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疯子喜欢上的下场
“四处热能探测器已经屏蔽,所有监控器已经屏蔽,侦测到三百米内只有一百二十七个生命体,目标在三楼,屏蔽只有十分钟,夜,小心行动。”
“嗯。”听着联络器那边传过来的温润男声,子夜检查着身上所有的装备,最后确定了联络器是否还与总部连接,虽然很不喜欢闫睿,但他必须无总部保持联络,以应对突发**件。
悄无声息的进入别墅,没有惊动一个人,执行任务之前他就已经将整个别墅的构造研究清晰了,如今进了别墅里,简直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一般。
“前方拐角处有两个热源。”闫睿的声音再次从联络器里传了出来,子夜放缓了脚步,侧耳倾听着浅浅的呼吸和心跳声,按着声音判定好了位置后,身形一动,加速转过拐角,手里雪亮的匕首闪电一般的抹过其中一人的脖子,不等另一人反应,匕首已经从他的后颈斜着向上,插进了大脑。
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两人,子夜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他有很重的洁癖,尤其讨厌鲜血,上天却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的一生只能跟杀戮,血腥,黑暗作伴,可笑?还是可悲……
无惊无险的处理了必经之路上所有的警卫,子夜来到了三楼,“从左边数第二间。”按照闫睿的指导,子夜准确的越过几道守卫,进入了闫睿说的那个房间,房间里很显眼的摆着一张大床,这应该是个卧室,因为拉着窗帘而显得有些黑暗,房间里并没有人,因而很静,静的子夜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子夜莫名的觉得不对劲,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皱皱眉,心里隐隐的不安迫使子夜只想快点拿了东西离开。
东西就放在床头,用一个红色的木盒子盛着,盒子上带着漂亮的花纹,子夜拿起盒子,准备放入背包带走,却听到了咔嚓一声,身后半掩的门已经紧紧关闭,并且落了锁。
子夜的心一瞬间冷了下来,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了……
“夜……拆开看看,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闫睿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明还是如水般温柔,却带着一股子诡异。
子夜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盒子,缓缓打开,不出他所料,盒子里是一枚定时炸弹,哟,还是黑索金,真是看得起他!
“还有最后30秒钟,夜,你有什么遗言可以说了哦。”
“为什么……”子夜很不明白,闫睿私生活混乱,所以有着严重洁癖的子夜不喜欢闫睿。
不过他虽然很讨厌闫睿,但闫睿是组织首领的儿子,所以他就算讨厌闫睿,也没对闫睿做过什么啊。
“为什么……呵呵,为什么……”闫睿有些神经质的笑道:“我得不到的,自然是要毁掉啊,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喜欢到想要毁了你,那样你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了……”联络器那边的闫睿,已经扭曲了俊秀的脸庞,很多年前,他第一次看到子夜的时候就喜欢上子夜了,不错,闫睿是个gay,纯0号的gay。
闫睿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借着酒醉向着子夜告白,子夜那种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几乎让他疯狂,看到子夜好不掩饰的厌恶,碰触到他后必定清洗,甚至恨不得消毒一遍的样子,加上爱而不得,日子久了,闫睿的心越来越扭曲,最后竟然萌生这样一个想法,得不到,就毁掉!尤其是子夜提交了退出组织的申请,更是激化了他的偏激,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嗤啦,子夜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看着炸弹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子夜划断了窗帘,被密封的严严实实的窗户出现在他的眼前,“呵,窗户我已经封死了,夜,你逃不掉的……”
子夜沉默着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对着窗户砰砰砰的开了几枪,“没用的,不要挣扎了……这窗户可是我用最近才研发出来的铬合金封起来的……”闫睿阴测测的道。
——啪,子夜随手拽掉联络器,看了一眼炸弹上鲜红的“9”,抿了抿唇,扔掉空了的手枪,拔出匕首插进了窗户上仅有的微小缝隙里。
——8
——7
——6
——5
……
很快了,再等一会儿!子夜顾不得去擦额头上的冷汗,专心的撬着被子弹和匕首双重打击而裂开的那道缝隙,炸弹上已经开始闪烁红光,没时间了!再快一点啊!
砰!
子夜一脚踹在了裂口上,一声巨响,清冷的月光洒了进来,子夜来不及欣喜,身后的炸弹已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要爆炸了!跳!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大地都摇晃了几下,硝烟弥漫,带着呛人的硫磺和焦糊味,直到几个小时后才散尽,一地的残垣断壁展示了那颗定时炸弹的威力,夜色依旧寒凉,只是再不见了子夜的身影……
另一边,闫睿看着大屏幕里那朵巨大的蘑菇云,狰狞的脸上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容,不愧是黑索金,威力真是大呢!夜,我的夜,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真好……
……
子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站在无尽的黑暗里,踮着脚也够不到明明看起来触手可及的光明。
这个梦他是第二次做了,第一次是他首次杀人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只有八岁,那个他名义上的师父,握着他的手,将他手里的匕首一寸一寸的刺入无名男人的胸口,刺破皮肉,刺穿骨骼,最后刺入心脏,男人被塞住了口,绑住了身体,只能睁圆了眼睛,无力的挣扎,子夜犹记得那一幕,暗红色的鲜血随着匕首的拔出蒙的喷涌出来,喷在他的脸上,身上,还是温热的,眼睛被血糊的睁不开,鼻子只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他的世界,一片血红。
从那天开始,他学会了杀人,知道从哪里下手,可以最快的致人与死地,也知道割破哪处血管能让人直到血液流尽才会死亡,也是从那天起,他有了洁癖,最讨厌血,和那么浓艳的红色……
不是死掉了吗?刺耳的轰鸣,还有剧烈的疼痛,他记得自己已经在那场闫睿策划的阴谋中被炸死了才对,那为什么他还会做这个梦,子夜想睁开眼,却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张开沉重的眼皮,惊慌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难道他成了植物人?这比死还要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