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病源 番
哥谭市最近犯罪界又发生了一次近乎彻底的清洗。
据说因为joker无法忍受他的养女日渐壮大的势力, 在她试图将他救出阿卡姆的时候朝她开了一发冷枪, 重伤了她并将她留给了蝙蝠侠。在进出过一次警局之后, 他的养女则全然发生了改变——她不再依赖joker,她甚至开始公然反抗她,吞噬他的地盘和手下, 并且成效显著。
那些曾经质疑过,嘲讽过甚至欺辱过塞拉·莫里蒂的家族, 亲眼目睹哥谭市一个新的犯罪女王的诞生:她年轻, 漂亮,聪明, 狠毒,嗅觉敏锐, 懂得玩弄人心,而且往往总能掌控先机。她利用之前建立起来的名声和从joker那里带来的人手慢慢发展壮大起了属于自己的家族。一些根植于此的新老帮派势力即便有着想要趁她的家族还未完全成形时将她掐死在萌芽中, 但显然她不会这么容易让他们得手——她很聪明地和每一个犯罪家族都建立起了巨额的利益合作,除了贩卖人口和毒品, 她什么生意都做, 而且每一个招来的下属都会亲自过目,几乎很难让他们将卧底安-插进去。
她时机把握得非常好, 戈登局长年纪渐大不得不从警察局里退休颐养天年, 而新来的局长人脉不足魄力不行,偏偏又拖家带口生活捉襟见肘。她没费多大劲就说服他站在了自己这边, 逮着这个机会无声无息地壮大自己的势力。而且和以往那些新兴家族不同的是, 她一直致力于打击joker的犯罪计划, 遏制他所有地盘的延伸和生意,这让很多joker的死对头开始赏识她,并建立起了不错的交情。
直到后来,塞拉·莫里蒂的势力以令人心惊的速度扩展到整个哥谭市,甚至隔壁的大都市,在如此锐利的发展势头下,对抗她显然是不明智的,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一些结有世仇的家族对峙了上百年,合作谈何容易,于是一场腥风血雨酝酿了几年终于展开,一场堪称惨烈的清洗和大换血后,哥谭市的阴影逐渐融为一体。直到最后,她不仅控制了大部分新兴的黑帮,稳住老家族的心,而且通过阿卡姆的医生,慢慢将许多以前的罪犯收为己用:那些能够听话的她会给予通行证,而那些野心太大无法掌控的……她可不会像蝙蝠侠那样竖立起可笑的“不杀人”原则,弱肉强食本就是无法打破的定理。
相传,塞拉·莫里蒂暗地里和那位黑暗骑士也有着许多合作,对于这个猜测塞拉会给予他很高的赞赏,因为他说得的确没错——她们的合作始于共同救出戈登局长家的女儿们。在她及时通知他救出了第一个姑娘,又在她父母原来废弃的房子地下室里找到了另一个女孩时,她们的交易就开始了。
通常而言蝙蝠侠不会这么做,但塞拉拿出了一个让他难以拒绝的砝码——
“我们互帮互助,如何?——我帮你整理那些混乱的,蠢蠢欲动的,过于危险狂暴的黑暗阴影,而你帮我压制那些老旧的,张狂的,不懂得变通的古董家族……我答应你,如果你做到了,我也会尽我所能,尽力保持哥谭市一定程度上的‘安定与和平’,你说呢,蝙蝠先生?”
蝙蝠侠几乎不会和声名在外的犯罪者合作的,但如果涉及到“安定与和平”,他就会重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必须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达到目的,那么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知根知底,聪明又懂得收敛,不会过于贪婪而野心膨胀的人来利用呢?即便他知道这是养虎为患,可目前为止,这的确是整合哥谭犯罪势力最快的方法。
一个犯罪帝国好过上百个分散的犯罪家族。因为他只需要将目光专注在一个人的身上,。
更何况,塞拉爽快地答应了他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适当透露其他犯罪家族交易的消息。他间接帮她消除异己,而她不能亲手杀害无辜之人——至少,别让他发现。
有了黑暗骑士的帮助,原本孱弱无力风一吹就倒的藤蔓开始疯狂生长起来,最后活生生勒死数颗参天大树,吸取了所有够得到的汁液和营养物,占领了大地和泥土,逐渐化为了一颗新的不可动摇的巨木。令蝙蝠侠松了一口气的是,目前为止,塞拉·莫里蒂的确兑现着她的承诺。她比joker更容易令人心服的一点,就是她从不轻易许诺,但一旦这么做了,她绝不会反悔。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至于小丑,除非动用强硬无力公然交火,她一直无法彻底根除他的势力,这在意料之中,他自己也说了,他是一个idea,一种精神和意志,一个象征,而人怎么可能打败这样抽象的存在呢?——可他再也无法控制她,无法再蛊惑人心。因为他们一样都是心思诡谲莫测的人,只有疯子最了解疯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都无法彻底说服彼此,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弱点——谁想驯服他?除非是真的疯了。
至此,哥谭逐渐开始了表面上的安定与和平。
……
……
深夜,一辆黑色不引人注目的车从韦恩大厦的停车场无声无息地开了出来,朝马路尽头驶去。
安静的车内,司机目视前方,彬彬有礼地问后座的黑发女人,“今天还是回郊外的别墅吗,小姐?”
