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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爆肝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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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程纤纤

司徒空山从下属嘴里听见郑氏, 微微一愣。

郑氏如何归他,司徒空山心里清楚, 既是不甘对那门亲戚她如何能不心生怨恨?

郑氏若没一番造化遇得他, 想来现在已经不知道归入汴城某个大院的角落。片刻后他道, “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不说这门亲戚先时便与她有过,便是真的亲戚又能怎么样?

——

程氏在傍晚时分的时候来拜访,万妈妈报了芸珠之后,便着手给她挑起了衣服。

芸珠又在心里默念平日里万妈妈所说汴城的事情,自己应该如何摆放姿态。今儿个是程氏,等有了节日还需要接见很多他下属女眷。

她知道自己是小门户出身, 待人接物有些地方拙了些。笨鸟先飞早入林,她不晓得他将来会怎么样, 可她知道, 如果她一成不变的始终是大郑村的郑芸珠,她做不了一个正妻,若他有一日越走越高, 她再不通世俗, 便是绊脚石一样的存在。

她想活着,亦想活的比旁人好。起码这府邸女主人的身份她不能丢,否则她什么依仗都没有了。

“万妈妈替我梳妆罢。”男人的宠爱本来就是无根的,他娶她是因为她容貌美。现在对她温和也是尚对她新鲜,她无长计傍身, 更无深厚的家底, 不得不为将来顾。

——

程氏身后带着远房的侄女入了门, 正在女客会面的厅中等着。

“纤纤觉得这大厅如何?”程氏唤着自己侄女。

程纤纤半跪在她右首,闻言脑袋微微抬了上来,她有着娇花一样的面孔,肤色亦十分白皙。豆蔻和天香一直在厅中垂立伺候,微微比对了一下这程小姐和自家夫人的容貌,片刻后又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很是有韵味,亦十分精美。”程纤纤环顾了四周,很快又知礼的垂下了头

程氏轻啜口茶水,“此处的宅子虽则精美却还比不上大人在汴城的居所,日后你去了,才知道什么叫美轮美奂。”那少女垂下头,娇嫩的脸微微羞红。

她晓得自己表姨愿接自己来是送与人为妾。

也从她嘴里知道自己将来要伺候人的身份。为妾又如何,她愿意。

程纤纤父亲是西北更偏一代的小官,在一次战乱中死于飞箭,她也从原本万人娇宠沦落至如今,父亲死在站场,她虽是烈士遗孤,可这年头人走茶凉,谁还能记得她?过了段时间苦日子,她在看眼前屋舍,眼底便下了决心。

豆蔻和天香听见程氏这番话,已然觉得不对劲儿。什么叫做日后她去了——汴城老宅子与她有什么事儿?又看那程小姐拿着一副羞涩的模样,当下便了然了七八分。

万氏刻板严肃,芸珠为人温和,对比起来豆蔻和天香二人自然更喜芸珠,如今便心下更微微有丝气。只觉这程氏手伸的太长,夫人是由着她主办嫁进来的,可那也不代表她随意的就能再替大人纳一门进来。

尤其是夫人嫁进门还不足一月,这多让人难堪?

父亲死后程纤纤便比之从前更加灵敏,很快便察觉的二婢的不喜,便轻轻端了起桌上的茶水,这两人约莫是那郑氏的丫鬟,如今扫了一耳朵她要入府,自然不喜。

她听表姨说了,郑氏只是一个乡下丫头,比旁人多了几番貌美,却无甚心机和手腕,想来应该不会多为难她。

至于旁的程纤纤还并未想到以后那么深远,只是稍微从程氏嘴里透出来的话得知这大人身份清贵,不至于让她无法委身。

门口有细微的响动声,紧接着便是鞋履轻轻踩动木质地板发出的磨擦。

想来是那郑芸珠来了。

程纤纤微微抬头,想知道日后与她共侍一夫的女子是何样貌。程氏早先便说她貌美,因此程纤纤心内早就有了准备,可入目还是有些微微发愣。

进门的女子穿了件儿曳地的嫩黄色长裙,轻盈的薄纱披肩从她肩头掩至胸前如玉的肌肤。她似乎也有些疑惑她是谁,却没有发问,片刻朝她和善一笑,程纤纤原本还未理解程氏嘴里的极美,如今却恍然了,郑氏笑起来的时候,真的美。

她又垂下头,略带扫了眼于她头上的首饰,孔雀尾所制,上面点缀了些精巧的宝石,做工不凡,这是她初来西北看上的,却在要付定的时候被告知已经被某位大人府内定下所有当季新品。

