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古代纨绔
抽抽更健康
主角怎么可能只喜欢一个女人, 书中写到柳少白后来行走江湖时,认识了不少的优秀且美貌的女子, 有魔教圣女,女神医,美貌侠女, 等等,而方锦荣作为曾经的青梅竹马早就不知道被忘到哪了。
等到柳少白在江湖上风生水起的时候,天剑山庄传信让他回去, 方之山去世了。方之山武功虽高,但毕竟也是肉体凡胎,寿数有尽, 而柳少白回来举办了方之山的葬礼后,就成为了新的天剑山庄庄主。
问题就出在这了, 他没有娶方锦荣,连提都没提, 三年服丧过去, 天剑山庄已经没有人会想起柳少白是方锦荣未婚夫的事情了。在他们眼中, 柳少白是如日中天的天剑山庄庄主, 而方锦荣只是前庄主之女而已,柳少白能让她继续在天剑山庄住下就不错了。
在所有人的无视, 以及不断有美人来找柳少白的刺激下,方锦荣她郁郁而终了。
书的结局最后写到, 柳少白偕美当上武林盟主之位, 纵剑逍遥, 天剑山庄改名为慕柳山庄。
今年四岁,一身肉嘟嘟支着下巴蹲在台阶上的方锦荣,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种事也不少见。就像现代社会里,企业大老板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培养了一个能干的女婿,结果大老板死得早,在对管理一窍不通的前老板的爱女和有能力撑起整个企业的精英男中任谁都会选择。
这还是在现代社会有继承法的情况下,大小姐也能被精英男架空,顺便一脚踢掉,成为高富帅,迎来前仆后继的美女们。
可是这并不能成为柳少白忘恩负义的理由,尤其是在她是方锦荣的情况下。
想要改变命运其实也挺简单的,
“妹妹。”抬起头看见冲她飞奔而来的有一小胖墩,比她要大两岁的兄长,方明庭。
只要保住他的性命就好了,方锦荣勾了勾嘴角。
真六岁小孩的方明庭自然看不懂妹妹的蜜汁微笑,歪了歪脑袋道,
“妹妹,你在想什么啊?”
方锦荣眨了眨眼,“我在想你没有练剑,偷跑去了哪里?”
小朋友方明庭惊吓了,连忙捂住自家妹妹的嘴,小心翼翼地道,“妹妹,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偷跑去后山玩了好不好?下次,呃,我带你一起去。”
方明庭一副忍痛分享秘密的傻白甜样子,让方锦荣难得升起了小小的罪恶感,然后爽快地道,“好啊。”
“我就知道,妹妹你最好了,肖叔叔从山底下带的糖葫芦,我的那份多给你一串。”方明庭萌萌哒地道。
方明庭喜欢甜食,无奈爹爹方之山对他要求严格,不许多食,所以也就盼着庄里的长辈偶尔下山时能带几串。
方锦荣笑着点点头。
然后晚上,方锦荣就毫不留情兼‘大义灭亲’地告诉了爹爹方之山,方明庭偷懒没练剑爱去后山悬崖那里玩的事情。
“不肖子!”方之山怒吼了一声,揪住方明庭就是一顿打。
锦荣则一边听着方明庭小正太嗷嗷的叫声,一边坐在青石台阶上咬着双份糖葫芦,心里叹道,果然年纪小就是好骗啊。
而对于欺骗幼童以及抢糖葫芦,锦荣毫无一点羞耻感。
除了挨打,方明庭还被关了禁闭,被方之山严厉要求在学会天剑前两式之前,不许出来。
天山剑法前两式不难,但要一个六岁的幼童一招不差地全部学会,恐怕这禁闭要关上大半年了。
方明庭为了这事好几天没和方锦荣说话。
而事实上是方锦荣前几天压根就没去看他,后来带了糖葫芦给他,哄得他高兴得不得了。
大约半个月后,后山悬崖处出现小范围山崩,方之山和方明庭都吓白了脸,就方锦荣还一脸淡定地咬着糖葫芦。
从那天后,方之山便对女儿多了几分看重,而方明庭早就被方锦荣哄得是一愣一愣的。
其实吧,方锦荣对待方明庭不像是对兄长,反倒是在带弟弟,也因此多了不少乐趣。而方之山在开始看重女儿后,发现女儿心思机敏,不似普通幼童,但武功天分是差得不行,顶多练点强身健体的功夫,不禁有些惋惜。
反倒是儿子方明庭根骨不错,悟性更是极佳,所以方之山才会对他要求那么严格。
对于无法练武这一点,方锦荣并没有多在意,练武多累啊,对于爱享受的她来说,做个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方明庭则是挺着胸脯道,会保护姐姐,不,是妹妹一辈子的。
时光如梭,两年后,方之山一次出行归来还带回了一个孤儿,柳少白,据方之山说是在破庙遇见了孤苦无依且饥不果腹的柳少白,他怜惜于其身世可怜但性格坚毅,于是带回来想要收为徒弟。
回庄后,方之山给柳少白仔细查探了一下根骨,不比庄内的其他弟子差,虽然颠沛流离了几年,但稍稍将养也能把身子养好,不免喜悦了几分。
方明庭对方之山多了一个徒弟倒没什么想法,他最近正忙着练天剑第四式呢,被称赞为天剑山庄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也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方锦荣见了柳少白,洗去了脸上的脏污,换上庄内弟子衣服后,长相倒是白净英挺,当主角长的差也不行啊。
对于方之山新收的这个徒弟,她虽没说什么,但很明显地表现出了自己的不喜。
庄内的弟子多是这般来历,也没见方锦荣有什么反应,方之山心里有些奇怪,但想起后山崩塌一事,忍不住心中一凛,原本因为柳少白根骨不错的欢喜淡了不少,也只收了他做普通的记名弟子,学些天剑山庄的普通剑术,而非书中将其收为亲传弟子,传授天剑山庄的核心秘籍天山剑法。
事实上,有亲生儿子当然就不会收什么亲传弟子,还将一身所学教授于他了。
京兆府大堂,
“你说新科状元当朝驸马邱晟是你夫君,可有何凭证?”
