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幸源头
就所见来说,terou就是让雄性身体变得更加健康舒服的一种神奇力量,输terou的过程,雌性脸色渐渐苍白,雄性却都俱是脸色红润、目光有神。
辛甜扯走了林恒,林恒也是十分长见识,那边帐篷雌性忙着给雄性输入terou,但另一边帐篷,却是变成了动物园,一堆受伤的大型动物趴在外面排着队,似乎在等包扎。
华亚纤细的身躯穿梭在野兽之中,忙着喂它们汤药。
还有一些雌性守在野兽的身旁,心疼地给它们输入terou,似乎那野兽是他们自己家养的。
辛甜跑过去:“对不起,华亚,我来晚了!”
华亚抬起头,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笑道:“没事,我这就快忙完了。”
林恒左右看了看,这是祭祀的帐篷吧,他是专门治疗兽类的?
这里的野兽地位貌似很高啊,terou不是很珍贵吗,那几个雌性简直就跟不要钱一样往自己身边的野兽身上使,林恒似乎吸引了这些排队的家伙的注意力,林恒一回头就看到有一些野兽眼巴巴地盯着他看,大眼睛特别的专注又蠢萌。
林恒走近它们,他是确定它们不咬人的,而且被人养的挺好的,个个看起来都身材精悍,虽然皮毛质量和体格不一,大多数身材却比他整个人都要大,它们身上的伤口似乎是被其他野兽咬伤和抓伤的,那么大的口子,没有被包扎,血却很神奇地已经差不多被止住了,还有的貌似是骨折……
看来出去打猎的时候,那些雄性应该是带上了这些野兽,然后让它们去冲锋陷阵了,毕竟有关打猎生存。宝贝些也是应当的,林恒吃的肉,也有它们的大功劳。
它们大都长得偏近猫科动物,各有各的特点,很多林恒并没有在地球上见过,甚至从来没有想象过。这里还有狗、熊和蛇一类的动物,不过蛇类不多。
林恒笑着随手摸摸比较靠近自己的一只长得挺像狐狸,但是体格挺大的一个不明生物,私以为其毛质粗糙,不适合做大衣。
然后转眼又看见另一只背上被咬了一口的,长得很像金钱豹的大家伙,顿时心生同情,这得多疼啊,顿时真诚地轻拍其脑袋:“辛苦了,辛苦了!”
在雄性看来,这种抚摸皮毛和摸头的亲密姿势是在向他们表达自己的好感亲近和抚慰。平时亲密的朋友兄弟,人形的时候拥抱,兽形的时候相互蹭蹭身子和脑袋就是表达亲密了。伴侣的话,抚摸和亲吻都会比较随意一些。
很少有陌生雌性会对一个雄性的兽形做出亲密的接触,可能是因为雌性少,又很矜持,所以很少有雌性主动去接触雄性的情况,除非是一些特殊情况需要。如果一个陌生的雌性,突然做出抚摸他们兽形这样的动作,就是在对他们示好。就好像一个女性对一个相识不久的男性做出了亲密的肢体接触,这就是一种可以深入交往的暗示。
他们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暗示,所以对配偶可能性的争夺,瞬间就让两只炸毛了。
大狐狸和金钱豹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呲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各自眼里充斥着敌意和警告,原本还趴在一起像是好朋友,却瞬间变成了仇敌,互相间甚至做好了进攻的姿势,似乎下一秒就可以上去厮杀。
林恒伸出手想去安抚,又担心它们是兽性发作,这里没有疫苗,他一个普通人要是被咬到,岂不是要死翘翘。
这里是队伍的靠后地方,有几只野兽站起来,用头顶着要打架的两只,喉咙里咕噜着。似乎是在劝架。
林恒这才敢伸手,力道轻却不容置疑地拨开要凑在一起的两只,用温和的嗓音道:“保持冷静,哥们儿,别让伤恶化了,大家活着都不容易。”
两只不甘心地相互凶狠地看了一会儿,各自甩甩尾巴,想要朝着林恒走过来,发现了对方的意图,瞬间又是一幅剑拔弩张的情形。
林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这仗打得是因为他。
华亚却是先注意到这边了,安抚了两只雄性,看向林恒,笑了笑:“林……他们误会了你的意思,初次见面他们以为你在示好,当你跟他们成为好朋友的时候,这样的动作才不会被他们想歪。”
面前是昨晚那个伤心得昏过去的男孩,林恒想了想面前人的名字:“华亚?”
