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筝筝,我们试试,就试试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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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啃咬般的重吻让张鸣筝皱眉,可那种被禁锢的强烈冲击又让她头晕目眩。陆尧的唇舌像老酒,一口就让她醉了。他圈住她身子的手臂和掐在她腰间的大掌本能的用力揉捏起来,怀里的人一阵嘤咛,细碎的呻-吟便萦绕在耳边。
“筝筝,我们试试,就试试行么?”
他微微放开她一点,虚贴在她唇上低喃。怀里的人傻傻的看着他,还处在晕眩中的脑袋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像个任人宰割的小考拉。
“可是……我们……”
陆尧情难自已的伸舌在她唇上轻舔着,一下又一下,呼吸渐重。望着她的黑眼珠里闪着一小簇火光,蓄势待发。如鼓的心跳咚咚的在张鸣筝耳边响起,震得她的心也跟着同频率的开始跳动。
“我……考虑一下行么?”良久,她才组织好语言,红着脸回道。实在是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看的六神无主,只好找了个折中的回答想要应付过去。可很显然,对方不打算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追问她期限。
他眼里的认真一下子蛊惑了她,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一周。”
和陆尧这样的男人谈恋爱,应该是很开心的吧。他如此热情如火,那何不在走进婚姻牢笼前享受一场爱的盛宴?
“那好,就一周!”他把她抱正,看了半晌又将唇压了下去。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将她拆穿入腹。
张鸣筝没有挣扎,扬手环住他的项颈,她喜欢他的吻,毋庸置疑。原本浪漫的一刻,却被突来的马蹄声打断,被压在草地上的人倏地推开陆尧坐起身,尴尬的朝马蹄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一前一后两人打马而来,一男一女。女的俏丽短发,气质上等,总觉得在哪见过,而男的……就算隔了一段距离,张鸣筝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她的邻居……高阳。
高阳也看到了她,勒住马缰望向她。“张鸣筝?”
地上的人一骨碌爬起来,不顾陆尧杀人的眼神稍稍和他分开了一段距离。“好巧啊,你也来这边骑马?”
“是啊,今天正好没事,约朋友客户出来骑骑马,谈些事情。”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陆尧。“这位是……?”高阳j□j的骏马有些不安分,不停地转动着马蹄对着不远处的汗血宝马喷气。
张鸣筝心想,马也会嫉妒么?
“我朋友。”她轻描淡写的带过,目光锁在了高阳身后的女子身上。
高阳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让张鸣筝暴走了,他指着身侧的女子说,“这是東骏施工洽谈部的经理,卞姬。”
有谁来告诉她,这两人是不是约好了穿越而来的。一个叫高阳,一个叫辩计。性别错乱也就罢了,为什么高阳说起辩计时,这么的云淡风轻这不科学啊,你们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么,怎么现在这样了?
“张小姐你好,我姓卞,卞之琳的卞!”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马背上的短发女子轻声道,张鸣筝一囧,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点头。“你好,久仰。”对方开口说话时,她才反应过来,这卞姬不是别人,正是高皓的侄女。她和東骏有业务往来,难怪会觉得见过。
可是,东郡的人,为什么和高阳在一块?
“高总监,先走一步?”卞姬点了个头,看了一眼始终不说话也不看她的陆尧,最后面无表情的打马而去。
张鸣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这一茬。还是身后的陆尧喊她,她才反应过来和高阳道了声再见。
“在想什么?”陆尧拉她到自己面前,低头凝视着她,余光还锁在最后男人离开的方向。
张鸣筝摇摇头,“没什么,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没什么。”她不想说,毕竟是工作上的事。
陆尧见她有些躲躲闪闪,心里不爽,欺身到她面前就要吻,却被她一把抵住。
“陆尧,我说的是考虑,我没说答应。”
“你考不考虑结果都一样!”他又施了一份力,怀里的人果然有些吃不消,哼哧哼哧的怒瞪着他。
“要不……你别考虑了,我让你做个选择题。”
选择题?什么选择题。她狐疑的看着他,微微别过脸不让他偷袭成功。
“a你和我处对象, b你做我女朋友 ,c……你嫁给我。”
“哈哈,陆尧,你才几岁你就说结婚,你了解我的全部么?”被他最后的选项逗得哈哈大笑的张鸣筝说道,眼里笑出了泪花,一片模糊里看到了某人越来越黑的脸。
“很好笑么?”