谭正看向堂下挨了三十杀威棒狼狈不堪也依旧挺直了背脊的妇人,沉声问道。
“民妇自然有,我与夫君所生的一双儿女,还有我带的公婆牌位和婚书,这些都可以证明我是邱晟的原配夫人。”周玉莲丝毫不畏惧,理直气壮地道。
“那好,本官速遣人将你儿女还有东西带回,一一验证后,再传召驸马邱晟。”谭正重重一拍板道。
“大人英明。”周玉莲感激道。
下堂后,谭正就派遣衙役随周玉莲去接她儿女,自己回了内堂,却见白师爷坐在桌前仔细端详着周玉莲的诉状。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谭正素来愿意听取旁人意见,直接就问了。
白师爷轻捋了一下胡须,“倒也没有,只是有些担心这事不会轻易了结。”他又看向谭正,“大人,你可知道邱晟是哪位公主的驸马啊?”
谭正回道:“我怎会不知道,是襄仪公主的驸马,三个月前成的婚。”
白师爷止不住地摇头,“正是因为是那位公主,我才有些担心。大人可还记得三年前公主家仆杀人一事。”
谭正坦然道,“当然记得,那件案子还是我上任后办的第一件。”
他还记得在京城待的这些年,和王公贵族打了不知多少交道,与之相比,襄仪公主虽然骄奢放纵,但却少有不法之举,更无结党营私,且算得上是清流了。
“襄仪公主心思深沉,虽说邱驸马并不得她宠爱,但新婚驸马另有原配一事还是大大丢了她的脸面,她绝不会轻易了结的。”
谭正闻言也有些头疼,但还是掷地有声地道“无论如何,一旦证实周玉莲所说是真,我定是要将邱晟处罪的,哪怕是得罪了公主。”
而谭正不知道的是,打从周玉莲敲响了鸣冤鼓,就有人来回报锦荣了,京兆府谭大人收留了一个周姓女子和她的一双儿女,说是有莫大的冤情。
除了这个,还有另一件事,傅玉也知道了。他跟踪邱晟,一路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周玉莲,也见了她敲响了京兆府的鸣冤鼓。
至于为什么跟踪,无非是为了挑错罢了。
“把尾巴一并处理了。”锦荣摆摆手吩咐了下去,若是与这等皇家丑事扯上关系,皇帝要灭口,她可不会去费心把傅玉给捞出来。
锦荣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进宫求见皇帝了。
她也没绕弯子,直接就跟皇帝坦白了这件事,皇帝大怒,倒是锦荣,跟个没事人似的在边上磕着瓜子。
见锦荣这样,皇帝怒气也消了大半,反倒和声和气地道;“你打算怎么做?”
锦荣冷眼道了一句,“父皇都说了那就是个摆设,拿摆设怎么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只是儿臣不想把脸丢在这种人身上而已。”
“好好,随你的意思做。”
“谢父皇。”
两日后,谭正已搜集完证据,正要派人去传召驸马邱晟时,却听底下捕快传话,说是公主府来人了。
谭正走出大堂一看,只见地上一具披着白布的尸体,谭正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揣测。
闻讯赶来的周玉莲扑到尸体旁,掀开白布,当场吓得不行,只见那尸体已面目全非,看不清原来模样,惊惧不已的周玉莲无意间看到尸体的手掌上有着她记得的划痕,落泪不已,悲泣地喊道“相公。”
在旁边站着的公主府的人走到周玉莲旁边,出言道:“是周娘子吧,公主命我带话给你,听闻周娘子千里寻夫,不畏权贵,今日特还周娘子一个夫君。不过,他已经不叫邱晟了。”说完又看向谭正道:“当今襄仪公主驸马,新科状元邱晟不幸于前日坠马而亡,昨日已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