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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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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码字不易, 请让我们做彼此的小天使~  赵裴扬对‘赌’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与执着, 听到季黎提起这赌博,当下兴致高涨,一时之间倒是散了刚才的紧张, 他轻轻咧了咧嘴,又拱了拱手, 笑着道:“还行,还行。”

“其实, 本官也喜欢赌。”她入过不少赌局, 当然, 那赌局并不是设在赌场而是……官场,季黎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继续道:“逢赌必赢。”除了她师父季安歌, 从来没人能在‘赌’这个字上赢过他。

听见季黎这般说,赵裴扬一声惊呼:“表嫂这般厉害?”

季黎不理会他的话,言语淡淡:“今日到了这金沉香本官犯了赌瘾, 赵公子既擅此道, 不妨与本官赌上一局,如何?”

赵裴扬好赌,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赌徒,他瞥了瞥季黎那至始至终平平淡淡的脸,他赵裴扬纵横赌场多年惯是会瞧人心思, 可瞧着季黎半晌, 他愣是看不出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也对,人家混迹官场,他混迹赌场,虽然两个都是场,但到底还是差得远了。

“时间有限,想好了吗?”季黎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提醒。

赵裴扬尚有些犹豫:“这……”他摸不清季黎的心思,若是给他下套就不好了。

季黎瞧着他犹犹豫豫的表情,心下明白这人担心什么,她眯了眯眼:“既然要赌自然是得有赌注,如果你赢了,本官特许你不必前往赤霄营。”

不用去赤霄营?听见这话,赵裴扬收了犹豫之色,这个赌注可是相当吸引他,他一点儿也不想去什么赤霄营,不是怕待在里面如何如何辛苦,而是担忧自己进了里面后就没办法到赌坊来,他一日不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那就依表嫂的。”赵裴扬一把拍在桌子上,答应了季黎的赌局。他喝了一口茶水,转向立在一边金沉香下人,朗声道:“麻烦拿新的骰子和蛊来。”

那人正要依言往后堂去,尔宜却是拦住了他,赵裴扬满脸不解,季黎适时开口:“赌注都尚未下全呢,这么着急做什么?你的赌注……是什么呢?”

赵裴扬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忆起自己什么赌注都没下,他是一个有格调有档次的赌徒,思索了一番,略带询问道:“如果我输了,我就乖乖地前往赤霄营,绝无二话。”

话音刚落,嗤笑声传来,赵裴扬仰了仰头,就见季黎双手撑在桌子上,缓缓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面色如霜,目光寒沉:“你这个赌注是不是有些拿不出手?你即便不乖乖地,本官也有千种万种方法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你扔进赤霄营去,你的赌注与本官的赌注比起来,无论怎么看都是本官比较吃亏啊。”

赵裴扬一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儿,前面说了,他是个有格调有档次的赌徒,既然这个赌注拿不出手,那他再换一个就好了嘛,只是对方有钱有权,他一时半会儿还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来作为这个赌注,只得询问道:“表嫂,那你想要什么?”

季黎双唇微动,那一个字便直接吐了出来:“你。”一字刚落,室内便有了声响。

“噗……”正喝着茶水降火气的谢云邵,被呛了个正着,两只眼瞪得溜圆,端着茶碗的手直打哆嗦。

被谢云邵这动作一影响,赵裴扬瞬间回神,情急之下差点直接蹦了起来,他双手用力地在身前挥舞,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你可是表嫂啊,我不能对不起表哥!”

谢云邵丢下茶碗也猛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摇头:“不行,不行,不行。”摇的太用力太快,他脑袋都有些晕了,对面的季黎仍然没有反应,谢云邵看着季黎神色淡淡的模样,颇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一把按下身边动个不停的赵裴扬,他对着季黎昂了昂头,一本正经道:“我表弟还小,这个不行!不过……我、我倒是可以的。”……说到后面言辞含糊声音如蚊,谢云邵惊觉于自己瞬间的脑抽,不由微微红了红脸,狂眨了一通眼睛缓解周身的紧张。

季黎虽然和谢云邵隔得不算近,谢云邵后面的那句话她压根儿就没听清楚,但仅仅是前面的话也足够让她觉得心头一梗,颇为无语地看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忸怩起来的男人和受到惊吓的赵裴扬等人,压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轻咳了一声:“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她只是为了强调,特意把那个你字说的重了些而已。

季黎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赵裴扬,接着道:“本官要你独自一人通扫西市十三街。”

“好。”不就是扫地吗?这有什么好怕的?

