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chapter 119
因为卡瓦哈尔陪同劳尔熟悉沙尔克04的生活, 秘密回到西班牙的弗兰极为低调，当老阿尔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时看到儿子都愣了一下，明显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不过下一秒老阿尔本人的表情就变得较为古怪, 就当弗兰都怀疑亲爹不会把自己赶出家门吧的时候, 万幸妈妈过来把弗兰拉了过来, “你放心吧，你爸不是计较你把西班牙淘汰了，他是最近又在想怎么给你编新歌。”
想起那首在球迷团体里普及率极高的亲爹创作的‘我们不期待你进个球’，弗兰只觉得头疼，他是不是又在想怎么编新歌继续吐槽我？
早就习惯了这对父子的互怼日常，老阿尔夫人话题转移地格外拿手，“你房子那边打扫了吗？还是说今天就住在这边了？”
“我回来前已经让钟点工给打扫了，枕套被罩也都晾晒换过了, 我一会儿还得去机场一趟，克鲁兹晚上到马德里, 我得去接他一趟。”弗兰说着解释道, “维多利亚去法国了，好像是当评委吧我也搞不清楚那些, 大卫伤还没好, 他那天在群里抱怨了几句最近嫌儿子太多, 我就说让他把克鲁兹邮递给我，也有几个月没见了。”
如今在ac米兰效力的贝克汉姆在夏歇期已然成为了家里的闲人, 因赛季中左脚跟腱断裂而无缘南非世界杯的英格兰人如今基本是整日以三个儿子为轴心忙碌。
虽然其中原因有些巧合, 但弗兰毕竟是克鲁兹的教父, 两个人关系密切。弗兰这么一说，没等贝克汉姆客气几句，克鲁兹已经飞快跑进房间准备收拾行李直接把自己空投去马德里，嘴上还说着，“老爸，你告诉弗兰我假期去美国时淘到了他喜欢的漫画，我给他带过去。”
贝克汉姆想起去年维多利亚在环球总公司给克鲁兹举办的化妆派对时宝贝儿子在生日上扮作的那个‘黄衣金刚狼’就有些头疼，天知道怎么儿子被弗兰带上了爱看漫画的不归路。儿子，看看你教父，那是一条不是宅男也会单身的不归路！
五岁的小男孩再早熟也不可能真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跟腱恢复还算顺利的贝克汉姆已经能正常行走，他过去时果然看到儿子装了几乎整个儿童行李箱的漫画书。看着满满一箱子儿子打算送给弗兰的礼物，贝克汉姆把这‘感人’一幕拍了下来传给了弗兰。
弗兰很得意，还记得嘱咐贝克汉姆不用给克鲁兹准备太多衣物，他这边一应俱全。只用贝克汉姆派人将克鲁兹安全送到马德里，之后一切他就全盘接手了。万人迷在心里想，怎么跟老婆解释她去参加了个秀场，回来后小儿子就不见了这件事。
说回去机场接教子的弗兰这边，被保姆和保镖看护的克鲁兹揉着眼睛被大人牵着手领出来，走了几步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克鲁兹抬头确认了一下是弗兰，下一秒就勾住了弗兰脖颈，小脸埋在肩窝里，一副困得不行的可怜模样。
弗兰眯起眼睛无声笑着，一手抱着男孩，另一手将贝克汉姆派来的保镖手里的行李箱拎了过来，示意交接完毕他们可以先撤了，之后格外轻松地抱着已然快要睡着的克鲁兹往家去。
第二天清晨，克鲁兹迷迷瞪瞪睁开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到了弗兰家里。摸了摸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弗兰换上的蜘蛛侠睡衣，克鲁兹低头去看被摆在床边的史迪仔拖鞋，总觉得画风有点儿奇怪。他翻身又去到大床另一侧，果然又看到一双同样大小的海绵宝宝拖鞋，这次他果断选择了穿鞋下地。
客厅里弗兰靠在餐桌旁看着报纸，克鲁兹小跑过来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弗兰特意低头看了一眼，“拖鞋小了吗？”克鲁兹摇头颠到他身边，“弗兰抱！”
弗兰把报纸搁到一旁，轻松至极地把克鲁兹搂进怀里，“快点儿吃，你之前不是说羡慕布鲁克林有自己的四只金鱼吗，我带你去宠物店买宠物好不好？”
“嗯！”克鲁兹开心地点点头，坐在弗兰怀里示意他把远处那杯果汁端过来，“那我可以在你这里养狗吗，我妈妈不让我再在家里养狗了。”
弗兰根本不用起身就将杯子拿了过来，完全是跟克鲁兹的小短胳膊的强烈对比，“你之前养狗了？没告诉我呀我的克鲁兹。”
这个话题明显让克鲁兹很不开心，他嘟着嘴抱怨，“不是我的，是罗密欧的judy，我才不要把罗密欧的事告诉弗兰！”弗兰明白这是贝家小三的怨念，揉了揉他一头小卷毛，“为什么罗密欧不给他的狗起名叫‘朱丽叶’啊？”
“啊？”克鲁兹一懵，一脸茫然地回头跟弗兰一个对视，弗兰咧嘴一笑，“别看着我，那是你们英国的段子，我可没怎么看过。”克鲁兹虽然没听懂，却也跟着傻呵呵笑着，弗兰把旁边的自治三明治也给克鲁兹拽了过来，“哎呀小不点儿，说你不是我儿子谁信啊。”
最终克鲁兹从宠物店抱回来一只小阿拉斯加雪橇犬，一方面因为“雪橇犬不怕冷，不用买衣服，给弗兰省钱”，另一方面，是因为当克鲁兹担心自己长期不呆在马德里导致小狗不认识自己时，店主格外自然地说了一句“你放心吧，他跟人呆多久也分不出主人的。”