女人的美貌便像是最精美的宝石,需要用贵重的箱子保存,程纤纤手捏紧了杯口。

“李夫人来也没通传一声,”芸珠坐上主位,万妈妈很快跪立在她身侧,替她整理好身后的裙摆,“没得劳烦你等这么久。”她大约也能看出来,州长虽然是州长,地位却并不比他高多少。

她可以待程氏尊敬,却又不能向未出嫁之前,看她像是天老爷。

程氏察觉出芸珠和之前细微的差距,心头有些不满,“今日来也无甚么要事,不必烦劳夫人。”两个人有些年龄差,程氏不知起什么话头介绍侄女,便看着芸珠身上的打扮,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西北的首饰店铺聊了起来。

前些日子闹乱,芸珠只买过一季的首饰,最近出的新品还未看。便微微笑着听程氏说,总之笑总没错。

程氏说了一会儿,见芸珠并没有把话头引到自己侄女身上,颇觉口干。程纤纤便替她斟茶,又柔柔道,“表姨,请用。”然后又抬着眼,稍微与芸珠对上。

她之前像壁画,挂在那里不出声芸珠可以不理,现在却不能总晾着人家。

“这位姑娘是谁,李夫人的亲戚吗?”她婚事虽然是程氏主持,可这之后两人却再未会面。半月后她突然出现,又带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上门,这是什么意图?

芸珠眼皮微微垂了。

程氏松了口气儿,一肚皮准备好的话也有了用武之地,“这是我的侄女,程纤纤,她父亲是我表哥,在平川一代任总兵。三月前剿匪的时候被贼寇乱箭射穿胸口,不治而亡,半月前我将才将无依无靠的她接来。”

程纤纤从席侧起身,走至中央,弯腰朝芸珠做了个女子揖,“奴家见过珠夫人。”

她体态纤柔,又看起来没甚攻击性,芸珠对她起不来什么恶感,在座上回了她一礼。陌生人之间真切没什么好问的,又懒得假模假式关切她父亲死了心痛不心痛,她便捧着茶继续喝。

万氏垂在她身侧,以一种极为严苛的目光看着那程小姐。

程纤纤只觉得头头皮发麻,又没忍住看了看程氏。

片刻后程氏道,“这孩子是烈士遗孤,那些将领将她托付于我,又想让我帮她去寻个好去处。”她说完看了看芸珠的反应,她垂着头,似乎在耐心的听,眼尾打下一片阴影,如栖息的蝶儿。

“我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怕耽误她前程”,程氏微微笑了,“忘了告诉夫人,我从前是在汴城老宅里贴身跟着老夫人的,便去信问了她的意见。”女人不喜自己丈夫多纳妾,却总想让自己的儿孙多多益善,而那程总兵也是司徒家手下人,战死自得好好安抚,程氏大致说了这么个意思,又问芸珠,“夫人觉得这章程,应该如何办?”

新婚不到一月的丈夫,便有人琢磨起了纳妾。

是好像有人拿鞋底板往自己脸上抽一样,她又不好露出怒容。程氏并未说要将她侄女纳进来,而是那远在汴城的老太太所说,“我自是愿意照顾烈士遗孤。可是这终究是相公自己的事儿,李夫人为何不着人直接告诉他?”

程氏要是敢明日张胆的给司徒空山塞女人也不会来找芸珠,柿子专挑软的捏,谁都知道。

“老夫人那里已经去信给了大人,只他迟迟还没有回复。”她笑了笑,又抽出手轻排芸珠的手背,“这事儿若成了我自会写信禀给老太太,好让她不忘了夫人远在西北,却惦念她在心头。”

芸珠对他纳妾一事并不算太抗拒,早先万妈妈便教了她如何处理家宅妻妾。可这么被人压着头心里亦不痛快,抚开她,“夫人放心,若是相公那里应了,我自会好好迎着新人入门”,又起身,看着垂头微微不安的程纤纤,“只是如今我还有事儿,便不多陪了。”

程氏看出芸珠似乎有些气,但却并不怕。

司徒大人从来不是一个爱在女人身上费心的人,郑氏怕得罪老夫人,必会应了。也没从席上起身送,等豆蔻天香两个丫鬟一一离开之后,那程纤纤却有些不安的捉住表婶宽大的衣袖,“婶婶,我还没过门便得罪了她,毕竟她是大的……”

程氏斜眼看她,“怎么说你也是个官家小姐,她如何与你比。”

整理了自己的衣袖,“那大人出身高贵,她容色虽美可却美的俗。时日久了两个门第相去甚远的人有何话说,起码你懂得比她多。”

是了,郑氏徒有美貌。她却懂诗词歌赋,音律舞艺。想到这儿程纤纤微微松了口气。

第二更:不纳

西北事情冗杂,各方都要处理。再加最近在政务上与部下闹出矛盾,司徒空山闹的一肚子不快。

葛无还捧着凉汤正一口一口吃着,突觉得面前黑云盖顶,便抬起了头,“葛先生很喜欢吃甜食?”

