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chapter 125
弗兰会说出这番话, 是因为他觉得总有那么点儿可能是因为博卡青年教练也好、卡佩罗和佩莱格里尼也好表意都不是那么直接, 让费尔南多·加戈没有get到重点, 说不定是理解成了“你后腰踢的不错, 但是偶尔客串客串前腰更能发挥实力”这样的鼓励。
但实际上弗兰还是低估了阿根廷天才的智商，一如他当初低估了雷东多的情商和低估了里奥·梅西的球商，教练们为加戈着想的话加戈当然都明白，同样的对明明跟他没关系却还是说出这番话的弗兰也抱有感激。
位置呆在弗兰旁边的卡瓦哈尔好不容易等弗兰出来想要继续用功补课, 没想到弗兰停在了加戈身边嘀嘀咕咕就是不过来。加戈听到弗兰说的话既不反驳也不认可, 只是笑笑, 像是表示早有不少人跟他说过他该效仿的是里克尔梅而不是闷头学习雷东多。可一如他这么多年宁愿在皇马打可有可无的替补却也不曾改变, 弗兰这番话同样也动摇不了他的念头。
他就是想要这么踢, 哪怕或许自己真的如人们所说的选择前腰踢法会更加成功那又怎么样呢，他就是高兴自己要踢后腰。“就像很多人都说你当初不在西乙蹉跎多年会更早成名, 但那又怎么样呢，你又不是为了提早成名，你就是喜欢在皇马踢球，不是吗？”
弗兰哑然，一方面是没料到加戈还有这么牙尖嘴利的一面,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说的话着实成功堵住了弗兰要进行的劝说。谁都比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要有说服力, 因为弗兰自己也是这么一个固执的、认准一条路就不回头的人。
只不过弗兰哪怕迟了几年却依旧成功了，可加戈距离真正意义的成功却看似还遥遥无期。
于是最后弗兰也只能讪讪嘀咕了一句“我跟阿根廷人果然还是合不来”后灰溜溜去到格拉内罗卡瓦哈尔和阿韦洛亚那边找卡斯蒂亚帮了。
联赛第一轮比赛还算风平浪静, 回到马德里的球队解散后, 穆里尼奥却并没有让弗兰直接离开, 而是把他带到了办公室，直接拿给了他一个移动硬盘。
弗兰倒是直接把移动硬盘收进了包里，顺道问了一句，“里面放的是什么？你研究的巴塞罗那进攻阵容还是新赛季打算进行的防线打法？”
穆里尼奥呵呵一声，“射门技术100招、30天教你成为王牌前锋、锋线技术从入门到精通...”
...这听着好像自己认识的那个亚洲小伙伴吐槽过的不靠谱突击语言班哦？
想到这里，弗兰从包里又把移动硬盘拿出来，缓慢地推到了穆里尼奥那边，“还给你吧。”
“啊？”穆里尼奥看了一眼弗兰推回来的硬盘又抬头看向他，“怎么了，你不想学？”弗兰无辜地挠了挠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在穆里尼奥的瞪视下纠结着表情开口，“不是不想学啊，是真的学不会啊。”
这要是真的能学会，他早就被培养的叱咤风云了好嘛，怎么可能等到现在这时候？
穆里尼奥倒是不觉得他在开玩笑，更不觉得他说的那番话是假话，就是觉得他那难得心虚挤眉弄眼的模样颇为有趣。在弗兰委屈的小眼光注视下穆里尼奥清了清嗓子，“点球点三个进一个，没问题吧？”
弗兰一句话不说，直接伸手去拿穆里尼奥手底下压着的移动硬盘，穆里尼奥觉得有些愁，“25%呢？”
“...25%带伊戈尔吗？”弗兰掂量着手里的硬盘问道，穆里尼奥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滚滚，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弗兰看了一眼手表，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给主教练带来了很大的打击，是时候带着小队友回家了。
等弗兰手里抛着移动硬盘去到球员停车场时，发现并没有在自己车边看见厄齐尔，他连忙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错过什么电话短信里说有队友把厄齐尔带回家了，就这时不远处停靠的汽车响起了一声鸣笛。
弗兰看过去就见到从驾驶座下来冲着自己打招呼的阿隆索，还有副驾驶座落下车窗后一脸呆萌冲着自己招手的厄齐尔。弗兰看到是阿隆索就猜测估计是这位绅士先生怕厄齐尔一个人等待太尴尬就留下来陪着他，他连忙跑过去附带双手合十的道歉，“抱歉抱歉，尽量几分钟过来了。”
厄齐尔收回了手却依旧笑得乖乖的，但想要打开车门的举动却被阿隆索制止了，他倚在车上冲着弗兰招手。一身相似的常服，弗兰能穿得痞气十足，厄齐尔模糊界定于男人与男孩之中，但阿隆索这个人却能把运动装也穿得气质非凡。