塞拉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往窗外看了一眼,沉思片刻,然后淡淡开口,“回吧,正好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处理。”
她说的别墅就是父母留下的那栋。几年前joker曾经把戈登家的女儿藏在那里,猜测她会不会想到这一点,其中的深意细细想来让人惊恐:如果她猜到了那个姑娘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她父母曾经遭遇不测的家,那么她就将回想起人生中那一段最惨烈的回忆。而一旦她没有考虑到这点,那么那个女孩就会活生生饿死在漆黑安静的地下室里,她和蝙蝠侠的合作也会就此彻底结束——不得不真是一个用心险恶的游戏。
这个手段对常人而言也许效果会极为显著。但显然他低估了塞拉——她可不是什么忍辱负重满怀一肚子复仇烈焰战战兢兢匍匐在对手脚下,想要等到足够强大的时候一举反击回去消灭敌人的悲情英雄。她只对这具身体有责任,别指望更多。
而且相反的是,她甚至主动搬回了那栋别墅在那住了很长时间,就像是刻意展现给joker看:你瞧,你所谓的心理打击对我而言毫无作用。你,对我毫无作用。
当天那个曾经发给她录取通知书的耶鲁大学图书馆上很著名的一个玻璃立方体就被炸掉,还上了第二天的头条新闻。
塞拉正望着窗外沉思,手机却无声亮了起来,她瞥了一眼。
“安全到家后,请回复这条短信。
from 布鲁斯·韦恩”
塞拉拿起手机,笑了一声,然后立刻回复了一条短信过去。
“无论是谁,绑架我都是一个愚蠢之极的选择。
特别是你,韦恩先生。”
然后她点击了发送。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大概对方在思考,至于思考什么,她们彼此心知肚明。
几分钟后,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希望你很享受今晚的烛光宴。
from 布鲁斯·韦恩”
隐藏的调情高手,明明只是谈一个合作,也能把话如此说得浪漫——塞拉扬了扬眉,按掉手机的亮光,没有再回复。
车在夜色里安静地行驶,拐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然后身下忽然传来巨震,车身立刻不受控制地朝一边歪去,任凭司机如何吃力地把控住方向盘都无济于事,最后砰的一声撞入了旁边的花圃中。
司机头晕脑胀,他回过神来的第一刻就是着急地转头朝塞拉看去,“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塞拉在事情发生的第一秒就极为敏锐地先握住了安全把手,远离了受创更严重那一面的车门,这个小车祸没有给她造成任何行动上的阻碍,但她显然不会认为这仅仅是个意外。
“我们被袭击了。”她的声音冷静清晰,司机一听,立刻极为迅速地从储物箱里掏出一把枪,刚打开车门,冰冷坚硬的东西就抵住了他的额头。
塞拉看着车窗外那个熟悉的身影,缓缓眯起了眼。
原来是个老熟人。
“go go go go go ——”绿头发惨白皮肤穿着酒红色衬衫的不速之客赶鸭子似的朝司机挥了挥手,眼见对方十分忠诚打算反抗到底,他下意识不耐烦地想要开枪解决了这个阻碍,却在看到缓缓放下来车窗后那张平静的脸时,思考片刻,命令手下打晕他将他丢进旁边的荆棘丛里,然后缓缓低下头,面对车内那个凝望他的女人,咧开嘴笑道,“看到我惊喜吗,宝贝儿?”
塞拉瞥了一眼周围,七八个人将车子团团围住,手里都有枪,并不好应付。于是她朝joker微微一笑,“你想要绑架我吗,mr.j?”
