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一百零三章

大家好, 我是齐格飞。

现在由我为大家简单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

应伊泽路玛家之邀，御主和莱尼丝一同去了温斯特尔，这里是一片湖区，听说曾经是御主很喜欢的彼得兔的故乡。

在晚会上, 御主似乎见到了一直都很想见到的人，表现的十分激动。

说实话, 就是在迦尔纳面前, 御主都没露过那样亮晶晶的神情, 有点羡慕。

魔术师的最终目的都是根源，然而每人选择通往根源的方式都不同, 听御主跟埃尔梅罗二世之间的讨论，伊泽路玛家选取的是以人体之美来达到根源的方式。通过造出堪比美神的存在....不过这样真的可能吗？

总而言之, 就在传说中世间最美的两人, 黄金姬和白银姬出现时, 御主让我跟她一同背过身去。所以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不是很清楚, 十分抱歉。

然后....然后, 御主邀请我与她跳了一支舞。

非常抱歉, 虽然这不是英灵的义务....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她。

是一次极为难忘的经历，在其中....

不, 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的。虽然被系统强制加上了这样的设定，然而以骑士的名义保证, 我不会将自己的感情加诸在御主身上, 给她造成麻烦。

嗯。一定不会。

......

好了, 在这之后，黄金姬突如其来的造访了我们暂且栖身的房间。

虽然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次很正常的造访，不过莱尼丝和御主如临大敌一般保持沉默，制造了自己不在场的假象。

并且，在确认两人离去之后，与御主一起连夜制造了不在现场的证据。刚刚完成，御主的时间便到了，变回了猫。

原初的本意不过是以防别人问起，有个托词罢了，谁想到——

就在我们对黄金姬避而不见的第二天，黄金姬被人残忍的分尸，尸体被发现在了房间中。

然而——

非常抱歉，就在我刚刚愣神的一会，似乎发生了更加严重的事态，我们的避之不见没有任何作用，嫌疑人的名号依旧落在了我们头上。

即使是我也感到了有阴谋，然而十分对不起，在这种情况下，能指望的也只能是莱妮丝小姐一人而已，真是辛苦她了。

——来自齐格飞的日记之二。

“毫无证据理由，便因为一句托词来怀疑到我头上。”莱妮丝说道。“这便是伊泽路玛家的待客之谊吗？”

确实是一面之词。

“那么，可以说一下，在昨天晚上黄金姬来找你时，你去了哪里吗？”

也不乏有人提出这样的质问。

“温斯特尔的湖很漂亮，于是我便出去走走散心而已。”莱妮丝说道，“怎么，我记得我是作为客人而来的，可不是被监视的囚犯啊？”

“怎么不见你那边的同伴？”君主伊诺莱·巴鲁叶雷塔问道，“我记得，是爷的笨弟子特别狂热的粉丝吧？”

“.....”莱妮丝顿了顿，说道，“不知道，可能上厕所去了吧。”

“就算能证明清白，可是也只能证明你自己一个人的清白。”伊诺莱说道，“那名小姑娘则需要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不仅是她，将她带来的你也得有个交代。”

这也太霸王条约了，不过从事件发生到现在都没出现过的夏不绯确实十分可疑，莱妮丝可以用脑袋发誓，就算是君主，也猜不到夏不绯之所以会失踪的理由。

逃逸。

那家伙不会是逃了吧。饶是莱妮丝，也忍不住这么想道。

立下了仿佛玩笑般的本质是友情的爱情誓言。

然而没有契约支撑，誓言只不过是戏言罢了。

自己是不是被她骗了呢？在这样万夫所指的境地之中，莱妮丝也忍不住有了一丝动摇。

“这可真是霸王条款啊。”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种情形....啊，对了，该说是以多欺少呢，还是恃强凌弱呢，或者说，早有预谋呢？”

众人的目光顺着声音聚焦在了一个人身上。

穿着时钟塔的制服，少女眼角眉梢都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原先夕阳色的眼眸变成了黑色，在魔术师云集的这么一个需要彰显不同的地方，少女反而把身上的异常全都掩盖了下来，让自己看上去就像普通人一样。

“早有预谋？”伊泽路玛的当家拜隆质问道，“你是说，我特意针对埃尔梅罗家吗？”

“是吗？不是吗？”夏不绯抱着双臂，眯起一只眼睛。“毕竟对于这里其他人来说，只有埃尔梅罗最好欺负不是吗？哪怕连人偶都知道这个道理，在座的诸位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人偶？”拜隆皱眉。“你竟然用这种词语来形容黄金姬....”