弗兰跑到厄齐尔车窗边伸手随手呼噜了一手他的头毛，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问阿隆索，“感谢感谢，找我过来什么事啊？”“刚才梅苏特答应了跟我去吃饭啊，怎么样一起去？”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的弗兰松了一口气，“好好好我跟着你的车，你选地方，我来请客。”阿隆索选择了答应，皇马主力中场的他当然不是缺这些钱，只不过顺势给弗兰一个台阶下，中场想的往往都细致又全面。
阿隆索拿出车上统一复印的弗兰编写的旅行手册递给厄齐尔，“来，随手选一个看着喜欢的餐厅，哦对了，页面被折的是我通过测试强烈推荐的。”厄齐尔其实倒不觉得弗兰被穆里尼奥临时带走、自己如果在车边等几分钟会有什么，毕竟这事情弗兰自己也没法决定，两个人平常相处的也比较融洽。不过为了让弗兰自在些，让他放放血也没有什么，想到这里厄齐尔低头翻着手册抿嘴笑，“你们不是都调侃他没有什么味觉吗？怎么还信他设计的手册啊？”
弗兰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只觉得刚才揉头发的手感居然还不错，眼下厄齐尔这有份羞涩的模样让弗兰摸了摸鼻子，目光游移向别处。阿隆索没注意到，只看球队里因为与队友不熟而往往只笑却不说话的厄齐尔居然这么熟悉直怼弗兰就明白两个人关系应当不错，心里默默感慨了一句小伙子西班牙学的还是挺快的啊，嘴上跟着说，“你没看过这本啊？不过想想也是，作者在你身边，有什么好吃的他应该都带你去了吧？”说起来这本现在已经成为了马德里本地的皇马畅销书之一了吧？
弗兰撑在厄齐尔车窗上，保持着眺望远处绿树的姿态故作漫不经心地念叨，“快点儿啊、快点儿选啊、选完咱好回家啊？”厄齐尔看着被阿隆索又折页又标红的一家餐厅觉得名字有些熟悉，把头微微往窗边探了探，“这家是咱去过的吧？”
弗兰这才把视线调回来，后退半步微微躬身靠在厄齐尔落下的车窗上，往他指的那上面看了一眼，“应该是吧，你不是还挺喜欢他们家的海鲜饭吗？就这家吧，好啦好啦！”弗兰伸手把厄齐尔手里的那本手册拿过来，冲着阿隆索扮了个鬼脸，“私下盗印啊私下盗印！”一把把手册往阿隆索方向甩了过去，阿隆索身手利落地接过来，“走吧走吧！”
到了餐厅三人坐下，除了厄齐尔有些放不开外，剩下不管是弗兰还是阿隆索都不是很在意身边有人隐约投过来的视线。阿隆索这才想起来问弗兰，“教练先生找你有什么事啊？方便说吗？”弗兰耸了耸肩，觉得本来就好像是人物喜剧设定一般的情节好像也没啥不能说的，“教练先生让我看看能不能学会射门技术。”
厄齐尔对弗兰印象最深的一个进球，就是他在世界杯赛场上对战德国前对西班牙那场直接带入卡西利亚斯球门的奇特进球。当然了，阿隆索印象最深的也是那一个让整个西班牙国家队丢脸的球。听到弗兰说这话，阿隆索啧啧两声开玩笑说，“你好不容易有点儿全世界都知道的缺点啊，这教练先生要是真让你学会了射门，你简直一个人就全攻全守啊，不就无敌了吗？”
弗兰哈哈哈听着他吹，丝毫不心虚，“可不是嘛，我要是再学会射门我不就完美了吗？”厄齐尔觉得这俩人斗嘴也挺有趣的，不过虽然他听说过，但因为没见过，始终难以想象弗兰明明传球什么的都不错，临门一脚又能差到哪个地步呢？
阿隆索看出了厄齐尔的好奇，他也不去形容，毕竟一切语言上的形容也比不上现场来的震撼。“吃饭吃饭，估计弗兰明天就算是装样子也要加训了。”
迎着厄齐尔的注视，弗兰做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明天让伊戈尔直接带你回家哈，记得带上家里钥匙。”阿隆索却不怎么赞同，“先回家干嘛，明天一起留下来加训看戏啊？”
这件事目前只有三个人知道，于是第二天加训时候当c罗如常自由自在出现在训练场上时，发现的是拖着一兜球的阿隆索和他身后拎着包的厄齐尔，“你们俩怎么在这里呢？”
突然c罗感觉身后有人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葡萄牙人回过头就看到弗兰那假极了的笑容，“卧槽弗兰...你留下来干嘛？哈维和梅苏特练习还要你防守啊？”
弗兰伸起一根手指冲他摇了摇，接下来走向禁区中，双臂缓缓展开一副大牌出场的模样，“防守？你不是练定位球吗？来来来，看我给你变一个魔术！”
于是接下来，c罗旁观后防大将明明不论踢球点还是使力方向都没有差错，却将阿隆索拖着的一袋球都多数直直打了飞机。
配着厄齐尔那满脸赞叹的表情，c罗好像放声怒吼，老子并不想要看这样的定位球魔术好嘛？