“绑架?”小丑咀嚼这个词,然后啧啧摇了摇头,“不不不,当然不——我只是太过想念你,亲爱的,而你的房间往往很难进得去,没办法,我只能在你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你……”
她和韦恩合作的事情没指望瞒过一些人,因此听他意有所指,她毫不惊慌,甚至看着小丑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撑着下巴望着她的时候,依然面不改色,“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有事请速战速决。”
“无法速战速决呢~”小丑舔了舔嘴唇,语义暧昧,趁她毫无反抗心思的时候,抚摸上她的脖子,瞬间一簇冰冷的液体注入,她只感到全身一麻,迅速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缓缓滑了下去,然后被joker一把抱住,揽入怀中。
“你让我没得选,”小丑低头望着怀里垂目不语的黑发女人,语气温柔极了,“为什么不试着反抗我呢,宝贝儿?你肯定猜得到我会对你怎么做的,对吧?”
塞拉垂下眼眸,语气平静无波,“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比我预料的晚了一些。”
小丑冰冷的手指缓缓抚摸过她的额头,鼻梁,脸颊,耳垂,一路向下摩挲而去。他从没有见过她这么乖顺依人的样子,她一直都像一只小豹子一样充满警惕,骨子里都是难以驯服的野性和野心,他大概只能用药物才能让她变得这么安静——joker遗憾地叹息。
“知道吗,塞拉,你拿走了一些我的东西……”他俯下身,将她缓缓放平在车椅上,然后俯神上去,面容停在她的前方,手指摩挲着她风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缓慢又磨人地解开了它们。她里面穿着一件黑色v领修身的短裙,诱人的蜜色肌肤在车内隐约闪着奶油般的光泽,他试着用指腹划过笔直耸立的锁骨,看着上面不由自主泛起的战栗,声音愈发低柔了。
“你穿着它去见了布鲁斯·韦恩?”
他近乎哀怨地看着她,“你没有男人的,对吧?我知道你对他们都不感兴趣。”
塞拉看着他,“我想你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她语作双关。
joker侧头思考了几秒,然后出乎意料地否决了她。
“不不不——事实证明,我对你有那么些性趣……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
——真是个变态。塞拉心里想:面对十一岁天真无辜的小女孩都能石更得起来?她怎么不知道joker还有娈童癖?或者说他只对有兴趣的人发情?
她朝下瞥了一眼,语气淡淡的,“这么多年过去了,mr.j,你确定它还能发挥作用吗?”
joker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他微微抬高了身体,慢条斯理地脱掉了那件极能衬托出他好身材的酒红色衬衫,露出下面苍白的,削瘦却覆有一层恰到好处肌肉的身体,纹身几乎布满了大半肌肤,那种禽兽般优雅而阴森以及不可言说的热烈狂野让他在这片狭小的区域更具魅力。他脱衣服的姿势也带着刻意的拖沓,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似乎想从这张平静的面庞上照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不过可惜的是,嗯……她见过比他更美好的肉体。所以,别指望她能有更多的反应。
不过让joker感到惊喜的是,他的小豹子,在面临绝境的时候,每次都能留有余地。
他正把衬衫脱下来丢到前座去,只是一个瞬息的时间,塞拉忽然从座椅上直起身来,指尖出现一柄锋锐闪着冷光的小刀,抵上他的脖子,微微一拉,立刻见了血光——
joker一顿,他眨了眨眼,刚想问她是如何恢复力气的,忽然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神态夸张的惊奇,“宝贝儿,你该不会是……”
“没错,”塞拉微笑,“我每天都会注射极少量的药物训练这具身体产生抗体,而你的这个……不巧,就是其中之一。”
很多药物都有毒,很多也会产生排斥反应,让她倍感痛苦。不过这就是为了更好活下去所必需付出的代价:你拿来很多东西,当然也必须有所付出。
joker有些惊讶地注视着她,那种目光她说不上来,只让人感到了慢性折磨。
“好吧,”joker无奈地举手投降,目光真诚,“瞧,我就在这儿,随你处置——你想杀了我吗?来吧~我属于你~”
塞拉这下是真的对他理解不能。这又是什么新发现的乐子?
她慢慢敛下微笑,歪了歪头,语气里有些好奇,“你这是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想和我做-爱,在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爱的情况下?”