克鲁兹拍板决定买下，在未来势必会成为那个“养了十年还是陌生人”的宠物主要负责人的弗兰只能默默去结账，他认为克鲁兹的脑回路大抵是随了他爹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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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里尼奥的到来相比弗兰，显得格外大张旗鼓。机场有无数球迷接机，皇马特意为他开办的新闻发布会也是座无虚席。意甲逐渐显出颓势的如今，穆里尼奥自己一个人就能养活一半意大利足球记者，西班牙人们很期待这位冠军教头再次语出惊人。
但与弗兰有直接关系的，是卡西利亚斯通知他去参加一个小型聚会，与会人员如下：主席佩雷斯、主教练穆里尼奥、队长卡西利亚斯、队长和主教练经纪人门德斯以及...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
得知这个消息的弗兰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怎么看自在玩耍的自己也跟那四个人不是一个画风吧？什么情况啊这是？
全程觉得自己格外多余的弗兰只能低头猛喝水，四人对话左耳进右耳出，完全像是个拼桌的旁观者。更衣室内部怎么把控，伊戈尔和穆里尼奥怎么跟他说他就怎么做呗。
谈话过半，门德斯与佩雷斯默契地双双退场，弗兰刚有起身跟随两位大佬离开的打算，就被佩雷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地又按回了座位上。
佛爷求放过嘤嘤嘤你打算干嘛啊你倒是说明白啊！
佩雷斯当然不晓得弗兰内心的咆哮，他拍了拍弗兰的肩膀，语气格外亲昵，“这孩子有些容易犯傻，但你一定会喜欢他。”被夸奖“傻”的弗兰僵着肩膀，和挂着迷之微笑的穆里尼奥一个对视。
等看两人退场，席面一时安静。弗兰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水喝多了去卫生间，给两个人腾位置。
而跑到卫生间的弗兰第一件事把自己锁进隔间给卡瓦哈尔发信息，“我没看见巴尔达诺。”这有些古怪，管事的人都在场，怎么会没有竞技部主管出现？
卡瓦哈尔那头没有过激反应，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回了个笑脸，“我总觉得，你像是被门德斯看上了。”弗兰还真在一瞬间有一丢丢心动。
弗兰看着手机时间打算掐十分钟左右回去，却还没到时间就看到了跟过来的穆里尼奥。“说完了？”弗兰难免惊诧，倒是丝毫没掩饰自己离席的真正原因。
“他虽然是个新队长，但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当好一个皇马队长，根本不需要我多嘱咐些什么。”穆里尼奥如此表示，弗兰举一反三，“你怕我当不好一个副队长？”
“我明明是欣赏你、重视你！”穆里尼奥那话语隐约甚至带了份被污蔑的委屈，弗兰的回答就是直接捂上了眼睛，表示不看那张满脸褶的脸卖萌。
“在你看来，皇马和巴萨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啊？”穆里尼奥熟悉弗兰，他干脆直接开口，弗兰扭头确认了一遍没有人，把穆里尼奥往外推，“何塞咱出去说，伊戈尔…”
“伊戈尔先回去了。”穆里尼奥如此说着，倒是不计较他私下里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弗兰耸耸肩，“竞争呗，冠军之间的、球迷之间的、世界第一之间的。”
“不、不够，”穆里尼奥哥俩好一般勾住了弗兰肩膀，仿佛他俩未来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狼狈为奸的好友，“我要俱乐部和俱乐部之间的，那才是竞技体育的魅力所在。”
他说的是俱乐部，潜台词弗兰大概也能猜出来，他指的更多的是球员与球员之间的。想到这里弗兰喉咙有点儿干，“我自己…”
“不是你，或者说不光你，身为皇马队长，伊戈尔也要配合。”穆里尼奥笑着说，脸上还挂着弗兰一直以为觉得是给他魅力加持的小酒窝。但弗兰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明白，卡西利亚斯身为西班牙国家队队长一天，他就很难做到穆里尼奥的要求。
弗兰想反驳，不管马德里与加泰罗尼亚怎样、不管皇马和巴萨球迷关系怎样，这两支俱乐部的球员们真没他想象的那么对立。可不等他组织好语言怎么开口，穆里尼奥话题一转，“说起来，卡卡假期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啊？我不太清楚，”弗兰以为他是问自己卡卡去哪里度假了，可他俩没那么熟，这个问题还不如去问克里斯。穆里尼奥换了种说法，“跟家人度假去了？”
“肯定啊…俱乐部多数人都是这个选择吧，跟家人出去放松一下，怎么了？”
“他带伤参加世界杯你知道吗？那为了巴西打封闭比赛呢？”
这些事新闻都有猜测，可弗兰还真不能确定，他想就连俱乐部本身也不确定这件事。但他明白穆里尼奥重点在后一句。
“你说他现在去度假了，可是他经纪人通知俱乐部，赛季初的时候卡卡要动手术长期休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