一只大虾仁,屡次不爽,田絮每次都气得吐血,偏偏每次都心软,主动回去哄他,几次下来,这货就越加不要脸,回回田絮不顺着他了,就故技重施,被子一卷,连道具都不换一个,姿势摆的那叫一个熟练……可见什么恶习都是惯出来的。
田絮瞬间又暴躁了,心中仅有的那么一点点自责愧疚荡然无存,没错,她是泼了他冷水没错!但是但是她就真的只是想要休息一晚上而已!再说了,她想腾出时间做枕头,不也是为他吗?!这混蛋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瞪着那背影,田絮气得想吐血,恨得想把这货拎起来暴揍一顿,偏偏这娃身子金贵,打又打不得,骂又不敢骂,得罪了他到底没有好果子吃。
“给你做!”悲愤地捶了三下床板,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在身上,闭眼咬牙道:“过来过来给你做!”
他倒很会拿捏分寸,知道得便宜后要适可而止。眼见她气得牙痒痒,蹭过来摸摸她的头,轻轻吻过她的唇角,等她气顺了一些了,才好声好气地同她打商量:“爱妃,今天学什么招式?”
不要脸,果然是装的装的装的!田絮抚额,看着他,突然有一种这娃没救了感觉。
见她不说话,那货又兀自思考起来,自言自语:“游龙戏兔,兔面桃花,观音坐兔,兔子推车,貂蝉拜兔……”抬了眼,问田絮:“唔,爱妃,今天怎么玩兔子?”
“噗——”
田絮痴呆了一瞬,猛地笑喷了去,倒在被子上猛力捶床,刚才还悲愤暴躁的心情顿时欢乐无比。
“哈哈哈,玩玩兔子……”
抱着他的头猛地亲了一口,田絮笑得东倒西歪,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笑抽了,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哎哟哎哟,皇上我错了,哈哈哈,您不是傲娇萌……哈哈哈,明明明明是天然萌,啊不不……不止天然萌,还有天然呆呢,哈哈哈,太可爱了,呜皇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下巴依旧被她挑在手里,皇帝仰着脸,一脸天真懵懂无知状,见她笑出了眼泪,等到她笑得差不多了,虚心求教道:“爱妃,朕哪里说错了吗?”
田絮坚决摇头,天知道那些个招式的名字都是她随口胡诌来的,只这娃竟然当真记在心里,当做真理一般,常常念叨,每到入寝,就星星眼看她,一幅期待学习新知识的模样,每当学了一个新招式,又是一幅满足又叹服的样子来,俨然对田絮熟知这么多招式,崇拜的不得了,完事之后总要磨着田絮问她名字,一幅认真好学的模样,让田絮颇为受不了……好吧,但愿他永远也不知道玩兔子是什么意思,否则,田絮不确定到时候这娃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反了悔咔嚓掉自己,伴君如伴虎啊,这货的喜怒无常,她可不是没见识过。
捧着他的脸忍不住再亲了一大口,田絮心情愉悦地宣布:“皇上,今日就学……兔耕女织吧。”
作者有话要说:超过十一点了,罪过啊,我睡觉去了,留言明早回,提前预告,明天有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