“唔……”joker思考了几秒,“爱?哈,谁能说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当然了,如果我们把占有和毁灭也算在其中的话……是的,无疑我是非常‘爱‘你的。”
他眯起眼,语气变得极为暧昧低沉,“’爱‘到我想上了你——就在这里,就是现在。”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它能不能用吗?”他嘻嘻笑道,“而我正在向你证明一点……它不仅能用,而且很好使唤。”
他可真是黄暴界的第一人啊,塞拉心里感叹,似笑非笑,“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同意你这个荒谬的要求?”
joker耸了耸肩,一点也不怕刀子随着他的动作割入他的肉里,他只会为那点零星的疼痛而愈发兴奋。
“这个世界太无聊了,能够逗乐我们的总是那么少见,而且你还从我这里拿走了它们的一部分……你瞧,塞拉,你得承认,我是这里最了解你的人不是吗?——别否认它,还有比我们更合拍的朋友和敌人吗?”
“当然了我也得承认,你很迷人……而任何想要攫取你青睐的家伙无疑都会惹我生气,我相信你很清楚一旦我生气的后果——”
他的语气轻松欢快,不过塞拉不过这么简单地认为他是真的在开玩笑。
他在威胁她。更可怕的是,他的威胁看似总给人留有选择,但事实证明到了最后所有事情的结局只会走向他安排好的那个。他充满了诡计和诡辩力,而且从不畏死,惹怒他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谁知道在她痛下杀手后他残余的那群走狗们会做出怎样不可预料的蠢事,万一他们毫不顾忌破掉哥谭市难得的表面上的和平,她和蝙蝠侠的交易被迫中断,她一手建立起来的事业受到威胁……生与死不是她在乎的,她在乎的是任务的进度会被大大拖慢,而她已经开始腻味了这个世界,她想早点离开去往下一个。
这个她唯一感到了忌惮和棘手的家伙,他三更半夜劫持她的车,一点也不在乎她会不会因此暴怒而报复回去,他只想寻找他的乐子,也不考虑成功与失败。
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人存在呢?他究竟拥有怎样的过去,才能让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成长到今天这番境地?
“你是个疯子,joker。”塞拉握住他的下巴,用力毫不留情,看着对方疼得龇牙咧嘴,她一字一句,平静到让人战栗,“你算着我不会现在杀了你,对吗?”
“杀了我你还有的玩儿吗?”joker撇了撇嘴,“世界会因此变得多么安静无趣啊……为什么不趁现在,趁我们都还活着……找点乐子呢?”
然后他倏然凑过来,一点都不管不顾脖子上的致命威胁,湿漉漉地舔上她的耳垂,语气里满含兴奋和热切,“承认吧,宝贝儿……你也想试试的,对吗?”
塞拉立刻掐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用力按在车门上,后背狠狠撞在坚硬的把手上,发出砰的声响,外面他的手下露出感同身受的疼痛表情,然后齐齐默契地背过身去——
joker疼得嘶了一声,但他看上去反而愈发高兴了,甚至身体都在隐隐发抖,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浑身躁动不安,抬头盯着将他按在身下的黑发女人,满怀期待,眼睛亮得惊人。
塞拉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目光锋锐冷漠,像刀尖般无情。她打量着joker的脸,脖子上蜿蜒的猩红血迹,剧烈起伏的胸口,纹身,精瘦的腰身和恰到好处线条流畅的肌肉……然后微微一笑,低下头,凑到他耳畔,声音轻柔得宛如魔鬼低语。
“即使要找点乐子……我也是上面的那个。”
joker呼吸一窒。他瞬间掉转头,盯着她的脸,眼睛眨也不眨,专注极了。
塞拉轻轻侧过脸,她按住对方的脖子,而joker显然毫无反抗的心思,他甚至享受这种零距离的接触,像是心思不轨蠢蠢欲动的野兽那样靠在车门上,头发微微凌乱,目光却充满热切——
他听见那个让他愈发兴奋的女音低低地钻入他的耳朵,痒到了骨髓里。
“很多人害怕你,只是因为他们害怕死亡……而我不。”她的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灼热的呼吸让他额头隐隐渗出了汗,呼吸急促,“所以……你威胁不了我,mr.j。而唯一能让我对你这张脸下得去嘴的原因……”
她低低笑了笑,那微哑的声音暧昧诱人至极,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蛊惑力被无限放大。
“我也想让你尝尝,所谓‘提心吊胆’,‘欲罢不能’的滋味。”
然后她拿过小丑的衬衫,毫不留情地用力撕成条,帮助他的手压制在头上方,直视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证明它能力的时候到了,mr.j,如果你不能令我满意……那么我想它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不是吗?”