华亚笑得很好看,本来样子就清纯秀致,感觉就像邻家可爱的弟弟一样,他对着林恒点点头,和辛甜一样有些亲近地扯住了林恒的手腕。
林恒笑了笑,眉眼弯起来:“看你刚刚好像很忙,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华亚专注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失神,然后迅速回过神来,小声夸赞道:“林,你真的好漂亮。”
林恒的笑脸僵了一瞬,华亚低声又说了句什么,林恒本来就听不懂,也没打算搞懂,辛甜看这边出了点小麻烦已经被搞平,就没有再关注这边。
华亚看林恒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疑惑地蹙了下眉头:“林?”
林恒:“嗯?”
华亚把手里的碗递给了林恒,然后指指那里一个木桶,那个木桶是树干挖空的,里面盛满了液体棕色的液体,味道有些发苦。
林恒看他们忙着把药喂给不同的野兽,也过去帮忙,看见有野兽受了伤很痛苦,陪在身边的雌性就很伤心,会抚摸他们的皮毛,甚至亲吻它们的脸庞。
林恒看华亚和辛甜是怎么做的,也有模有样地照做,却下意识没有再摸那些没有雌性陪伴的野兽了。
直到老祭祀出来,所有的人都恭敬地看着他,他拿出药丸给了华亚,华亚分出一些给辛甜和林恒,让他俩帮忙分发给受伤的野兽,祭祀闭上眼睛,吃了药的兽类也都闭上眼睛,听他开始吟诵起祈祷语来。
林恒边分发药丸,一边观察药丸,有着植物的清香和微微苦涩的味道,颜色也是黑黑的,感觉就是普通的药丸,这些兽类受的都是不算轻的外伤,可能还有无法观察到的内伤,有的轻有的重,都吃颗药就能好?
药丸的数量是精确计算好的,一颗不剩的正好全用完。
一些受伤稍轻的,在祭祀念完祈祷语,朝着祭祀拜了拜就离开了,重伤的也因为之前的汤药或者是其他的措施,不流血了,只是伤口狰狞,被帮忙移到了帐篷里。
华亚和辛甜都自觉地帮到了这里,不再进到帐篷里。
林恒也只好回到卡尔的帐篷,门帘被撩起,卡尔正在把肉切割成长条,肉已经被他洗过了,这里的气候算得上是凉快了。
卡尔知道林恒回来了,没有抬头看,他在一个木案板上切肉,坐在木墩上,林恒蹲在他的身边,看他用骨刀把肉切成长条,然后整齐的摆在这案板的另一边。
那骨刀没有什么方便拿握的刀柄,卡尔是捏着刀割肉的,林恒跑出去洗洗手,又跑回来。
“我能干些什么?”林恒问卡尔。
卡尔的动作停了停,林恒帮他按住肉,抬头看着他,卡尔的身躯很高大,林恒蹲在他的阴影处,觉得腿麻,也扯了了个木墩子坐住。
“你饿了?”卡尔看雌性按住肉,黑色的眼睛十分专注而干净地看着他,甚至有那么几分渴望的意味在里面,就问了一句。
卡尔说的很慢,林恒学着用这里的语言重复了一句:“你…饿了?”
林恒想了想,抽了抽卡尔手里的骨刀,卡尔顺着林恒的力道松开了手,林恒开始切起肉来,卡尔以为他要自己切肉去准备吃,站起来想去找柴火。
林恒看卡尔要走,什么意思,要留他一个人干活吗?
林恒扯住卡尔的手腕,却看见卡尔的手心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贯穿整个手掌,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了。
林恒怕弄疼卡尔,急忙松开手:“你手上有伤啊!”
卡尔没注意,转头看林恒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林恒去够卡尔受伤的手,卡尔反应过来,下意识躲开手,把手藏在了身后。
林恒摊开手心,比划着:“你的伤口很大,被水泡得发白了,应该包扎,不能碰水!”
卡尔看着林恒的手心,却注意到了这个雌性竟然没有terou。
那什么都没有的手心,让卡尔极轻了皱了一下眉,没有terou的话,他会没办法为自己的伴侣压制和纾解狂躁与兽性,这个雌性的未来可能不会像其他雌性那么光明,那么他生就这样一副让雄性趋之若鹜的好样貌,只会成为他不幸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