知道他有气儿往自己身上撒,葛无还用帕子擦了嘴角,微微笑道,“尊夫人手艺好。”你老婆做的,我不食你又说不给你面子了?

司徒空山找不到痛快,又回到主位上,缓缓瞌上双目。

最近沿江不稳,他们一条物需线便是靠海运。夷人那里也越发压不住,先头几次小打小闹的试探过去了,等再下一次动真格的,西北兵力虚脱,倘使洛阳那里发兵,难免危极。他是用了最极端的方式,他迫使所有人能战之人入军。

陈隶骂他焚书坑儒堪比暴秦。

“事急从权,依我令继续处置”,司徒空山看着帐外阴沉的月色,微微眯了眼睛,这天下间,又有谁人不想创第二个秦?纵背了骂名又如何,能保得住西北,便能守得住一方百姓安康。

原本下的募兵令下了又下,所有十四岁以上男丁必须应名入军。虽则福利高,但很多人懒散又怕死强壮汉子根本不想去,又怕自己身强体壮被征选而上。民间亦有大部分读书人对此颇有微词,甚至写下多首诗句讽如今西北的当局。

鼠目寸光,见识短浅。

有心人带起了话头,这道募兵令仿佛就成了一道强权令。城内甚至有读书人抱团在一起,每日编好他的绯事儿写成诗句又拿到酒楼中唱。陈隶又数次来劝,说他违背民心,又每每念着那些酸腐秀才写的诗句,成日的和他做对。

——

再不想看见陈隶那张老脸,他夜里便回了府。

芸珠夜里照常的在屋外纳凉,也省了用冰。府里预留的现银不多,如今程氏还管账,他未发话交给她让她管,每月便只有固定的花销。半月前刚买的冰他一回就能用去大半,她这儿就需得省着。

“这道冰粥不错”,芸珠端着碗喝完了,万妈妈便从一旁收拾好。

她似乎是有话想说,欲言又止的,“夫人……”

“万妈妈不用说”,芸珠大致能猜测她想说些什么,“那个纤纤为人温和,纳进府里头又可为我分忧,我无甚嫉妒的。”万氏事事以他为先,芸珠便以为她要劝她。

“夫人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万氏叹了口气,有时候她觉得这夫人乖巧的好带,有时候却觉得她乖巧的心疼。随便哪个人家的贵女要是成亲未满一月就有旁人送来妾,早闹开始。

可她却只能乖乖巧巧的,“李夫人这事儿做过了界。夫妻本是同体鸟,夫人要觉得委屈,不若告诉大人。”这件事儿无论如何从她这儿出手总在老太太那儿得不了好。

芸珠微微愣了,一时弄不清这万妈妈的意思。

“要告诉我什么?”突有声音从身后传来,芸珠忙转了头,瞧见他还是一身的戎装。而且似乎心情不好,周围气压低了一度。芸珠连忙从躺椅上起来,给他让了位置。万妈妈着天香又去屋内搬了个绣凳,放在他身侧。

“一些小事儿”,芸珠伺候他脱了最外面的厚装,便落座他身边,“相公心情不好?”

天气闷热,万妈妈晓得这位一向畏热,很快又让仆人多搬了两盆子冰放在一侧。芸珠坐在他旁边慢慢摇着扇子,美人素手香扇,又有丝丝冷气,他微微去了些火,又闻她身上似有甜丝丝的味道,“你刚才吃了什么?”

“厨子做的粥,相公要用些吗?”

司徒空山不喜甜食,却意外的有些喜欢她身上这股勾他的味道,突然就想吃点甜的,点了点头。万氏瞧见之后不用吩咐就自行去了,不多时便盛上来一小碗凉粥,芸珠从她手上接过,又递给他。

“握笔一日,手有些乏了。”他闭着眼儿道。

芸珠指尖儿微微一动,像伺候满月一样伺候起了他。凉粥里有薄荷,又添了葡萄干,薏仁这些小玩意,他喝第一口时便皱了眉头。她又低着勺子过来,那双手握着瓷白的勺儿,指尖也是剔透的。

好像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儿甜味,像是融化在糖里的牛奶。司徒空山觉得嗓子有些发痒,尤其是她尽在咫尺的,那股若有似无的体香。他有发狠的盯着她的脖子,突然觉得面前的凉粥比起那股平白简直败兴到极点。

“下去”,他轻轻解开身上的扣荏,又吩咐道。

几个下人连称诺。芸珠察觉到他眼神不对劲儿,恶狠狠的,刚想放下手里的粥却被他翻身搂住腰压在凉椅下,司徒空山鼻尖儿抵着她的鼻尖儿,她身上宽广的裙裾落在他腿上,好似亲密无间,他蹭着她柔嫩的脸,又抓着她的的手,语气较之前有下人的时候柔和数倍。

“我想试试另外一种喝粥的方法,珠珠陪我?”