“难道不是吗？”夏不绯笑了笑，将手放在胸前，“我可是十分尊重在座各位作为魔术师的品德，所以才如此尊称她的啊。”

“噗，”苍崎橙子笑了出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比喻。”

“废话少说，”拜隆说道，“女士，今天早上，你去了何处？”

“我去了森林中漫步。”夏不绯说道。“需要证据吗？”

“嗯。”拜隆点了点头。

“嗯，我也想到会是这样。”夏不绯说道，“那么就说一件目前只有我和某些人才知道的秘密吧，作为我不在场证明——在离此处不远的湖边，有一具尸体。死因是遭到来自熟人意想不到的袭击，初步判定为冲动作案，我目睹了现场和事发过程，然后在森林里找了找路，很遗憾，我的方向感显然没有我的运气那么好，所以我在里面转悠到现在，才找到离开那里的路。不过凶手比我更熟悉这里，恐怕早就混入你们之中....嘛，此刻就算在光明正大的指责我也说不定哦~”

面对指控，黑发少女毫不畏惧，侃侃而谈，一下便将局势的恶化止住了....在某方面。

“所以，只因为这一点便将所有的罪名推向我...推向埃尔梅罗，这可真是霸王条款啊。”夏不绯语气轻快地说道。

......不，就算淡定自若的态度可以伪装出来，然而少女这份发自内心的愉悦却是骗不了人的。也就是说，她是在发自内心的享受这样的绝境吗？

不只是莱妮丝看了出来，在场的重量级人物也纷纷看了出来。

“小姑娘，爷没有看错的话.....”伊诺莱审视着夏不绯，“你这丫头，难道是在享受这样的绝境吗？你可是受着所有人的怀疑啊？”

“诶？”夏不绯表现的比她还惊讶，说道，“只有我吗？”

一句话令气氛更加险峻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诶？真的只有我吗？”夏不绯摊开双手，“在座的各位都是魔术师，本就不能以常理来判断，人不在场却能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栽赃陷害的手段更是要多少就有多少，诸位难道也被现代的推理小说所影响，靠缺席与否来推断嫌疑人了吗？”

“你的意思是？”伊诺莱饶有兴趣地说道。

“不止我，在座的诸位都有嫌疑，”夏不绯说道。“否则，这样影响就不太好了呐，君主巴鲁叶雷塔。”

“哦？”伊诺莱挑眉，“爷倒是不知道，是有什么影响呢？”

“很简单，”夏不绯微微一笑，“对小辈也这样明知故问就不太好了哟，难道装傻充愣是君主的特权吗？那倒是令人大开眼界....是宣战哟，诸君。”黑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夏不绯说道。“就算埃尔梅罗现在已经远远比不上从前，不过好歹也是贵族派中的一支，如果仅仅因为某些人的贪婪无耻，或者某些人的某些决意，令我等蒙上不白冤屈，然后再被有心人升华为派别之间的争斗的话，便是连我都能猜到结果呢。”

是因为有英灵作为后盾的有恃无恐呢，还是基于本身洞察力的凛然无惧呢，或者只是跟义兄一样，天然的追求的真相呢？总之双黑的少女将众人那些不能述之于口，甚至莱妮丝都还没来得及对她讲述的阴私全都堂而皇之地揭露了出来。

“嘛，我想这样的结局谁都不会乐见。”夏不绯说道，“况且我也不认为这就是全部，再之后就算还有事件突然发生我都不奇怪......哦？君主，您那是什么表情？哈哈，毕竟我也只是猜测啦，相关内情，想必您应该比我更了解吧？关于....让我想想，”黑眸意味深长的扫视着众人，“啊，关于2和3之间的秘密怎么样？”

“哦？”苍崎橙子率先有了反应，“有点意思，来说说看~”

“橙子桑！”夏不绯高兴而激动的回看了过去。“好的！既然女神想听，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家伙还真是橙子的狂热粉丝啊。

见过她花痴过橙子的君主和莱妮丝不由得想道。之前的她应该是错觉吧？

然而并不是错觉。

少女接下来说的话将她自身的形象再一次的挽救了回来。

“要问为什么的话，答案很简单。”夏不绯笑眯眯的说道，“因为2这个数字，本身便是不安定的。”

“是双子，是天秤的两端，是正方形，长方形，能完美的一分为二的最小数字，”夏不绯说道，“也可以理解成直线，不过这种形状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一分为二，”她比了一个天秤的样子，“相互扶持，相互映衬，相互对应，黄金和白银，太阳和月亮，虽然看上去很完美，然而这样是不够的，这个术式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

