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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进行到尾声,这位负责人说, 他还需要将她的资料发到前线人力资源主任那边, 她还有一轮来自于前线人员的电话面试。如果通过, 那么莫羡可以到海城办事处进行招募评核, 之后即可被列入成员名单,等待分配任务。
话说到此莫羡便提到了南苏丹的无国界行动。她表示自己有意参加南苏丹的朱巴难民营救援任务,问他是否可以依照她的心愿得到派驻。负责人便有些为难, 说一则任务发布是由董事会决定的,二则莫羡现在并不是在编人员,无法操作。在一旁的盛鸿年便说话了。
“老李,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以莫羡的资源跟条件, 她加入无国界组织必然会带来很多益处。你们南苏丹的任务才刚刚开始,很多职位都没有定下来,你先占一个位置有什么关系?”
“这是原则问题。”负责人拧眉,很是义正言辞。
盛鸿年用手指敲着桌面, 指着莫羡对负责人说:“你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南苏丹吗?”
负责人露出兴趣缺缺的神情,盛鸿年倒是不在意, 继续说:“关忆北你认识吧?她就是关忆北的老婆。明天关忆北要去南苏丹,她是打算夫唱妇随。”
负责人这才恍然大悟, 道:“噢,原来是关医生。”又对盛鸿年埋怨,“你怎么没早点说?”
“早说了怕你给开后门, 违反原则。”盛鸿年笑嘻嘻的, 拿话堵他。
负责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朝莫羡伸出手,说:“莫小姐,很感谢你们夫妇的付出,你去南苏丹的事情,我会跟董事会反映,尽量让你如愿。”
莫羡说了谢谢,又请求负责人不要把她去无国界的事情透露给关忆北知情。负责人虽不解,倒也是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面谈过后,负责人自行驱车离开,盛鸿年则载莫羡送她回公司。
“忆北什么时候走?”盛鸿年问。
“明天。”莫羡说。
“几点的航班?”
“还不清楚。”
“这小子压根就没打算跟我们说这事。”盛鸿年念叨着。
莫羡淡淡地说:“以前,你们都知道就只有我不知道。现在,成了只有我知道而你们不知道,扯平了。”
盛鸿年闻言,报以会心一笑,说:“那我们就不送他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莫羡指说了声“谢谢”。
莫羡回了公司,下午参加了一个会议,然后接到了克鲁斯的电话,内容自然是挽留她的。克鲁斯对莫羡犹如伯乐之于千里马,她能有今天离不开克鲁斯的提携。所以对克鲁斯,莫羡说了实情。克鲁斯听后没怎么惊讶,反倒是蛮支持她,他评价她的行为大胆而浪漫。
莫羡没想到一向刻板的克鲁斯嘴里还会说出“浪漫”二字。
“莫,你跟你男朋友都是伟大的。我将会很荣幸为你们的组织提供帮助,祝你们平安顺利。”克鲁斯最后说。
她在公司处理工作,结果下午4点关忆北便来了,问她是否可以提前下班。莫羡跟韩略请了年假,下楼到了车上。
“若词今晚出发,零点的飞机。”关忆北开着车说。
莫羡想了想,问他:“那我们去送送她?”
关忆北沉吟片刻,说:“先回家,吃饭。”
莫羡很自然地接口问:“晚上吃什么?”
“吃你啊。”他轻飘飘道。
他猝然而至的不正经让莫羡一窒,脸上发热,仓促间又无话驳他,却听他幽幽地说:“我明早5点的航班。”
不是说上午?莫羡诧异。
“因为需要转机,所以改成这班了。”关忆北的口气也有点无奈。
莫羡便在心里默算。
从市内到机场,不堵车的情况下,单程需要1小时。国际航班登机手续繁杂,他又得在登机前2小时到达,就是说凌晨5点的航班凌晨3点前他必须抵达机场。也即是说,他凌晨2点便要从家里出发。
可如果给宋若词送行,凌晨12点的时候他们还在机场,送完宋若词后再回家显然不实际,倒是不如留在机场直接等他的航班登机。
所以,临行前他们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前半夜……
所以他才特意提前一小时过来接她?
急色成这样……
“机场有酒店。”莫羡低声提醒,扭过头看窗外。
关忆北愣一下,因为在开车,只能迅速的瞥她一眼,结果看到的是她的后脑勺。他想竟然没想到这个。
酒店嘛……其实也不错……
那她的意思是送过宋若词后可以去酒店休息?他的想法是,倒不如……
看路程再往前开不远就是机场高速的入口了,他踌躇了片刻,试探地问:“要不……我们直接去机场?”
莫羡抬手把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平静地问:“你的行李跟护照呢?”
“放在后备箱了。”关忆北说。
“跟你爸爸妈妈道别了吗?”
“上午的时候跟他们见过面,都说过了。”
“医院那边呢?”