……………………

忠义国公夫人匆匆赶到金沉香,就见自家儿子手中拿着扫帚准备往外走,她一把将人拉住,上上下下看了许久,确信了赵裴扬完好无损之后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大扫帚,面露疑惑:“你拿着这玩意儿做什么?”

“扫地啊。”赵裴扬回道。

“扫哪儿?”赵冯氏拧了拧眉,扫地?她家小子自打出生起别说扫地便是扫帚都没碰过,他会扫地?地扫他还差不多。

赵裴扬走了两步,不以为意地回道:“西市十三街。”

赵冯氏一呆,咽了咽口水,再问了一遍:“哪儿?”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西市十三街?

“西市十三街,母亲。”为了让赵冯氏听的清楚明白,赵裴扬特地放缓了语速,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冯氏沉默了半刻,好半晌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赵裴扬:“我儿可知,西市十三街包括马市,花鸟市场……西市十三街中有七条街被称为京都脏乱之最,儿啊……你撑得住吗?”

原本无所谓的赵裴扬闻言彻底沉默了,他刚才还在想,表嫂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赵裴扬有洁癖,很严重很严重的洁癖,除了赌坊,其他所到之地他完全无法容忍太过脏乱,他的房间一天至少要打扫十次,他的衣物每天至少要浆洗五次,每天沐浴……嗯……多次。扫大街这种活儿,在他这种不知人家疾苦的公子哥看来就是挥着扫帚扫扫灰尘,他只需要拿东西保护好自己,扫完之后再洗个热水澡就好了……没想到居然……还有鸟粪鸡粪马粪各种粪在等着他!

赵裴扬脸皮抖了抖,把扫帚塞进赵冯氏手中,拔腿就往里跑,边走边呼道:“表嫂,咱们其实可以打个商量,你要我也行的!”西市十三街咱就别扫了吧!

走到门口恰好和赵裴扬撞了个正着的谢云邵,心中冒火,抬腿就是一脚:“去你的!臭小子,亏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居然惦记小爷的媳妇儿!

“不知道,黑哥一晃眼便没了影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黑哥应该是追贼去了吧。”

黑哥确实追贼去了,身为季府狗圈儿的老大,黑哥吃完了最大份的狗餐后绕着狗院儿小跑了一圈消食,看了看天色觉得时辰差不多了想着好好睡一觉。

月上柳梢,它睡的正是酣甜,却听墙角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了进来,黑哥大惊,昂起自己高高的头颅,发着绿光的眼透着森森寒气,身体一跃扑了过去。

狗院儿没有点灯,今日月光不亮,里面黑漆漆只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轮廓,谢云邵呆愣愣地看着那一双发着绿光的双眼和那白色的獠牙,呼吸间拔腿就跑,他也就前几天的时候来过一次季府,而且就待在前院儿,如今到了内里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得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转。

他觉得自己最近绝对撞了煞神,不然为什么那么倒霉?

今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想不开就去爬墙了,本来也没打算下来的,谁知道院墙上长了一撮草,踩上去踩滑了,噗通一声就掉了下来,他……也不想的,说真的,他只是心中突然有感,想着爬墙赏月而已。

掉下来也就掉下来吧,为什么还掉在狗堆里?谁家养狗养一院子的,这季府的人有病吧?

“汪汪汪!”

谢云邵躲在墙角树丛里,紧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听着犬吠声稍微离得远了才微微松了口气,偏了偏脑袋,一个黑衣人突兀地钻入眼帘,他瞳孔瞬的微缩,借着微弱的月光暗自打量了一番,这人除了那一双眼睛外,其他地方均是捂得严严实实,着实瞧不出长什么样。不过……瞧着这身打扮着实不像是正经人。

谢云邵摆正了头,也不再看他,张了张嘴:“你是贼?”