不够的？

谈及魔术，在场的众人都正经起来。

“不够稳定。”夏不绯说道，“二所代表的，不仅是平衡，也是非黑即白的一种绝对的极端。就好像两颗行星彼此之间互相吸引，然而若只是彼此吸引，在宇宙中漫无目的的四处航行，陷入到无限重复的循环，直到一方脱节，崩溃，消亡为止。”

“所以要变成3是吗？”橙子说道。

“没错。”夏不绯说道，“金银双姬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没有结果的。”

“然而亮相晚会的时候你也在场，”君主伊诺莱说道，“你不是也体会到那种美的威力吗？”

“是的，我体会到了。”夏不绯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反正她就算承认了也没人会相信，“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确信——黄金姬早已死了的这个事实。”

一片沉寂。

众人还在消化之前的2和3的理论，转眼间又听到了少女惊人的发言。

“你说黄金姬早就死了？”君主伊诺莱兴致勃勃地说道，“这又是怎么判断的？顺带一提，爷很看好你这个3的说法，能再深入的讲一讲吗？”

“一起说嘛，我是无所谓的，”夏不绯说道，“不过...咳咳，莱妮，我渴了。”她对着莱妮丝说道。

莱妮丝无语的看着她。

“我可不敢喝这里的东西啊。”夏不绯耸了耸肩。“万一喝下了什么奇怪的药可就不好了。”

“小姑娘，注意你的言辞。”拜隆皱眉，“我伊泽路玛家还没有卑劣到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你出手的程度。”

“嗯，你是不会啦，毕竟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之一。”夏不绯点了点头，说道。“啊，看到你的表情，我知道你有什么话要说，不用急着为自己分辨，先听我说完....莱妮，茶还没好吗？”

“你很烦诶。”莱妮丝无可奈何，“只有昨天的冷茶，你就将就吧。”

“好的好的，只是解渴嘛。”夏不绯说道。她接过莱妮丝递过来的茶杯，大喝了一口，说道。“好的，那么我就继续说了。”

“像之前说的那样，我认为黄金姬和白银姬这个以美作为通往根源的术式是毫无意义的。只不过是两颗行星漫无目的的随处打转而已，是因为缺少另一个存在。只有将这个术式中的2变成3，这个术式才有可能成功，经常看到美的东西，自己也会变美，在黄金姬和白银姬之外，还应该有一个青铜姬，作为两个人的影子一般的存在，终日目睹两人的美，从而集两人之大成，成为三人中最美的一人，就好比在两颗行星之间放入了太阳一般轻易不可撼动的中点，让它们不至于漫无目的的四处旋转，浪费能量一般，只有这个状态稳定了，这个术式才会稳定，才有成功的可能。然而就算没有想到3这样的结论，我相信像君主这样的存在，也应该看出了不对劲才对，是吗，君主伊诺莱？”

“按照常理的话，少说也得再多几代人吧。”伊诺莱承认道，“爷是没有想到3啦。小姑娘很不错，如果你不在埃尔梅罗，爷都想拉拢你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也没有改变立场的打算。”夏不绯说道。“现在说黄金姬之死的问题。哎，真是一个拙劣的骗局啊，拜隆先生。”

“你说什么？”拜隆脸色煞白，说道。

“就算有魔术在，判定尸体真正死亡时间的方法也不少吧？”夏不绯说道，“拜隆先生，如果你问心无愧的话，为什么不请法政科的人来鉴定死亡时间呢？现代的交通工具毕竟非常发达，从伦敦坐电车过来也不过几个小时，想要联系随时可以联系，要我帮忙叫他们来吗？....哈哈，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嘛，那么我开始我的推测了。”夏不绯又喝了一口茶，说道，“第一，这里是伊泽路玛的家族领地，我想对于这个事实，大家都没有异议吧？”

众人点了点头。

“以这个为前提，”夏不绯说道，“开始推测，如果我们的目的是要毁去伊泽路玛的至宝，方法有很多种，分尸只是其中一种而已，然而考虑到环境因素，毕竟这里不是埃尔梅罗的地盘，也不是贵族派的地盘，身处在聚集了这么多与自己不和之人的地盘中，一个还没丧失最基础判断能力的人会选择什么样的毁灭方法呢？仅·仅·是·杀·死的话，为什么黄金姬身上的伤痕如此完整，没有一处粗劣而致命的伤口呢？详情的话参照这名可怜的女仆吧，如果同样是激情杀人，虽然很不幸，不过这才是激情杀人应当有的伤痕，想要杀死一个人，而且快很准的话，瞄准心脏不比瞄准脖颈要简单得多吗？为什么本应该最先破坏的胸口却没有丝毫伤痕呢？毕竟埃尔梅罗的方式又与人体无关，完全不需要作出这等仿佛针对人体研究一般的分尸举动啊。对不对，伊泽路玛的当主，拜隆卿？”