“跟院长说过了,停薪留职。”
莫羡轻声地笑,说:“你们医院没开除你真是个奇迹。”刚去了叙利亚五个月,又要去南苏丹六个月,她想如果不是他技术跟后台一样硬,估计早被开了。
关忆北咕哝一句:“我们院长很开明。”
说话间,他把车子慢慢停到路边。
“怎么停了?”莫羡看看他,他不说话,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视线投到一个方向。她也往那边看。前面是个两叉路口,路边立着指示牌,向左是机场高速,向右是市区方向。
她便明了,睨了他一眼。他也不开口,撮着嘴巴端端地只看那指示牌。莫羡翻了个白眼,轻哼了声,说:“左转。”
关忆北勾起嘴角,踩了脚油门把方向盘向左一打车子便窜上了机场高速。
到了机场,找了家不错的酒店,存车,开房,关忆北把房卡塞到莫羡手里,右手提着行李左手牵着她大步流星地朝房间走。到了门口,莫羡用门卡刷开房门先进去了,关忆北随后跟着,反手关上门,挂上门链,摁了“请勿打扰”的开关。
大床房,整洁干净,空气里有种酒店特有的清洁剂味道,暖暖的,淡淡的,恍惚间让人有种度假的错觉。
莫羡转过身子看着关忆北,背着手轻轻晃动着身子,朝他笑,故意问:“那……要先洗澡吗?”
这迎面而来的挑衅让关忆北发笑,他知道她是在学他那晚的话。他把行李扔到地上,朝她走过去,双手捧住她的脸,凑近她,也故意问:“你等得及吗?”
莫羡眼珠转了转,朝床头柜的抽屉看了眼,答非所问地说:“这里很好,不必担心避孕套被有些人故意扎上眼儿。”
关忆北皱眉,莫羡却肆意地笑。关忆北呼了口粗气,身子瞬间矮下去环抱住她的大腿,一把将她掀到床上。床垫弹性好得很,莫羡的身体弹动几下后便舒服地躺着了,静静地看着站在床边的关忆北一件一件地往下脱衣服。
冲锋衣脱了,接着是t恤,衣服全扔在地上,然后他开始解牛仔裤的裤扣。
“转过身去!”莫羡轻声喝道。
关忆北一怔,垂眼看她,她扬着小巧精致的下巴,杏眼微眯,一副女王一样的神态。他玩心顿起,勾着嘴角说:“遵命。”
他慢慢转身,倒是很期待接下来她会做什么。
莫羡看着他的背,漂亮的上宽下窄v字型身型,小麦色的皮肤光滑紧致,肌肉线条漂亮分明,腰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是上次手术的时候留下的。她坐起身子凑过去,用食指在他那道疤痕上来回划了几下,感觉他身子颤了颤。
“还会疼吗?”她问。
“有时候会酸疼的。”他说。
“什么时候?”她问。
他顿了顿,微微侧过脸,她看到他的眼角闪着意味深长的光,听他慢悠悠地说:“你夹得太紧的时候。”
莫羡只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低喝:“把头转回去!”
关忆北耸肩,从命。
莫羡又看了他良久,慢慢把手移到自己衬衣的领口,开始解扣子。
屋里暖暖的,身上不着一物也不觉得冷。莫羡把手慢慢爬上他的肩,自上而下用掌心感受着他温热的身体。从坚韧的颈肩,到坚硬的蝴蝶骨,肌肉覆盖的肋骨,结实的脊柱,柔软的侧腰,手掌沿着牛仔裤的裤腰滑到前面,从他解开的裤扣处插了进去。
她听到他喉咙里发出舒畅的喘息,她的身子贴到他的背上,他又颤了一下,想反手过来抓她。她立刻命令:“别动!”
他的胳膊顺从地垂下去,她把脸贴到他的背心处,听到他打雷一般的心跳声,又稳,又急。
“这么有精神?”她用手玩弄着他已然崛起的那部分,语含笑意。
“有精神你不喜欢吗?”他嗓音喑哑地反问。
莫羡的手倏然握紧了。他的身子震动一下,她能感觉到他整个背部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我当然喜欢了。”她在他蝴蝶骨上咬了一口,用舌头舔了舔。
“莫羡……”他的声音更哑了,手又想往后伸,想去握她的腰。
“别动!”莫羡加重了语气。
关忆北手伸到一半,只得握成了拳头,又收了回来。她这样能捣乱,他第一次经历,他本是有心想陪她玩的,可前面是她顽皮的手指后面是她馨香柔软的身子,他快把持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沙哑地问。
莫羡轻笑,把手抽出来。一瞬间的轻松让关忆北身上松弛下来,紧接着却发现裤子被莫羡扒了下去。她从他身后绕过来,光溜溜地站在他眼前,美得像个刚出生的维纳斯,仰着迷人的脸看他。
“很想做吗?”她问。
“你是明知故问?”他反问,抬起手想去抓她的身子,却被她压住手腕,被反问:“那这六个月,你打算怎么忍?”
他怔了怔,继而用额头撞了她的额头,说:“你怎么不问我这些年是怎么忍的?你大一的时候,我在课堂上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开始忍了。”
莫羡嗔了他一眼,骂道:“衣冠禽兽!”
“只对你。”他邪气地笑。
莫羡把手移到他的胸口,低声命令:“向后退!”
关忆北依言,向后走了三步,脚跟抵到床边,退无可退。莫羡手上一个用力,关忆北仰面摔倒在床上,莫羡抬腿上床,毫无预警地坐了下去……
关忆北瞬间失神了,很快又被耳边的疼给叫回了神,是她在咬他的耳朵。
“你到南苏丹后,我送你一个礼物。”她颤声说。
他想问什么礼物,她的身子开始起伏,他只能被她牵着鼻子翻滚进无限的旖旎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