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二百零二章 给你个痛快
日向日足终于把视线收回去了, 可是日向日秋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毕竟之前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还被日向日足给发现了, 这真是太糟糕了!
也许对于一些小事日向日足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涉及到日向一族存亡的大事上,他却向来是冷酷无情的。
一想到自己的小命也许就要不保了, 日向日秋没有办法去怪日向日足,于是把满腔的恐惧化为愤怒,全都转到了叶和宁次的身上——
都是他们俩的错,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人, 自己也就不会产生那种期待, 没有期待自己就不会得意忘形, 不得意忘形就不会被族长察觉到, 没察觉到自己的生命就不会有危险!
既然自己注定了要成为悲剧,那么也决定不能让那两个罪魁祸首好过!
日向日秋恶狠狠地瞪着叶和宁次, 眼底是深深的恶意和杀意。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 我给你一个痛快, 宁次。”
日向日足没有再理会跳梁小丑一样的日向日秋, 而是把视线转回到了宁次的身上。
说这些话的时候, 虽然日向日足的表情带着几分愧疚和难过, 可是声音却非常冰冷, 好像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亲侄子, 而是一个漠不相关的敌人而已。
虽然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可是日向日足的话还是让宁次浑身一颤, 眼底闪过了一抹黯然。
毕竟是教导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的族长,而且还曾经因为父亲的原因而对自己下跪道歉过,本来宁次就是个重感情的人,对日向日足的感情更是非常复杂。
虽然还是有怨恨,可是要说没有丝毫的感激跟亲情那是不可能的。
这段日子以来的刑求几乎已经抹杀掉了宁次对日向日足的所有感情,就算日向日足没有亲自动手,可是很多次他都是在现场的,也没有阻止刑求自己的人。
这怎么能不让宁次对日向日足心怀怨恨呢?
不过怨恨归怨恨,宁次毕竟是心底善良的孩子,在内心深处其实对日向日足多少还是抱着一丝丝期望的,期望他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可以放过自己。
就算自己为了叶还是会跟日向一族开战,可是那个时候性质却完全不同了。
然而即使是那么渺小的愿望,却在最后也没能达成。
要说宁次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可是在失望之余宁次心底最后的犹豫和不忍却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坚决。
如果日向日足真的放了宁次一马,以他的性格即使是为了救叶,对上日向一族的时候多少也会束手束脚,不能百分百地投入到战斗之中。
可是日向日足这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宁次抛去了所有的顾虑——
既然你都对我无情,那么我也不用对你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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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的牺牲原来换来的就只有这个吗?”
宁次看着日向日足,冷冷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丝的嘲讽:
“如果他知道自己救了族长之后,族长竟然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不知道父亲还会不会义无反顾地为了你自愿去死。”
既然都已经彻底跟日向一族闹掰了,那么宁次对日向日足自然也不用客气了。
宁次确实不善于言辞,可是却并不表示他不会反击!
“日差是为了日向一族而牺牲的,作为他的儿子你应该继承他的遗志,而不是做出危害日向一族的事情。”
日向日足的脸似乎因为宁次的话而稍稍扭曲了一下,不顾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宁次的话确实勾起了日向日足对于日向日差的愧疚,可是这愧疚却远远比不上他对宁次的杀意。
现在的宁次就是日向一族不稳定的罪魁祸首之一,日向日足怎么都不可能饶过他的,说是给他一个痛快已经是日向日足所能做到的极致了。
虽然宁次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种仁慈。
“真是义正言辞啊,日向族长。”
叶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也许她本身的遭遇让她对于所谓的家族之类的没有丝毫的好感,也许是她骨子里就是那种离经叛道的性格,反正说什么为了族人而牺牲什么的,叶是接受不了的。
身为成功的族长,绝对不是每次遇到危机的时候都要用族人的性命去填,而是在保护族人性命的同时解决危机。
反正不管日向日足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叶也不想去理解。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俗话说‘成王败寇’,就让我们以实力来决定到底谁能够活到最后吧。”
叶并不是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应对在场的所有忍者,并不是真的胜券在握,而是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废话下去了,反正她也好宁次也罢,都不会老老实实自裁。
而日向一族也表明了态度,绝对不会放过自己,那么继续啰嗦下去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又没有鸣人那么厉害的嘴炮!
叶的插话让日向日足的脸色再次难看了几分,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正如叶所说的一样,反正都已经注定是敌人了,继续说下去确实是没有意义了。
反正无论说什么,只要叶不死,笼中鸟就永远都有被破除的危险,就算他们可以改良笼中鸟的结印方式,可是谁能保证到时候叶不能把心的咒印也给解除呢?
这个风险,反正日向日足是绝对不敢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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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真的开始战斗之前,日向日足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向叶求证,虽然他不确定叶是否会回答自己,不过这个问题对于日向日足来说如鲠在喉,不问清楚的话就算最后把叶和宁次都杀掉了,他也没有办法真的安心下来。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破除笼中鸟的方法吗?”
日向日足的表情非常严肃,他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叶,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叶是否说的是实话。
“现在才想到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日向族长?”
叶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日向日足的威压一样,似笑非笑地道。
“晚?”
日向日足的心里猛地一震,叶的表情和态度让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