十分合理。

少女的话将所有的预想，所有的猜测都包含了进去，反驳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便被堵了回去。

“所以，黄金姬应该是早就死了。”夏不绯说道。“而根据现有条件推测，出现在亮相晚会上的，便是这名女仆。想也知道，作为整日目睹两人美貌的星之姬，女仆是最完美无缺的人选了。虽然不是很清楚方法，不过....”夏不绯顿了顿，“拜隆卿，你最近是不是入手了什么高级咒物之类的？”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拜隆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到底是谁？”

“啊....其实只有这个不是我推出来的....嗯，没什么，”少女第一次羞赧了一下，说道，“是混杂了幻想种，也就是龙血的菩提叶，对吧。”

灵体化的齐格飞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知道了这个，我对方法还是没什么头绪啦，毕竟我对这些是有点不擅长，莱妮，麻烦你去黄金姬的房间检查一下魔力的痕迹了。”夏不绯对莱妮丝说道。

“好。”莱妮丝点了点头，便去黄金姬的房间检查了。

“舍去方法不谈，”夏不绯说道。“我们继续讲女仆装扮完之后，拜隆卿不知道的一些事。”

“什么？”拜隆愕然。

“既然黄金姬死去多时，”夏不绯说道，“你用了某种方法也要确保双姬的出现，那么肯定是想隐藏这个消息而不是暴露它的，然而为什么暴露了呢.....拜隆卿，这就要问你的人偶了啊，对不对，白银姬小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白银姬冷冷地说道。

“是想逃跑吧。”夏不绯说道，“毕竟这种方法到了现在，黄金姬的下场不就是你的未来吗？想活下去的话，除了逃就只能是逃啦，不过你这方法损人利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也正是你们这份自私自利，让事态演变成了这样呢。不过说到底，魔术师都是这么自私的嘛，倒也没什么，反正横竖都是在这样浅薄的境界中向着根源浪费掉一生的时间而已，在那之前像个人类一样勾心斗角彼此互相拖后腿也不错啊，倒不如说实在太棒了，无论是围观的路人还是参与其中的对手，哈哈哈，不觉得很精彩吗？看。”她以极其愉悦的笑容拿出了一个包和其他几样东西，“正苦于没有什么证据带呢...从这种充分的逃亡准备来看，白银姬，你们的逃跑计划堪称完美啊，如果不是被某个贪婪无耻的人所干扰的话。”

“......”白银姬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夏不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我说，你们这些人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到了可爱的程度啊。不过，不用着急，”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这个事件太有趣了，我想还有很多更加有趣的东西可以发掘出来.....啊，莱妮，有什么发现吗？”

“灰烬。”莱妮丝简短的说着，拿出了在房间的缝隙中找到的灰烬。

齐格飞感受了一下灰烬上留存的魔力，朝夏不绯点点头。

“女神~”夏不绯朝橙子说道，“那个，麻烦过来一下~”

“哦？找我有什么事呢？”一直在旁边看着少女舌战群雄的苍崎橙子说道。

“是这样的~”夏不绯笑眯眯地说道，“我对这种事不太了解，当然要请专家上场啦，请您过来看一看，这女仆的身上是否有被动过的痕迹呢？”

“好啊。”橙子点了点头，她走上前，粗略的检查了一下，说道。“啊呀，你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她看向夏不绯。

“夏莎。”夏不绯说道。

“很不错呢。”苍崎橙子说道，“确实被人动过手术，而且，是我自己的手笔。”她的神情严肃下来，“不过，我为什么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呢？”

不仅是她，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夏不绯忽然一愣。

“是药吧？”夏不绯说道。“什么阻断记忆的药....？”

不，不对。我是怎么知道药的？夏不绯扪心自问道。

之前说的东西，确实都是可以根据现有条件推断出来，然而药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橙子的那句话，自己也仿佛听过很多次了。

强烈的即视感冲击着夏不绯的大脑。

“哦？”跟陷入沉思的夏不绯不同，苍崎橙子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若是阻断记忆的药...麦奥？我想你应该能做出来吧？”

接下来便是交易。夏不绯的脑海浮现出这句话。

“莫非我之前与你们做出了什么交易吗？”橙子说道。

果然。

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