芸珠还未解,他却突然从她手里夺过粥碗,翻手淋了一滴到她脖子上。芸珠被冰的一震,他却埋首到她柔嫩的脖间,轻轻舔*吮。

又冰又湿又有条滑腻腻的舌头,芸珠哪儿玩过这个,抖着身子却有被他牢牢压住四肢,只能曲着胳膊小声喊着不要。

司徒空山尝到了自己想要的味道,哪还听到她似不可闻的拒绝。他爱死她身上这股子淡而不腥的奶味儿,又从她身上起来,芸珠以为他玩够了,却没料兜身一凉,那碗冰粥一半儿由她脖子进入了胸腹上,“好凉!”

“马上就不凉了。”罪魁祸首趴在她胸口,将那小褂子从腰侧解开,一时间白玉肌肤与晶莹冰粥比对。他压下脑袋,热切的埋入两弹之间,芸珠难耐的曲起腿儿,“别在这里……去房里,别……”

有她娇声做衬,司徒空山更无法忍耐。

死死的搂住她的腰又不不断啃着她脖子,也不晓得是吃那冰粥还是这一身的冰肌玉骨,令一只手又十分自发自觉的蜿蜒到她下腹,很快又到了处禁地,她腰弯成虾米状,又夹紧了两条腿儿。

“别在这里……相公,去房间”,她低声哀求。

他一只手正拿着她的胸不肯放开,只一只手完全无法分开她的腿,“松开。”

他命令道,可一向乖巧的她却不听。

脑中顿生一计,他直接送了一只手挠到她腋下,又辗转至腹部。郑氏果然怕痒,顿时笑开了身子,司徒空山甚少见她这样笑,原来她大笑起来颊上有梨涡……明知道自己大笑起来美却不肯对丈夫露,该罚。

芸珠觉得自己冰火两重天,却又逃不出铁掌,一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断断续续的求饶。司徒空山手从她腹部挪开,却丝毫不给她反应时间,直接扯掉了她的裙子,将手插*进她腿缝之间,“想了我多日,哪家妇人如你这般的难办?”

他闷声发问,又拿着她的手到腰侧,“快替我解了。”

芸珠难堪的被他分开腿,顶在凉椅上,她想最后再求一次,“去房里好吗?”回答她的是他自己动手脱裤子的声音……

“大人!葛先生在外求见!”万妈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不见!”司徒空山撕碎了郑氏腿间儿最后一点遮挡物,又怕她趁他不注意合腿,连忙将自己先挤了进去,又快刀斩乱麻的解自己的裤腰带。

“葛大人说是沿江水运十万火急的事。”万妈妈又喊了一句。

司徒空山裤子刚落地,便狠狠的锤了摇椅。他力气大,郑氏穿着破烂的衣衫在上面被晃的不停——他便有些眼热,又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他拾起地上鹅黄的披肩,盖在她肩头,许是冰盆太凉,她猫儿似的打了一个喷嚏。

芸珠发现他视线又变的火热,连忙将衣服合拢好,又观他下腹那样,青天白日的,他那里也忒——“相公还是一会儿在出去见葛先生?”

他走至冰盆前,冷着眉眼。芸珠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但又有奇怪的想法,她知道此刻跟他说这种事儿最合适,便盘腿坐在摇椅上,“相公,今儿个李夫人来说,有一个妹妹要纳了给你。”

司徒空山前几日就收到了汴城的信,一直懒得搭理,回头看她睁着猫儿一样的眼儿,“你随便找葛理由推了。”自十四岁往后祖母不断往他房内推人,他早习惯了,更不当回事儿,推不掉的就当个粗使丫鬟用。

“可是那是祖母送来的?”芸珠垂着头,不安道,“奴家去推,不太好吧?”

司徒空山忽然心如明镜,重新坐至她身侧,“那我去推?”

芸珠从他这话听不出语气,便抬头想看他神色,却发现他亦在看她。他脸上虬髯重,看不出表情,但他眼睛深邃,芸珠从这里便能判断出他喜怒哀乐,如今那双微冷的凤眼里却挟着笑,“珠珠拿什么犒劳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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