那黑衣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还以为这人会大叫一声呢,出乎意料的淡定。

“你居然敢来偷季黎的东西,胆子挺大。”

黑衣人放在身后的手微动:“你不也是来偷东西的吗?胆子一样大。”

黑衣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很难辨别此人究竟是男是女,谢云邵眼睑微垂,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些:“我走错了地方,去了季府关狗的地儿,现在季府那一院子的狗全被放出来了,哥们儿你小心些。”

黑衣人动作一滞,他对于季府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今日来季府就是为了探探底的,也好在心中有个大概。他在季府外面徘徊了好几天,大概摸清了里面的作息规律。

今日天将暗未暗的时候他就来了,季府东南两面的灯火一灭他才翻了进来,谁知道刚落地还没走两三步,一连串的犬吠声就把他吓了个够呛,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只得找个地儿躲了起来,不过一会儿,他便看见一只又一只的狗在府中乱晃,无法,只能缩在这儿大气都不敢出。

这季府的人有病吧?没事儿养这么大一群狗!

他原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惊动了狗群,哪里知道居然是这个人惹的祸。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有风迎面吹来,树叶飒飒作响,风中夹杂着常人难以察觉的水汽,谢云邵心中一动,趁着风未停他轻轻捻起衣角边的小石头,反着风向侧身将其悄悄的扔了出去。如果他没估算错误的话,这条小道应该临近小湖,石头入水的声音足够把不远处的狗引过来。

不过两息之间,果真有咚的声音传来。

“汪汪汪!”在暗夜中对声音极为敏感的大狗们,相继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来,边跑边叫,一时之间小湖边犬吠盈天。

黑衣人默默地把掏出了半截的小刀移了回去,现在最主要的是全身而退,还是莫要多生事端的好。

谢云邵听到那一群狗叫声,竟然生出一股安心之感,缓缓舒了口气,暗自琢磨着该怎么脱身,却突的手臂一凉,身体一歪,狠狠地倒在了地上,转头一看,却见那黑衣人运起轻功掠过了围墙,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群狗望着黑衣人离开,转而将大嘴对上了谢云邵。

谢云邵尴尬地动了动,他发誓从明天开始他一定好好学习武功,就算做纨绔他也要当一个武功高强的纨绔!

“宁世子真有闲情逸致。”

突然出现的亮光有些刺眼,谢云邵皱了皱眉眼,手中拿着长剑的女人笑眯眯的,一副颇有兴致的模样。

“宁世子,请吧。”尔宜握着长剑的手对着身边的青石小道挥了挥。

穿堂而过的凉风,幽幽的虫鸣鸟叫,这是一个寂静的春日夜晚,万家灯火已歇,偏偏她还得熬夜。季黎抿了口茶水,唇齿间的茶香让疲倦的头脑渐渐松缓下来,这才有闲情搭理起没事儿跳狗院儿的宁世子来。

他坐在大堂左侧,微闭着眼面色发红,在这个尚且凉爽的夜晚里,他竟是满头大汗。

季黎拧眉,平寂的目光从男子的面颊移到了他的手臂上,这人今日穿的是一身白玉色的长袍,从袖口而上的翠竹绣纹被一道血痕拦腰砍断,白色的衣袖上沾了少许鲜血,那伤口不算深,瞧着也就浅浅的一道,但伤口处露出来的血肉隐隐发黑。

“去把萧大夫叫来。”吩咐了婢女,季黎起身走到谢云邵面前。

鼻尖有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谢云邵摸了摸额上的冷汗,睁开双眸轻舒一口气来:“我能走了么?”

“不能。”季黎从腰间掏出白色的绣帕,放在谢云邵的伤口处轻轻一擦,略显暗黑的血痕印了浅浅的一道在绣帕上,季黎将其放在鼻尖轻嗅了两下,在谢云邵惊疑不定的神色下淡定地将帕子收好。

谢云邵凑着自己的伤口边闻了闻,眉头紧皱:“一股奇怪的味道,我这不会是中毒了吧?”

说完这话连忙抬头看着季黎求证,就见那人略带赞赏的目光:“难得聪明了一回。”

谢云邵:“……”虽然是夸奖,但他表示自己高兴不起来。

萧大夫本就住在季府,不过小半炷香的时间便出现在了正堂,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摸着胡须,看了那伤口几眼,直接开口道:“青叶痕,这毒很好玩儿的。”

季黎挑了挑眉:“怎么个好玩儿法?”

萧大夫眯了眯眼,笑呵呵地伸着手在谢云邵面前晃了晃,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片小树叶:“大人,你有所不知啊,等到这毒发作,你这位小情人全身上下都会长满青叶的纹路,一片儿一片儿又一片儿,好看得很。”

季黎轻笑,坐回到上首位置上,又端起茶杯,氤氲的水汽从大开的茶盏中悠悠升起,似薄雾轻纱拂面,润水的目光落在那半是呆愣半是茫然的人身上,言语缓缓:“小情人?你说……他?”