这句凶残之极的话反而激起了被压下身下男人的血性,他兴奋到直喘气,直勾勾地盯着塞拉,浑身战栗不休,声音都颤抖起来。
“只要你想,宝贝儿……”他的呼吸变为灼热粗重,目光一刻都不能从她的身上移开,看着塞拉学着他刚开始那样慢条斯理地脱下风衣,露出蜜色光泽的肌肤,然后伸手从后面拉下拉链,那细微的声音被暧昧地无限放大,他看着黑色布料下逐渐露出流畅漂亮至极的身体曲线,那属于女人最佳年龄时刻的曼妙风情,那欲遮不遮更令人窒息而躁动的肉-欲之美——
他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他想要用力挣脱手上这恼人的束缚,想要直起身来压住她,对这个野性而神秘的黑发姑娘为所欲为,让她只能在自己身下喘息,失神,目光迷离,甚至那幽冷而充满危险的眼睛里变得湿润,流下哀求的泪水,仰起绷直被印下属于他痕迹的脖子里溢出沙哑痛苦也满怀愉悦的尖叫——
只可惜,他的姑娘才不是那样甘愿受人摆弄的性子。她绝不会伏于人下。而只要他一有想要挣脱的意思,他相信她就会立刻停手不顾他正在劲头热情勃发,抬腿就走。
真新奇。joker心想,他居然也有被压在身下的一天?还是一个女人?——哦不,只有她一个女人能这么做。
“啊……塞拉……”joker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忍不住皱了皱眉,全身绷紧,眯起了眼,“我的塞拉……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更要美味——”
“别太得意,mr.j,”即便如此,她手中的刀依旧没有片刻离开他的脖子,真让人担心是否在动作激烈的时刻她会失手割断他的脖子。不过这种同时处于极度兴奋和极度恐惧的巅峰时刻却也让joker感到了极度的愉悦快-感。他愈发急促和加重的喘息很好地证明了她无师自通的高超技巧——
“你应该让我在上面,”joker躁动难耐中抽空说了一句,呼吸灼热到几乎可以烧伤皮肤,“那样——呼——那样我就可以更好地证明它的价值——”
“别太得寸进尺,mr.j。”塞拉握住他的下巴,望进他的眼里,看到瞳孔里倒映出来的那张隐约红晕蔓延的微笑脸庞,“要知道,不是所有人,在看见你这张标新立异的脸庞时,都能下得去嘴——”
她低头,报复般地用力咬破对方的嘴唇,看着一滴浓郁粘稠的血珠渗了出来,听对方倒吸一口凉气神情愈发兴奋,她舔干净那滴血,然后稍稍车里,注视joker盯着她难以忍受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塞拉眼里的笑意愈发危险——
“一次……mr.j。”她说,“no more .”
……
等待在车外的属下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暧昧声响,无语望天。
这可是真正的“车-震”啊。在座的单身狗无不愤怒地想:被迫听墙角什么的,简直想诅咒joker接下来再憋三十年才最好。
手下百无聊赖地开始数天空的星星,直到折腾了近乎一个小时候,车内的响动终于停止了。
接着车门就被打开了,热度和暧昧的气息用散了出来。joker头发微微凌乱,眼里还有事后特有那种慵懒而闲逸的水汽。不过还没等他继续回味,就被一脚踢了出来:光着上身,他的衬衣被撕破当成了绑手布。
塞拉已经穿好了裙子,正慢条斯理地套上风衣,对上所有人好奇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外表看上去几乎毫无异常,除了眼角还未完全散去微晕和鬓角微湿的发丝,她就像是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优雅镇定。
“你尝上去可比想象中美味太多了,宝贝儿。”joker接过属下递来的外套,意味深长地暧昧开口。
塞拉穿好衣服,看了他一眼,微笑,“而你尝上去,可没有你看上去带劲呢,mr.j。”
然后顿了顿,很真诚地建议道,“现在可以把我的司机还给我了吧?”
真是个拔哗无情的女人——joker兴味盎然地抓起在荆棘丛中饱受折磨的司机,让人扇醒了他然后放在驾驶座上,一手撑在方向盘上,貌似极为友好地对他说道,“你会把我的宝贝安全送到家的,对吗?我能相信你的吧,伙计?”
司机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于是joker心满意足地直起身,朝车窗逐渐降下后面的人影挥了挥手,笑得满足极了。
“我们下次会再见的……宝贝儿。”
“相信我,下一次,会比这一次带劲得多……”
里面的人嗤笑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过头来,面色冷静极了,嘱咐司机道,“开车。”
司机一脚踏上了油门——
甩了所有人一脸尾气。
joker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轿车,眼睛里浮现出惊人的亮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还能感受到那微微的刺痛,忍不住兴奋而热切地笑了。
又找到了新乐子了。他如此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