“嗯!”
拉她的人刷的推开她,转身就朝那匹汗血马走去。张鸣筝暗叫不妙,这人不会将她独自留在这里吧。
“喂,陆尧,等等我,走那么快干嘛?”她小跑着跟上去,偷瞄他沉得滴水的脸。其实他生气的样子还挺可怕的,一脸面无表情唬的她一愣一愣的。“喂陆尧,你生气了?”不理她……“大不了,陆尧,我会好好考虑的。”她鼓起勇气对着他的背喊道。
前面的人顿住脚,猛地转身与她对视。
“张鸣筝,你信不信,就算你不考虑,我也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答应?”
呃……心甘情愿?她现在不是已经心甘情愿了么?(闺女,你的节操呢,你的矜持呢!)
骑马事件后,张鸣筝陷入了无限的忙碌里,早将陆上尉和她的考虑期限给忘了,更让她意外的是,陆上尉也再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再来过。她一面感叹人心难测,一面又自责的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说得太敷衍,把人家吓退了?在这种遗憾混着失落的心情里,老马一直觊觎的前期总监人选出来了。
很意外,这次既不是内部晋升,也不是外部招聘,而是空降。
“新的前期总监会在本周三到任,到时候大家穿的利落点,穿出我们后期的精气神,另外年末了,大家该出单的都开始忙起来,冲完业绩也好回家过个安稳年。”
本来兴致缺缺的张鸣筝在听到安稳年时,眉头突突的跳了起来。脑子里闪过王主任那张血盆大口和瞪圆了的眼,心下一紧,念了句阿弥陀佛!拿着水杯朝不远处的饮水机走去,她需要喝口水来安抚一下躁动不安的心。
“这大冬天的,你就接冷水?”
胡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水杯位置,就算是室内温度保持在25度,可她这样作死真的没关系么?
张鸣筝后知后觉的换掉水后,端着茶杯靠在墙边。因为骑马导致全身酸痛不已的张鸣筝苦哈哈的摇着胡袖的手臂,神色萎靡。
“全身疼,靠,感觉像被强-奸过了一样!”
胡袖黑线,放了茶杯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这种感觉你都有?你被强-奸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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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筝郁闷的不说话了,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未看信息,失落逐渐转变成自嘲。口口声声说不在乎,才几天,就已经放不下心了。
人自贱,无轻重。
胡袖扫了一眼她眉黛淡抹的小脸,“听说你约了東骏的高皓?”
喝水的人点头,年关将至,僵持了大半年的订单虽然她一直谈不下来,但高皓也没有给真的给别人,意思明摆着的,这道坎她想避重就轻都避不了。诚如曾健所说,那是好几千万的收益,公司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或许,吴暗香也就是曾健的一枚棋子,棋子和棋子的战争,亘古不变。但是,那个下棋的人,若能在高皓这靠山下扳回一城,也挺令人欣慰的。
“那你要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救你。”
“好啊,那你可要二十四小时开机,随叫随到哦!”张鸣筝撅嘴,风骚的给她抛了个媚眼,吓得胡袖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半天没咳出来。
“我和你说,你到时候这眼神千万别用!”
张鸣筝一听乐了,凑到她面前不停地眨呀眨。“哈哈,怎么,是不是太勾魂了?”
被她挤的贴到墙壁上的胡袖叹气,扶扶眼镜,语重心长的开口。“筝筝,没那个金刚钻咱们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你这抛得跟羊癫疯翻白眼似得,你要真冲高皓这么一眨眼,那你煮了两年的鸭子,可真就被曾健和吴暗香给烤了,还是你拱手相送的!”
“胡袖,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
“盼着你好才跟你说得,不让谁管你。”
……张鸣筝泪目,昨晚对着镜子试了一下,自己感觉效果还不错啊,怎么一到胡袖这就成了羊癫疯翻白眼?羊癫疯翻白眼有她这么风情万种的么?不服气的瞟了一眼悠哉喝水的人,阴恻恻的低语。
“老胡,你明明是嫉妒,嫉妒cp是不对的,你会被王母娘娘抓去洗马桶的!”
胡袖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智商被狗叼走了的人说话,以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带自己都变成了弱智。
哈哈,被说中了临阵脱逃?张鸣筝呼啦一下子就跟了上去,两个人打打闹闹朝办公室走去,一直靠在走廊转角的人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露出鄙夷的笑来。
狗改不了吃-屎,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