萧大夫动了动粗粗的眉毛:“难不成不是吗?”大晚上的出现在季府,还叫他来亲自问诊,哼,不是小情人那就是大情人。

后知后觉的谢云邵猛地站起身来,瞄了一眼轻笑的季黎,头皮一麻:“谁、谁是她情人!!”

萧大夫仰了仰头,浑浊的眼珠子里露出一丝精光:“不就是你啰。”

那头季黎依旧淡笑着不言不语,谢云邵被萧大夫那略带鄙视的目光看的脑门一热,微昂着头道:“我不是她小情人,我是她丈夫!”

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目光相继汇聚他身上,谢云邵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道:“未、未来的。”

萧大夫哦了一声,他知道了,原来这位是住在隔壁的宁王世子啊,哎哟,他老人家这些年不出门,这真不认识,不是故意把正室说成侧室的。

“失敬失敬,原来是宁世子啊。”

谢云邵尴尬地四处乱看,不期然地和季黎的视线对上,那双杏眸里似含着细细碎碎的微光,就像是暗夜天幕里布满了星辰,他脸皮突地有些发烫,心尖儿亦是一颤。

谢云邵眨了眨眼,这青叶痕的毒…大概…可能…或许…蔓延到他脑子里了?

谢云邵坐在马背上,放慢了速度,空出手拍了拍额头,今日要不是于表弟提醒,他都快忘了还有进学这回事儿了!

于亭松就在旁边,他见谢云邵动作慢了下来不由扯了扯缰绳,问道:“表哥,你怎么停下来了?”

“没什么,咱们还有多少圈?”谢云邵悠闲地晃了晃脑袋,在骑射这一方面他向来拿手,这么多圈下来比起气喘吁吁的于亭松,他只是有些发热罢了。

“最后一圈儿了。”

谢云邵抬头望了望天,日头渐猛,再耽误下去他怕也是免不了一身臭汗了。马鞭一挥,马匹嘶叫一声疾驰而去,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一圈的距离不算短,饶是谢云邵精于骑射也费了好些时辰,当他停在终点时回头看了看还隔的老远的于亭松,颇为得意地挥了挥手,停了一会儿,最终伸了个懒腰,准备着下马好生休息休息。

“宁世子,你还有三圈。”教授骑射课的先生慢踏踏地走到骏马旁边,轻抚了几下那马儿的脑袋,一边对着谢云邵说道。

谢云邵:“???”他不是已经把落下的补完了吗?为什么还有三圈?

“为什么还有三圈?”宁世子不满地皱了皱眉,言语中亦是不满。

“世子今日运气不怎么好。”那先生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咧着嘴笑的开心。谢云邵瞧着他那一口的大黄牙,翻了个大白眼,打算不管他直接离开,刚要动作却听见那先生继续道:“世子你今日恰巧碰上季大人来书院视察,季大人知道你错过进学时间,特意交待了要好好惩处一番以儆效尤。”

那先生说着话,视线慢慢转向场地外的粗壮大树下,谢云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那棵百年老树下站着不少人,其中一人端坐在唯一的椅子上,他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人不言不笑的模样。

季黎!为什么他来进学都能碰见她?

谢云邵肃着脸:“我可以拒绝吗?”他一点儿也不想继续骑马绕圈儿。

“世子不妨亲自去与季大人说说看。”先生也如他一般面色严肃:“毕竟世子你是季大人的未婚夫婿不是?多少会给你面子的……”才怪!先生捻了捻八字胡,一边撺掇着谢云邵往季黎那儿去,他在溪山书院每日无聊的很,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谢云邵纠结了半晌,这些日子他对那女人的脾气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现在若是去找她的话绝对讨不了好,沉默了许久,有些泄气地说道:“算了,不就是继续绕圈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亭松扯着缰绳停在终点,麻溜的下马,先生视而不见,谢云邵动作一顿:“他不也迟到了吗?他不用和我一起继续跑了?”

“季大人未曾吩咐过要处罚他,我也不好擅自做主。”

谢云邵看着于亭松一脸的轻松,心中突地蓄起一股闷气,臭着脸挥鞭,马儿疾驰,迎面而来的风渐渐吹散了心中的燥热,骑就骑,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一圈儿又一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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